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傅融】岁岁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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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绣衣楼守岁会举办一些大家喜闻乐见的活动。 杨修的骰子被抛在桌面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后,鲜红的点数六朝上,意味着第二轮游戏的挑战者指向了傅融。 被灌了一口酒的蛾使来了劲头,起哄让傅融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傅融看了一圈,发现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摆出一副这下要好好整你一次的表情看着他。 他想翻个白眼,又生生忍住了,说选真心话。 玄蜂和天蛾交换了一个眼神,你意识到他们一定憋了一肚子坏水。果然玄蜂出头问:“傅副官,冒犯了,你的初吻还在吗?” 这话甫一出口,众人都重重地“哦”了一声,起哄声四起。除了你,你不知怎的脸也有点热。 你突然感觉他们整蛊得好像不只是傅融自己。 “不,在,了。”傅融咬牙切齿地回答。 “哦——”又是一阵起哄,你余光看见别人的眼神往你们俩身上飘,不禁擦了擦手心的汗。 接下来又是新的一轮投骰子,杨修自告奋勇地上来,转手一扔便又投出一个六来,他抱着臂朝傅融笑了一声,说:“抱歉,副官,六六大顺。” 傅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见着小鸦也坐直了身体跃跃欲试,他举起手说,这局他认输罚酒。 他如约饮下三杯酒,你有点心疼副官。但你没想到的是,该心疼的还在后头。 杨修的骰子不知中了什么邪,一晚上连着投出三个六来,傅融又喝了三杯酒,终于松口说,来一局真心话。 伍丹遥遥举起小手,问傅融:“你是不是有心上人?” 你看向傅融,他的脸已经被酒气染得透红,眼神有点飘忽,他含糊地一点头,说是。 第五天掩着绢扇笑了,对伍丹说:“哎呀小孩子,这种问题应该直接问你心上人是谁的……虽然,好像已经不需要问了。” 八卦上司又不会扣薪水,还能带来摸鱼的快乐,这是人人乐见的活动。你和傅融像被架在火上,可又并不觉得难受,那是一种微妙的暧昧,所有欲说还休都在这一问一答,众人的心照不宣中鸣噪得响亮。 后面他又喝了几杯,你悄悄勾住他的手指,低声问他还好吗?他喝得微醺,眼神有些醉意,表情出奇得乖巧,摇摇头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你想着。可是骰子又落到了点数六上,大概是天公不作美吧。傅融喝了点酒,竟然答应了大冒险的挑战。 你总觉得不妙,想拦住他又师出无名,直到看到他从盒子里抽出“和上司对视半炷香”。 傅融在绣衣楼唯一一个上司除了你还有谁? 你嘴角偷偷翘起,听到他低声问可以吗?你点头说好。他手忙脚乱地转过身来,先是垂着眼睛,然后慢慢看向你。 篝火的哔啵乱响声里,还有女孩子们小小的抽气声,但渐渐的,那些声音都远去了。万物消隐在他身后,你只看得见他的身影。 雾紫的眼眸里,你看见影影绰绰的你的倒影,然后他慢慢地靠近。奇怪的是,你明明没有饮酒,却在他呼吸间攫取过醉意,晕沉沉地快要落入那片深渊。 吻欲落不落,或许他还有顾忌。只是这样的距离,就已经让人心潮涌动了。 在快要触及彼此时,你乍然推开他。耳边又缓慢响起嘈杂声音,是他们在欢呼,原来是快要到新岁了。绣衣楼的大家彼此贺岁,说些恭喜的话,也有人同傅融讲恭喜发财,他呆呆地点头,目光没有片刻离开你。 孙尚香和女孩们拿着鞭炮在外面放,阿蝉捂着耳朵,笑得却很开心。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傅融喝醉了,踉踉跄跄走到你身边,偎着你。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咬着你的耳朵,说:恭喜发财啊,我的老板。 众人散去后,空气中仅弥留着浓重的硝石硫磺味,你带着脚步虚浮的傅融回去。他攥着你的手不放开,两个人只能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在榻上窝着。 他靠在你身上,因酒醉目光空洞而迷离,你手中的骰子落在床面上,被他拾起来。 “喝成这样,还没玩够?”你哼了哼揶揄他,把他高束的马尾散下来。 “……现在只有我们了,再玩一次?点数大的算赢。”他试探着问。 也不等你同意,他兀自抛起骰子,实心块儿骨碌碌落地,翻到点数六上。你听到傅融轻笑了一声,“我今晚果然六六大顺。” 他已经投出了六,就算以平局收尾,你也没有了赢面。你硬着头皮去投,果然投出点数一,愿赌服输,你选大冒险。 想来他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你是这样想的。 傅融微醺的笑意里有些得意,抱住你的腰不放,在你耳边说:“你选大冒险?……好,那请给你的副官我,涨、薪、水。” 你挣了挣他的怀抱,没挣开,“你这算大冒险?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吧?” 醉酒的副官声音很软,他“嗯”了一下说,再来。 你揉了揉手腕,威胁他说:“我要认真了。” 他轻飘飘地乜了你一眼,单手圈住你的肩膀,那姿势有点像杨修赌坊里的常客,颇有点风流贵公子的意味。如果不是他被灌醉了,兴许你还见不到他这种模样。 他单手再次投出了一个点数六,你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起来。 “你出千?”你抢过骰子,左看右看都没有任何作弊的痕迹。 你听到傅融埋在你肩膀闷笑,催你快点选。 “真心话……” 傅融长长地“嗯”了一声,思考了很久,在你以为他靠在你肩上睡过去了的时候,他轻声问:“你会一直在吗?……我是说,是说你会一直陪我一起吗?” 你转头想去看他的脸,却被他抱住身子左右不得。 你没回答,只是反问:“那你呢?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似乎不满你的反问,他晃了晃你的身子,“是你输了,应该你来回答才对。” 他想要一个答案,一定要听你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你不知道在这沉默中他的指尖是否会随着血液冷却,只感觉到那怀抱越来越紧了。 “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你偶尔觉得傅融像一只长久流浪的小兽,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紧张不安,于是极力维持摇摇欲坠的平和,和你紧贴着享受这样难得的温暖。 听到你的答复,他好像浑身都松弛下来,静静地“嗯”了一声,抱了一会儿他又说,再玩一次。 你抢过骰子说,这次你先来,骰子被抛到半空,你们的目光也追随着不放。只见其上三个红彤彤的圆点。你用肩膀撞撞他:到你了。 傅融勉强支起身子,随手一扔,那骰子就如了解他的心意一样,又投出了六点。 你泄气地说:“这次不许再提薪水奖金……” “那……还是碰一下……碰一下嘴唇?” 傅融闭着眼睛,等着你“碰一下”嘴唇。他这样显得很乖,眼睫阖着微微颤抖,脸也伸着凑过来一些。可你捧着他的脸,只是轻轻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就要离开。 他睁开眼,意兴未尽,追上来吻你的唇,你按住他的肩躲闪开。他急着抱住你,却索取不到一个吻。 你推推他肩膀,“好了,说好了就一下的。” 把骰子点数六朝上,放在傅融掌心上,你环住他的肩膀,额头抵着额头,说:“现在我也有真心话要问你。” 他顺从地点头,眉宇间的温柔使你迟疑了一瞬,才问道:“你对我,说过谎话吗?” 你看见傅融温和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然后他眉头微蹙,眼眸深处像是在叩问,又像是在剖白,可那些话他说不出口,热意哽在喉头,堵在心怀闷出裂痛。 “没有人,会一直说真话。可是……我从未想过对你说谎话。就算是愿意为你而死的那些话,也绝对出自真心,你真的……” 你扣着他的后颈吻住了他要说到底的话,他气息不稳,鼻腔里发出“咻咻”的气息,身体却缠绕得很紧。 酒香在唇齿间蔓延,你被他毫无章法入侵,差点被咬了舌头。气喘着分开时,你看见他眼角还垂着泪滴。 “真心话,真心伤人的话吧?”他顶了顶你的脑门,有些怨念地说。 傅融总是懂得及时反守为攻,你哄他,问他:“那你的真心被伤到了?” 他捂着胸口,表情有点委屈巴巴:“伤到了,胸口好痛……这算工伤吧?” 你的手被牵到他胸前,掌心偎上温热的胸口,他的心跳就在你掌下。你轻轻揉动着,似乎真的要缓解他的胸口痛一样的。 “再投一下,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胸腔还震动着。 你也随意抛了一次,抛出了点数四。 “四次……你行吗?”他低低笑着,问。 傅融解开你外裳,在锁骨处细细亲咬时,你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四次是什么意思。 “那我要是投出一个六,你行吗?”你不甘示弱。 傅融垂眼看你,雾紫的长眸鲜少露出这样威慑的光芒,似在警告。嘴角却露出淡淡笑意,你莫名地想逃离。 腰却被他扣住,他问:“我行的话,你行吗?” 朦胧跳动的烛火色被他散落在你耳目周围的长发遮掩,朱栾香侵吞着你的意识,随之他的吻柔风细雨地落下来,捉摸不定唇亲吻的位置,一会儿亲一下额头,一会儿亲一下嘴角。 “该我了。”他说着,骰子落地,六又朝上。你对这样的结果早已麻木,左右他就是要赢。 他低声求你:“今晚,今晚我们就躺着……我在上面,好不好?” 说罢就吻上你的唇,不容拒绝,也让人沉湎于此,不想拒绝。 他格外流连吮舔上唇,舌尖擦过软rou的时候,你心尖麻酥酥的。 你的指尖从他的耳廓摸耳垂,缓慢揉捏着,在吻中问他:“我们好像,一起过了很多次年。你今年的新年愿望,还是一夜暴富吗?” “明明还有别的愿望……” “哦,你说并肩而行这种愿望吗?可这也算不上愿望吧,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他悄悄地把彼此衣裳褪了,侧着身抱着你,挨近了说话。 “嗯,我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要是……等你的治下河清海晏时,能再开一家自己的店,或者经营点自己的生意,你、飞云绣球能经常光顾我的店,好像也不错。” 语气懒懒的,他仿佛在畅想愿景里的生活,用脸蹭了蹭你的脸,像吃饱喝足的小狗。 “我怎么变成你的顾客了?” “那不然……你还想变成什么?” 他支起头盯着你看,眼底亮亮的,你被看得有点心虚,嘀嘀咕咕说:“老板呗,不然呢?” 他凶凶地瞪你,问你那我呢? 你捧着他的脸,吧嗒吧嗒亲了几口,硬是把他的眉眼都亲软和了,“我是老板,你当然是老板郎啊。” 果然他听了这个答案羞得耳垂都guntang,别过眼睛,但压不住嘴角,说这还差不多。 身体紧贴着,不消怎样活动,皮肤就已漫上微热的温度,他的腿蹭着你的腿,欲望不曾宣之于口,只是在摩擦间暗涌。 你摸摸他的心口,故意问他,这里还心痛吗? “这里不痛了,但是还有一个地方,有点痛。” 声调轻飘飘的,小勾子稳稳钓在你心上。 灼热硬挺的性器不知何时贴在你腿间,缓慢地在上面蹭动。在他脖颈,锁骨间缠着亲了一会儿,正听到他呼吸声重了许多,你又摸到那枚骰子,放在他手里,让他再玩一局。 你合拢双腿将他夹在中心,他手一抖,昏昏然投出了一个点数一。 傅融乍然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骰子,大概没想过自己会栽在你刻意的黏缠下。 “愿赌服输啊傅副官,你的大冒险是,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你在他耳边轻轻命令。 “你是故意的!再来一次。” 傅融气急败坏地摇了摇你。 你笑得发颤,连连摇头拒绝,他拿你没办法,最后狠狠咬一口你的肩膀算是报复。 于是他就以这样的姿势,并拢你的腿,在腿心的空隙处安置rou刃,抱着你前后蹭着,磨着。 你很快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折磨挑战。尤其是rou刃上鼓起的青筋血脉蹭过你的xue瓣时,瓣rou里包藏的蒂珠隔着皮rou被碾过,又酥又麻的爽感几乎穿透身体。 你忍不住微张着口喘了一声,被猎手发现了弱点。每次滑过都要缓慢又挨紧,狠狠磨过敏感的蒂珠。 快感来得太强烈,你抖着快合不拢腿,他锁着你的腿不许你分开,蜜液落在他的rou刃上,水声渐渐大了些。那rou刃不时又挤开你的rou缝,浅浅地探过幽秘又离开。 你双腿交错的时候,听见他急剧地喘息,原来这样夹得更紧,他几乎无处容身,被腿间死死绞着,抽动都变得困难。这也意味着他的rou刃与你贴得更紧,rou瓣被蹭弄得软烂微微翻起,露出里面肿硬的蒂珠,就这样毫无遮掩地被碾过。 你紧紧并拢腿,夹到他哈着气猛然射出来为止,也就是在那瞬间,你身下如被榨破的果子,毫无预兆地喷出了汁液,淅淅沥沥地流着。 “总觉得你刚刚在装醉。” 你气还没喘匀,断断续续地指控。 傅融偷笑的表情没躲过你的眼睛,你更加确信他不仅装醉,连“六六大顺”也有猫腻。 他还在否认:“没有……真的没有”,然后窝在你身边问:“……现在要怎么办?” “睡觉啊……还能怎么办。”你牵着他的一绺发丝,放在鼻尖下嗅,轻轻扯着他的头发,说着睡觉,实则故意勾着他不许睡。 他邀功似的,凑近你,说:“可我记得,每年这时候都有人要放焰火。你真的不想看吗?” 新岁交际,焰火总能照亮半个夜空。也正因如此,广陵的府衙每年大年初一都会收到许多投诉。 见你动摇了,他才蹭蹭你的鼻尖:“所以……再来一局。” …… 窗边的摇椅咯吱咯吱地响,你盘坐在他身上,听见窗外有火花划破空气的响动,摇椅停了一下,你们不由地一同望向窗外。 只见暗金如流星的火光在半空中炸裂开,流溢出艳丽的光芒,有一瞬间忘记前后摇曳,蜜源处胶合咬紧,你听见彼此的心跳热烈地勃动。 然后是摇椅更加激烈的咯吱声,傅融的胳膊环住你,腰腹绷紧向上挺动。焰火愈来愈盛,他的动作和你迎合的速度也不见慢。在摇椅上抓不住确切的实处,只能紧紧抱住对方,深一点,更深一点,直到叩问真心处,才知酸涩中也有甘甜。 焰火在夜空里绚烂炸开,你的头脑里仿佛也放着焰火,白光里透着艳。在他的顶撞下,眼前的焰火终于在脑中炸开,你的喘叫声淹没在爆竹的巨响里。 等到空中只有灰白色的烟雾散开时,你趴在他身上,摇椅仍旧前后晃着。rou刃还堵在里面,jingye顺着窄缝溢出来,淋漓了满腿。可你们谁都不想动,偎在一起捏手指玩。 “新岁快乐。”他飞速地亲了你的嘴唇,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