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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动情 第50节

    关系不用亲密,但是必须得有。

    “如果我不批准你离职呢?”

    第53章

    季莞尔知道她这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但是她不会再退,“那我会寻求法律援助。”

    一个月后离职审批不通过她就可以申请仲裁。

    她去意已决,季思妍现在也不好拿捏她, 心里烦躁,话里保持体面, “那好吧, 你要是不喜欢我也不好勉强, 我让人事部那边走离职流程。”

    “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季莞尔说道,季思妍没有为难她,很难说不是因为谢家。

    “嗯,有空回来吃个饭, 我和爸妈都很想你。”

    这话客套的成分居多, 季莞尔也没太当回事,客气回道:“好。”

    离职审批不需要太多时间, 接下来几天她做好工作交接, 就差不多能离开这里。想到这个,季莞尔一身轻松, 就像是小鸟逃出了牢笼, 等待她的是更广阔的天空。

    回家后, 季莞尔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宴清, 想着还是得和他提一下, 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真巧, 我也有事和你说。”他走到她面前。

    “那你先说吧。”

    “你先。”谢宴清想先听她的。

    “我提交了离职申请。”

    “哦。”他没有半分意外,这是早晚的事。

    季莞尔看他这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样子,突然有点不爽, 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她把包放好, 在沙发上坐下来, “那你的事情是什么?”

    “后天我生日,我的朋友想过来帮我庆生。”谢宴清成年后就不怎么喜欢过生日,这事他们这几年都有提,他都没答应,但是今年很特别。

    这是在问她的意见,季莞尔说道:“好啊。”

    谢宴清生日的那天下午,他的朋友上门,总共有六个,四男两女,季莞尔认识的有陆南森,霍泽,霍鸣以及他媳妇。

    谢宴清给她介绍了剩下的两个,女的叫卓巧曼,和霍泽是青梅竹马,男的叫陈越,在读博士,是一名学霸。

    有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季莞尔,谢宴清给他们介绍她,他们都笑着和她打招呼,只有卓巧曼脸上没什么表情。

    霍泽开玩笑地说道:“巧曼,你的脸怎么这么僵,不会背着我们去整容了吧?”

    卓巧曼一直说自己有个明星梦,要不是怕疼不想在脸上动刀子,现在早就是娱乐圈巨星,这件事没少被身边人调侃。

    “你才整容了呢,姐天生丽质。”她不屑地说道。

    说实话她还真是很在意,以前是因为没有明星漂亮,现在看到谢宴清的妻子比她漂亮她也很嫉妒,明明是她先认识的他,结果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给截胡了。

    他们都带了礼物,霍泽更是多带了一捧鲜花,美其名曰朋友之间也需要浪漫。

    陆南森把礼物放在圣诞树下面的礼盒上,和原来的礼盒混在了一起,其他人纷纷效仿。

    他们参观了谢宴清的新居,聊了会儿天,开始做晚饭。

    季莞尔对这个拿手,霍泽为了泡妞专门学过,卓巧曼这段时间在苦练了烹饪技术,于是他们三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卓巧曼刚学会做姜汁撞奶,想要在这里表现一下,说道:“我来做一道饭前甜品吧,姜汁撞奶怎样?宴清应该会喜欢吧?”

    季莞尔还以为她是要给大家做,专门做给谢宴清他肯定是不喜欢的,她提醒道:“他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是吗?”卓巧曼呆住了,谢宴清基本不在他们面前提自己的口味偏好,上次谢宴清在她家做客,她还坐了一道姜汁炒鸡块,当时还以为是她做得不好,没想到是他不喜欢吃姜。

    霍泽对这个还算了解,“他确实不喜欢吃姜。”

    “那好吧。”卓巧曼放弃了,没有做姜汁撞奶的动力。

    霍泽说道:“你可以做给我们吃。”

    卓巧曼没兴趣,“又不是你的生日。”

    晚饭过后是切蛋糕的环节,蛋糕是刚送上来的,两层的黑森林蛋糕。

    霍泽把客厅的灯全关了,推着蛋糕进来,蛋糕上还插着几根蜡烛,火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唱完生日歌后是许愿的环节,谢宴清说道:“这种环节就可以省了吧,反正又不会成真。”

    他觉得这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

    霍泽说:“这当然不行,这可是最重要的环节,一年才有一次,不要嫌麻烦,快点吧。”

    “就是,许完愿再吹蜡烛。”

    谢宴清感觉他们话里有话,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保持着警惕,闭着眼睛许了愿。

    季莞尔站在她的旁边,微微抬头看着,他的五官在这种打光下也无可挑剔,薄唇微抿,看起来还是很认真。

    所以他许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许愿完毕,他睁开第一眼就往季莞尔那边看过去,季莞尔期许的眼神被他收进眼底,她紧张地移开了目光。

    接着谢宴清低头,一口气把所有的蜡烛吹灭。

    在黑暗把客厅笼罩的那一瞬间,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他们每次给朋友过生日都有蛋糕大战的习惯,长大后没有那么热衷了。然而有时候兴起还是会来一回,有的人还会带着上一场生日被人抹了满脸奶油的怨气,这次下定决心要报复回来。

    比如霍泽,上次过生日差点给陆南森直接摁到蛋糕里面,虽然努力挣扎逃过一劫,但是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这次从蜡烛火光暗下来的那一刻就挖了一大坨奶油,往陆南森刚才所在的位置抹去。

    陆南森估计是知道命中有此一劫,匆忙躲开。

    霍泽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眼前是啥也看不到,但是他抹了个空后直接抓住了陆南森的手,较量起来。

    与此同时,卓巧曼也加入了战斗,她想看季莞尔这么好看是不是单纯靠化妆,想看她卸妆的样子,于是挖了块奶油往她脸上抹。

    季莞尔站着的位置对着阳台,光线比较好,见到有东西往她这边伸过来,侧着身子躲。

    谢宴清早就料到会这样,没看见有人要对她使坏,下意识护着她的脸,把她往怀里带。

    卓巧曼的动作太突然,季莞尔受了惊吓,被谢宴清拉过去后面直往他的怀里躲,干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结果卓巧曼的奶油抹到了谢宴清手上,黏腻腻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但是季莞尔下意识的依赖对他很受用,鼻尖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青苹果的味道,甜而不腻。

    霍泽扳回一局,给陆南森敷了个奶油面膜,才心满意足地去把灯打开。

    战争平息之后,蛋糕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比狗啃过还夸张。

    季莞尔看见光亮,从谢宴清的怀里出来,自己只有衣领沾了一点奶油,是谢宴清帮她挡住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场面,在季家过生日都是很正经的,佣人直接帮忙分成小块,哪会有这种盛况。

    谢宴清举着沾着奶油的手,说道:“我去洗手。”

    季莞尔看着身上不同程度沾了奶油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休战了没有,怕他们看她身上干净就往自己身上抹奶油,捏着只沾了一个指甲盖大小奶油的衣领,说道:“我……也去处理一下。”

    其他人也稀稀拉拉去洗手间处理干净。

    霍泽早就知道这个蛋糕要毁,准备了两个,把另一个打开,利索的切成了小块,分到盘子里,先给寿星谢宴清递了一块,谢宴清接过,很自然地传给了季莞尔。

    季莞尔在众人的目光下,很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

    卓巧曼盯着季莞尔看,明明是商业联姻,也没有感情基础,他怎么就能对她这么好,像极了正在热恋期的小情侣。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说道:“宴清刚才还挺护妻的嘛,都没让莞尔沾上奶油。”

    唯一一点奶油只落在领子上。

    除了她,所有人的皮肤上都挂了彩。

    他的性子里有一股傲气,卓巧曼以为他会出来反驳一下。

    然而谢宴清没觉得有什么,还应了一声,“嗯,应该的。”

    霍泽调侃起来,“他这么有人情味的一面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见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让他帮忙带饭,他硬是不肯带,让我饿了一个下午。”

    谢宴清反驳:“你自己没长脚?”

    这不就是顺便的事情吗,不过霍泽不好说,不然他又嫌自己麻烦。

    季莞尔还以为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一直对自己都挺照顾的,没想到在朋友面前这么有边界感,这倒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然而这种好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是传统意义上的家人。

    卓巧曼默默生闷气,在别人打牌的时候在一旁喝酒,结果把自己给喝醉了。

    晚上九点,陆南森他们玩了尽兴,要准备离开。

    卓巧曼捧着红酒瓶子,口齿不清:“我好像有点醉了,揍不了了,棱在介里休息一晚嘛?”

    谢宴清无情的那一面又展现出来了,他不习惯让人在家里过夜,“不可以,我让霍泽送你回去。”

    霍泽过去拉她,她还躲了一下,“你们家不素有客房吗?”

    “客房不住人。”谢宴清说。

    季莞尔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客房已经被她当做摄影间了。

    卓巧曼最终还是被霍泽送了回去,客厅的满地狼藉留着明天过来的家政阿姨收拾,谢宴清感觉身上还是有黏腻感,去洗澡了。

    季莞尔从主卧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她的礼物还没送出去,是一款名贵腕表,她挑了好久,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她又把它塞了回去。

    她打开阳台的门,站在那里看风景,冷风抚过她的脸,让她清醒少许。

    眼前的夜景很迷人,她的心思却不在上面,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但是又不信任她。

    现在连她都矛盾起来了,是要和解,还是一直保持着这种搭伙过日子的状态。

    谢宴清从浴室出来,见她趴在栏杆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风吹动衣服,显露出她的腰,那么细。

    他拿着沙发上的外套去给她盖上,“小心着凉。”

    她身上的冷风瞬间被隔绝,体感舒服了很多。

    季莞尔转身,面对着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当初为什么要怀疑我啊?”

    她是在怪罪,更害怕他的答案里有对她的不满。

    谢宴清被她这句话问住,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注一个人,连她和谁相处都要探究,要研究她每一个细微表情。他以前不喜欢亲密关系,觉得麻烦,但是现在也深陷其中,而且一点也不看抗拒。

    他直直地对上她的视线,放下傲气,认真地说道:“因为我在乎,我害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