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眼-怕(微H)
第十二眼-怕(微H)
表姊妹突破倫理的那一晚,薔薇整晚都睡不著,涼冰卻睡得很安穩。兩個十四、十五歲的女生共躺一顆枕頭,薔薇就這麼徹夜望著涼冰的睡顏,直到隔天,烈日升起,蟬聲大作,明明一點也不冷,熱得要死,表妹窩進表姊的懷裡,認定了這是自己一輩子的去處,這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到現在,十多年過去,這份心情始終沒有變。 涼冰說的那句話:「我從來就只想跟心愛的女人做愛、結婚、生小孩。」佔據薔薇的大腦,整夜在腦中回放,涼冰雙手抱緊表妹的兩腿抬高,臀部騰空,四眼相望,表姊專注的神情總是讓表妹難以承受,因為太認真,也或許就是因為涼冰每一次都太認真,薔薇才難以忘懷,以致沒有涼冰在身邊的那七年,無論她做了多少努力去忘記、去洗掉身體的記憶,她就是做不到全心全意跟表姊以外的人做愛。做愛的快感透過性器赤裸的傳遞,高潮的來臨一下輕、一下重,如浪潮般不停,性愛所帶來的愉悅好似涼冰愛情的具象化,最具體的表達,也許這種表達方式在某些人眼中太膚淺、太rou慾,但對薔薇很受用,她深深感受到自己是被疼愛的、被接納的、被保護的,涼冰魅惑的呻吟、性感的喘息、熾熱的唇舌、撩撥的撫摸……不管表姊對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她都想要、她都喜歡、她都開心,她只求這一切不是夢。 「做愛好舒服。」 此言一出,確實不是夢。從晚上八點開始,兩人做了又停、停了又做,睡睡醒醒、半夢半醒,此刻已經是半夜兩點。房間的拉房被拉開,夏日晚風輕吹風鈴,由於沒聽到貨車的聲音,涼冰知道媽媽沒回家,今晚去找女人約會了,所以才敢這麼放心的開門。薔薇側躺面對涼冰,柔美的月光照射表姊光裸的坐姿,這個畫面極具誘惑,本來消停下來的性慾,莫名其妙又燃燒起,薔薇也覺得自己瘋了,只是涼冰那句話,薔薇不是很喜歡,因為少了關鍵的兩個字-跟妳做愛好舒服。 「花街的女人怎麼樣?會讓妳很興奮嗎?」涼冰突然問起,薔薇沒想到她會問,隨後也起身坐到涼冰身邊,一起抬頭望著月亮。 「不怎麼樣,我沒有多少記憶,我每次去的時候都喝醉了。」 「真的一個女人都不記得?」 涼冰追問,薔薇努力回想,無奈那段日子太混亂,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人生最美好的一段青春歲月,她把所有賺來的錢都拿去買酒、買女人,有夠糜爛的。 「我只記得有一次早上我醒來,躺在地方醫院的病床,左手的手腕被包紮起來,但我完全沒印象發生什麼事。我一清醒,姑姑就罵我:『有種就割深一點,省得我的血輸給妳揮霍浪費。』後來花街的人告訴我,那晚她們看見我拿切水果的小刀跑去廁所,有所警覺,幸虧發現得早,我才能幸運的活下來。」薔薇是笑著說的,涼冰一點都笑不出來。 「疤痕淡掉了,不過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薔薇伸出左手示意,滿不在乎的樣子,涼冰一開始不敢看,後來用兩手溫柔握住表妹的手。 薔薇見涼冰小心翼翼,更覺傷心,特別是她感覺到表姊的手在微微發抖,有種不敢置信,或心疼不已?薔薇猛然收回手,她不是要她同情她才說的,她只是……想告訴她,她走了以後,她真的很崩潰。薔薇那時進入一個死胡同,不停怪自己,是不是因為她不夠好,所以表姊才一直沒回來。人總是會找一個藉口給那個她愛的人,因為如此逃避好過面對現實,承認對方根本不愛自己。 「薔薇,我可以把妳的傷痕……」 「不用。留著,這個我想留著。」 表妹拒絕表姊的好意,臉上的傷,薔薇可以接受,但手上這一個她堅持留下,即使每看一次都覺得很難受,她也要永遠記下這份表姊帶給她的痛。涼冰不好再說,氣氛冷了下來,表姊以為今晚不會再有激情,表妹又靠近她,雙臂緊貼,她低頭輕吻涼冰的肩頭,慢慢往上,直到嘴唇-接吻。親吻聲激烈,涼冰愛撫薔薇的腰、背、胸,薔薇的手則直抵涼冰的大腿內側。 「啊……薇,六小時差不多了,該貼新的。」涼冰吻過表妹的頸脖,嬌喘說,撕下彼此腹部上的避孕貼片,動作之精準,簡直是深入基因的本能反應。 「涼冰,妳好像很怕。」 「怕……對,我當然怕。」 涼冰輕聲細語,音量之小,這是情人間的耳邊低語,親暱親密,只是表姊說的內容薔薇很不想聽,也不得不聽。 「但我不是怕別人說我什麼,薔薇,我只怕我毀了妳。」 薔薇沒有回話,因為這種狀態,她也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所以她學她,用做的回應。表妹跨坐上表姊的腿,用力吻她,接著壓倒她-月光照亮長廊,表妹替表姊koujiao的身形,修長的雙腿在雙頰兩旁,腳尖時而繃緊時而放鬆,她們互相抓緊著對方,一方用手、一方用腳,只願舔舐的水聲可以蓋過哽咽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