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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云楚汉却接过绿豆糕一口塞进嘴里,差点噎着。严清怡急忙替他拍着背顺气,“慢点吃,小口小口地咬。”又端了茶盅喂给他两口茶。云楚汉吃完绿豆糕,掏帕子擦了擦手和嘴,乖巧地坐在严清怡身旁不愿离开,像是认准了要她做后娘一样。严清怡有些无奈,但面对个四五岁的孩子,又没法冷脸不理,便随口问他平常跟谁住,喜欢做些什么。云楚汉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跟jiejie住,jiejie睡床,我睡碧纱橱,最喜欢听jiejie讲故事,不喜欢早起跑步,也不喜欢写大字。”严清怡颇为意外。如此看来,云楚青是时时刻刻将云楚汉带在身边的,可这样的话,她怎可能跟忠勇伯独处?目光不由地四下逡巡,看到了适才在路边说话的红玉跟绿翡。红玉低眉顺目的站在云楚青身后,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而绿翡正拎着茶壶笑盈盈地给彭莹等人续茶。完全瞧不出异样来。严清怡有些恍惚,一时竟怀疑自己适才所听所见到底是真是假。正在这时,另有个丫鬟进来,俯在云楚青耳边说了几句,云楚青笑着点点头,扬声道:“念恩居正要摆饭,咱们过去吧。”几人携了手回去先前那座二进小院。因客人不多,只准备了两桌。彭老夫人、钱氏、大姨母等长辈在炕上用,厅间地上另摆了一桌,供年轻姑娘们就坐。炕上跟厅间隔着门帘,既能听得到彼此地说话声,又不会互相影响,可以说是很妥当地安排。魏欣本是要与严清怡挨着坐的,云楚汉则自发自动地坐在了严清怡地另一侧。丫鬟们一道一道将菜肴端上来,最后又抱了一坛酒。云楚青笑着介绍,“这是葡萄酒,去年我开始学着酿,糟蹋了许多葡萄才酿出来两坛子,总算能够下口,今年手艺强了些,酿出来四坛,前天我特意尝了尝,味道还行。因为酿得时间短,酒味不浓,正适合咱们喝。”说着让丫鬟拍开封泥,解开上面系着大布条,倒进酒壶中,头一壶送到炕上那桌,第二壶便留在她们桌上喝。大家先闹着让云楚青喝了头一杯,庆贺她生辰。云楚青举起酒盅道:“这里头除了我弟弟之外,就属我年纪最小,各位姑姑jiejie赏光前来给我做生日,我感激不尽。”说罢,豪爽地一口抿尽,将盅底亮亮,“我先干为敬,各位姑姑jiejie赏个面子,也都干了吧。”严清怡端起酒盅,犹豫着问魏欣,“京都地姑娘都是这样一口喝完?”“要这样,岂不成了酒徒?”魏欣摇头,“我也是头一次看这样喝法,以前可没觉得元娘性子这么爽快。”云楚青笑道:“先前从来没捞着喝酒,今天借着这个由头多喝几盅,喝多了老夫人肯定也不舍得责骂我。”炕上彭老夫人听到了,笑道:“你这丫头,先拿话哄住我,也罢,今儿由得你喝,这葡萄酒虽说淡,那也是酒,千万别喝多了。”云楚青道:“老夫人且放心,即便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彭家两位表姨?”彭老夫人又道:“阿汉呢,让阿汉跟着我,别跟你们胡闹。”云楚汉立刻道:“老夫人,我不过去打扰你吃饭了,跟着严家姑姑就行。我看着jiejie,不许她胡闹,也不许她吃多酒。”炕上众人便笑起来,“真是有心,口齿还这般伶俐,真是怎么教出来的?”彭老夫人道:“我那外孙女去得早,早几年都是阿莹帮着照料,阿莹那时候年岁还小,跟元娘差不多大,就抱着阿汉哄他睡觉。元娘跟阿汉都亲近阿莹,阿莹也喜欢这俩孩子。”隔着棉布帘子,严清怡将彭老夫人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其余几人自然也都听到了耳朵里。云楚青脸上明显略过一丝不耐,却仍笑道:“这头一盅就可不许赖,都必须喝了的。”严清怡浅浅抿一口,尝着清甜怡人,酒味确实很淡,便仰头喝了个干净。众人也都干了。紧接着就起哄要张芊妤与严清怡受罚。张芊妤先起身,拿衣袖遮了面,一口一盅,爽快地连喝了三盅。严清怡是会酿酒的,知道这酒虽然味道淡,但酒气仍在酒里头,喝急了照样能醉人,可当着众人的面儿只能输者认罚,喝一盅酒夹两口菜,总算把三盅全喝了。酒盅不大,一盅约莫盛一钱酒。连着四盅下肚,严清怡觉得脸开始热辣起来,她不敢托大,忙吩咐丫鬟续了热茶,酽酽地喝了大半盏,多少解了酒气。云家的席面很别致,好几道严清怡不曾见到的新菜。其中有一道叫做胭脂点雪,是将淮山去皮,切成薄片后上锅蒸熟,出锅后在上面淋一层红莓和着白糖以及芝麻粒熬制的酱汁。红莓鲜艳、淮山雪白,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吃起来更是绵软酸甜。还有一道凉拌木耳,是将木耳泡发后,用糖、盐以及米醋拌着吃的,清淡爽口。严清怡先前只知道淮山用来炖羊骨或者猪骨,木耳则是炒菜或者炖汤的时候放进去加热了吃,还不曾尝试过这样的做法。席间众人也都夸赞菜式好吃。云楚青热络地劝菜让酒,“都是家常菜,不嫌弃的话,多吃点。”又到炕上殷勤地给诸位夫人太太劝酒。严清怡看在眼里,心中疑虑更甚。以往席面上不是没有性子活泛喜欢闹酒的人,可大都是已经成亲的妇人,还不曾见过姑娘家这么闹腾过。酒过三巡,菜上九道,丫鬟们端来两只大托盘。托盘里是盛好的长寿面。面条细白匀称,浇了卤汁,最上面码着嫩黄的鸡蛋丝,红润的火腿丝还有碧绿的青菜叶子,盛在甜白瓷的面碗里,更显出色彩诱人。面碗是成套的,碗壁都绘着田园风光,有童子捉鱼,有女童纺纱,有卧剥莲蓬还有就着夜灯挑促织的,线条简练生动,颜色鲜艳丰富,一看就知价格不菲。严清怡假作被碗壁上的图画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瞧。一只托盘放了六只面碗,绿翡顺次将面碗端给客人,严清怡是最后一个,恰好就是绘着牧童短笛的。严清怡想一想,转手放在云楚汉面前,“你先吃。”“谢谢姑姑。”云楚汉眉开眼笑,刚要伸筷子去夹,只听云楚青厉声斥道,“阿汉,那是给严姑姑的。”严清怡笑着解释,“小孩子经不得饿,让他先吃,另一盘也端过来了。”正说着,见绿翡又端过托盘来,便端起一碗,“我吃这碗也是一样。”云楚青沉着脸看向云楚汉,“阿汉,你这么不听话,我教给你的规矩都忘到脑后了?”严清怡正在云楚汉身边,将云楚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