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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的好像有些超出预料了。

    这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布鲁斯韦恩脑袋想的唯一话语。

    对于蝙蝠侠来说，做噩梦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英俊的脸蛋上的常年存在着的乌青色的黑眼圈就是证明他的睡眠状态并不稳定的最好证据。

    可是chun梦……还是关于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年轻Alpha的，几乎可以作为女儿的少女的chun梦……这一切都不合常理起来了。

    他早就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那些情情爱爱也被他全部抛置于脑后，虽然他的身体上依旧有些作为Omega的天性，那就是每隔一月的发情期以及不可避免地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渴望之情，但是除此之外，布鲁斯一直觉得自己跟那些普通Bata没什么区别……直到昨晚。

    年过40的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看着他屁股下那有些湿乎乎的床单，一时间竟萌生了自己穿越时空重返青春期的感觉。

    他脸色紧绷着叹了一口气，不免想到了昨夜的那个女孩。

    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Alpha……不过是不小心吸入了一点那木质香味的信息素，他就跟那些teenagers一样有些假性发情的征兆了。

    布鲁斯想起那天那个女明星说的话，是的，无论是谁跟这个年轻的Alpha在一起都会感受到“性”福的，那绝对是每个Omega基因里就想要品尝的身子。

    Ava很乖，来哥谭接近一个月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自从上次布鲁斯导致Ava搞砸谜语人的任务后，他就一直有留意女孩的最新近况。

    一方面他需要确保Ava不会动什么坏心思，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谜语人会对任务失败的Ava进行什么报复。

    幸运的是，谜语人正在被稻草人找茬，没时间去关注Ava这种小人物，而这也给了蝙蝠侠足够的时间，去应对那保险箱内装着生化武器。

    这一切进行地远比想象的要顺利，蝙蝠侠侦探一般的大脑很快就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真正的买手。

    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算是这些年新崛起的犯罪新星，靠着地下生意赚了些小钱，在山上买了一处小别墅，生活武器合为一体才会有用，Ava那天拿着的不过是整个装置的一小部分，而现在布鲁斯韦恩要趁着黑夜去敌人的大本营把剩下的武器装置全部摧毁。

    命运多舛，当布鲁斯拿着望远镜观察时，他在别墅院子侧面徘徊着的安保人员队伍里发现了他熟悉的那张美丽面孔。

    Ava穿着一身黑，还是没拿枪，夜晚的微风吹起她浅金色的头发，垂眸去吸嘴巴里的香烟时光影从额角打在鼻梁上，碧色的眼睛在缭绕的香烟白雾中化成了一滩浅浅的河，她将抽完的烟蒂踩灭，突然间转过头来，隔着遥远的距离，与布鲁斯的望远镜相对。

    蝙蝠侠的心绪突然乱如麻线，喉咙也开始发烫生涩，Ava的视线很快就转移开来，像是看见了布鲁斯又像是没有看见。

    他不能冒险。

    为了不让这群雇佣兵们发出警告，布鲁斯韦恩放弃了狙击枪，而是选择从黑暗中近身，用蝙蝠飞镖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将他们解决。

    Ava这次没有惊讶，不过似乎没有意识到此时的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阵营，她轻笑着跟蝙蝠侠打着招呼。

    “Hi，Kitten。”

    说完之后抽出一具尸体身上的蝙蝠飞镖，甩向布鲁斯身后侧的一个敌人，帮他解决了一个拿着枪的家伙。

    “这是你的任务吗？新的任务？”Ava问道。

    这个Alpha似乎对自己的所处的阵营并没有什么概念，几下子就帮蝙蝠侠解决了雇佣兵小队里的剩下几个成员后，就这么站在愿意，紧紧地打量着男人。

    “这难道不也是你的任务？”布鲁斯反问道，“你要是总是背叛你的雇主，以后没人会让你接活。”

    要是在一周前，布鲁斯韦恩绝对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教一个罪犯“忠诚”的意义。

    Ava满不在乎，反倒是规规矩矩地帮布鲁斯收起了蝙蝠飞镖，然后又乖乖地递给了他。

    男人撇了撇嘴巴，沉默了一会儿，竟然率先开口道：“这个任务跟着我做，完事我给你开双倍价格。”

    这个贫穷的Alpha没有理由拒绝，而如果她拒绝了，布鲁斯不建议现在就向女人的胸口处开一炮。

    Ava耸了耸肩：“好的Kitten，都听你的。”她迈着修长的双腿，快速走到布鲁斯面前，刚夺完他人性命的Alpha的身上混杂着血液与狠戾的气息，周围又萦绕着淡淡的信息素，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迷雾里暗藏着的利刃，过于美丽的脸蛋是迷惑敌人的重要武器。

    “不要叫我Kitten。”布鲁斯严肃地开口拒绝。

    “为什么？”

    Ava轻快地跟在男人身后，“你看上去就像一个Kitten，很漂亮。”

    布鲁斯的身体僵硬了一秒，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还没他年龄一半大的年轻Alpha。

    这是什么意思？他，布鲁斯韦恩是被一个孩子调戏了吗？

    她知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都能当他爹了……

    布鲁斯的大脑瞬间乱成了一团，面具下的耳尖都羞红了，可是却没说出什么指责的话来，鉴于他前几日还做了一个关于这个女孩的春梦，他可无法让自己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气指责别人。

    “不许乱说话，不许消失，不许乱动，不许惹麻烦。”布鲁斯韦恩约法三章，Ava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动作轻巧迅速，从侧面翻近院子后很快就干掉一堆雇佣兵进入了别墅内，布鲁斯默默评估着Ava战斗力，看着这个Alpha不费力就将一个接近2米的壮汉踢了五米远，便能想象到她的实力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不过好在，Ava似乎听话又受控制，紧紧地跟在布鲁斯的后面，又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Alpha似乎很开心，还在哼着曲，走起路来就好像带着微风，吹在男人身上让他感觉痒痒的。

    “你不应该来哥谭。”布鲁斯突然开口道：“讨生活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做这些脏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冷漠地往前走，没有给Ava留下一个眼神。

    “可是我擅长这个不是吗。”Alpha说着就打昏了一个正准备偷袭的家伙，她的力气很大，一拳锤在那男人的胸口处就让对方的嘴巴里喷出了浓血，飞溅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我不会别的什么……爱丽莎说我有点呆，我应该也做不好别的。”

    “爱丽莎？”这是一个布鲁斯没听过的名字。

    Ava点了点头：“是一个酒保，她人不错，还送给床垫睡。”

    那是因为你被骗了，布鲁斯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这个过于天真的Alpha似乎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干了那么多脏活累活却仍只能吃快过期的打折三明治，那其中一大半的佣金都被那位名叫爱丽莎的酒保收走了，而Ava，似乎还对她流露出了真挚的感谢之情。

    “像你这么大岁数的孩子应该在上大学，你的父母呢？”

    Ava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似乎正在斟酌布鲁斯问题的含义。

    可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除非这个孩子并没有所谓的父母……

    当然了，她怎么可能有“父母”呢，就算是有也就是什么超级大混球。

    蝙蝠侠突然间有些懊恼，这绝对是一个蠢到不能再蠢的问题，毕竟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的人，不论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90％以上的他们都来自一个并不幸福并不完整的家庭，daddy　issues　是这群人的通病，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找到一个来自正常家庭的人简直比中亿万彩票还要困难。

    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他不会再收回了，蝙蝠侠不曾让这些小事占据他的大脑。

    而正当他不免想象起Ava悲惨的家庭生活时，那个Alpha却开始笑起来。

    布鲁斯没有回头，也感觉到那美丽女孩的冰凉眸子正在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男人结实又强壮的身体有些不自觉地发了颤，像是掀翻了一场无名的火，甚至在注视下变得有些兴奋。

    他想他是疯了。

    “大学？那是什么，听起来很有趣。”Ava叽叽喳喳地说着，“不过自从我来到这里，很多事情都变得有趣起来了，你也是Kitten，你是最有趣的。”

    “我再说一遍，不要叫我Kitten。”布鲁斯突然加大了音量，声音之中染上了威严与愤怒，似乎是想以此掩饰些什么，转过身子宛如一座小山一般挡住了Ava的去路。

    这个该死的小鬼头。

    他念她年纪不大，看上也不是那么罪大恶极了情况下对她好声好气了些，可蝙蝠侠又怎么能够轻易忍受一个罪犯来接二连三地挑战他的威严，这是他第三次警告她，不会再多了。

    可Ava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所吓住，她也停下来了脚步，顶多算是不解地望着布鲁斯。

    “我只是想赞美你。”Alpha的解释听起来真挚又诚恳，那双浅碧色的眼睛流露着淡淡的的光影。

    布鲁斯面具下的鼻尖也跟着红了。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百特曼吗？我听他们说这只是一个称号罢了，称号也是名字的一种吗，我更想叫你的名字。”

    中年Omega被那炽热的眼睛盯得难受，隐藏在紧身衣下的性腺都在微微发烫，男人赶忙转过头去不再分神，心里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悸动。

    一定是他太久没找Alpha灭灭火了……布鲁斯安慰着自己，蝙蝠侠的工作太多，Alpha的数量又太少，能入他眼的更没有几个，所以这个“花花公子”平时也只能睡睡Bata，而他们的信息素对于一个性欲正强的Omega根本毫无作用，一般而言，注射人造Alpha信息素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不过那种东西毕竟是化学产品，并不能真正满足他Omega的天性。

    而这个Alpha的出现，如果她的年龄没有这么小，或许……

    布鲁斯韦恩赶忙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荒谬的想法赶出去。

    “Batman，就这么称呼我。”男人下达了最后的军令状。

    Ava笑了笑。

    “好的Ki……我是说Batman……或者Mr.Bat可以吗？这样似乎更特别一些。”

    被称为Mr.Bat的男人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别的不说，但是布鲁斯和Ava的组合确实很有默契又很强大。

    两人联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个新星反派的老巢破坏个稀巴烂，毁掉了生化武器，又最终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将那个罪犯揪出来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Ava全程都没有什么疑义，干活利索，话说的也不多，一步不离布鲁斯的身边专心做个打手，这么一夜相处下来，蝙蝠侠觉得这个Alpha可真要比自家养着的那几个臭小子省心多了，她似乎真像他观察到的那样，并没有什么犯罪的坏心思，不过是为了生计填饱肚子，又没有什么社会常识的女孩罢了。

    当然也不是个普通的女孩，而是个有着潜在危险的Alpha，布鲁斯时不时就望向那女孩裸露在外的结束的手臂，她的力气足够大到可以把任何Omega抱起来cao。

    他不免想到了另一个方法来对付Ava——招安。

    庞大的韦恩集团总是缺少安保人员，而身为哥谭最有钱的布鲁斯韦恩也肯定需要一个靠得住的贴身保镖，如此一来，他不仅消除了一个对哥谭市的潜在威胁，更可能为天平的另一侧增添了一个砝码，一石二鸟。当然了，他也会给女孩开一个足够让她一辈子不愁衣食的满意的薪水，让这个年轻的Alpha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蝙蝠战车内拿出了一大摞现金递给了Ava。

    年轻的Alpha一副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模样，Ava看了看男人手里的美钞又抬头看了布鲁斯，一时半会儿都没有接过。

    “先前的报酬，我答应你的。”布鲁斯说，“用这些钱给自己换个好点的床单，也别再去吃那些廉价的三明治了。”

    女孩点了点头，一连向前走进了几步，缩短了与布鲁斯的距离。

    Alpha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扑面而来，让这个中年Omega感觉到自己的骨髓都在燃烧，Ava那修长又善于夺人性命的手指在接过那一摞钞票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拇指尾轻轻刮蹭过Omega的大拇指。

    仅仅是一个瞬间，布鲁斯却觉得有烟花在他指尖绽开，酥麻的电流席卷了他的身体，他赶忙送来了钞票　，紧抿着嘴唇似乎是有点怒火。

    可是他根本无地去发泄。

    “Mr.Bat，下次你还可以找我一起做任务。”Ava笑眯眯的开口，“你是我见过最好的金主了。”

    这竟然也是一种夸奖方式？

    布鲁斯跨进那辆高级的黑色蝙蝠战车，关上车门的一瞬间耳边还萦绕着Ava淡淡的笑声，他的身体仍在燥热，然后在寂静和虚无的黑夜里，独自一人开走了车，男人蓝色的眼睛望向后视镜里扔在超他的方向招手的Alpha。

    或许她也没有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