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面具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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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面具·回忆
不知不觉,已夜深人静。
今夜不仅有风,还是呼呼作响的大风。十五班的同学们来时大多只穿了单衣,其中更有甚者穿了短袖,所以纷纷抱团取暖。
好在没过多久,一排黑色轿车便齐刷刷地驶来。
它们跟复制黏贴似的,从型号到新旧都无甚差别。司机也正儿八经的穿西装、戴手套,连开关门的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一车三人,一共十辆,把大家安排得明明白白。
“咱们得再等等,老郑说路上有点塞车。”
老郑是江陵家的司机,也负责带祁星宇和程尹回家。因此在送走同学后,三人仍旧站在兴鑫门口吹风。
“我看今天那几个小子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想必被爸妈骂了吧。”祁星宇双手抱着脑袋,笑嘻嘻地道。
“我妈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陵长叹了口气,“我就是怕告诉她会把事情变复杂,奈何某人还是说漏了嘴。”
听出江陵这话意有所指,程尹下意识地瞄了眼祁星宇。
他莫名其妙吹起了口哨,简直是欲盖弥彰。
只是这口哨没吹几下,门口便猛地来了阵刮骨风。
几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激灵,尤其是穿短袖的祁星宇。
程尹被冻得脑仁生痛,于是黑脸看向祁星宇,“别吹了,晚上吹口哨会叫来不干净的东西的,”
“你还信那些啊?”
“为什么不信?”
“怪不得你送了江陵那啥网。”
“那叫捕梦网。”程尹鄙夷地看了眼祁星宇。
说到这个,程尹脑子突然转了过来。她转而望向江陵,没好气地道:“所以,今天根本就不是你生日?”
其余二人对视一眼,而后便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你还真信了江阿姨的鬼话?”祁星宇笑时露了八个大白牙。
程尹见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脸色愈发难看。
“我妈她就是想一出一是出的,随便找了个由头而已。”说着说着,江陵自己也没了底气。
好在话音刚落,门口便浩浩荡荡地走出许多人。因为碰上了另一个刚散的局,所以三人不得不走下台阶,到无光处避让。
没了柱子挡风,程尹突然觉得全身哪儿哪儿都痛,于是干脆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那你把礼物还给我。”
江陵本以为刚才那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料程尹刚蹲下,就赌气般说了句。
二人循声转头却未见程尹其人,等把目光往下移,才发现她跟个小鹌鹑似地缩在了某个角落里。
祁星宇见状也莫名其妙地蹲下,在江陵看傻子的目光下,慢慢挪到了程尹旁边。
“你倒是会找地方。”他忍不住赞叹。
那三角区显然是个避风的好地方。
“......”
听完刚才那些话,程尹只觉得自己被耍了,根本没有理会这二人的兴趣。她索性把半个脑袋都包进了外套里,祈祷车能快点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突如其来的尖锐女声吸引了程尹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爱凑热闹的祁星宇。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这话出自同一人,但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尖细。
不知为何,程尹总觉得有些耳熟。于是她撑着膝盖起身,和祁星宇其肩并肩地望去。
方才那波人散得七七八八,最后只剩下了四五人站在门口,其中只有一个女人,被几个男人围在了中间。
“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十六岁的时候我就睡过了。”
说话的男人估摸三四十岁,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还挺着个啤酒肚。
“你那销魂窟的滋味,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边说边把女人扯到了自己跟前,低头就想伸舌吻去。
女人穿着身挂脖短裙,被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脸蛋,银环耳坠在抵抗中屡次从发丝中扬起,在空中闪闪发光。
在十几米开外的角落里,程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走到半路便被人出声叫住。她转身便见江陵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为什么?”祁星宇也有些不解。
江陵沉吟片刻,像是思考要如何措辞。
“......事情可能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
祁星宇听到这里,竟也突然熄了火。
程尹看祁星宇那表情,猜想其大约也想上去帮忙,但又像是在此类事情上吃过亏,所以尚有些犹豫。
于是,她没再往前去,只站在原地眯眼,想要看清那女人的样貌。
风突然停了下来,周遭顿时万籁俱寂。
而后,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程尹定睛一看,发现那女人竟然打了男人一巴掌。
但下一秒,男人便礼尚往来地回了一个巴掌,而后还捏住下巴强迫其抬头。他伸手撩开碍人的头发,露出女人那被扇得微红的侧脸。
“怎么了?”看出程尹有些发愣,江陵小声询问。
“那就是给我药的jiejie。”
“那个给你避孕药的jiejie?”祁星宇尴尬地叩叩眼角。
“是痛经药。”程尹皱眉反驳。
“你确定是她?”江陵再次出声。
“嗯。”
目光再次放到那群人身上,只见那男人不知咬着女人的耳朵说了什么,竟说得后者眉开眼笑。接着女人竟主动抬头,在男人嘴上亲了一下。
祁星宇见状,连忙用眼神向江陵求证。
江陵接收到祁星宇的疑问后点了点头,道:“他们现在应该是聊好价钱了。”
见祁星宇都不免报以沉默,再结合兴鑫的桃色传闻和方才那盒避孕药,程尹恍然大悟。
“你懂得可真多。”她不由得感叹。
程尹说话间再次看向了江陵。只是这次,她眼里除了佩服,还隐约多了些好奇。
不料话音一落地,江陵和祁星宇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诡异。
尤其是前者。
江陵五官本就生得有些阴柔,又有一双细长多情的柳叶眼,性格温和爱笑,所以在学校颇有些人气。
“这种女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不过此时此刻,他不知是想起了谁,说话时面无表情,话尾却轻柔延绵,活像料峭春雨,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能将寒意刻进他人骨髓里。
他虽然时常在笑,却像是带着个面具的毒蛇,皮下冰冰凉凉的,实在没什么温度。
程尹有时候甚至在想,这大约才是班里某些人不喜欢他的真正原因。
譬如现在,饶是她也莫名有些不悦,便不禁出声呛了句:
“这种女人,是哪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