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重生后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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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全心全意?” “是,全心全意,没有欺骗背叛。”李星娆定定的看着他:“如此,我?们倒也可?以试一试,把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裴彦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确定了刚才这?些话,的确是眼前人所说。 他缓缓开口,声音被情绪浸润的略显暗哑:“若走不到头呢?你可?知他们已筹谋了多久?你的母后……你的……”意识到这?些话可?能会?刺激她,裴彦连忙改口:“阿娆,这?条路很难,比现在还要难一千倍,一万倍。若有闪失,你可?能会?……” 话未说完,一双手已经交叠按在了他的嘴上,手动封口。 李星娆含笑看着他,慢慢松手,将自己一双手掌亮在他面前,展示般看了看:“看到了吗?” 裴彦怔然?扫过她洁白无瑕的手:“看……什么?” 李星娆粲然?一笑,凑近了,神神秘秘道:“本宫出生时,可?是有高人替本宫算过,本宫是大富大贵之命,哪有那么容易被阴险小人暗害致死!一句话,你应是不应!左右我?已看穿你们的戏码,叫他们知道此时,只有死路一条,但?自己搏一搏,至少生死五五开。或者……” 李星娆眼锋一厉:“你也可?以现在去告密,让他们舍弃我?这?颗棋子,至少你能保住自己……” 话没说完,嘴又被捂住。 裴彦的情绪几度起伏,直到这?一刻,方才有些往常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似是憋了许久,语气有些激动:“没有‘你们’,只有我?们。” 李星娆打掉他的手,伸出小指:“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裴彦伸手,直接拉住她的手往后一带,将她整个人拉进怀中,紧紧抱住。 今夜的长?宁公?主,与以往格外不同,即便知道了如此痛心的真相,她也并没有被一击即溃,她坚定而?乐观,且以新的立场,向他发出了邀请。 而?今夜的裴彦,也是不同的。 一路走来,每当她看向公?主时,目光都是坚定沉着的,他不会?在她面前露出一丝慌乱无措的样子,可?此刻,他紧紧抱着她,是极度矛盾后骤然?释怀的轻松,一句说过了很多遍的话,到这?时才真正的毫无杂质,真切且轻松:“我?会?陪着殿下走下去,不论生死,我?都在殿下身边……” 无论生死,你都在吗? 金戈铁马之声骤起,震耳欲聋,李星娆猛然?惊醒坐起。 崔姑姑凑过来:“殿下醒了?” 李星娆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不止头很沉,身体也酸软无力,且这?里不是她昨夜下榻的营帐,而?是马车之内。 对了,今日是进原州城正是启程远赴古牙的日子。 “本宫是什么时候上的马车?”说着又拉开身上盖着的披风,方才发现礼服凤冠并未加身。 李星娆心念一动,伸手就要拉车帘:“这?是去什么地方?” “殿下小心!”崔姑姑扶着李星娆查看,才刚撩起车帘,李星娆便被橙登登的日落晃了眼。 现在已经黄昏了? 视线中的光晕褪去,外面景物变得清晰起来,她心头发沉,转头拉过崔姑姑,眼神冷厉:“本宫问你这?是要去哪里!谁指使你的!” 话刚说完,马车停下,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南诏安抚使姜珣,恭迎殿下。” 听到声音的瞬间,李星娆神色骤变,转而?伸手撩起马车门帘。 马车外,青年一身异族服饰,脸色微微苍白,礼数却?做的周到。 李星娆下了马车,拢着披风来到青年面前,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是该说魏义那一刀刺得太浅了,还是你的命太硬了?” 姜珣微微一笑:“是殿下福泽深厚,让微臣沾光了。” …… 永嘉十九年,古牙举全部?兵力攻占原州,向大魏提出和亲之请。 宣安侯裴镇主动请缨领兵退敌,然?出兵前夕却?遭古牙行刺,重伤不治,大魏长?宁公?主深明大义,为?免原州战火自请和亲,且于一月后抵达原州。 古牙得公?主,如约退出原州,并迎公?主入古牙,却?在出原州后遭遇南诏兵马伏击,死伤惨重,丢失公?主。 古牙怎么都没想?到南诏竟有如此实力,当即向大魏送去八百里加急书?信。 要说这?人不要脸,也是天下无敌,古牙咬死了公?主虽未抵达古牙,但?两国联姻是大魏皇帝亲下圣旨承认的,如今大魏应当出兵帮助古牙击退这?异军突起的南诏兵马,将公?主夺回。 结果?,没等大魏作?出回应,南诏的书?信也送到了大魏。 话说这?南诏一国,自北部?叛乱平息后,新王乌音夺得大权,开始重整南诏,且迅速壮大。 此前,古牙曾多次sao扰南诏北部?,甚至联合了北部?叛军生乱,得知古牙对大魏先兵后礼无耻请婚后,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新王当机立断,决定抢婚。 南诏王的书?信中言之凿凿,表明抢婚绝非无理取闹,而?是有来历说法的。 古牙素来有抢婚一说,若有人对一桩婚事?不满意,只要能战胜对方,就能得到对方的新婚对象。 昔日,古牙尚能厚颜无耻不择手段侵犯南诏,如今南诏只是友善的参与他们的传统习俗,一切按照规矩来,又有何不可?? 有本事?,他们自己抢回去啊,打不过就摇人,还是摇别国的人,怎么,你们古牙没人了吗? 不止如此,南诏在嘲讽完毕后,立刻向大魏送来求亲信,表示南诏既然?已经按照规矩顺利抢走了公?主,那与大魏和亲的一方,自然?就该是南诏了,南诏若能娶得长?宁公?主,其在南诏的尊贵程度绝不亚于本国,将享最高尊荣。 至此,大魏终于给出了官方回应——原本答应和亲,就是为?了避免原州百姓遭遇战火,大魏作?为?中原大国,君主言而?有信,一言九鼎,答应和亲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那么问题来了。 大魏按照约定送出了公?主,古牙也的的确确接到了出嫁的公?主,在和亲一事?上,大魏并无出尔反尔一说。 古牙遭遇伏击抢婚,是在离开魏境之后的事?情,大魏是不是可?以质疑,古牙的兵马疏于防范,甚至对公?主的安危颇有怠慢,这?才令实力不如古牙的南诏得了手? 古牙护公?主不利在先,不思索如何抢回公?主,倒把抢回公?主的责任推回给大魏,大魏不得不质疑古牙求亲之诚意,也同样质疑公?主抵达古牙之后会?是何等待遇。 就这?样,大魏将球一踢,使得大魏和古牙的矛盾,忽然?变成了古牙与南诏的矛盾。 眼看着若不救回公?主,极有可?能给大魏一个发难的理由,古牙不得不举兵向南诏讨回公?主,可?没想?到,在经历过北部?叛乱之后的南诏非但?没有元气大伤,兵马竟像是源源不绝一般涌上来,直接踏过了古牙地界,俨然?有直逼西北牙帐的趋势。 这?熟悉的配方,令古牙终于反应过来。 南诏若有如此兵力和骁勇善战的猛将,何以在过去那么多年被古牙频频sao扰,还引起北部?叛乱?这?新起的南诏王来势汹汹,分明有人背后相助。 古牙环顾一拳,拳头硬了。 除了大魏,还能有谁!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冗长?筹谋,口头道来不过滚两回水的功夫,姜珣提壶斟茶,忽然?咳了起来,他连忙放下茶壶,侧身舒缓,半晌才虚弱道:“正如殿下所言。” 当初李星娆答应和亲,是不想?让原州再掀战火,若答应了又反悔进攻,大魏也有失仁义道德,可?随着南诏加入战场,将战场转移到原州之外,既保证了百姓安定,也顺利阻隔了这?桩亲事?。 照姜珣所言,南诏请婚不过是有意为?难古牙,此次与古牙一战,南诏有大魏暗中相助,必定一直会?打到底,一改多年来被动弱势的境况,而?大魏给予这?般大的助力,南诏也会?铭记于心,自此向大魏俯首称臣,公?主的去留,大可?等战事?了却?后自行决定。 李星娆抓住重点:“自行决定?” 姜珣已缓和过来,点头道:“是,自行决定。殿下是为?和亲而?来,若和亲作?罢,殿下理当回到长?安,但?若殿下本身并不愿再回长?安,总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李星娆看着面前热气袅袅的茶盏,听见自己的声音问:“何为?合适的理由?” “殿下会?从和亲古牙,变成和亲南诏,当然?,此和亲非彼和亲,不过是一个对外的说法。” 说到这?,姜珣看了公?主一眼,笑道:“殿下若不想?继续留在长?安,不一定要背上和亲责任,真正身无挂碍,才得轻松自在。” 李星娆眸色微变,抬眼看向姜珣,没有应他刚才那话,而?是反问:“驻南诏安抚使?” 姜珣笑了笑:“南诏得大魏相助,愿俯首称臣,总不能空口白话一句了事?,太子殿下这?番安排,也是为?日后着想?。” 李星娆:“看来不想?再回长?安的,不止我?一人。” 姜珣:“新王初立,广纳人才,微臣不过寻一个机会?罢了。” “王是新王,人才未必是新人,驻南诏安抚使,的确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这?话意有所指,姜珣愣了半晌,释然?一笑:“殿下所言极是。” 李星娆提盏浅饮一口:“身上的伤如何了?” 姜珣:“已修养月余,无碍了。” “接下来……如何安排?” 姜珣看她一眼,道:“方才说的都是日后的计划,眼下战事?未歇,殿下是去不了古牙了。恐怕要烦请殿下先入南诏小住一阵,等到前方战事?了结,便可?安心规划此后之事?了。” 李星娆默然?思索一阵,点头:“好。” …… 在李星娆的记忆里,去过的地方不少,可?南诏还是第一次来。 入南诏当日,李星娆并没有被送至南诏皇宫,而?是被悄悄送到一处扎根深林的小寨。 很快,她见到了南诏新王。 “殿下,别来无恙。” 昔日于洛阳百里府献艺的琴师南音,今朝已然?褪去彼时的卑微恭顺,自成一番王族姿态。 李星娆对当初之事?只字未提,只作?初识一般:“今后一段日子,恐要叨扰乌王一阵,若有麻烦到乌王的地方,还请见谅。” 乌音满脸笑容,亲和而?友善:“殿下此言差矣。南诏能有今日,一半是托殿下鸿福,殿下在我?们这?里,就是无上的贵宾。若有人敢怠慢,本王定惩不饶!” 乌音的话令李星娆心头微动,面上却?未表,只是笑着应道:“乌王客气。” 这?次见面后,乌音便全身心投入到对古牙的作?战了,但?他每日都会?派人来询问公?主的情况,有什么需要都会?第一时间补足。 南诏气候偏湿,衣食住行皆有一番独特的地域风情,与长?安截然?不同,而?李星娆所居住的寨子景美安逸,族人亲和淳朴,她以为?自己需要一段时日来适应,没想?到意外的舒适自在。 南诏地处西南,多蛇虫毒物,李星娆闲来无事?,也会?找人教她认药草蛇虫,学一些简单的药理和解毒方法,她自认学的都是皮毛,可?教她的南诏阿嬷却?夸她颇有天赋。 有一回姜珣来看她,李星娆说笑般将此事?告诉他,姜珣咧着嘴听完,竟大胆道:“人家知道你是公?主,故意哄你开心的。殿下听听就算了,可?别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李星娆也不恼,淡淡道:“也是,真正有本事?的老医师都是拿一个个活病例练出来的,本宫近来刚好学了些治金创的药方,你身上不是正好有伤么,来,就拿你练手。” 姜珣连忙作?惶恐状捂住自己的伤处:“我?嘴贱,您饶了我?成么?” 诸如此类的说笑还有许多。 两人谁也没有提过关于挡下魏义那一刀背后的渊源,只是在心照不宣中彻底的放下了戒备与疑虑,难得轻松的相处。 在此期间,李星娆也收到了不少关于前线的战事?。 南诏有备而?来,又有大魏依靠,可?谓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基本已将古牙几支主力部?队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据说,带领南诏主力部?队的,乃是新王上任后所任命的大祭司,身长?九尺,英勇俊美,上了战场能以一当十! 每当捷报传回时,李星娆总能听到有人议论这?位大祭司,多是年轻少女,眼中满满都是好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