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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而且因为在车队里躲过很狼狈,周大娘硬是没能看出来她其实是个丫头而不是小子。赵以澜只能跟周大娘解释,自己是为了行走方便这才打扮成仆役的模样,其实她是个正宗的小姑娘。等赵以澜将头发一散,周大娘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弄错了,于是赵以澜的床伴就变成了周大娘家的大女儿,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农家条件艰辛,自然没有大皇子府那么温暖,赵以澜跟小姑娘挤在一张床上,还是觉得冷,不禁开始怀念大皇子府的温暖美好。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她一个吃苦耐劳的劳动人民,不过就是被封建主义的糖衣炮弹攻略了几日,就失去了本心。物质啊,你真是太邪恶了!意志啊,你的名字叫脆弱!赵以澜凑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醒来后惊喜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冒的迹象。她如今这被系统还原过的身子骨还算硬朗,自从她穿越过来之后好像就没怎么生病过的样子,连受伤之后都没有感染发烧什么的,或许这也算是穿越福利之一吧。一早,赵以澜跟周大娘一家一起吃过早饭之后,便请周大娘帮忙打听一下,该如何往南方去。她自称来自岭南省,跟家里人一起北上做生意,谁知回家的路上却不小心掉队了。赵以澜长得好看,对于好看又乖巧的小姑娘,一般人总是有着十足的耐心,再加上之前有银子铺路,周大年对赵以澜的请求自然不会拒绝,出去问了一圈,最后带给赵以澜一个好消息。村里的胡大牛要驾板车去镇上,赵以澜可以去镇上看看,说不定她家人就在镇上等她。赵以澜大喜,连忙谢过周大娘,又在周大娘的引导下找到胡大牛,蹭了对方的板车。路上,赵以澜看到她偷渡时坐的车队也正在整装待发,她一脸自然地看着他们,仿佛前一天搭了顺风车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胡大牛驾着板车走了许久,从上午一直到近午时,才到达镇上。赵以澜向对方道了谢,便跳下车子。这个镇距离许都不算远,看来也很是繁华,比一般的城镇更热闹一些。赵以澜溜达了一阵,决定先找个客栈要一个房间,先把自己捯饬一下。她可不想像现在这样蓬头垢面地开始她的旅程,毕竟有银子,她可不怕浪费。银子重,她身上不止有银子,还有银票,一部分是她自己的积蓄,一部分是她从魏霖那边要来的。不过她如今年岁小,又是个女子,也挺怕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她是有系统作弊器,并不怕宵小,可浪费好感度这种事,她可不愿意做。赵以澜先进了一家看上去不算太大的客栈,要了一间房。见她岁数小,掌柜的还问起她的家人,赵以澜就说自己先来了,家人还在后头。因为她有银子,掌柜的不会跟钱过不去,便没有再多问,按照她的要求给了她一间上房。有了房间之后,赵以澜又上了街,开始大肆购物。吃的东西,买!用的东西,买!没用的东西,买……暂时先不买,虽然有银子,还是不要太浪费了吧……在买买买的过程中,赵以澜看到一家镖局,脚步一停,心头敞亮,忍不住便走了进去。这家镖局的名字叫贺氏镖局,大冷的天,院子里却有人在练功,看上去十分靠谱。见赵以澜走进来,原本在房门口坐着晒太阳的男人懒洋洋地抬头问道:“有何贵干?”赵以澜脆生生地问道:“这里可以托镖吗?”男人眼睛一翻:“门口牌匾上写着哪四个字?”“贺氏镖局。”赵以澜回道。男人没好气地说:“既然你识字,知道这儿是镖局,那还问什么废话?你家大人呢?有事让你家大人过来说话。”赵以澜也不生气,依然笑眯眯地说:“托的是我。”男人眼皮子一掀,也懒得多问这个小少年怎么一个人来这儿:“托什么,到哪儿?”赵以澜微微一笑:“我已经说了,托的是我,至于到哪儿……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们接吗?”第34章活下去男人坐直身子,细细打量赵以澜。赵以澜面带微笑,站得笔直,大方地任由对方打量。男人挑了挑眉道:“接是能接,这价钱却是不低。”赵以澜道:“你说便是,我看看是有多高。”男人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了扬手道:“进来详谈吧。”赵以澜便跟着走了进去。男人请赵以澜在屋内圆桌旁坐下,替她倒了杯茶,自己也坐下道:“我叫贺齐,贺氏镖局当家是我爹,有人来托镖,我跟我爹都可以做主。”赵以澜笑道:“贺镖师,幸会。我名赵以澜,孤身一人上路,实在有些胆怯,幸好身上还带着几个钱,便想着来找位镖师相护。”贺齐道:“按照规矩,你本该说明你所托之物,以及托到何处,我们会估算路上有多少艰险,才好定下价钱。如今你让我们护送你,却不说究竟去哪儿,这便有些难办了。”赵以澜考虑了一下说道:“我先付你们五十两,随后按照一天一两的价钱雇佣你们,路上费用包括意外受伤药费都由我来承担,如何?”临近年关,这生意都少了不少,贺氏镖局已有近一个月没接到活了,如今有人送上门来,还这么大手笔,贺齐自然摆正了心态,盯着赵以澜说道:“你要几人护送?”赵以澜道:“足以护我周全便好,一人两人都行。”她顿了顿,咧嘴笑道,“人再多,我也负担不起路途费用了。”贺齐思量了一番,这趟活做得,单单这前头的五十两便足够他们这一大家子省省过半年的了。只是在答应下来之前,他谨慎地问道:“不知小兄弟可有仇家?”赵以澜摆摆手,在贺齐那疑惑的目光中说道:“不是小兄弟,我是女的。”贺齐一怔,视线在赵以澜身上扫了扫,确实眼前之人唇红齿白,说是个姑娘也没差。赵以澜继续道:“我没什么仇家,这一路也不是为了避难,我只是想游览一番大好河山,走到哪算到哪,只是我一个女子,孤身上路总归不妥。贺镖师请放心,我的银子来路都很正,我也并非官府通缉的对象。”贺齐眉头一挑:“赵姑娘说笑了。”原本见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跟他谈笑自如,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女子。她看上去并没有武功底子,想来并非出身武林世家,小小年纪便这般进退得宜,实在难得,他倒有些好奇她的出身了。不过他们有规矩,除非是关系到生死的大事,客人不想说的事,不得追问。“那么怎么说?贺镖师接受我的提议吗?”赵以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