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植】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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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哥。” 曹丕闻言顿了顿,眼睛从正在审批的文件上移开,抬头看向办公桌对面的人。 曹植依旧如平时一样,嘴角带着一点淡淡的笑——如果忽略他泛红的眼角,曹丕简直要当真了。 “你今天来,就是要说这个?”曹丕将手中的签字笔放下,好整以暇的看他:“为什么?” 曹植紧咬着下唇没有回答。光是说出刚刚那句话,他就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勇气。他怕他一张嘴,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他不敢去看曹丕,索性低着头,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打量他。 半晌,那道宣判他死刑的声音终于传来:“好,我知道了。” 曹植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支撑自己走出曹丕的办公室,他跌跌撞撞的冲进楼梯间,沿着墙跪坐下来,接着泪水便顺着姣好的面庞滚落下来。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才控制住不发出声音。 七年,这七年,都是他偷来的,现在,也该还给哥哥了。 曹植是那种长辈眼中典型的乖小孩。从小便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虽然因为性子温顺,被家中老爸认为难以继承家业,但他本来对这种事也不感兴趣,况且他有好几个哥哥,各个十分优秀。 他从小到大做过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跟他的二哥曹丕表白。 那时曹植刚上高一,一个周末的晚上,他去参加同学生日宴,在酒店的长廊看到曹丕,他正要过去打招呼,就看到二哥旁边走过一个漂亮女性,那是与他家交好的甄家千金,他的二哥与甄家jiejie正在说些什么,把甄jiejie哄的笑得十分开心,两人站在一起是那样般配。 他依稀记起听长辈们提起过,曹丕大学毕业就会跟甄家千金订婚。 曹植只觉得心里苦闷,他失落的回到宴席上,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拒绝同学递过来的酒杯。 曹植跌跌撞撞的冲进曹丕的房间,曹丕刚沐浴完,他头发还在滴水,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好闻的皂香。随着曹植的进门,一股酒气扩散开来。 “阿植,你喝酒了?” 曹丕皱了皱眉,曹植只有15岁,还是未成年,平时就算是家宴也没让他喝过酒。醉了酒的曹植软软的贴在他身上,嘴唇红润有光泽,让人禁不住想一亲芳泽。这样不设防的样子让曹丕有些不太高兴:“在哪喝的?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曹植觉得脑子昏昏沉沉,面前的人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清,他只知道这人是曹丕,是他最喜欢的二哥。可是二哥今天跟甄jiejie单独吃饭,他们在约会,以后还会结婚…… 心里好痛…… “二哥,别丢下阿植好不好……” 曹丕将软成一团的人抱起,只当他是胡言乱语:“瞎说什么,二哥什么时候丢下你了。” “二哥,阿植喜欢……喜欢你。” 本来要送弟弟回去自己房间的曹丕闻言停下了脚步:“阿植,你是认真的吗?” 这样问一个醉酒的人,未免有些可笑,但曹丕此刻却无比正经的盯着怀里的人:“你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二哥,”怀里的人软软的抓着他的睡饱:“我们,我们交往……交往好不好?” “好。” 曹植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他只觉得头重的要命,勉强起来一看,发现这里并不是他的房间。 他怎么跑到二哥房间来了…… “醒了?”耳边响起曹丕的声音,他转头看去,曹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他看到曹植醒来,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热,才在床边坐下来:“昨天的事,还记得吗?” 曹植表情有些茫然:昨天? 然后他就看到曹丕脸黑了一瞬,吓得他缩了缩脖子,一边试图从混沌的脑海中找出点蛛丝马迹。 他想起来了!他居然跟二哥表白了!而且、而且二哥好像还答应了他。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去偷瞄曹丕的脸,后者脸色依旧阴沉的要命。 半天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曹丕在心底叹息,随后起身:“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记得就算——” 身后突然的一个拥抱制止住了他要离去的脚步:“记得,阿植全都记得……” 曹丕感觉自己的衬衫被guntang的泪水打湿了,他转过身,将床上的人拥进怀里:“哭什么,二哥不是都答应了吗?难不成阿植后悔了?” 曹植马上抬头看他,眼睛还挂着泪珠,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后悔!” 曹丕看着怀里的少年,只觉得可爱的紧,虽然昨晚已经知道弟弟醉酒的原因,却还是忍不住想欺负一下:“那……作为交往对象,阿植是不是该跟二哥解释下,昨天为什么喝酒?” 曹植不知道曹丕当年是为了什么答应了与他交往,但两个人的确不像是情侣。 他们相恋七年,算下来最常做的也只有拥抱,便是亲吻,也多数都在额头。正常情侣哪会这样? 他的大学同学,不要说去宾馆开房间,在校外合住的也比比皆是。而他,有一个交往七年的恋人,竟然还是个处。 曹植想到自己20岁时,曾跑进曹丕房间,想要跟哥哥一起睡。曹丕虽然没有反对,但那晚他以有工作要处理为由,坐在旁边看了一晚上合同。 哪有人面对自己恋人时候,还能这般心如止水呢? 除非——他不爱他。 曹植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你爱一个人,又留不住他,就放手吧。 现在,到了他该放手的时候了。 今天是曹植大学毕业典礼,按照学校的惯例,可以邀请家属前来观礼。他原本打算让曹丕来参加的,这是他入学第一天就决定的事,但是现在…… 曹植露出一丝苦笑,爸妈也不在国内,看来不会有人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了。 他低头胡思乱想的走着,忽然听到周围人发出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撞进一个胸膛,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阿植怎么不看路?” 他定睛一看,曹丕一身笔挺西装,一手捧着束百合,另一只手已经顺势将他揽在怀里。 “……二哥?”曹植眼里瞬间积满了水汽:“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的毕业典礼吗?”曹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礼堂在哪?” “恭喜你毕业。”温文尔雅的青年将手中的小礼盒递了过去,曹植还没来得及道谢,后方伸过来的大手已经将小礼盒接过:“阿植,这位是?” “这是周瑜周老师。”曹植喃喃道:“是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 “你好。”曹丕伸出手去:“我是曹植的哥哥,曹丕。” 还未等周瑜伸出手,从侧方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的手握住:“你好你好,失敬失敬。” 曹丕看着那人眼熟,在脑中搜索了一圈很快有了答案:“你是……江东集团的孙策?” “这不是曹总嘛,”孙策草草打了个招呼,“怎么,来参加毕业典礼的?” 曹丕点了点头:“孙总是来?” 然后他就看着孙策一手勾搭上周瑜的肩膀:“来找我媳妇儿。” 周瑜顿时双颊绯红:“孙、策!” “阿瑜,前几天……总之对不起嘛,是我太过分了,我来给你赔礼道歉,今晚跟我回家吧。” 周瑜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不好意思的跟曹丕道了声“失陪”,转身扬长而去,孙策赶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上:“阿瑜,你等等我啊……” “孙策是——” “他是周老师的伴侣。”曹植轻声说:“哥,典礼已经结束了。我们可能还要去聚会,你要不先回——” 曹丕打断他的话:“那阿植陪二哥去个地方吧。” 曹植一向不会违抗曹丕,就算现在两人分手了也一样,他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就超出他的认知了。 曹丕将他塞进车里,一个小时以后,两人坐在曹家的私人飞机里。曹植喝了杯哥哥递过来的饮料,只觉得困倦无比,等他从睡梦中被叫醒,已经是坐在一辆飞驰的车里,脑袋下还枕着他哥的大腿。 两人就算交往的时候,也很少有这样亲昵的姿势,现在这样让曹植感到更加难受,他赶紧起身坐好,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怎么看怎么陌生:“这里是……” “曹丕言简意赅:“荷兰。” “……?” 曹植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来荷兰,但他也不想问。他现在满心只有悲伤,直到他就这样被曹丕拉着来到教堂,站在神父前面,脑子也没有转一下弯。 曹丕从西服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等下给我戴上。” 他呆愣愣的按照曹丕说的做了。 神父开始宣读誓词,他先问了曹丕,曹丕很快回答:“Yes,I do.Until death do us part.” 于是神父又把誓词对着曹植读了一次。 “Mr.Chaozhi,do you take Chaopi for your lawful wedded husband, to live together after God’s ordinance, in the holy estate of matrimony? Will you love, honor, comfort, and cherish him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saking all others, keeping only unto him for as long as you both shall live?” 曹植却没有回答。 “阿植,怎么不回答?”曹丕皱眉:“你不愿意?” “可……”曹植泪已经滚了下来:“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曹丕都要气笑了:“而且,我什么时候同意分手了?” “可、可是……” 曹丕将手中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银白色素环,他拉过曹植的左手,不由分说的将指环套在对方的无名指上,“现在,你还要分手吗?” “我、我愿意。” 曹植已经哭红了眼,他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连给曹丕戴戒指都戴空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曹丕握着他的手,将戒指牢牢的套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现在,我就是阿植的人了。”曹丕握住曹植的左手,在无名指上落下一吻:“当然,阿植也是我的人了。” 两人牵着手从教堂出来,曹植忍不住去看自己手上闪闪发亮的指环,他总觉得这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曹丕将人揽进怀里,把下巴搁在对方的头上,他像是在给曹植解释:“虽然这里不是国内,但我还是希望能按照国内的规定,等你到了法定年龄再领证。” “当然,也是怕你反悔。”一向在商场雷厉风行的曹总居然罕见的露出一丝不自信的笑:“毕竟你那个时候还小。世界那么大,万一你将来认识了更好的人……” “不会!”曹植泪流满面的紧紧搂着他的哥哥:“不会再有比哥哥更好的人。”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两个互通心意的人在套房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曹丕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还是凭借着在碟片里学到的技术将弟弟伺候的舒舒服服。当然,曹植的大胆也让他这个当哥的再一次大跌眼镜。当他伸手要去拿床头柜里摆放的小盒子的时候,曹植拉住了他。 “二哥……”他软软的伏在曹丕肩头:“阿植想身体里都是二哥的味道……” 曹丕在心里暗骂了一声cao,欺身压了上去,直把曹植折腾得死去活来,不管怎么求饶都没用了。 两人一直折腾到东方鱼肚白,曹植已经累得昏过去了。曹丕抱着弟弟去了浴室清洗,又将乱作一团的床单被子通通换了,这才搂着人躺下。但他精神还很亢奋,一点也不困,于是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怀里的人。 曹植不会知道,他20岁那年躺在曹丕床上,后者需要多大毅力才没有将他扑倒。他后来就迷迷糊糊的睡了,他的二哥硬生生冲了半宿冷水澡。 曹植不会知道,曹丕曾经去学校接过他,他看到曹植和周瑜站在学校门口,不知正在说些什么,两个人美得像一幅画一样,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把曹植锁在家里,哪也不让他去。 曹植更不会知道,为了跟他能顺利结婚,这七年曹丕是怎么过来的。曹丕在跟曹植确定关系的当天就跟家里坦白了,之后的七年,他牺牲了一切,只为了把集团做强做大,这是父亲同意他和曹植在一起的条件。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和恋人相聚的时间。 当他听到曹植对他说分手的时候,有一瞬间,他竟然真的以为曹植有了喜欢的人,到了他该放手的时候。 天知道他从监控里看到曹植躲在楼梯间哭的浑身发抖,是有多想冲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当时除了心疼,涌现出来的更多居然是喜悦。 阿植没有不喜欢他。 但他居然敢提分手,看来有必要给这小家伙点教训,省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曹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哥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这让他又想起昨夜的放肆,脸腾的红了,扭着身子就要往丝被里躲,仿佛昨夜那大胆的人不是他一样。 曹丕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他将人圈进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曹植听见他的合法配偶在耳边轻声说:“老婆,早安。” 曹植扭捏了半天,终于豁出去似的主动在曹丕嘴角贴了贴:“早安,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