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文艺向,sp实践及虐乳)
冬季夕阳来得格外的早,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便已有夕阳了。她一个人从西餐店往家走。暖融融的天光,照在宽绰的街面上。这条路长长地延伸下去,街心直对着那颗黄黄的太阳。沿路两侧橱窗里,身着款式衣服的人偶,隔在厚厚的玻璃后头,光影黯得看不清楚。但无疑是一样的身子,一样的头脸,以及胸前一样托起着沉甸甸两团假rou。看到窗上映出了自己微红的面,她便驻足停了下来。她脸上薄薄地擦了粉,两颊淡淡地扫了一圈腮红。现在脸上的这一点红,说不清楚是自然的,还是装饰后的颜色。 风吹得很厉害,耳边呼呼作响。她掖紧了脖领,继续向前走。天边的云,薄的像层白纱,天际的蓝,也被吹得很淡了,剩下的还有一层北方城市独有的,灰黑色,厚重的霾。 昨日的事情,她仍记得很清楚。当时她紧紧俯伏在酒店的薄毛巾上,呼吸的节奏全不对。奶白色的藤条尖点着她的背脊,一节一节缓慢地向下滑,最终坚定地抵在尾椎上。细小的痒像是点火器上小火花,在她身体里静静地炸开。 她屈腿屈肘,趴在床上,耸臀塌腰,全然地奉献出rou体的每一部分。因用手肘撑起一半的身体,她的手腕已越过了头顶。一低头,便能看到手上那一截雪白的细绵绳,在明亮的白炽灯照射下,那白足以刺痛她的眼。她赤裸着趴在这里,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纯色的深灰运动胸罩。她一向不常运动,挑这件,无非是这内衣围束得很紧。她的乳,过于的幼而小,是未成熟的青涩果实。她一贯以此为不足,只有紧紧地裹起来,才使她心安一些。 这份谨慎的羞与怯,只是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在对方眼里,却是一览无遗。咻一声,饱满而又紧致的屁股上,就添上一道红痕,再一路密密仄仄地打上去。房间里是一片安静,连报数尾音里的颤抖都可以分辨得出。抽打并非每次都十分精准,或是那只手刻意地作恶。当上下两鞭交叠的时候,可以明显得从报数声里听出分别。 她从来没有挨过藤条,这是件残酷的刑具,她是从视频中了解的这一点。然而她不能和视频中的人一样,发出夸张凄厉的叫喊。她有点害怕,怕哭出声来使对方扫兴,为此极力地挨延着。忍耐彰显着驯服,她不可以恣意宣泄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感受是此刻最无关紧要的事。不断堆积的痛楚,在体内四处冲撞,寻找着出口。胸前裹着的这一点紧,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开始喘不上气,噎得泪直往眼眶子外溢,直到彻底打湿她手腕上的棉绳。 她们见面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她们都被堵在路上,一南一北,迟了足有一两个小时。见到面,已经十点,洗澡刷牙,这一系列琐事,浪费了不少功夫。又由于她的苦苦哀告,两个人便早早收拾了睡下,关了灯。 待到真正躺在了床上,她便后了悔,也觉并没有尽心。那一双作恶的手,却在此时摸了过来,在被子里随意地掀开她的睡衣。冰凉的指尖轻浮地挑弄着,令她羞怯自卑的乳。她不由自主地迎合起手指的调戏,平躺着身子,双手举起,抵上床头。对方翻身上来,黑暗中,只能分辨彼此的轮廓,看不清,那唇,那鼻,那眼角与眉梢。然而美不仅可以被看见,还能被感知。她感到幸运,舒适感渐作朦胧的睡意。直到有一条冰凉的链子滑过她的乳尖,银色的小扣链饶是在黑暗里仍闪着光。细小而尖锐的齿,重重咬了上去。 震惊的痛苦让她叫出了声,她已没有后悔的余地,双手被紧紧压在头顶。她胡乱摇摆着头,甩落了两行guntang的泪,直戳到鬓发深处。最后连口也被封住,她惊恐地望向黑暗,挣扎也无济于事,胸前依旧是两团无法摆脱的锐利痛楚。 床头的钟,轻轻地在走,滴答滴答,规律地搅动着她脆弱的神经。即便是身上最为细小的瘙痒与疼痛,也会在这黑暗的钟声里无限地放大。她没有办法抓挠,没有办法缓解,唯有灼热的痛,那rou里生了根的毒牙。她震惊于对方的残酷,开始置疑,懊悔,甚至怨恨这种虚无的娱乐和虚假的快乐。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胸前的炙热,让她的脑子也不那么清醒,进入到一种昏沉又混沌的境界。她依旧亢奋,但也带着亢奋的疲累。她的心里像是烧了起来,而且这火光已经晃得她头晕,但又不至于真的晕过去。这种难受让她抓狂,但夜里太安静了,发出声音都像是一种罪恶。她默默承受这痛苦,自己应得的痛苦。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唯剩剧烈的疼痛,她继续沉浸在这罪恶的狂欢里。 剧烈的疼痛过后,是酥与麻带来的浅浅的愉悦。身体里涌动的热流,流遍她冰冷的手与足,从她额首细小的汗水与泪珠中溢出。这快乐不是什么靠得住的东西,但她对于自己的存在,又一次有了真真切切的实感。 而后的一天,她们才在一起吃了饭。与日常的社交相较,rou体与欲望的相交却显得更为坦诚。她们吃的是西餐,餐点一道道很讲究得上,先是一份白面包,再上一份蔬菜例汤,牛排切成一块一块小巧的rou,渗出的汁水在白瓷盘里浮着油花。她们又做回了文明世界里的文明人。 这是一个暖冬,然而却又不够暖,起床仍是不易的一件事。出门又要穿起衬衣、毛衣、棉绒外套,将人过得没有一点曲线。她从行李里挑出件黑白方格的羊绒衫,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才穿上长外套一起出了门。 已经到了十二月,小区里靠近路沿的灌木仍是青绿色的,可能是有人浇过水,西边花圃的草叶上挂着细小的冰晶,阳光暖融融的,它们闪着光,像是铺在地上的绿色小彩灯。行走的时候已经察觉不到痛了,她却仍沉浸在那倒错的世界中,有一些跟不上世俗的节奏了。或者说,在她眼中,世俗根本就是鄙薄的。 她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痴迷的是什么,不是仅是痛这么简单。她平时厌恶疼痛,厌恶狼狈得像只落了水的猫。她与对方说起自己的看法,说起昨日的那些恐吓与威胁,以及颤栗的身与心,却不再带有羞赧的情绪,全然像是在说别人身上的事情。《诗学》里说悲剧借由怜悯与恐惧,使情感得到陶冶。那么这种倒错的快乐,是否从行为意义上,也是由于此而感发。她内心的悸动渐渐的平息了,原来这种平静、适度的宣泄,可以让人恢复或保持心理健康,从而毫不矛盾,毫不痛苦地在这个冬日里生活下去。 这本是一个不可解的问题,她如今终于感到一种安定。原来她也有一颗冷峻的心,用以抵御冬日冰冷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