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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冷汗直冒,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的贴在她额前。她感觉仿佛有无数把锋刀在同时地刮她的肚子。疼痛难忍,她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秦穆在一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似乎是想传递给她力量,亦或是替她分担痛苦。可他除了等在旁边,什么也做不了,心中强烈的恐惧让他的手不可克制地在颤抖。血腥之气在产房蔓延,他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恐惧感。听着她惨烈的叫声,他心中已经萌生出了悔意自责,或许他们不该决定这么早要孩子。两人似乎能够心意相通,商言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焦虑不安。她使劲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去。然后,她张了张苍白的唇,虚弱地唤了一声,“秦……秦老师。”秦穆赶紧弯下身,就听她断断续续,吐字不清地说,“我,我其实一点都不害怕,我知道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你也……也不要害怕,好不好?”“好,我不害怕。”秦穆眼里已有了湿意,勉强撑出一个笑容,他郑重万分,甚至带上了祈求地说,“那你要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嗯!”她疼得意识都快不清醒了,仍说,“我答应你,我们拉勾!”一夜的折腾之后,商言终于顺利地生下孩子。抱去育婴室前,小护士把宝宝抱给她看了一会儿。小孩子一张脸皱皱巴巴的,眉毛稀疏,眼睛还没有睁开,五官目前还看不出来是像谁多一些。商言对着他仔细端详了好久。明明是这么丑的一个小孩,她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小护士走后,秦穆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端起保温碗,一口一口地喂她喝刚做好的山药排骨汤。商言吃了几口,身体恢复了一点,渐渐有了说话的力气。骄傲地扬起下巴,她对他笑了笑,“秦老师,我这一次是不是表现得特别坚强?我不仅做到了答应你的事,我还忍住了没有哭哦!”“是的,你非常棒,连我都自愧不如。”秦穆真心诚意地夸她,又舀了一勺汤,送到她嘴边。一碗汤见底,他将碗放到桌上,帮她把枕头放下,又替她盖好了被子。商言躺在床上,轻声和他商量,“秦老师,你说我们给儿子取一个什么名字好呢?”秦穆含笑问,“你想叫什么?”“呃……”她眨眨眼,用心地琢磨了一番,“我只能想到小笼包,小奶糖,小汤圆,小粽子这种萌萌哒的名字。要不然我给孩子取小名,大名就交给你来取,怎么样?”他点了点头,商言把她刚才说的那几个名字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纠结了半天,她终于确定下来,“那我们就叫他小笼包吧,别人一听这名字,肯定就觉得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那你想好了大名叫什么吗?”“秦慕言。”他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完,低头认真地看着她,“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商言愣了几秒,把这个名字在心里念了几遍,突然就想通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我觉得,你这个名字起得很好啊!”秦穆将窗帘拉开,窗外的暖阳照了进来,她闭上眼睛,感觉全身上下都是暖暖的。完全入睡前,她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谢谢你,这一次没有违反我们的约定。”-商言上午十点顺利产下一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半个小时不到,数家记者就已经蹲守在了医院门口,为的就是要拿到一手的消息。到了下午,他们俩的好友陆陆续续地来医院看望商言。宋思昊来的时候,捧了一大束鲜花。在房间里,他三番五次地表达出自己想要当孩子干爹的强烈愿望,无奈次次都被秦穆残忍地拒绝。赵静怡怀着二胎,在三楼做完产检就来四楼的产房看她。她握着商言的手,情真意切地说着。“言言,我这一胎怀的是女儿,看在咱们俩关系这么好的份上,我们就提前结个娃娃亲吧?我相信凭借秦影帝这么强大的基因,你儿子以后绝对会帅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尔后过来的就是顾星河和姜婉。他们一起随了一个超级大的份子钱,顾星河还开玩笑说,“好了,我以前讹你的那些红包,现在都已经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了。”商言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这么八卦的一个人居然都一点没察觉到?!”“你不用惊讶,因为我们也是在前一天晚上,才莫名其妙地就把关系确定下来。”顾星河似乎对她口中的“莫名其妙”颇有微词,但姜婉超级女神范地扫他一眼,他就只能乖乖闭嘴了。姜婉走近,审视了一下她完全走样的身材,提前替她忧伤,“等你坐完月子,你要做多少运动,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啊?”商言扁了嘴,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么悲伤的事,求先不提。”等所有探望的人都走了以后,商言拍了一张孩子的照片,发了条微博。商言v:欢迎你的到来,小笼包~秦穆很快转发了她的这条微博。在一片祝福和恭喜声中,也有很多粉丝好奇,询问孩子的大名是什么。向来高冷,几乎不看评论的他难得地回复了这位粉丝:秦慕言。一众粉丝也……没特别大的反应,毕竟现在,粉丝们对他们两个经常秀恩爱,时不时撒狗粮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医院休养了一个礼拜,商言总算可以出院。下车后,秦穆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牵着她,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真正的一家三口。第七十六章番外四(正式完结)我其实有一个哥哥,七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件事。在父亲和母亲吵架的时候,我曾经扒在书房的门缝里偷看过。这时的母亲和平常很不一样,她不再端庄温柔,而是把一叠照片拍在桌上,声嘶力竭地冲父亲吼,“你是不是还记挂着她?记挂着那个不要脸的sao货,和她生的那个私生子?”父亲将眼镜取下,揉了揉额角,试图去安抚母亲,“锦棠,我这些年对你和佑辉如何,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你为何要一再提起?”“你口口声声说是过去的事了,那你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去见她?”母亲流下了眼泪,声音凄婉又无助。“你忘了当年你和几个哥哥争公司股份的时候,是我变卖了自己名下的各种资产,给你当争夺的筹码吗?现在你站稳了脚,就想去找那女人再续前缘!秦子文,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啊?!”“锦棠……”父亲扶住了母亲的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