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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布鲁斯韦恩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无辜真诚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跟着疼了起来。

    他的心中此时仿佛有着一个天平，左边称放着属于蝙蝠侠的理智，右边则是属于这个中年Omega的私心，说是两边仍在摇摆不定，其实在他选择放下Ava的时候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在这个问题上，他似乎有些拒绝不了这个Alpha，尤其是当他看到那女孩深情的浅碧色眼睛里只倒影出他一个人的身影时，在那宛如能有直接听到心声的直率眼神中他便无法做到心安理得将她的性命夺走，于是他这般固执的冰，却在此刻选择了妥协。

    他实在无法对Ava痛下杀手………她那无辜的表情总让他会想起托容所里的狗狗，让那些他自虐一般克制的欲望与情绪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之前他在内心里努力维持的成熟男性的道德感和底线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这些年来向他示爱的人可不在少数，这其中虽然大部分都是Beta，但是Alpha也不是没有，但这还是布鲁斯头一次被一个只有他年纪一半大的女孩这么明确地撩拨，对方过于直白热情的赞扬和暧昧的话语几乎是不要钱地向他涌来，让这个久经情场的Omega都感到些微羞耻，可无论他的理智怎么说，他的身体却一直遵从着Omega的天性正在为接受Ava的信息素而慢慢做好准备……他的内裤几乎是湿透了。

    而一个并没有实际性意义的临时标记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个能让他现在的身体立刻恢复状态继续社交的一个合理方式罢了，况且这种事情或许真像托尼史塔克说的那样，他也理应给他自己一些奖励了，让自己干枯已久的内心获得一些安慰与水分。

    “……你才分化成Alpha？怎么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控制不好。”布鲁斯开口道，声音低沉的吓人，又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磁性。

    他看着女孩那疑惑的神情就更感觉脑袋一热，突然感觉自己在跟个白痴说话，看着她的这副样子便知道她对自己随意乱释放信息素的这一胡乱举动并没有什么概念。

    Ava的常识教学必须尽快提上行程了，而他也需要好好查查这个Alpha的背景了，任何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Alpha都绝不可能做到像她这般白痴无辜，而且据布鲁斯所知，这个女孩甚至连个具有最基本通讯功能的手机都没有。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之前有过其他的Omega吗？知道怎么做临时标记吗？”

    按照常理来说，Alpha标记Omega可是刻在他们基因里的天性，而像Ava这样高等级的Alpha更是可以做到夜夜笙箫去体验Omega身体的美好，可是当布鲁斯望向女孩那紧张但又热烈的双眼时，突然感觉到这种事落在Ava身上时，似乎又不是那么好说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Ava摇了摇脑袋。

    她浅金色的头发在空气中摇曳时仿佛像是在悠悠雨中起舞，Alpha桦木香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

    女孩睁大了双眼望向布鲁斯，似乎是在期待他给予的下一步指令。

    男人的大手抚摸上Ava的侧脸，轻轻地将那道被划出的伤痕上的血珠抹去，他的手掌炽热又宽厚，任由那guntang的血液沁入他拇指的纹路，然后从侧面摸上女孩的嘴角，轻轻用力将拇指探入她的口腔。

    Ava顺从地张开了嘴巴，放任那拇指进入她的口腔深处，先是按压在她湿润的舌腹上，然后又摸上了她上颚的宛如犬类一般尖锐的腺齿，Ava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腺齿发育得却很好，突兀地排列在一排整齐的牙齿之间，那两颗腺齿可以轻易地咬破任何一个Omega的性腺，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把对方完完全全地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长年累月的战斗让布鲁斯的拇指上磨出一层厚厚的茧，摩擦在那颗尖尖的腺齿让他不免感觉到阵阵酥麻，这是一个入侵性极强的动作，他知道，只要Ava现在一用力，就可以将他的手指咬破。

    但是她没有。

    Alpha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满眼都是他。

    布鲁斯韦恩喜爱又享受着这种感觉。

    “标记我。”布鲁斯低声说道，“临时标记我，现在。”

    Omega冷冰冰地命令着，如此坦率有直白，若是忽略他冰蓝色眼睛里的那份热烈的情欲，这句话说出来就真仿佛是向仇人要账那般。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两枚纽扣，大半的脖颈和胸口一并露了出来，锁骨下面有一道骇人的疤痕。

    Ava的手臂依旧老老实实地垂在两侧，可是眼神却总算有点Alpha的样子，盯着布鲁斯胸口看就像是在捕食什么猎物一般，而那在空气之中弥漫的Alpha信息素更是在彰显Ava此时的兴奋之情，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Mr.Bat……”女孩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更加酥痒，“我，我可以抱着你吗？靠得近一些，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的味道。”

    她轻轻地请求着，更像是不懂男女之事那般没有让Alpha的天性占据了她的理智。

    在得到布鲁斯的点头同意后，她上前一步，一只手抚摸上男人健壮的侧腰，找到了那敏感的腰窝处。

    Ava有着傲人的身高，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布鲁斯只需要微微一个低头就可以亲吻女孩红润的嘴唇，她高瘦的身体在灯光下折射放大出的大片阴影可以将男人的身子完全笼罩住，极具压迫感和占有欲的信息素扑面而来，直到她掐在布鲁斯腰窝上的那只手微微发力将他完完全全禁锢在怀里之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这具年轻身体里所蕴含的力量。

    布鲁斯蓝色的眼眸暗了暗，凭借了好大的意识才压抑下由性欲产生的原始冲动，转过身去，将自己贴着抑制贴的后颈暴露在Ava的视线之中。

    女孩顺势环扣住他的腰，将男人的身子紧紧拥抱在自己的怀里，让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具年轻rou体腰部上的腹肌线条，明显但不夸张，这种完完全全的被掌控的感觉让布鲁斯甚至有些腿软，她的呼吸炙热而又烧人，轻轻拂过男人敏感的耳垂时就算是在一片荒凉的平原上突兀燃烧起来的野火，他的身体下意识一抖，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着guntang的红，他感觉自己要化成一滩泥水，下体燥热不堪，后面隐秘的xue口湿成一片，甚至都在一张一合地等待着Alpha的进入。

    “别墨迹了。”时间拖得越久他脑子越是糊涂，现在重要的是速战速决。

    他感觉到Ava的冰凉又纤细的手指抚摸上他的后颈，解开抑制贴后，那属于布鲁斯的Omega威士忌信息素就瞬间涌现出来，丝丝缕缕地往Ava身上缠，仿佛是在麦芽发酵时融合了细碎的木桶渣子，淡薄慵懒外壳之下的浓重和沧桑，簌簌落进皮肤卡在血rou心脏之上。

    性腺上的那处软rou，红肿得像是刚剥完皮的樱桃果rou，似乎是在主动邀请Alpha信息素的注入。

    布鲁斯感觉到Ava抱着自己身体的手臂愈发加紧，女孩有些冰凉的嘴唇轻轻亲上他炽热的性腺，尖锐的犬牙先是叼起他的外层皮肤不紧不慢地将其含在温热的口腔之中，然后再用舌腹慢慢舔湿，安抚着血液里躁动的因子，在情动至深的恍惚之间，布鲁斯迷恋这个温度，似乎听见Ava的嘴里正囔囔地叫着那个独属于他的昵称。

    “Kitten……”

    她这么叫他，也似乎把他当成了一个真正幼猫。

    可他却已经不再年轻了，他人到中年，就连头发上的两鬓都已经花白，眼尾处无法无视的细纹是他生命齿轮转动的痕迹，他冰冷又强大，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胳膊上的肌rou块是正常Omega大腿的那般粗壮，布满伤痕的大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敌人的头骨，向来没人能靠得近他，他盔甲上的利刺可以将任何人扎得鲜血淋漓，宛如黑夜之中的液体金属月光，身体和心脏一并慢慢生了锈。

    布鲁斯想去阻止Ava这么叫，可是话却硬生生卡在嗓尖说不出口，他仿佛跌进了支离破碎的欲望之中，却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出。

    就在他分神之际，Ava的腺牙咬开了他的性腺。

    Alpha的木质信息素宛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布鲁斯的全身，那些他曾经使用过的昂贵到宛如液体钻石的人造信息素在真正的Alpha信息素面前是毫无意义可言的，洪水洴溅的波澜抚摸着他身躯里蕴藏着的燥热，沿着一根根血脉渗入安慰着他眉骨处浮现的累累苦楚，多年来的疲惫与锐痛在此刻都被逝去，镜面反射出男人俊俏的脸庞晕上燃烧成炙热的红，女孩的鼻息宛如沾着朝露的野草一般划过他的耳垂带来阵阵酥麻，让他爽到高级定制的皮鞋下面的脚趾都狠狠地抓地———他几乎快要高潮。

    Alpha和Omega的结合可谓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奇高尚的事情了，曾经的布鲁斯不太理解，可现在的他却清楚地意识到为什么会有那么人拼尽全力只为得到这位年轻的女孩，这种感觉就像是可卡因一样令人上瘾，体验过一次便想狠狠抓住不再放弃，在Ava通过信息素将他的身体打上烙印的同时，他也希望自己可以真正地完全拥有这个女孩。

    而他却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什么东西——他的父母在他年少之时就已经离去，他的双重身份是无人知晓的秘密，他也并不在意那些豪宅与名表，这幕与泡沫，纸醉金迷的派对不过是他最擅长做的一场戏。他没有恋人，更别说什么知心的朋友，没人愿意与他靠得太近，他也不愿意别人走进他的内心，与此相对应的是他却有很多的死敌，他们想要他的性命，想要他处于痛苦，这更让任何与他相近的人都活在了无形的危险之中。

    其他人可以轻易拥有的那些东西对于布鲁斯来说却是幻想主义的骗局，而他自然也不会去过分追求……除了现在。

    Ava慢慢松开了咬在布鲁斯性腺上的腺牙，血rou被咬开之际渗出的血丝也被她的舌头舔进肚子，她并没有立刻松开抱着布鲁斯腰间的手臂，反而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拽得更紧，并把自己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上。

    “Mr.Bat，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女孩仿佛是一只需要主人关爱的小狗一般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布鲁斯甚至都可以想象到她那双一闪一闪的美丽大眼睛。

    还没等男人回话，她就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猛地再布鲁斯的脸颊下吧唧的亲了一口，声音响到让这个中年Omega都感到了一阵羞耻。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规则还记得吗？”

    Ava赶忙点了点头，浅浅的金色卷发蹭在他敏感的脖颈处格外的酥痒。

    “从今天开始，你为我工作，只为我一个人工作。”男人以命令的语气说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对吗？”

    他说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却绝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事到如今，向来有着清醒的自我认知与定位的蝙蝠侠都无法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起来……毕竟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拐卖无知未成年少女的中年大叔，所谓的“工作邀请”更像是一个合同化的包养协议，为了只是把这个脑回路奇怪的Alpha死死困在自己身边，这是一件称不上道德的事。

    虽然他话里有话，可是Ava听不懂也不怪他，他已经提醒了，而现在只要这个女孩点头同意，那这契约关系就会永久成立。

    不出所谓，Ava飞快地同意了，一副开心的样子，对自己已经签订了卖身契约这一件事浑然不知，甚至十分亲密又依恋地蹭了蹭布鲁斯的脸蛋。

    “真的吗Ki……Mr.Bat？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你对我真好，上次我用你的钱买了赛百味，那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了……不，第二美味的！”

    就在Ava忙着描述赛百味的美味之际，布鲁斯及时挣脱了这个Alpha的怀抱，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不赶快这么做，对方就好抱着他在厕所里飞舞了。

    她的兴奋完全露于言表，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你现在还住在码头的集装箱里？”布鲁斯问道。

    Ava愣愣地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她一边问出了一个蠢问题，一边乖巧地帮布鲁斯系上了衬衫的扣子，女孩似乎不太会系领带，将那真丝领带挂在布鲁斯脖子上后不知道该什么办才好，修长的手指来回摆弄着最后也没整明白。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布鲁斯掰开Ava固执的手，自己系了起来，看着女孩那有些失落的神情，下意识就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今晚就去收拾东西，没用的东西就直接扔掉，阿尔弗雷德就给你准备新的。”

    Ava摇了摇脑袋：“我只有一个床垫。”

    这话听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那就直接跟我回去。”男人强势地回答道。

    贴回抑制贴，系上昂贵精致的领带，布鲁斯转眼间又变回了那个冷面无私的黑暗骑士，只不过那海蓝色的眼睛里除了疲惫似乎又包含了些许其他感情。

    他抬眼看向Ava此时有些凌乱的金色头发，下意识帮她将额前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指腹划过女孩脸颊边上的那道血痕，突然间有些呆滞地停了下来。

    布鲁斯恍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这个Alpha身体上的第一道痕迹，也可能唯一一道痕迹。

    而这是他亲自留下来的。

    Ava却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白皙的小脸瞬间兴奋得通红，漂亮的眼睛黏在布鲁斯的嘴唇上一寸都不移开，嘴巴里还嘟嘟囔囔着些布鲁斯没有太听清的话。

    下一秒，她突然飞快地凑上前去，再次亲了一口布鲁斯的颧骨，位置正好与自己脸上的疤痕处一样。

    然后她突然笑了，浅浅地笑了，就像是那日他们刚见面时一样。

    “这样子我也给你留下印记了Mr.Bat。”

    中年Omega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