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上了他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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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一片空白,邵群已完全石化,脸上的血色褪个干净,浑身血液冲上头顶,心情无法言语,他赤红着眼瞪着床上昏迷的人。 躺在他身下的人不是什么小男孩儿,是锦辛,是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怪责一句怕他受伤的弟弟。 邵群四肢僵硬,后背沁出冷汗,垂眸半晌,颤抖着手想碰一碰那昏睡的人。 深吸一口气后,他佩服自己在这一刻居然可以如此冷静,撤掉他嘴里湿答答的布料,小心解开手腕的衣袖,把人翻过来覆过去检查一遍是否有受伤。 手腕上一道明显的勒痕,脖子以下的皮肤青紫交错,后背上不同程度红肿,有深浅不一的牙齿印,千幸万幸没有破皮流血。 摸到五指清晰红艳艳一片的臀部时,终于面无表情的面具皲裂,从中间一分为二,碎成齑粉,悔恨怒火顿时吞没他。 他强jian了锦辛,他把喝醉的锦辛绑起来强暴了…… “锦辛……” 邵群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仓忙拾缀自己,趁着天色微亮时逃了,不敢再多看锦辛一眼,房内的一切提醒自己刚刚犯下了多荒唐的大错。 车子从城西快速驶向三里屯,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在红灯底下猛地踩住刹车。 车轮在路面上发出沉闷响声,犹如深夜的钟声,回荡在车辆稀疏的道路上,车内寂静无声。 邵群紧抿着唇角,额前碎发凌乱垂落,盖住那漠然的眼神,他紧绷的每一根肌rou如同山峦矗立地面,纹路分明。 驾驶室外的景象透过黑沉的车窗,映射在路边的微光中。窗外一道金红色光线升起,阳光破晓,一丝微热的风从窗隙里涌入,发丝微动。 邵群眸子一动,咬紧牙关,车头在下一个路口急转弯,从另一条路折返。 距离那栋别墅越来越近,邵群心情复杂,他已经做好面对锦辛责问的后果,他可以承担,只要他的弟弟能解气,怎么样都行。 …… 赵锦辛揉揉发酸的太阳xue,余光扫到一枚泛着光泽的饰物,静静躺在床尾角落里。 如果不是他拉开窗帘,换掉这一室污浊空气,光线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或许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一颗很大的蓝宝石,质地上乘,像是从什么东西上剥落下来的,正面圆润,背后平滑,显然经过人工细细打磨,成为一枚装饰品。 赵锦辛咬紧下颚,蓝宝石咯得手心泛红,手背上青色筋络分明,脸色沉得能滴下黑色墨汁。 相比阴鸷的表情,他的身上遍布暧昧痕迹,是昨夜错误yin乱的床事留下的。 醒过来后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除了他自己,那个不知名的胆敢上了他的男人逃了… 想起昨晚自己身体状况的不对劲,赵锦辛怒极反笑,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动他,不知道他是谁吗?赵锦辛一腔火起,只想把那个给他下药压他的男人揪出来,然后将他剥皮拆骨。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赵锦辛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哪里平静得下来。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何况是天之骄子骄傲如他,这是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来的人太多太多,场面也混乱,他不知道是谁有胆子敢这么做,脑子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还有那近乎熟悉的声音,是谁? 毫无头绪,房门被人敲响,赵锦辛看看自己寸缕未遮的身体,冷笑着走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一番。 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换,昨天的衣服胡乱扔在浴室里,东一件西一件,早已湿成肮脏的拖把布。 不管门外是谁,他也没办法这样走出去,好在房间里有橱柜,橱柜里有衣服。 赵锦辛有轻微洁癖,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他翻了翻,里面翻出几件没有拆标签的白色衬衫和运动裤,没有内裤,他挂着空档去开门。 走路时迈步幅度大,一瘸一拐的,因为后面被使用过度,行走间不免摩擦到红肿的地方,心里对那男人更加怨愤,别叫他犯在我手里,否则要叫他后悔走这一步蠢棋,赵锦辛阴恻恻地想。 门外是简隋英家里的佣人,过来检查打扫屋子的,赵锦辛收起阴沉脸色,越过佣人从容下楼。 邵群手臂沉重,静静坐在车里,也许十几分钟,也许半个小时,时间难熬,即将面对的事情也难以面对。 等他收拾好心情再次迈上二楼房间,只有佣人在收拾屋子,不见锦辛人影。 “住这房间的人呢?” 他找了一圈确定没有后又跑到停车的地方,那里只有他一辆车,邵群此刻心情难以言喻。 发生这种事情匪夷所思,是他八辈子也不敢想的,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把自己的弟弟上了。 锦辛醒来后会怎么样?心情如何,愤怒或是难过,他不敢想象,脑子空白得连锦辛有没有受伤都没顾得上查看,自己先跑了…… 手机拿在手里,迟疑着不敢拨出去,他靠在座椅上,疲惫地坐了很久,直到十指麻木,心口阵阵闷痛。 不管怎么样,他知道锦辛此刻需要安慰,需要他陪在身边,即便那个罪魁祸首是自己。 赵锦辛一路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所有他见过的人,全都一一排查,最后发现一无所获,唯有那个跟着他的男孩儿,男孩儿的名字…… “美人儿,请你喝一杯?” “啊,你好,我叫……” “嘘……不用告诉我名字,要不要我教你游泳?”赵锦辛身姿挺拔,气质高贵,往那儿一站醒目独特惹人眼球。 男孩儿早就注意到他,眼睛一直瞟向他,赵锦辛瞧着蛮有意思,过来找他搭讪。男孩儿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跟着赵锦辛下了水…… “cao!” 回忆至此,男孩儿的名字他并不知道…… “简哥,你现在有空吗?有件事要拜托你。” 赵锦辛开车回家,一夜颓废精神不佳,公司那边请了假,准备在家好好休息。 后臀严重不适,驾驶座椅足够柔软,经过反复蹂躏的菊花承受不起颠簸,每痛一次在心里将那人挫骨扬灰一回。 简隋英很奇怪,他昨晚浪到很晚,回来后倒头就睡,这才没过几个小时,人在睡梦里被电话吵醒,赵锦辛怎么会一大早给他打电话,要求也很奇怪。 “你要这个做什么?” “简哥,我有用,其他的暂时别问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是我找得你。” 简隋英抓抓乱成鸡窝的头发,瞌睡虫彻底死绝,思考着如何下手。赵锦辛要他昨晚参加生日宴的所有人名单,这他妈怎么搞?昨晚去的人那么多,大家全都玩嗨了,谁他妈还记得有谁在场。 但是听那严肃的口吻,大概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赵锦辛是邵群的宝贝疙瘩,如果他有什么事自己可不能不管。 “锦辛,你在哪儿?” 邵群的房子离赵锦辛不远,他回去换了身衣服,直接跑来西临路找人。 赵锦辛犹豫一瞬决定说了,邵群是他哥,这种事情告诉他应该没问题吧?他哥一定会怒火中烧,会逮住那个人将他往死里整。 “哥,我在家,你来吧,有点事想跟你说。”他语气上没有精神,屋子里烟雾弥漫,尼古丁不能安抚他纷乱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