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桌
新同桌
丁时篱第二天去学校前确认自己身上没有过于明显的痕迹后,才满意地出门。 手机里还有莱慈新发过来的消息:「早上好。」 她咕哝了一句这人真是奇奇怪怪的,没回,收起手机上了公交车。 学校一切如常,只是在第一节早读下课后,老师突然叫走和她做了一年同桌的同学,说是给她换了个位置,她旁边的位置有新的转班生过来。 丁时篱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 下一秒,一个金色的毛茸茸脑袋就从门口冒了出来,对方很高兴地和她打招呼:“丁时篱同学。” 还真是他! 莱慈旁边还有两个人,看样子是帮他搬书的原班同学,把教材和课本放在了丁时篱旁边的位置上后就走了。 做完一切后,他很自然地过来坐到她旁边。 丁时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小声和他说话:“你怎么回事?” “嗯?我转了个班啊?” “我当然看得出来,我是说你怎么做到的想转班就转班?还能随便选位置?你换过来是要干嘛?” 莱慈看着她:“我觉得我们离近点更方便。” 丁时篱看了眼台上正在准备下节课教案的班主任:“那老师为什么都同意?” 莱慈思考了一下:“本来是不同意的,然后……” 他犹豫了几秒,看了眼丁时篱,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 丁时篱催他:“然后什么?” 莱慈:“我就那个、嗯……眼睛变红,又说了一遍,他就同意了。” 丁时篱听懂了,合着是用了魅术是吧,她昨天要不是被他蛊惑到,也不至于稀里糊涂地和人滚上床。 她撇撇嘴:“你真行。” 莱慈观察着她的表情:“你不高兴吗?” 丁时篱摇头:“没有。” 准确来说,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总归不会影响她正常生活就行了。 ……她想错了。 还是有可能会影响她正常生活的,莱慈本来安安静静地坐在她旁边不说话,也不招惹她,还会帮她抄来不及看的板书,但只持续到第二节课中间。 这节课刚开始二十分钟,他就变得有些奇怪,呼吸急促了起来,额头开始冒汗,最后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一副难受痛苦的样子。 丁时篱用笔帽戳他手背:“你没事吧?” 莱慈感受到手背上圆钝冰凉的触感,费力地歪头朝她看过来,金发垂了大半到桌面上,露出一小片光滑白皙的额头,上面沁了层细密的汗,绿棕色的眼珠水汽氤氲,眼下泛了层红晕,嘴唇都变得鲜红,正张开微喘着气,声音哑然:“没事。” 丁时篱好像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甜腻的香草气了。 这哪里是没事,根本就是发情了吧? 她头皮发麻继续问:“你怎么突然这样?要怎么办?” 莱慈眨眨眼:“可能就是……有点饿了……” 饿了? 丁时篱去自己桌洞里掏出一个吃了一半的切片面包递过去:“那你吃点?” 莱慈没接,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丁时篱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陡然明白过来什么,脸颊开始攀红:“你、不会吧?你是要……” 莱慈缓慢地闭了下眼,把头转回去埋在手肘里了,声音又小又闷:“我缓一会儿……说不定就好了……” 还好他们的位置在角落不容易引人注意,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丁时篱害怕重现昨天的悲剧,想了想问他:“你说的药呢?” 他说自己之前都是靠吃药来控制的,昨天纯粹是因为在葫芦里关久了没得吃,这才出问题了。 莱慈又把头转过来了:“上午一般都不会的,今天可能是因为……刚刚消耗了精力……” 言下之意,他没带药。 丁时篱咬着牙发愁,思考要是他在课堂上突然暴起,自己有没有制服得住他的可能。 上次是一时没防备,这次做好准备,应该不会很难。 但是就怕带来sao乱。 思来想去好久,这堂课都没怎么听进去,大课间自由活动时间,莱慈还趴在桌子上没起身,跟死了没两样。 丁时篱一咬牙拉起他:“你跟我走。” 他的外表太过扎眼,一路上收到不少注目礼,丁时篱带着他七拐八拐上了楼,用发卡撬开天台的门锁,进去后又锁好了门。 “来这里做什么……” 莱慈晕晕乎乎地听话跟着她走,现在被天台上的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几分。 丁时篱脸色涨红,不好意思看他,支支吾吾:“你不是要,那什么吗,快啊。” “啊?”这下轮到他吃惊了:“你愿意……” “废话少说。”丁时篱按住他:“要怎么做?你快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莱慈也知道不能继续耽搁,本来脸就红,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也逐渐红透:“那、那先接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