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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不对,她不该停车,尤其是这条路上。虽然只是短短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可对后面的等着上弯道体验的车主们来说,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很漫长了。于是,作为一名懂事的开车族,易欢决定不计较这位刺青男的暴躁态度。她抬手轻轻按住沈霃宽的胳膊,微笑着,礼貌地对此人道了声抱歉,然后发动车子,准备离开这儿。对方见她准备离开了,便没再上前继续拍车,不过怒气尚在,且边走边打量眼前这辆车,嘴里还念叨了一句:“这么好的车,居然落在了中国佬手里。”易欢愣了一下,扭头问沈霃宽:“我没听错吗?”她的车窗是开着的,外面说什么听得很清楚。刚才那位外国人似乎用了c开头的一个颇具歧视性的词语。个人之间无关痛痒的小摩擦能忍,这个……不能忍。沈霃宽不想让易欢卷入无畏的纷争中,“我来处理。”“不。”易欢挡住他,“我不惹事,我跟他讲道理。”沈霃宽心想,你现在这个情绪要是能讲道理才怪。刺青男此刻已经坐回了自己车里,结果发现前面的车又停了,顿时又火冒三丈。他当即再次冲下车,跑到前面,嚷了起来。面对刺青男的气势汹汹,易欢不急不躁地问:“抱歉,我听不懂你说了什么,您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什么叫这么好的车给那谁谁开了?”刺青男自然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气头上的他无所畏惧,随即重复了三四次,还挑衅地看着易欢:“这下你听明白了吧?”易欢道:“是的,我听明白了。上帝他说,地狱等着你。”刺青男拍着车:“xx,你说什么呢!”“请道歉,先生。”沈霃宽终于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对刺青男说。“我不道歉!去你的cxx。”刺青男道,“你们就不配开这辆车,留下车,然后人滚出加州。”后面的车主也有等得着急的,但没有一个像刺青男这样。有些脾气好气度优雅的人,下车过来劝刺青男,告诫他不可以这样说话。沈霃宽也下了车,同刺青男交涉。他不让易欢下车。易欢坐在车里气坏了,但是她又不希望继续堵在这里,毕竟会妨碍到后面的车主们。于是她趴在窗口,对着刺青男说:“你这样的人,也就适合在游乐场里开着20码的碰碰车。”刺青男当即就往易欢这里走来。沈霃宽抬手挡在他跟前,生生将他定在了原地。刺青男有些心虚,不敢和沈霃宽硬碰硬,便冲着易欢大吼:“煞笔,你有种跟我比。”“输了你自己割掉舌头吗?是的话我就跟你比。”易欢鄙视道,“不敢的话就给我道歉认怂,我帮你护送到游乐场。”刺青男气得原地跳了起来,说:“嘿,你个小娼v妇,要是你输了是不是脱光了陪老子跳舞?哈?”他的话刚说完便迎头挨了一拳头。正中眉心,打得他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沈霃宽地收回手,姿态优雅地系上自己的西装扣子,面带为难之色,“不好意思,我没忍住。”说完,他又对周围的人说,“真是万分的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围观的几位车主纷纷对刺青男表示遗憾,并说:“这都是你自找的,若是换成我,我也会用拳头捍卫自己的女人。”还有人补充道:“我至少会打两拳头。”有位女车主连连摇头,道:“居然用那样的词形容一位女性,你们这些没礼貌的年轻人真是不可理喻。”当然,也有人嘀咕着:“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刺青男坐在地上,抬手揉着脑袋。他正在判断沈霃宽的拳头会比自己硬多少。这时,维持秩序的警察已经接到了消息,正往这儿赶来。沈霃宽不想跟刺青男做过多纠缠,见他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又上前好心地将他拉起来,说:“如果你礼貌些,事情就不会是这样。”此刻,刺青男还在发愣。沈霃宽转身上了车。易欢红着脸,小声道:“你没事吧。”“没事,走吧。”沈霃宽笑着亲吻她的额头,“开车吧,再不开车,更多人要生气的。”“他不该说那个词。”易欢喃喃一句。车子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驶,开出几个急弯后,易欢缓缓提高了车速。然而后面却有车追上来,是不依不饶的刺青男。“他想干嘛呐。”易欢道。沈霃宽想,一个年轻易冲动的人,不会容忍自己平白挨了一拳头的。果然,刺青男追上来,和易欢并行驾行驶的时候,对易欢嚷道:“我告诉你,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的好哥们了。今天,就今天,要是不跟我比,就别想走出伦巴底街。”易欢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刺青男很是不屑地打量易欢:“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应该去游乐场开碰碰车。”沈霃宽目光同情地看了一眼刺青男,心道:傻瓜,活着不好吗?芷园内。时间是早上七点不到。时兆伟见了一位他这几年最不想接待的客人,一位姓易的客人——易荣集团目前的董事长易正远。“易总日理万机,怎么有空约我了?还是挑这个点。”时兆伟语气不算好,“早上六点给我打电话,易总不用睡觉的是吗?”易正远呷了一口茶,道:“笨鸟先飞,早点起来做事没坏处。”“平时我可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不能享福那赚钱有何意义?”时兆伟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我这等人,没您易总志向远大。”易正远呵呵笑了一声,说:“看时总谦虚的,您年轻有为,怎么可能只甘愿居于现在的地位。”“行了。”时兆伟摆摆手,“我看我们还是别来虚的那一套了,开门见山吧。你找我到底为什么事?”易正远道:“听说,时总打算和沈氏合作?”时兆伟道:“那可不。”想起他明明不喜欢沈霃宽,却还得努力跟他走近,他就不爽,“眼下沈霃宽和他爹沈家兴的事业是如日中天。两个炽手可热的大人物摆在我跟前,我不合作,难不成我要傻逼一样地去以卵击石。”易正远唉了一声,放下茶杯,语气幽幽道:“再硬的石头也会有缝。”时兆伟挑眉:“哟,易总有想法?”“不不不。”易正远道,“沈氏这块大石头上的缝,目前没找到。”“目前还没找到……”时兆伟呵呵笑着,“看来是正在找?”易正远不说话,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时兆伟道:“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