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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走上前去,看着父亲说:“爸。”他还没来得及介绍易欢,沈家兴便先开口问了:“你叫小欢是吗?”“是。”易欢微微垂眸,“沈先生好。”沈家兴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们俩紧握的双手,也看到了沈霃宽中指上戴的戒指。他轻咳一声,想起儿子前段时间拍下的粉钻,说:“都预定了婚戒,怎么还叫我沈先生呢?”沈霃宽到现在还不清楚父亲出现的原因,更不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他替易欢解释:“这不是还没正式地带她拜见你们吗。”易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沈伯父,我方才一时没转过来,不知道该叫伯父还是沈叔。”沈家兴道:“我应该比你爸虚长几岁,你叫伯父合适。”说完他瞄了一眼儿子,给了他一个不是很明确的暗示,然后转身离开。沈霃宽笑了笑,小声对易欢说:“估计他有事找我。”“我看……要不我先回避一下?”易欢侧着头,小声问沈霃宽。沈霃宽道:“不用,一会我找个时间主动问问他。”“没关系,我还是回避吧,伯父肯定找你有急事……”这时,沈家兴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你们两个小辈,躲在后面嘀咕什么呢?”他们两个人赶紧停止了耳语。三个人一起上了车。沈霃宽主动坐在了驾驶座上,易欢跟着沈霃宽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坐在后排的沈家兴在路上还问了易欢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听说你父母都不在了,一个人照顾得来自己吗?”沈家兴忽然又问起了易欢。沈霃宽插嘴道:“这不是有我照顾呢吗。”“我和小欢说话,你老插嘴做什么?”沈家兴蹙额。沈霃宽无可奈何地闭上嘴,安心开车。易欢道:“一开始确实不习惯。他们走得太突然了,我也是适应了一阵子才慢慢接受事实。”“以前我和你父亲有过几面之缘,不过那时候我们家生意还没做得这么大,所以和你父亲接触也不算多。”沈家兴解释,“你父亲走了我们都不知道。”易欢轻轻地嗯了一声,“那时候家里出了点事,就想先让他们安安静静的。”“现在易荣都跟你没关系了?”“爸……”沈霃宽不悦了,“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就问问。”沈家兴瞪他。易欢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生意上的事也不会。”沈家兴点点头,说:“最近我们万兴和易荣摩擦还真不少。”都是他儿子沈霃宽弄出来的。沈霃宽心想,后面的摩擦才叫多。他也不过才送给他易正远一个惊喜而已。沈家兴吩咐沈霃宽:“回家,家里做你爱吃的饭。”他补充了一句,“你mama亲自下厨。”沈母崔玉盈很久没有下厨了。父亲的吩咐,沈霃宽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反抗。他只能用眼神示意易欢,告诉她不要紧张,一切顺其自然即可。可是,易欢还是无法控制地紧张了。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呢?沈霃宽的母亲,是那么的讨厌她。如果再早那么几个月遇到沈母崔玉盈,她都不会是现在这个心情。早几月里,她压根不会在乎崔玉盈对自己是什么看法。现在不一样了。她食言而肥,有些心虚。三个人,一路上,各有心事。车子停稳后,易欢觉得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她打心底有点儿抗拒这个地方。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或许大家都忘了起初的不愉快。她想,自己还是努力试一试吧。谁让她已经认定沈霃宽是她的人呢。总不能真的什么话都不说就把人辛苦养大的儿子拐走啊。做了这么多的心理建设后,易欢心有戚戚地踏入沈家。玄关处的大鞋柜里,摆着两双新的女士室内拖鞋。沈霃宽抬眸,对着父亲沈家兴说着唇语:“你不是来接我的,是来接易欢的吧?”沈家兴白了他一眼。当然不可能是接你,想多了儿子。沈家的未来媳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其实沈家兴也不想自己过去接人的,显得很奇怪,可他拗不过自己的夫人。前些天,崔玉盈听说霃宽一直在国外没回来,便整日担心,担心得睡不着觉,总是唉声叹气。沈家兴无奈之下,便告诉她,霃宽滞留国外不肯回家,是因为他正在热恋期。崔玉盈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就莫名兴奋起来,一直撺掇沈家兴去给儿子掌掌眼。她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妖艳贱货都在觊觎自己的儿子。沈家兴就说她:“你说你是怎么回事呢。霃宽不肯找女朋友,你天天催,她找了女朋友,你又觉得他找的人不好。你为什么不相信儿子的眼光?”崔玉盈便说:“就是不相信儿子的眼光。你早点过去,可别错过了时间没接到人。”沈家兴觉得吩咐司机去接就可以了,霃宽又不傻,看到他的司机去接人,肯定知道什么意思,必然会把他的那个深藏国外的女朋友带回家。可崔玉盈不依,非要他亲自过去,亲自把人给带过来,还故意把司机支开。在崔玉盈的撺掇下,沈家兴也对易正峰的女儿易欢好奇起来。这姑娘到底长什么样?什么性格?竟然都能把霃宽都迷得不回家了。今天看见了,他觉得这个姑娘,模样不差,不卑不亢,挺好的。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能保持她这个心态,很不错。沈家兴留了点时间给沈霃宽和易欢,说:“我去看看你妈的菜做好没,你带小欢去客厅坐着歇会儿。”沈霃宽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说:“吓我一跳,刚开始看到他板着脸等我们,我还真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了事。”他弯腰拿出两双鞋子,问易欢:“要哪一双?”这两双鞋子绝对是他母亲崔玉盈选的。两双鞋子在易欢眼里都一样的。她随手指了左边的那双。沈霃宽将另一双放入鞋柜。易欢换好鞋子,跟着沈霃宽进入屋内。实木地板上铺着地毯,很干净的地毯。可是这大夏天的,看上去很热。此时早有阿姨过来帮忙把易欢的包放入一旁给客人使用的包柜里。阿姨姓陆,是南方人,在沈家工作了好些年,算是沈霃宽的半个亲人。陆阿姨看着易欢,笑得眯起了眼,问道:“小姑娘要喝点什么呀?”易欢道:“凉白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