姐弟①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人,自然就有千千万万种情绪。 我已步入社会三年,单身,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过年会被父母和一大堆亲戚催婚。 这还没大年三十,面还没见着,这人在电话里就催上了。 我坐在沙发上抽着细烟,把电话搁在了矮桌上,里面一道中年男声试探性地问道:“凛音啊,有男朋友了没?” “没。” “你这都多大了,再过几年就说是三十多的人了,人还没找着,都成剩女了。” “不急。” “不急不急,你不急我们急,我和你妈还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 我按按额头,不想再听他多言,当机立断道:“爸,我现在有事,挂了。”语毕手指就点上了红键。 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好像笼罩着一层迷雾,灰蒙蒙的,舒展了下四肢,背靠沙发吞云吐雾,闭眼感受烟草的芳香和徐徐的暖气。 以及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没过几分钟,水声停了,我挣开了眼,把烟摁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方向。一分钟后,他叫了我一声,声音清凌凌的,像是一汪冷泉,“姐。” 我早已站在关闭的浴室门前,闻声打开门走入了热气腾腾散发着玫瑰清香的浴室里。我关上门。 我还没转身背上就贴上来一人,腰顺便也被他抱住,妄林飞的脑袋自发地埋在我的肩上,一头柔顺的黑发湿漉漉的。 我习已为常,转身把他头稍推开一点,拿过旁边白墙上挂着的吹风机,插上电,按开按钮,未发一言的给他吹头发。我俩之间只剩呜呜的吹风机声。 虽说我们交流的少,大多时间都是沉默的氛围,可彼此之间却没有尴尬漫延,这就是我和他的相处方式。在旁人看来姐弟俩关系不好,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我的注意本在他濡湿的头发上,但奈何他目光太过专注炽热,我不由地看了他一眼,我向他看去他就冲我弯起眼睫乖乖软软的微笑,我也冲他温和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手头上的事情,两秒钟没到,我就又感觉到了他定定的目光,我再次转移了视线,他又冲我笑,我回以他笑容。 后面任他怎样勾着眼神看我都没有换来我的视线了,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吹头发,湿的头发不赶快吹干这大冬天的很容易感冒。 只希望他能让我顺利完工。 这也终归只是希望了。中途,妄林飞见我没有看他了,双手揪着我的睡衣衣摆,背靠洗漱台,一双雪白的双脚从拖鞋里抽出来踩在了我脚背上,温热的触感从相贴的地方瞬间传来,我不动如山,专心给他吹头发。 他抬腿动了动,微微用了点气力,像是在埋怨我没有理他,我还是没受影响。后面过了两三秒,他没有小动作了,我以为他要消停了,结果他手朝我睡裤摸了去。 我顿住了,平静的目光随之落在了他精致可爱的脸上。 奶白色的肌肤,因刚洗完热水澡皮肤白里泛着粉,似是一颗垂涎欲滴的水蜜桃,只待人品尝。细而长的柳眉,又卷又黑的睫毛,充满灵气含着无限爱欲的杏眼,高挺的鼻梁,蒙着淡淡水光的诱人薄唇。 整一张脸仿佛就是一块完美无瑕贵气十足的美玉,又纯又欲,即让人想珍藏又让人想破坏。 我不是一个柳下惠但也不是一个正人君子。美人在怀,没有不尝一口的道理。我关了吹风机,一手抬起他下巴尖深吻了下去,咬他rou嘟嘟的嘴唇,与他挑逗人的舌尖共舞。 我看见妄林飞抱住我脖子,把我更深的压向他,闭上眼享受我的亲吻,我们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彼此的温度,气息交融呼吸急促,两颗guntang的心同频共振。 耳边是他清晰地吞咽声和浓厚的鼻息,一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我的心尖上弹琴,演奏出一曲又一曲的华美乐章。 我把他后脑更用力地按向我,坏心眼的舔了舔他的敏感的上鄂,不出所料地看见了他不停颤抖的睫羽,同时如同小兽般受不了地呜咽出声。 “唔……!” 妄林飞睁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带着对我的微微控诉,我摸了下他湿红的眼尾,算是对他的安抚。 他眼神软和了下来,再次闭眼,不过我没如他愿。我抽离开来,把他嘴角被我亲出来还没来及咽下去的涎水抹掉,他立马睁眼,预料到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抿着湿软的唇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注视了他片刻,伸出舌尖动了动,妄林飞细瘦的手腕不禁抖了一下,但他没有放下手,晕红着脸执拗地望着我。 “别任性,要感冒。” 他没回话,可他唇瓣越抿越紧,眼看眼角一挤就要滴出泪来,马上就要变成泪美人了。 美人垂泪,还有什么是不能给的呢? 我无动于衷甚至是戳破他精湛的演技,云淡风轻道:“别装,现在的眼泪对我没用,你的身体要紧。” 别看他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心里的黑水太平洋都装不下。 我们四目相对,他安安静静地看了我几秒,收住将要落下去的眼泪,低下头,半干不湿的碎发遮住了他的黑眉,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姐你好无趣啊。” 我正要摁开按钮,冷不防地听见他这样一句,捏住他滑嫩嫩的脸颊扯了扯,直至听见他小小的抽气声,我才松了手。 我一直观察着他,妄林飞捂着被我揪的右脸,仍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不难猜,他肯定是满脸的幽怨。他的嘴巴无声地嗫嚅了两下。 读了太多次他这样的唇语,我不难猜出妄林飞说的是什么。 小气。 我被他逗笑了,勾了勾唇,继续给他吹头发。 既然他没说出来,我就当作不知道好了,某些时候,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