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坠崖,生死与共!(被强H的男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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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燕长空与倾月从外头回来之时正是响午,两人牵着手进院子里好似游玩归来,正巧碰上了沈孤鸿,沈孤鸿盯着那两人牵着的手,若有所思,燕长空得见,欲挣脱倾月的手,奈何倾月握得紧,他甩不开,羞耻的转开头,放弃了挣扎。 对于倾月这种故意宣示主权的行为,沈孤鸿不是不懂,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不行啊,怎会如此……。” 燕长空看向沈孤鸿,也终于借机把左手从倾月的掌心里挣脱出来,走向了沈孤鸿。 沈孤鸿摇头好似苦恼不已,嘴里也是念念有词,“不行,还是缺那一味药。” “沈大夫。”燕长空唤了一声。 “哎,必须要有那一味药才行啊……”沈孤鸿仿佛听不到有人唤他,嘴里依旧念念有词,燕长空无奈提高了音量再次唤了他一声沈大夫。 哪知沈孤鸿转身就跑了,看着好似回屋子里,惹得燕长空尴尬不已,倾月见状安抚似的牵住燕长空的手,轻轻拍了拍,毕竟有求于人家,还是多多忍让一下吧。燕长空当然明白,只好沉默的回了屋。 沈孤鸿翻出自己的抄录集,这是他跟随师傅学习时做的笔录,他不喜欢当大夫,但还是在师傅的耳提面令下学了个七七八八,就是这笔录的字实在太丑了。 翻了一页又一页,终于到了那味药材的相关记录。 “真是妙啊,想不到这味药材就在此地,免得去城里搜罗了。”沈孤鸿指着纸面上还算认得出画的是什么的植物模样,“金珀草,生长于高天之上的崖壁上,其花如剔透的琥珀色……花叶皆可入药……” 沈孤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江御凌几人,众人却沉默着。 “所以,还是有很大的风险。”沈孤鸿看着几人,“你们好歹武功高强不至于同那些普通采药人那般容易遇到危险,只是,能不能找到才是最大的问题。” “既然如此,我们别无他法,知道能够在这座山里找到这味药材已经是莫大的气运。我去找,我一个一个山崖都找一遍。”江御凌沉声道。 沈孤鸿明白江御凌的决心但是大家把这个事情想的太凝重了不由得汗颜,于是用着轻松的口吻说道:“你们不必忧心,我们在的这座深山又不是天涯海角,我们总会找到那株金珀草的。” 江云岚嗤笑一声,“哧,你们那么严肃做什么,我们分别去找,不到十日,这座山都给翻遍了还会找不到那金珀草吗?” 元歌和昭铃互看一眼,“我们也会帮忙,这一带我们也算是比较熟悉了,肯定能找到的。” 江御凌把那金珀草的样子用纸临摹几份,用于对照寻找。 “既然如此,我们分组行动,两人一组,也好有个照应。毕竟这座深山里毒虫鸟兽颇多,不可马虎。”沈孤鸿说道。 “不行,沈大夫还是留下来,我与云岚一组,倾月和元歌她们一起……”江御凌不想让沈孤鸿去冒险,万一有个意外,燕涵怎么办? “我想和倾月jiejie一起去。”没表述过意见的燕长空说到。 “不行!” 众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驳回! 燕长空被吓一跳,“你们!我为什么不行?不过是找一株植物,又不是去龙潭虎xue……”可是几人看着他的眼神是深沉而严肃的,他声音小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拖后腿成为他们的累赘…… 可他也想帮忙。 藏在长袖子的手紧握成拳,忍了忍,没有再提。 大家并非不能理解燕长空的心思,只是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下,还是要尽量稳妥的处理,找寻药材的事情,还是让合适的人去比较好。 接下来就是几人商量找寻路线,元歌和昭铃作为最先熟悉这一带的人,由她们俩规划路线。 昭铃留下来照顾大家,沈孤鸿负责看护燕涵的情况,其余人都去不同的路线寻找金珀草,只有燕长空无事可做。 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毫无用处,就连下厨都不会。 沈孤鸿听到厨房里那压抑的抽泣声,不禁思索。燕长空这种人一看便知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锦衣玉食的长大,何曾需要亲手作羹汤呢。 昭铃赶紧给燕长空包扎手指,原来是燕长空拿着刀切割食材给切到了手指,还好只是稍微有点出血,不是手指都要切下一块rou来。 然而燕长空锲而不舍,从一不小心切到手指到能把食材整齐切好,用了两天时间。 而这两天,倾月她们一无所获。 在炕上,元歌难得的话多,她把众人绘制的更详细的地形图纸整合,重新规划路线登高寻找。 沈孤鸿从燕涵的屋子里出来,见着那几位女人苦思冥想,心想她们真是一心为了救治燕涵而煞费苦心呢。 这次见到不参与讨论的燕长空躲在厨房的门扉处,脸上无甚表情。他忍不住暗叹,燕长空是真的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吧。 毫无进展让她们满面愁容,燕长空帮忙给她们倒茶,惹得几人停下了讨论,纷纷看着燕长空,元歌甚至受宠若惊的想要拒绝,却被燕长空瞪了一眼,才接过了茶碗。 怎么说也是少主,她不会不识规矩,让少主给她倒茶她不好承受。但也明白少主说的,她们以后不再是摩罗教的教众,不必遵守那些个主仆尊卑。 元歌道了声谢谢公子,见着燕长空给其他人一样添茶,才彻底明白摩罗教的未来是真的止步于燕长空这位少主了。 又是两日过去大家仍旧一无所获,江御凌的心情愈发烦躁,脸色阴沉的可怕。 燕长空在厨房里正帮着昭铃给灶里添柴火,倾月进去看到的就是脸上黑了一块的燕长空拿着干柴捣鼓,而昭铃在一旁忙碌。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燕长空是自己看得到摸得着的一个普通人。 元歌洗了手进来帮忙做饭,江云岚回自己屋里歇息,江御凌直奔燕涵的屋,只有沈孤鸿拿着一本册子坐在炕上翻阅。 倾月走过去蹲下身,把旁边的一块干柴递给燕长空,对方看了她一眼,接过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辛苦倒是不怕,只是没有找到金珀草,有些让人难过。”她伸手帮燕长空脸上的黑灰擦掉,惹得对方不自在的躲了一下,少主这样子真可爱。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燕长空站起身来对倾月说到,在倾月些微疑惑时拉着倾月的手来到屋外,天气很冷,呼出的热气都化为白雾。 “让我也去吧,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一分把握,我在这几天想了很多,我可以帮上忙的,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燕长空抬头看着她,那张俊俏的脸上是乞求的神色,燕长空从未如此过。 “还是不行吗?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逞强,不会妨碍你们,只是尽力而为帮着一起找金珀草,也不可以吗?”见到她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木讷的倾月在此时更像是哑人,燕长空眼眶发热,泪光闪现,却仍旧倔强的不愿落泪,他转过去,不愿她看见他那悲戚的模样。 “虽然明白你们不想我跟着你们去冒险,我在你们眼中终究只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吧。”燕长空声音轻微的哽咽,显然说出这种话,已经是难受非常。 抱住眼前的少年,倾月低声说道:“你明知我们并没有这么想你。” “这是事实,我不想辩解。”燕长空挣脱开她的手臂,单薄的身影越过她的身旁,“我知自己派不上用场,我只是想多帮点忙罢了。” 这天夜晚下了雪,燕长空半夜醒来,听到外头冷风吹的声音,起身时,才发现倾月坐在一旁,一手握着他的手。 倾月因为他的动作醒了,他问:“不去睡,守着我做什么呢?” “我怕你半夜跑出去。”倾月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 听到这话,他忍不住嗔怪,“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不计后果的人?” 倾月意识到这句话会让人生气,赶紧起来,抱住他安抚,“对不起,我只是怕了。原谅我,我担心你。” 说完,倾月捧住他的脸,望着他。屋里的烛光已经微弱,但是倾月却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少主还是被她这句话给伤到了。 她低下头亲吻他,然而他任由她亲吻脸颊,眼神迷茫的盯着那桌上的烛光。 最后两唇相贴,她用舌头顶开燕长空的牙关,扫荡内里,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而燕长空最后闭上眼,没有任何反应,结束这黏腻的亲吻,她抱紧了他。 “你在生气,对吗?”耳旁是倾月的询问,那有着一丝委屈意味的询问让他眉头紧蹙,他不能回答说是,这毕竟是他真的派不上用场,无怪乎别人不把他算在行动计划内,可就是这般才会让他更为气恼自己的无用。 沉默就是回答,倾月叹息一声,终究是没有继续询问,只是轻抚着燕长空的后脑,安抚一般,静静的拥抱了许久。 又是几日过去,搜寻进度毫无进展,加上大雪连着几日的下,燕涵病情加重,这让众人心急如焚。 又过了三天,大雪封山后,终于舍得停了。燕长空见众人被这事儿折磨的萎靡不振的模样,心如刀绞。 他红着眼对着她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多一个人去找也就是多一份力量,如果他因为自己的孱弱而在深山里死去,他不会怪罪任何人。 江御凌没有反应,大家都沉默着,相当于默认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哪怕去城里找这类药材,由于过于稀少,不一定购买得到,只能耗在这座深山中。 否则又怎么会把一线希望寄托在这座山脉呢? 众人是明白的。 经过这些日子,终于可以跟随倾月一起行动的燕长空心情都好了许多,哪怕最后真的天要亡他,他也无憾了。他怕的不是自己死亡,而是自己从未竭尽全力去做过因而抱憾终身。 终于到了再次适合出发的那天,他被昭铃要求换上最暖的棉服,拿上一路上应急用的物品,跟随着倾月和元歌踏上了寻找金珀草的路。 用这么少的人力去做全面的搜寻工作,属实是痴人说梦,但是他们不愿意放弃。而他燕长空,更不会。 整个世界白茫一片,一眼望去,只有无尽的灰白。大雪已停,冬季早已来临,非冬眠的狩猎者盘旋于上空,对着陆地上的生物虎视眈眈。 他看到未囤积足够食物的灰鼠蓬松的尾巴在雪地里颤动,他呼吸之间,气息化为白雾,他自己被冷风吹的脸色苍白。 “别担心,我们马上就要到下一个落脚点,休整之后就可以上山了。”元歌拿着羊皮卷对照着路线说道。 “我看晚些又会下雪,我们得赶紧了。”倾月扫开前方的积雪,回头看着燕长空,“你还好吧?” 燕长空摇摇头,继续前进。 体弱的燕长空紧跟着倾月的步伐,双手紧紧捏着背篓的绑带,他负责背着一些应急用的东西,重物都给元歌和倾月带着了,一路上他都不敢松懈生怕遇到危险,导致拖累了她们。 他自己不知道走了多久,所走的地方开始逐渐崎岖,加上是雪天行走,其难度可想而知,但是他们都明白,为了找到金珀草,容不得他们再拖下去,否则燕涵只能面对死亡,这是燕长空所不愿看到的,也就是她们也不愿看到的。 燕长空随手摘了一些菌类,他为了识别野外能食用的食物,特意请教过沈孤鸿,沈孤鸿也很大方的给他讲解野外如何生活和所要遇到的事情怎么处理以及寻找水源与食物。他的背篓里还放着那册沈孤鸿给他的百草集。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可以挡风避雨的地方,是一个山洞 倾月动作娴熟的整理东西,收拾一番后,这里就成了他们三人的临时落脚点,而此时天空也下起了雪,元歌收集着周围干枯且潮湿的树枝,正在生火。 燕长空帮忙点火,但是潮湿的木柴燃烧起来很困难,等他把火烧起来时,整个山洞都是烟雾。 “咳咳!”燕长空被呛的眼泪直流,倾月想让他休息,但是他摇头,帮着倾月把锅架上,去挖了干净的雪,开始煮雪,雪融化成水,被煮着冒出热气,他把干净的菌菇放进去,做着最简单的水煮食物。 倾月把一碗汤递给他,“喝吧,暖暖身子。” 他接过碗,看着碗里简单的食物,眼眶发热,他从小在明玉宫长大,从未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最高的规格,何曾见过雪水煮的食物?没有油,盐还是自己带的,食物甚至还比不上竹林小筑的米粥咸菜。 倾月她们这些日子以来,如此辛苦的给他爹爹寻找金珀草,却是受着这种苦吗? “怎么哭了?”倾月关心的问道。 “啊?没有没有,只是被烟熏到了。”躲开倾月的目光,捧着碗的手都有些颤抖。倾月靠过来,给他拭去眼泪,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 元歌看着两人的互动,有种自己是多余的想法。不过,看到公子努力的不给她们添麻烦的样子,有些难过。 休息好后,雪停了,三人开始继续往高处攀走。 由于是雪天,想要找到金珀草是有很大的难度,金珀草有一个特性,耐寒,否则他们也不会雪天去找,喜爱生长与悬崖石壁上,难以采集才是金珀草稀缺的原因。 陡峭的山路,高耸入云的山峰,雪天行走带来的危险让三人并不轻松。燕长空一边紧跟着倾月的步伐,一边盯着周围的山崖,祈祷着早点找到那金珀草。元歌一边绘制所走过的路线,记录下来。 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山林里,天空盘旋的秃鹰无声无息的跟随着他们,而他们没有丝毫发觉。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在他们登顶一座高峰后,看到了疑似金珀草的一株植物。 燕长空冻得通红的脸颊上露出笑容,他向着倾月和元歌招手,随着他的手挥舞着指向了一处山崖。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鸟巢,旁边很可能生长的就是金珀草。 倾月来到他身边,对照着册上的图,那株植物的确是金珀草,只是长着花苞,却没有绽放,所以没看出来。 “你别靠悬崖太近,我去摘就好。”倾月把他往回推了推,怕他太开心了激动的不小心掉下去。 元歌也看到了金珀草,而这块地方就只有这一株,还在鸟巢旁边,看鸟巢大小,其主人是只巨大的秃鹰。 “我看了一眼,这周围没有其他的金珀草了,就那一株,看来只能冒险去摘了。”元歌拿出了绳索,找了一棵树绑好绳子,她打算自己去,就不用倾月下去摘,倾月还是得保护好燕长空才行。 她得尽快摘到,方才发现有什么一直跟着她们,她怕生出意外。倾月听了她的建议,让她去。 看着元歌冷静的绑好绳子,飞身下去,燕长空惊呼小心,因为那个鸟巢是悬崖上的凹进去的一块地方,元歌荡过去其实是没有落脚点的。 惊险万分的元歌抓住了石壁上的藤蔓,但是离鸟巢过远,她根本摘不到。 而这时,空中响起鹰啼声,元歌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秃鹰对她直冲而来! “元歌!”燕长空惊讶的呼唤,他与倾月马上反应过来,原来元歌说的有什么一直跟着他们,就是这只巨大的秃鹰! 秃鹰的体型很大,显然这一带是它的地盘,无人闯入的山林里突然出现了他们三人,领地意识极强的秃鹰盯上了他们。 元歌慌忙闪避,抽出腰间的匕首,打算杀了秃鹰,然而秃鹰仿佛通晓人性,它往上飞,转换了目标。 倾月反应很快,武器已经蓄势待发,然而秃鹰过于敏捷,倾月的几次投掷飞镖都没有成功。燕长空去帮忙拉绳子,把元歌拉上来,保命要紧,那金珀草暂时放弃,只要知道了这个位置,下次趁着秃鹰不在再去采摘就可以了。 秃鹰伸出爪子,竟然直接把倾月手中的剑勾走了,手腕袖子里藏着的匕首暴露出来,她抽出匕首对着秃鹰扎去,却被秃鹰那巨大坚硬的爪子给挡了一下,扑腾的巨大翅膀毫不留情的拍在倾月身上。 近距离看着秃鹰更加巨大,仿佛成精了一般,元歌费力的爬上来,就见着秃鹰强而有力的爪子竟然直接抓住了倾月的臂膀,把倾月提到空中,哪怕倾月拼命的扎它的脚也不松开。 “倾月jiejie!”燕长空看着上空挣扎的倾月,又见元歌已经安全爬上来,但是倾月已经陷入危险中了,可怎么办? 倾月被抓的右手臂,已经流了不少血,她奋力拼搏试图把抓着自己右臂膀的爪子砍下来。 “倾月!抓住绳子!”元歌在绳子一头绑了块粗树枝,投掷给她,随着秃鹰奋力把她抓到悬崖企图扔下去,元歌投掷的非常精准,在秃鹰预计移动的位置处投掷,倾月成功抓到了绳子!既然不肯松开,那就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她咬住匕首,另一手抓紧绳子把绳子绑在了抓着她臂膀的爪子上方,倾月竟然靠着一只手做到了! 这样便飞不高,等她挣脱,这秃鹰就是被拴住脖子的狗。 然而她们低估了秃鹰的强大,秃鹰不仅抓牢了倾月,还力大无穷,竟然把绳子扯断了,绳子的另一端是绑在一颗大树干上,竟然扯的那棵树都要倒下来! 燕长空抓起地上的石块攻击秃鹰,奈何秃鹰皮糙rou厚竟是不伤分毫。三人焦头烂额,这种巨大的秃鹰丝毫不比那些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差,她们竟然遇到如此棘手的猛禽,实在是气运极差。 元歌没有办法,她下去前放下的背篓里有弓箭,她快速搭弓拉箭,朝着秃鹰射去,然而刀枪不入一般,竟然都被弹开了,这怎么可能? “眼睛!射它眼睛!”燕长空赶忙提醒。 元歌冷静下来,重新搭箭瞄准。 咻—— 秃鹰眼睛中箭,发出刺耳鸣叫! 失去了视野的秃鹰扑腾着翅膀飞行的轨迹乱了,竟是直直撞向了山崖! “倾月jiejie!”元歌与燕长空惊呼! 随即听到一声闷响,那只巨大的秃鹰竟然掉入山崖之下,许久也没有听见落地声,显然他们所处的山崖有多高。 “倾月jiejie?”燕长空吓得不行,却听见山崖处传来倾月的声音。 “别担心,那只怪物自己疼的撞在崖壁上给弄断了脖子,掉下去了。”倾月抓着藤蔓对着他们俩安抚,“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我们拉你上来。”燕长空已经把备用的绳子扔了下来,倾月用没有受伤的手抓住。 “我这个位置比较容易摘到,你们等等。”倾月说道,用受伤的右手,去抓住离那个鸟巢很近的藤蔓。 小心的荡过去一些,抓住了藤蔓后,倾月的一脚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小心的攀过去,碰到了那株含苞待放的金珀草。但是想要采摘却拔不出来,它的根系扎根岩缝特别深,本就受伤且快没知觉的右手想要把金珀草连根拔起是有些难度的,费了不少力气才连根拔起。 元歌与燕长空把倾月拉上去,拉到一半却发现,一声鸣叫声从底下传来! 倾月惊恐的瞪大眼,这个怪物竟然没有死! 手中的金珀草差点掉下去,她当机立断,把金珀草扔上去! “元歌接着!”倾月大喊道,同时那巨大的秃鹰用着锋利的爪子攻击倾月抓住的绳子!绳子因为崖壁上锋利的石块边缘而磨损,加上秃鹰故意攻击那一块,绳子断裂开来! 为了接住抛上来的金珀草,元歌接住后却被秃鹰抓住了,秃鹰抓着元歌一样往悬崖下扔,元歌反手拿出方才背上的箭篓里的箭就往秃鹰已经受伤的眼睛戳,秃鹰为了不被戳到,飞行时毫无章法,却还是被戳到了,再次受伤的眼睛让秃鹰发狂,元歌被撞击在石壁上,痛的她面容扭曲,然而秃鹰报复一般把她往石壁上撞击,她护住怀里的那株得来不易的金珀草,浑身疼。 倾月趁着秃鹰没空管她,在绳子断裂千钧一发之际,一跃而起,跳到了秃鹰的身上,两个人的重量让受伤的秃鹰也有些承受不住,倾月却毫无办法,她只能发狠的两腿夹住秃鹰,紧紧勒住秃鹰的脖子,一手拔毛! 你皮糙rou厚又如何?毛给你拔光! 秃鹰疼的乱飞终于松开了爪子,元歌却还是摔下了悬崖! 燕长空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元歌!倾月!”燕长空呼唤她们的名字,然而倾月却没有回应他。 倾月愤怒的拼命的拔下秃鹰的羽毛,手上满是鲜血。秃鹰疼的鸣叫不已,拼命的往上飞,直冲云霄。倾月恨不得一口咬断秃鹰的脖子,但秃鹰太巨大,她勒都勒不死。 “快离开这里!”倾月大喊! 燕长空又怎么可能会听,他抬头看着倾月跟秃鹰缠斗,眼眶发热。 他想说要是会死,一起死。可他终究没有说出来。 倾月红着眼,她只剩一枚飞镖了,这个怪物几乎刀枪不入,羽毛大多坚韧,无法破坏,她哪怕拼命扒起来也是极为费劲。 她想到,她可能会跟这只怪物同归于尽了。 只是,她的公子,会怕的哭出来吧? 倾月已经用尽力气,那种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流失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呢。 疲累的感觉让身体格外的沉重,眼睛快睁不开了…… 这种下坠的感觉,好奇怪。 “倾月——”燕长空奋力跑过去,却还是没有碰到秃鹰身上坠下来的倾月。 他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行动,跳下了山崖! 就快闭上眼睛的倾月却看到一个身影随她而来,不由得瞪大眼,“少主!” “你这个混蛋女人!”燕长空大骂,然而两人下坠却并没有拉住对方,两人体重差距太大,下坠的速度不一,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注定了死亡。 如果就这样死了,也不算冤枉吧?燕长空最后一刻的意识如此想道,接受了自己就这么死去的事实。 秃鹰跌落在山崖上,扑腾了几下后,不再有反应。这里留下了三人的登山用的那些工具,而他们的主人,纷纷坠崖而亡。 曾有诸多的不如意,却在死亡的面前显得是如此渺小的事情。人死了,就一切毫无意义了吧?燕长空每天都在思考,他或者是为了什么?倾月呢?好像她的人生一直都是有着方向的,而他,他没有,他甚至连活着的意义都是亲人给的。 这次是真的会死了吧。 想想画本里那些故事,主角绝处逢生,也只是画本里的故事罢了。 身体沉重,眼皮子睁不开。耳旁是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噗声。恍恍惚惚的好像没有睡醒,一股难受的无力感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少主?” 是倾月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见到的果然是一脸担忧他的倾月。 “可算醒了。”倾月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擦汗。 “别担心,你的高热已经退了不少。”倾月抱住燕长空,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们,还活着?”燕长空觉得的不可思议。 “笨蛋,我怎么会让你死,我也舍不得死。我们不会死的,我们会长命百岁。”倾月抱紧了怀里的少年,不愿松开一点点。 原来他们坠落的地方是一个水潭,并没有摔死,但是他被带上岸后一直昏迷不醒,期间还高热不断,让她一度害怕他死去。 听到倾月隐藏起来的颤音,他伸手轻拍倾月的背说了一句:“对不起。” “为何道歉?”倾月闷闷的反问。 “如若不是我,你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眼泪迫不及待的奔涌出眼眶,他慌忙闭上眼,却仍旧没有止住眼泪。 倾月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沉默的松开了他,他是躺在一个山洞中,看倾月准备的果实这些,显然他们在山洞里驻留几天了,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没有摔死,在这里待了几天,他到现在才醒过来。 “是不是饿了?这里有野果。”倾月对他了如指掌,主动把野果递给他。 这野果酸涩难吃的很,倾月见他被酸的牙疼的模样不由得捂嘴偷笑,被对方发现后便装作木讷的模样吃着野果。 燕长空看了一眼手中剩余的野果,又瞧了一眼私底下跟他装模作样越来越花花肠子的倾月,他想把野果扔掉,刚要起手扔了去,倾月却是说道:“如果再运气差点,我们连这种东西,都吃不到了。” “……”燕长空听罢,还是把野果扔了出去,只是没有见到抛出去的痕迹便是了。 两人生活在洞中已有五日,倾月在这期间摸清楚了周围的地形,他们所在一处宽阔的山坳,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 燕长空明白,他们俩是暂时离不开这里了。 “在想什么呢?”倾月把摘到的鲜果递给他。 “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他觉得已经过去了许久,他牵挂着自己的父亲和元歌她们。 倾月没有回答,只是咬了一口手中的鲜果。 两人明白,他们上不去,这里虽然有可以充饥的野果子,有水潭,但是他们都勘察过了,没有离开的方法,唯一的方法就是爬上去。 但是那个不远处的水潭他们还没有去探过,如果这个水潭是有连通暗河的话,倒是有一线生机,可他们并没有做好准备。 篝火快要熄灭,天又下起了雪,倾月抬头望去,灰色的天空看着让人心情不愉快。她转头看向燕长空,燕长空用树枝捣鼓着篝火,眉眼间却是有着淡淡的无奈之色。 她靠过去抱住了他,怀里的少年身子微颤,拨弄篝火的手都顿住了。 “是不是太冷了?我去加点柴火。”燕长空别扭的说道。 “别走,让我抱抱你,可好。”她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闻着独属于燕长空的味道,她有时候想就这样在这里过一辈子也不错,这片小小的天地,无人打扰他们,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但是她明白,这都是妄想。 两人都有各自的牵挂,只要都活着,由不得他们抛下一切。 “我冷。”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那我把篝火烧旺一些。”燕长空想推开她去把一旁的干树枝和木头拿过来,却被她抱的更紧了。 “燕长空,我冷。”这是好像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他不太记得了,她抱紧了他,嘴里继续说着冷,可是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或者说靠过来时就是guntang的。 “你病了,倾月jiejie。”他有些担忧。 “我没有,我只是冷,全身都冷,这里,这里更冷。”她抓着他的手抚上胸口。 “你没事吧?唔!”突然被扳过脸给堵住了嘴,他惊讶的瞪大眼,随即忘记呼吸憋的脸色通红的他推拒着,奈何倾月一手固定他的后脑,一手圈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被突然莫名其妙的强吻,他挣脱不开气的眼睛都红了,此时的倾月好像突然失去了理智,在他嘴里横冲直撞,舌头搜寻一番直接深入喉管,可怕的被蛮横入侵感让他恐惧,受不住的他只能用力挣扎,可哪里是倾月的对手,很快便被强吻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倾月也终于停了下来,退了出去。 “我好冷,不要拒绝我,我需要你,不要推开我,可好?”倾月说的冷,是内心的冷漠,并非身体上的,听到这话,燕长空红着眼,眼中泛着泪光。 “不,不行,你生病了,你的身体很烫,啊——你做什么?”觉得倾月就是在说胡话,明明就是想装可怜。 燕长空嘴硬的不太愿意,他也明白了倾月此时的状态应该顺着她。可真要顺着她,后果很严重,已经领教过倾月的强硬手段了。 倾月看着被她禁锢在地面的少年,露出脆弱惊恐的模样,不禁面露难色,她俯下身贴在少年的胸口,“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冷,想抱你而已。” “别哭,你一哭我会觉得更冷。”倾月身体发颤,她的确觉得冷,内心深处的冷,身体上的冷热交替,让她的脑子开始迷糊,想做点什么让自己不要去思考问题。 “帮我个忙,好吗?”倾月挪动身体,伸出舌尖舔弄身下人的脖子,留下了鲜红的牙印。 燕长空接受不得,也拒绝不得,不由他出声,倾月已经一手探入他的衣襟内,掌心覆在了他的胸部,冰冷的手掌刺激的rutou即刻硬挺起来,也冷的他发颤。 “不,呵啊……”他推拒着,却无法推开,显然倾月发热已经很严重了,脑子已经迷糊,根本不在意他答不答应。 这种情况下,他又能怎么办? “不,放开我,你这混账,生病了竟然以此胡来。”燕长空挣扎得厉害,方才手里的树枝被倾月给扔出去了,他也没有可以阻止倾月的武器,只能拼命的挣扎,倾月仿佛失去了心智,一时不察还真让燕长空挣脱了,燕长空赶忙翻身爬开一些距离,去拿收集的干树枝想作为武器,倾月要是还不清醒,就抽她。 倾月好像清醒了,那双眼睛发红,盯着他。他胆战心惊的捏着树枝,可笑的发抖。一是因为被倾月冰凉的手被摸胸给冷到了,二是因为惊恐,这种仿佛失控的倾月让他恐惧。 他佯装拿着树枝给篝火添柴,添了足够的可燃烧的树枝后,他见倾月还是盯着自己,不由得心惊rou跳。 “你别这样,倾月jiejie,你这样,我会害怕。”他试图让倾月正常一点,他也明白是倾月这几天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累出问题了。 两人在这里出不去,虽有山洞遮风挡雨,也有野果充饥,可两人都明白,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篝火已经旺了很多,倾月终于动了动身子,却还是身手矫健的一把抓住了他企图逃走的身体,被抓住了脚腕,导致跌倒在清理过的地上,疼痛从膝盖处传来,他有些绝望。 对方过于粗暴的行为让他明白他已经无法反抗的事实。 “呵,燕长空……”此时的倾月仿佛变了一个人,不是那个会对他爱护有加的倾月jiejie了,好像是一个魔鬼。 他难受的挣扎双腿,却被倾月轻易的捏住脚腕往回拖,“不行,不,你冷静一点,倾月jiejie!”他呼唤着她的名字,面对这样的倾月他几乎哭出来,“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被吓得半死的燕长空最终还是被失控的倾月压在了身下。 倾月被高热烧的脑子一团浆糊,她只想抱着心爱的人汲取能量好让自己清醒一点,这几日来她精神紧绷的快要死了,状态极其差。 身强体壮的她很少生病,这次却扛不住病了。也变得惶恐不安,她怕自己死了,把燕长空留在这里等死。 甚至自私的想,干脆一起死。 但她舍不得,舍不得他死。 她忍受着将会失去一切的恐惧,盯着对她毫无防备的燕长空,内心深处的恶魔被释放了出来。 燕长空哭泣的声音犹如刀子扎入心口,她强忍着心疼,还是强硬的摁着燕长空做了。 只是心中觉得冷的心脏更为冰凉,凉的她觉得整个心房都是冰天雪地,与这大雪纷飞的山间一样。 稚嫩的性器因为冰冷和疼痛而充血肿胀,被倾月的手指撵弄,颤巍巍的挺立。衣襟被解开,两颗rutou红肿不堪,显然被狠狠的欺凌了。他背靠着倾月,在倾月怀里瑟瑟发抖,眼泪直流,而他盯着篝火,已经不再拒绝,倾月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几乎出血,他张开唇,发出痛吟,眼泪更是汹涌,倾月捏住他的下颚转过来,与她接吻。 他妥协了,即便是自己会受伤。 倾月还是觉得冷,哪怕身体因为情事而发热,却还是冷的她受不了,她抱紧了怀里的人,用力的咬住对方的脖子,留下又一个咬痕。 “对不起,我忍不住抱你,不要怪我好吗?少主。”倾月亲吻他的眼角,吻去他的眼泪,浑身发烫的她再次把燕长空摁下身子,跨坐在他身上,他没有回应,只是眼泪更加汹涌,咬住唇瓣,防止自己泄露呻吟。 倾月对燕长空的身体掌握的越发娴熟,如何让他感受到癫狂的快乐,她已经了然于心,只是,看着放弃了挣扎任她为所欲为的木然样子,她呼吸困难,更是心疼的说不出话,只是抓着他的两只手禁锢于上方,下身两人连接的部位,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情欲味道,临近高潮时,倾月紧绷身体,俯下身吻住他,女性高潮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刹,潮吹时喷射的爱液冲击着含住的性器。 她退出燕长空的口腔,贴着他的颈部呢喃,“少主……感受到了吗?我爱你,一辈子。” 燕长空微张着嘴,过量分泌的津液从嘴角溢出,yin乱的不像话。 要不是他胸口还有起伏,她会觉得自己把他弄死了。她潮射后已经缓过来,继续挺动,动作缓慢,看着身下的少年一副糜烂的模样,眼睛睁着,却是毫无神采,她唾弃自己强上的行为,悔恨交加,可身体不听她的命令,抓着心爱的人不顾对方意愿强上,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对不起,对不起。”她停不下来,浑身燥热,内心的冷却还是无法去除,如此卑鄙无耻的自己一定是无法被原谅的。 燕长空放空自己,仿佛自己已经死了,他又体验了一次死亡的感觉。身体被情欲冲击,可他并不快乐,他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身上起伏的倾月的神情。他侧着脸庞,看着已经再次燃尽的篝火,眼泪不知不觉的再次涌出。 欲望发泄足够,倾月昏死过去,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烫,整个脸庞发红,被强上的他甚至推不开身上的人,想起身,可倾月太重了推不动,反而牵动了两人连接的下体。 “嗯啊……”他眉头紧蹙,全身难受,推开一点,倾月的花xue却紧紧咬住他,根本无法拔出,他浑身无力又满头大汗,眼前一片恍惚,他与倾月本就身高体重有差距,他的小身板根本奈何不得她,反复推了多次,终于把自己退出倾月的身体,他的腿间一片狼藉,是他的精水和蜜液混合着倾月的潮喷的爱液,他第一次知道倾月可以潮喷,还是那么多的量。 他看着斑驳的腿间yin靡的仿佛被无数人喷射过的样子,气的呼吸困难,他气的一巴掌打在倾月的脸上。倾月昏迷不醒,把他上完就不管他了,被他打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篝火已经快熄灭,冷意再次席卷他们,他撑起难受的身体去重新添加了树枝木头。 他没有照顾过病人,把沾染了灰尘泥土以及情事中分泌的yin液的肮脏衣裳穿好,望着被他扇了一巴掌也毫无反应的倾月,他露出苦笑。 躲进她的怀里抱着她,“你别死,求你,不要扔下我。” 即便是被倾月这么对待,他还是希望倾月能活下去。 倾月是被冻醒的,醒过来时,怀里的燕长空浑身冰凉,呼吸微弱到察觉不到。 “燕长空!”倾月轻晃他,她看他全身一片狼藉还有点懵,他这被狠狠糟蹋过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呢? 头疼的倾月怎么也想不起来,下身有点疼,加上燕长空这凄惨样子,突然记忆回笼。 “对不起,对不起,我糊涂了,对你做这种事情。”她抱紧了燕长空,有些失控的道歉,她怎么会突然跟变个人一样对燕长空来硬的呢?这已经是强暴行为了,怎么这么糊涂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 她忍着对自己的愤怒,解开燕长空的衣襟,眼前的身体,被玩弄的不堪入目,却又看的让她下面湿了,一股灼热的冲动在腹部往下冲击。 她回想起燕长空灰暗无神的眼睛,她懊恼不已,这次的事情,恐怕会是燕长空一辈子的阴影。 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她重整士气,把两人身体擦洗干净。思考着如何活下去,离开这里,这里能够让他们食用的食物并不是很多,顶多撑个半月,如果找不到离开的法子,或者无人搭救,将会死在这里。 大雪已经停了,后来几天也没有下雪,燕长空自那天过后就不允许她靠近了,满是戒备。 好在两人都撑过了那场病,只是燕长空本就虚弱,还是容易半夜发热,又不愿意靠近她让她头疼。 又是一天夜里,一把揽住他的细腰,他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不要强迫我,求你。”原本高傲的燕长空已经学会了示弱。 “你……”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次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脑子有病,才会那么想那么做。这下遭报应了。 “请你离我稍微远一点……” “……属下不是有意……” “这不重要,你强暴我是事实……” “少主……” “再者,莫叫我少主了。我们……已经不是……” 燕长空艰难的说出来,他们已经不是主仆了,以后甚至不再有任何关系,如果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 “燕长空!你最好不要再说下去!”倾月听到这里已经头脑发蒙,语气竟然是意外的严肃,更是有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你想逃离我身边?你害怕我?”倾月问的问题答案再清楚不过。 燕长空听了简直不可思议,他抬头望着倾月,眼眶发热,却忍着不落泪,他深呼吸想自己冷静一点,他有些疲惫的反问:“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可怕吗?” 倾月第一次被气的几乎心梗,她一手捞住燕长空捏住他下颚,神情阴冷,“那也是因你而起,燕长空,你就是个令人堕落的妖精。” 被这么指责的燕长空气的快要呕血,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说他! 他没有心思再去反驳,想的是自己原来在她眼里是这种货色。 “呵呵,我明白了。我会乖乖的。”燕长空抹去眼角快要掉落的泪珠,生生把眼泪逼回去,他抬头望着这个女人,轻轻的说道:“我不会再拒绝的,你放心。” 原本只是道个歉就好了,为什么会变成这般? 倾月无法理解,自己说的话伤到了他? 松开了燕长空的下颚,她沉默不语。 在他们眼里,女性拥有绝对的主导权,他这次是深切的体会过了,之前倾月会忍让着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足够听话罢了。 他们之间本就有巨大的鸿沟。 再之后,两人相处的是不尴不尬,倾月为了不刺激到燕长空,没有任何越矩之事,只是好像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木讷寡言的模样。 他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姑姑留给她的骨质扇形吊坠,神色迷离。 又过了十天,他突然听到了江云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原来元歌没有死,她摔下去后一棵树接住了,在那棵树生长的崖壁上,有个人工凿出的洞,那里面有不少的棺材,但是由于太久远了,早就风化了只留下了一点点的痕迹,说明这座山脉在远古部落时期,有风葬的习俗。 元歌花了好几天才爬上去,并且去找江御凌等人来找寻他们。但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因为大雪纷飞,她遇上了雪难,几乎九死一生,回到竹林小筑已经过去了十来天。 江云岚等人是从半山腰的崖壁往下探寻的,果然发现了他们生火的浓烟。虽然这种浓烟能够传播的距离很有限,但也为他们找寻两人提供了更准确的地点。 这个地方独特,的确是无路可走了,要不是元歌找人来,他们怕是永远葬送在此处。 “公子!”昭铃失态一把抱住他,他身体一疆忍着推开的冲动,摸摸昭铃的脑袋,轻轻安抚。 这次的经历让他明白,还是活下去更为重要。 江云岚靠近倾月,很明显的感知到倾月与燕长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好问。 几人安全回到竹林小筑,沈孤鸿告诉他们,燕涵的病,已经没问题了。 他们欠元歌一个天大的恩情,纷纷拜谢元歌。 元歌冷静的扶他们起身,说了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两个月后,春天悄然而至,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燕涵的病情不断好转,期间沈孤鸿与江云岚成了一对冤家,而倾月与燕长空,则是平平淡淡,看着好似没以前那般亲密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江御凌再次提起说带燕涵回家乡,却被燕长空否决,最后还是江御凌妥协,隐居在这竹林小筑里,陪着燕涵度过余生。 燕涵愧对她们母子俩,即便是遭遇这般悲惨之事,他也认为是自己太任性了才会被人掳了去。 倾月站在不远的竹林里,他有些寂寞。江云岚与沈孤鸿好事成双,江御凌与父亲夫妻相认,就连行事冷静的元歌和可爱的昭铃,她们也已经决定回家乡去,不问江湖。而倾月,倾月要做的事情,会更多吧。 那他呢?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不该存在的。每当看到父亲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生出这种想法。 他摘了一片树叶,笨拙的想要吹响,这还是江云岚教他的,可他怎么也吹不响。 初春的风是带着冬雪融化后的清新味道,他松开了手,指间的那片他吹不响的树叶随风去,他裹紧厚重的斗篷,走在竹林里,更显得形单影只。 他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走,他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