啖精鬼【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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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动荡年间,有位奇人,他复姓诸葛,名渊字辰墨,常有人见他游历各地,做些一般人难以理解的怪事。 此人相貌堂堂,潇洒恣意,一身白衣黑帽,手中一把折扇,上书“天生我才”,腰间执笔,判世间不公,其名“判官”,端的是君子方正,雅士清名。 因着见多识广,又广为人知,常与人谈起不少无处考究的旧史,世人赠了个诨名,称他说书人。 现今这人暂居大梁都城——上京城,此地繁华奢靡,地界依山傍水,城内瓦房错落,俨然得当,诸葛渊的居所却不在尘中,而在尘外。 那是一处竹楼,坐落湖侧,立于云间,日出窗明,日落映霞,月明风起,竹影轻摇,居高望远,好不美哉。 且说今夜湖水粼粼,静水流深,远处有云向空聚凝,变化几番,坠落水面,云影徘徊踱步,变作几个小人,朝着那竹楼跃去,步步涟漪荡开千里万里,这些个小人晃悠悠一头栽进了窗里,晕开不少虚影。 方一进屋,小人们前脚跟后脚跑向书房,诸葛渊正执笔作画,听见动静便抬头去看,无奈摇了摇头。 只见团团云雾争抢着从窗里挤出来,小人儿飘落在书桌上,身形上下拉扯,诸葛渊抬手提笔,笔尖立于上侧,凝神定住,那些雾气顿时化水成痕,水字洇湿在了桌面上。 “诸葛兄,一切就绪,还请相助。” 字迹潦草,水痕还沾着一些红黑细丝,在字上爬上爬下,诸葛渊若有所思的伸手去碰,只见那些细丝径直缠着他的手指爬了上来,红白夹杂纠缠着往rou里深处去,却偏偏不疼不痒,不流血也没有伤口。 诸葛渊试探着捻了捻了手指,果不其然,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意料之中的声音,详细将计划和盘托出,诸葛渊这才稍稍放了心,他对自己这位知己,可当真是担忧得紧。 他走至窗前,抬手凝了一束月华置于空中,手中迅速掐诀,就见数只光鸟流星似的向着远处去了。 诸葛渊理了理衣衫,身形变换之间出了竹楼,踏着水面,也顺着光鸟的方向去了。 提起诸葛渊的这位知己,也是相当有说法。 此人名叫李火旺,见过的都说他是一个俊道士,身着红色道袍,面带铜钱面罩,背上还有几把剑,性子有些燥,不太讲理。 关于他的身份,也是各有各的说法,有人说他是监天司的,也有人说他是白莲教的,还有人说他是袄景教的,更有甚者说他和正德寺的那群和尚也关系匪浅,再离谱些,说他女扮男装,实际上是安慈庵存活下来的姑子,换了法门来修。 言而总之,是个身份莫测的人物。 ………… 玲珑塔,上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 那塔通身雪白,整个儿都是由陶瓷做成,塔顶盖着七彩琉璃瓦,塔下地基探不到头,藏蓝色纹路自底向上,直至顶层,整座塔就是一个立在地上的巨大青花瓷,奢靡难言,就连那塔边上的铃铛都是镀金的,张扬至极。 李火旺如今站在塔尖上,他面色沉静,一眨不眨地盯着塔里的某个房间,忽的有些异样,他瞬时抬头去看,只见远处几只光鸟飞来,李火旺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刚想拔剑,那几只光鸟却在撞在他身上时,直接散成了星星点点。 李火旺不动声色,那些光点却又聚成一行字在他眼前:“李兄,万事小心,小生稍后就到,莫要妄动。” 他愣了愣,只觉心中一暖,紧跟着,目光再次看向房间中的人,那是一个瞳色纯白,气质诡异,通身赤裸,面相俊秀的青年人,也是李火旺来此布局的原因。 数日前,李火旺正在一处村庄歇脚,察觉有异是在夜里,听到些不该听的动静,他四处查看,面色愈发不对。 那村庄白天平常的百姓,晚上都变成了发情的畜生般躁动,这也就罢了,可村里的女人却都生出了男人的东西。 家家户户无一例外,做那事时,男女颠倒,阴阳交错,精气外泄,尽皆溢出,化作缕缕白烟,飘得愈来愈远。 若是寻常,李火旺会视若无睹,毕竟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但是,偏偏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出了事。 有人死了,死在了夜晚媾和的树林。 死的人是一对野鸳鸯,李火旺去看了,不出所料,女子在上,男子在下,那男人的身下还插着一根僵直的物事,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看上去尸体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四周人们逐渐散去,想来是没有人愿意给他们收尸,李火旺抬脚也想走,可当他的眼神略过两人身下结合处的时候,瞬时打了一个激灵,他快步上前,再次看了看,总算是看出了不对。 女子长出了不该有的东西是不假,可那男人的东西却缩的极小,小到变成了一个茶壶嘴这么大,若是如此也罢,可如今这人都死绝了,他那茶壶嘴还在冒着白烟,断断续续飘溢着。 “难不成是坐忘道?”李火旺想了想,排除了这个想法,坐忘道行事向来只为找乐子,这事显然有目的,那白烟绝对是有人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况且他确实没察觉到有坐忘道的气息,如果是坐忘道,这些家伙估计早就狗皮膏药黏过来了,不是他们。 可是…如果,万一自己现在的想法也是坐忘道的阴谋呢? “不行,不能这么想,绝对不行,无论如何,先跟过去看看。”李火旺摇了摇脑袋,立刻把脑袋里的想法都甩了出去,万一不是坐忘道,可是被他修成了坐忘道,那可有意思了。 那白烟诡异得很,一来二去,还有些看不太实,李火旺只得亦步亦趋跟着,一路来到玲珑塔,却听得了诸葛渊的消息。 早在两三日前,二人就有通信,借着与诸葛渊的通信,李火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这才确定此物身份。 这作怪的果真不是坐忘道,而是一种叫做啖精鬼的邪祟,这个世界并没有鬼,此物自然也不是鬼,只是却也有几分相似。 啖精鬼,顾名思义,啖食男人精气的邪祟,修为高者可化形,常常走到哪里就会埋下精种,借着夫妻房事吸纳精气,致使阴阳颠倒,壮丁也变杨柳,至死如此。 就在今日,李火旺同诸葛渊商议定下了计划,决议拿它,可这东西敏锐非常,一旦逃脱,便会溶于白烟,进入万家万户,化为精气,须得特定的法子,才能捉拿。 可这法子,须得近身,将这邪祟精气最足那处,让它自愿割下来,这实在难上加难,李火旺认为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做,可是心素有办法。 李火旺认为,他一定能做到。 玲珑塔二楼,鼓瑟吹笙,那鬼侧躺在软塌上,周围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倌儿,忽地,有人敲门了。 一群身上铺满藏蓝色青花纹身的男人扭着腰走了进来,李火旺隐了身子,跟在最后。 啖精鬼用那纯白色的眸子看着眼前这群皮儿杯,视线在最后眨了眨,他那诡异的笑容裂开了笑,紧跟着抬手抹了一把脸,岔开了双腿,身边的兔儿爷蜂拥而上,更有皮儿杯争先恐后坐在他腿上敬酒。 李火旺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手里握着铜钱剑,思索片刻,现了形,啖精鬼毫不意外,不仅如此,他笑弯了腰,甚至朝李火旺伸出手去,说道:“与尔同乐。” 李火旺没吭声,那鬼却活活像见了什么宝贝,揽着怀里兔儿爷摇晃,纯白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李火旺。 屋子正中香炉里溢出不少白烟,李火旺瞥了一眼,收回了眼神,夜里江畔灯火通明,玲珑塔下灯盏流光溢彩,数只光鸟掠过尊尊琉璃,塔内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李火旺将那铜钱剑背在身后,抬步向前动了两下,那啖精鬼一把推开身上的东西,当即冲上前凑到李火旺身边来回嗅着,他的身影宽大,将李火旺整个人罩在阴影下,李火旺抬眼看了看那咧大嘴巴的熟悉面貌,忽然笑出声。 “所以,你就是这样骗人的吗?”李火旺盯着自从他现身后,眼前就变得和诸葛渊一模一样的脸,一字一句说道:“用这张脸?” “小把戏,见笑了,美人。”啖精鬼抬了抬胳膊,浑身赤裸的身体贴上李火旺的红袍亲昵蹭了下,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 李火旺歪头看向啖精鬼,他发现他想错了,让这个浑身充满恶心味道的邪祟,自愿交出那腌臜东西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啖精鬼正因为李火旺的靠近心花怒放,他刚探头凑过去,忽地感觉心头一凉,四周的兔儿爷惊慌失措往门外冲,还没碰到门,就已经被雾化成缕缕白烟。 他移着眼神缓缓低下头,只见李火旺直接赤手穿透了他的心口当中。 “……?”啖精鬼完全不能理解自己诚挚的示好为何会被这样对待,这张脸美人不喜欢吗? 李火旺一语不发,如果只是对自己有恶意就算了,可偏偏他要用诸葛渊的脸来做这样的恶心事,如果不能扒了他的皮,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啖精鬼茫然立在当场,身体忽大忽小,紧跟着连带着皮rou骨血都开始蒸腾起来,软烂成一团不知名状的东西,一时间,整个房间白烟四溢,恶臭无比。 李火旺当机立断,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上一个用力,就要抓着那心口当中的东西往外拽。 可那东西却十分的怪异,并不像是正常心脏大小,反而皱皱巴巴,形似柱状,可再用力,又什么都摸不着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火旺望向四周门窗,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与其说他现在在玲珑塔上,倒不如说他如今在那邪崇体内,就在他正要在动,两个皱巴诡异的圆球突然朝他飞了过来。 李火旺极力在白烟中去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看清的一瞬间,他直接愣在了当场! 那东西竟然是男子都有的两个囊袋??!!! 可那两个圆球又与那东西不甚相同,除了形状外貌相同以外,颜色却是纯白诡异,甚至其上爬满了各类凸起。 李火旺紧紧盯着又看了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凸起,那分明是他在外看到的男人枯死的茶壶嘴般的秽物,而那些秽物还在往外不断吐出浓烈的白烟! 四周已经完全看不太清了。 那东西长了眼睛般不断往他身上飞过来,一时间李火旺只能不断躲避,可那烟雾愈发厚重,李火旺甚至察觉到了自己得移动速度已经大不如方才。 那恶心的玩意儿,已经可以碰到自己的衣袍了。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 那风虽不算大却绵长悠远,连续不断,吹散了屋内那恶心的腥臭味。 李火旺愣了愣,他抬头往外看。 只见屋外不知何时似被层层绸布裹住,不少风刃在缝隙中钻进来,屋内白烟瞬时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沸水一般咕噜咕噜冒着泡。 就在李火旺脑袋里冒出问号,对着窗外那东西疑惑时,一只光鸟却掠至他身前,啄了啄他的手。 “....诸葛兄?” 那光鸟颇有灵性,又掠至李火旺肩膀,轻轻啄了啄他的脸侧。 李火旺伸手想去碰它,那光鸟却化作丝线再次爬上了他的手,一圈圈绕住缠紧,李火旺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丝线带着从缝隙中飞了出去。 屋外,诸葛渊立于空中,手中折扇不断摆动,李火旺回头去看,只见包裹住整个房间的并非是什么绸布,而是诸葛渊的心浊画卷。 “李兄。” 李火旺回过头去看,只见诸葛渊面色有些严肃,他的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急忙问道:“诸葛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出了什么意外?” 诸葛渊上前几步,手上一动,那丝线碎成光影散了,他合了扇子,轻轻点在李火旺额上,无奈道:“小生分明叮嘱过,莫要妄动。” “那邪祟面上看过去并没有什么作为,再加上是他先惹得我,我..”李火旺还要再讲,抬眼看到诸葛渊关切的眼神,再张口就变成:“诸葛兄说得有理,我听你的就是。” 诸葛渊无奈摇头叹了口气,李火旺立在他身侧毫无所觉。 二人目光放在那房间,心浊画卷正不断收紧,李火旺看得真切,那东西里头藏了千山万水,心浊尸体就在那深林中,晕着圈圈光晕。 那白烟拼命外逃,却又被收了回去,恶心的腥臭味儿漂至空中,又被诸葛渊打散,他手上掐了个决,只见画卷鼓鼓囊囊再次收紧了些,紧跟着心浊尸体从深林升至天空,缓慢着打了几个旋儿。 那些白烟终于不动了。 就在二人以为事情已了时,诸葛渊忽然抬头像空中已经恢复成原样的心浊画卷看去,李火旺一愣,也跟着抬起头来。 紧跟着,诸葛渊迅速转头看向李火旺,面色少有的紧张,急道:“李兄,快躲开!” 李火旺还没回过神来,他刚刚看向诸葛渊,就被一股莫名的冲击砸在了身上,诸葛渊反应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他没有抓住李火旺,李火旺的身体向下迅速坠去了。 这还不算完,一股热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儿迸发在李火旺的身体里,他完全挣扎不得,只能向下落去,他抬眼看去,诸葛渊面色紧张,正朝着他伸出手飞来,奈何他丁点儿力气都没有。 好在,玲珑塔后就是江边的画舫,今日像是有什么活动,人群大都在船台上,即便二人闹出这些个动静,也并未有人发现。 外面人声鼎沸,这两人却直接从塔顶砸进了画舫后方的一处隔间,隔间内,李火旺倒是没有摔在地面上,诸葛渊来得及时,扶住了他。 可这气氛着实不怎么样,李火旺借着诸葛渊的力道勉力撑住,诸葛渊此时竟也有些无措。 “诸葛兄,这…呜…”李火旺面色潮热,气短胸闷,一股热气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抬头看向诸葛渊,可诸葛渊这表情不像有事,但看上去也不像没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兄,此物名叫缅铃。”说到此处,诸葛渊似乎有些张不开口,不知再怎么讲下去,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大小似珍珠,正如其名,形似铃铛。” 李火旺听着这话,竭力撑起心神看了看黏在自己衣袍上滚来滚去的缅铃,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 这东西镂空精巧,花纹看上去就十分好看,可这东西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诸葛渊为什么是这副表情?还有这该死的莫名感觉! 诸葛渊望着李火旺通红的脸,扶着他的手不由紧了紧:“此物向来用作鱼水之欢,增些情趣。” 诸葛渊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缓缓继续道:“小生未曾想到那啖精鬼在大齐会是这副模样,是小生的过错。” “什么过错…?哈…诸葛兄,我怎么听不懂呢!你、你就直白些讲吧…!” “李兄,缅铃常用于寻欢作乐,即便有了灵性,也会自顾随心,它会让人心绪不宁,情欲满载。”诸葛渊有些头痛:“它好像,对你颇为亲呢。” 这话刚说完,李火旺还没反应过来,那缅铃却直接从他衣袍滚至袖口,滑落了进去,李火旺身体本就敏感,这一激灵直接让他夹着腿抖了抖,他瞪大了眼睛察觉到身体那处的变化…! 诸葛渊离他如此之近,自然清晰感知到怀中人的不对劲。 银质物本就冰凉得紧,更别提这物件儿如此小巧玲珑,李火旺只觉着内里每寸每分的皮rou都被这东西来回滚了一遍。 他颤抖着手袖口伸去要拿它出来,可这一动像是激到了那缅铃,它直接往下面去了不说,偏还李火旺半分动不了。 正当李火旺怔愣时,只觉着有些不太对,李火旺死死盯着下身那处,只觉着那东西触感一路爬到顶儿上,竟然就这么钻了进去! …cao! 湖面波光粼粼,四周人潮涌动。 “哈…!哈……呜……” 隔间内,李火旺整个人都脱力了,他只能借着诸葛渊的力道勉力撑住,可那该死的缅铃还在铃口!甚至还在不断往里!! 诸葛渊望着李火旺如今模样,心上不由紧了紧,此事着实是他考虑不当,不该如此莽撞,他上前几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等,诸葛兄……!呜…!”李火旺只觉着整个儿身子都在不住地抽动,他半靠在诸葛渊怀里,这身子本就敏感的要命,如今在那缅铃的刺激下,每次移动都是难忍的煎熬。 “李兄,再忍一下,小生先带你回去。” 玲珑塔本就是富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它管理的画舫更不用多说,虽然方才并未有人察觉到他们二人落在此处,可若是等下有人,李火旺怕是难躲了。 诸葛渊这般想着,将人抱在怀里,跃出了窗。 他的速度并不算慢,外面的风有些冻人,诸葛渊用袖袍遮住了李火旺大半个身子,他左脚踩右脚又加快了速度,身影都看不清了。 远处云雾缭绕,圆月当空,诸葛渊隐身而入。 那湖水激了两层涟漪,静止时,诸葛渊已经抱着人踏在了竹楼二层的书房门前,只见他随手一招,屋内涌出几个小人儿争先恐后,咿咿呀呀喊着先生。 “在此守着,莫要吵嚷。” 诸葛渊抱着人进了书房,抬手设了个法阵挡在门前,一时间就连月光都被隔在了门外,半点儿都进不去了。 书房内,刚进屋,诸葛渊就将袖袍放了下来,不过半晌,李火旺在他怀里已经整个儿都湿透了,面色潮热,就连脖颈和手腕都已经红透了。 他大口喘着气,显然是被缅铃折腾坏了。 诸葛渊快步上前,缓慢稳当的将李火旺放在了软塌上,他轻道:“李兄,此处是小生居所,你且在此忍一下,小生去去就来。” 李火旺蜷在软塌上,其实已经听不清诸葛渊在说什么了,他的身子如同火炉一般,烧的他意识模糊,只见诸葛渊要走,他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诸、诸葛兄…” 这力气很小,可诸葛渊确实顿住了脚步。 诸葛渊顺着李火旺的力道,侧坐在软塌上,他将李火旺的手从衣摆上拿下来,放在了软塌上,抬手拭掉了李火旺额头上的一些汗。 紧跟着诸葛渊空出手来,将腰间扇子往前一放,只见扇骨扇面折叠变化,竟是幻化了一方小案出来。 他抬手一招,那桌上的茶壶茶杯应召而来,诸葛渊倒了一杯温茶,扶着李火旺半起身喂了进去。 “多、多谢诸葛兄……”李火旺侧躺在软塌上,这茶水唤回了他的几丝神智,可他身体的变化全然做不得假。 那缅铃在他那处的顶儿里磨蹭,他只能夹着腿强忍着从尾椎骨爬起来的舒麻,缓道:“诸葛兄……咳咳,可以,可以请你先出去吗?” 诸葛渊眸色暗了暗,无奈叹了口气,他起身走至软塌尾,转身看着李火旺绷紧的脊背和蜷缩的双腿,定了定神,缓慢坚定地说道:“李兄,小生冒犯了。” “等,什……!诸葛兄……!” 李火旺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察觉到了自己被制在了软塌上,若是旁人,他肯定就已经动手了,可这人是诸葛渊。 诸葛渊伸手碰到李火旺的后颈,只是肌肤相触的这一下,李火旺却直接猛地打了个颤,急忙开口道:“等…!别…!” 诸葛渊顿了顿,把手收了回去,却无意识地捻了两下,轻道:“李兄,小生既知此为何物,还请你相信小生,小生……” 他方还想说,李火旺却直接打断了他,他将脸埋在软塌方枕上,闷道:“诸葛兄,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方才你突然…这般,我有些…有些…” 说到这里,他却哽住了。 李火旺面红耳赤地狠狠蹭了两下枕头,总不能说你碰得太舒服,我有些受不住吧? 诸葛渊却愣了愣,轻道:“是小生的不是,吓到李兄了。” 就在李火旺以为这人要离开的时候,只听见诸葛渊的声音再次响在了他的耳边。 “那李兄,小生要碰你了。” “……呜!” 屋里很静,李火旺清楚的感觉到,诸葛渊从后面靠了过来。 诸葛渊环抱着他撑起了上半身,就在李火旺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自己要被如何触碰时,诸葛渊的手十分有礼,从后上前,解开了他腰间的衣带。 “诸葛兄…!”李火旺抬手就按了上去,等下,等一下,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可是诸葛渊却十分坚定。 罕见的,诸葛渊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诸葛渊只是缓慢的,坚定的,不慌不忙的将那衣带折了两下,放在了身侧那方小案上。 李火旺哪还顾得他放在了哪里,他那衣袍松松垮垮,那处本来敏感的要命,他一乱动,几下刮蹭,却被堵着什么都出不来,只有几滴腺液可怜地往外洇了一些。 不过诸葛渊是看不到的,他的动作十分明确。 他的动作轻缓妥帖,双手从后环至李火旺身前,解开了他的外袍,即便李火旺有些本能地挣动,还是被人褪了下来,诸葛渊又将那外袍放在了小案上。 就在李火旺以为到此为止时,诸葛渊的手,伸向了他的里衣。 “等…!诸葛兄…!”李火旺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他攥紧了诸葛渊的手,温热的触感从手心麻至血rou,李火旺忍不住又喘了两声,不能再碰了……! 诸葛渊毫不费力带着李火旺的手,解开了他里衣的绳扣,紧跟着从后面给人敞开,褪了下来,李火旺彻底上身赤裸地被他环抱在了怀里,这一来二往,他的身子几乎整个儿瘫软了。 “李兄,小生冒犯。”诸葛渊的声音从后面撞到他的脊背,李火旺忍不住打了个颤,cao…! 李火旺脑袋晕晕乎乎,他张了张眸子,倚在诸葛渊身上,诸葛渊的身子方才在外吹了风,凉凉的,十分舒服。 可就在此时,诸葛渊却将他直接推开,然后放在了软塌上。 不仅如此,甚至贴心为了让李火旺趴的舒服些,在他腰下垫了个软枕,以防那里被硌着难受。 “诸葛兄,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李火旺侧着脑袋往后看,却看不真切,他的双手抓着软塌被褥,有些没由来的紧张。 “画阵。”诸葛渊应道:“欲灵阵。” “……什么?”李火旺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难道说,诸葛渊把自己的衣服褪去就是为了画阵吗? “缅铃此物尽由心起,由灵动,世间万法万定,若要制它,有两个法子。”诸葛渊从腰间取出三枚黄符,指上一动便开始画了起来。 李火旺还有些懵:“两个法子?” 诸葛渊顿了顿,道:“其一,从源处解决问题,直接顺了它的意,将那东西给它。” “诸葛兄,不会是……!”李火旺下意识看向自己那处,诸葛渊无奈嗯了一声,叹了口气,继续缓缓说道:“其二,此物皆由欲驱,若要让它出来,越是强硬,越是适得其反,只能……” “只能…?”李火旺侧身看了看诸葛渊,只能看到这人的半边身子,看不到脸上的神情,紧跟着听见诸葛渊声音不太对,一字一句道:“此物若是吃不够精气,是不愿意出来的,只能用欲灵阵让人最大程度的释放情欲,才能让它尽快出来。” “什么……??!!!” 李火旺扶住软塌就要撑起身子,奈何诸葛渊早有预料,先他一步动作。 只见诸葛渊将那三张黄符置于空中,抬手取出判官笔在其上一点,那三张黄符瞬时扭曲在一起,甚至逐渐削薄抽长,迸裂成了纠缠在一起的丝线,缠在了判官笔的笔尖上。 诸葛渊执笔点在李火旺的肩膀上,那些丝线直接在他的脊背上迸裂开了,迅速蔓延开来。 “…!呜…!……!” 李火旺只觉着整个后背像被针扎一样痛,凡是被判官笔尖丝线游移过的地方都充斥着舒麻的感觉,他埋在软塌上,身子不住地抖,额上泛起细密的汗珠,方才还是潮热红润的面庞竟有些泛白了。 可是即便疼痛如此,他却切切实实体会到了情欲满载的感觉,那浪潮一样的欲望将他整个儿都盖住了,一动都不能动。 李火旺的头发散了满肩,咬紧牙根憋着喘,身子不住地发颤,缅铃得了精气,竟然开始在他那顶儿上滴溜溜打起转了,李火旺竭力想要掩饰自己身上的窘况,就在此时,诸葛渊有了动静。 他的声音同往日也有些不同,带这些道不明的意味儿,李火旺以为是自己思绪潮热的缘故,听着诸葛渊的声音也有些潮热,只听他道:“李兄,不必这般忍耐,这里没有旁人,你不要怕。” “……呜、哈……啊……!” 李火旺下意识松开了口,泄出不少抑制不住的动静儿,他眼尾沁了泪,憋得发红,嘴里涎水流了好多出来,他侧身想看看诸葛渊,可他身子刚侧,那里就暴露了出来。 诸葛渊眼见着那乌发搭肩,面色潮热,双眼茫然的人望过来,本能目光向一旁瞥开,可这一瞥,就发现了那挺立难耐的地界儿,可怜见的小东西不知道多难受,就连外裤都洇湿了。 诸葛渊下意识再次瞥开,可是手上却没忍住,判官笔落在李火旺身上,着了一丝混乱的心念。 “…呼、呜……” 李火旺难耐地挺着腰,诸葛渊还在绘阵,不知是阵法起了效果,还是缅铃乐得自在,李火旺只觉着整个儿身子像被捶打的面团,来来回回被两种力量揉搓捻压,半点儿由不得自己。 他忍不住抬手就要咬住自己的手指,诸葛渊却忽地抬手抓住了他,可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二人都僵在了原地。 丝线也已爬满了李火旺的整个上半身,细看已经沿着李火旺的腰窝往下面去了,缅铃打着圈儿顶着铃口舐来舐去,也是不让分毫。 二者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几乎顶着他下腹那点子血rou来回欺负,这要命的快感已经完全不留余地的淹没了他,李火旺趴在软枕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成了个什么模样。 可是诸葛渊知道,他并不比李火旺好到哪里去。 欲灵阵,欲在前,灵在后,若以欲着于神,则须两者灵神调和其里,若非是缅铃的特殊性,诸葛渊是不会选择这种让绘阵人都容易心神不宁的阵法的。 欲灵阵本就会催发欲气,心素也好,心蟠也罢,都是上好的灵物,这颗缅铃却不在两世内,又在两世外,浮于其上,几乎是最大可能催动了欲灵阵,二者竟已彼此相长了。 可是,诸葛渊早在李火旺被那缅铃缠上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如今的情况了,缅铃是大齐之物,他晓得,欲灵阵是大梁之物,他也晓得,二者相长会如何,他更晓得。 可他不悔,诸葛渊之所以先前踟蹰不定,正是怕自己做出错事。 如今这屋里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欲气外溢的趋势,诸葛渊停了手中的判官笔,欲灵阵已经绘制完成,他微微低垂下眸子,望着身子一抖一抖的李火旺,抬手抚在了他的头上,揉了揉,轻笑了笑。 可是错了又如何,将错就错,倘若这错若是无愧天地,无愧于心,错又何妨。 ……更何况,又错在了哪里呢。 诸葛渊又揉了揉李火旺的头发,他想,罢了。 “李兄。” “…嗯……” 李火旺努力撑起神智,恍惚应了一声儿,听不太真切。 “小生要再冒犯了,李兄,小生又要碰你了。” “……哈、诸,诸葛兄……?” “嗯,这次时间可能会有些长,李兄莫要害怕,不是旁人,是小生。” “嗯…呜……!” 李火旺意识浑浑噩噩,思想全部黏在了一起,他茫茫然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他下意识低头往下看,自个儿下面竟不知什么时候空无一物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又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不是整个儿被抱住,倒像是坐在了那人的怀里,因为他的后背靠着的身体,十分温暖熟悉。 “……诸葛兄?!”李火旺张口忙道:“我的,我的衣服呢?!” “李兄莫急,如今没有旁的法子,只能这么做,委屈李兄难受些,只要让它得了精气,自愿出来就好了。”说到此处,诸葛渊顿了顿,语气也有些干涩:“小生无礼之举,实在惭愧,此事了却后,但凭李兄惩处。” “……什么?什么??”李火旺还有些懵,可刚等他似懂非懂时,身子却陡然一僵,紧跟着他面红耳赤往下看,诸葛渊的手竟然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李火旺下意识往人怀里缩了缩,如此倒是让诸葛渊碰的更多了,李火旺的嘴巴张了又张,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再开口,就变成了难耐的喘息声。 诸葛渊的动作十分温柔,若不注意看,是看不出在他从容妥帖的动作下,那早已红透的耳根儿。 缅铃得了趣,滴溜溜打着转,李火旺底下挺立着来回摇晃,他想伸手去碰却浑身无力,只能勉力靠在诸葛渊怀里,诸葛渊也不太敢去看,手上却洗衣安抚着那微隆的胸rou。 于这事上,诸葛渊也不甚熟悉,好在他够仔细。 李火旺迷迷糊糊不知怎的被人正过来身子,方才背对着人就已经让他整个儿烧起来了,如今正过来更不用说了,他扶着诸葛渊宽大的袖袍磨蹭,面上一片潮红,脑袋里却还勉强撑着点儿神智,撑着身子想要离得远些。 不过是越想躲越靠近,近的他那乳珠儿都抵在了诸葛渊鼻尖上磨蹭,诸葛渊眸色一暗,手上把着那腰紧了紧,他本想着正过身子更容易观察那缅铃动向,虽说他是有些私心,可这… 还未等他再想些什么,李火旺已经贴了上来。 诸葛渊刚想在动,可是贴得实在太近,本能牵着李火旺往前凑,舒适地界儿勾着他蹭,乳珠从诸葛渊的鼻尖蹭到侧脸,又从侧脸蹭到嘴巴,再往前,诸葛渊也被这欲气压得有些燥了。 可他眸色虽还算清明,手上却扶着人,往前推了一把。 “……呜!” 李火旺鬓发散乱,瘫在诸葛渊怀里,勉强撑起上半身,诸葛渊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抚着他的后背,张口将那东西纳在了口中。 “诸葛兄,诸葛兄,诸葛兄…” “嗯,小生在,我们慢慢来。” 先是微触,再是轻舐,可这欲气纠缠在一起不是闹着玩的,只是普通的触碰起不了太大效果,李火旺拽着诸葛渊的书生帽往前凑,那帽子让他弄歪了,他如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着还不太够。 诸葛渊安抚了两下,抬眸望了望,李火旺低垂着头,他眼睛失了神,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再往下看,他那东西可怜立着,什么也出不来。 诸葛渊嘴上用了力道,他凑上前卡了巧劲儿,牙尖抵住磨蹭了两下,嘬咬吸弄不说,不断舔舐安抚着李火旺。 那黑色的书生帽,落在了地上。 这屋里着实有些热了。 李火旺身上爬满了丝线,那些丝线由上至下,缠缚着那可怜东西,一根接着一根的往那铃口里去,打眼一瞧,像是堆在一起的穗子,缅铃还在打转,这味道当真不甚好受。 诸葛渊将人按在怀里,止住他乱动的身体,欲气灵阵,双管齐下,李火旺只觉着整个人都涨得难受,只觉着后面那处酥麻难耐。 他小声的唤着人,喘息不断。 诸葛渊揉着他的后腰,呼吸也有些重,轻道:“李兄,抬腰。” 语罢,他扶着李火旺腰侧的手,往下挪了挪。 李火旺大半个身子都软了,诸葛渊摸到那处已经有些湿润了,怕伤着人,他很是仔细地探了一根手指进去。 里面烫的厉害,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内里缩的厉害,李火旺躲不及时,却往下坐了坐,诸葛渊很是小心,又是一根手指,圆润的指甲顶开软rou往里去,李火旺止不住喘,身子直颤。 诸葛渊仔仔细细望着李火旺铃口的咒穗和缅铃,二者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他另只手掐起诀,那穗也跟着荡起来,一层层,一叠叠,最后竟沿着腰胯动了起来,从前至后,爬至尾椎,颤巍巍又往下走,花纹来来回回变换不断。 每次变化,李火旺都跟着打颤,他绷紧小腹,那些丝线的痕迹又麻又痛,可他着实没有心力去想了,那愈发明显的欲气在他身体里挤成一团乱麻,却一点儿也弄不出来。 那花纹刻在李火旺下腹三寸,看不出是什么字,可他腰窝下却十分明显,那里摇摇摆摆在空中凝了一团红焰,却冒着些许寒意。 那火焰并不烫,抵在李火旺的后面,实在有些太凉,李火旺猛地一个激灵抖了抖,回了神,可那火焰却是要往里去的。 诸葛渊已经探进去了三根手指了。 李火旺被冰得要躲,诸葛渊却将下巴抵在李火旺的肩窝,在他耳边说道:“李兄,这样会好受些,乖,听话。” “可、可是…!哈…cao!…呜…!!” 诸葛渊用那三根手指在内里顶开道儿,那火焰一点点往里去,不紧不慢,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来回摩擦着rou壁,迸出不少火星子打在李火旺腿根儿,也是凉的。 “诸、诸葛渊…!!” 李火旺如今回了神,怎还会像方才那般乖觉,他抑不住喘,只觉着从天灵盖儿烧到脚后跟儿,咬着嘴巴不肯出声儿,血珠子落在了诸葛渊的衣袍上,开了一朵小花。 诸葛渊看了一眼,便抬头迎了过去,同人接了个吻,一触即止,不过是啄走了那血珠子。 李火旺愣了下,下意识松开了口,诸葛渊用舌尖抵开他的唇畔,怕人再咬伤自己,细细舔舐安抚,这是一个太过温柔的吻。 李火旺胡乱摸索着,想再舒服些,刚动了动自个儿身子,就碰到了那烫热的东西,他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如今这般模样,为了解决缅铃的问题,诸葛渊不知难受了多久,自己当然也该体谅他一下。 这般想着,他也就这般做了。 诸葛渊还未反应过来,李火旺那手就已经摸了进去,潮热的掌心抵上那里,握不住不说,还被烫的缩了回去。 诸葛渊呼吸也跟着一重。 二人都知道,只凭这种地步,那缅铃根本不会出来的,火焰的用处是让李火旺心神稳定,那精气到底还是要给出去的。 两个人离得太近,呼吸缠在一起,诸葛渊的手已经拿了出来,李火旺扶着那东西抵在那口,缓缓往下坐,可那实在太大了些。 他坐下又起,起了又坐,诸葛渊那顶上被李火旺那口舔来舔去,再起时都要牵着银丝了。 诸葛渊脑袋埋在李火旺肩上,也是忍了又忍,他双手摸上李火旺屁股,想来也是被激着了,闷声道:“李兄,你莫要乱动了。” 李火旺揽着诸葛渊,刚想说什么,却被人猛地往下按了去,诸葛渊的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这一下直接让李火旺失声了,就连诸葛渊都未曾料到。 李火旺几乎是下意识抱住了诸葛渊,小腿一阵痉挛,那东西挺立着抖了抖,可想要出来的东西都被缅铃生生堵了回去,李火旺甚至有些崩溃地蹬了蹬腿。 他伸手去摸,那处实在涨得已经不行了,可除了颤抖,什么都弄不出来,连带着后面那里都紧紧绞了起来,诸葛渊闷哼一声,却又一声低叹安抚:“快好了,乖。” “动、动一动……!快,快动一动…!” 李火旺趴在诸葛渊身上认了命,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坏了,诸葛渊应了一声,脸颊同人蹭了下,道:“李兄,小生要动了。” 他方浅浅抽动了下,李火旺就已经自个儿迎了上来,想来怕是真的受不住了。 诸葛渊箍好他的腰,腰上一个用力,直接顶在了里头,这一下着实顶的又重又深,李火旺仰着脑袋,脖颈都不住地颤抖,他的眼泪活着涎水往下砸,可是下面却因着欲气不住扭腰摆臀地乱动。 诸葛渊吻在李火旺喉结上安抚,迎合着他的动作顶弄,这接连几下cao干都弄出了响,李火旺只觉着又麻又涨,可偏偏那缅铃咕噜噜在里头堵着,即便来来回回,摇摇晃晃,也只有几滴透明的液体甩了出来。 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倒在了榻上,李火旺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失禁般大滴大滴往下落,实在是憋得厉害,即便内里再如何,可就是无处可以发泄。 那缅铃却是得了趣,撒了欢嗡嗡作响,开心的震动起来,不仅如此,就连李火旺腰胯上的咒文也开始游走起来,像在回应缅铃的震动,切切有声。 “呜…!哈、咳,好难受……!呃!” 李火旺下身已经一塌糊涂了,诸葛渊只能用轻吻安抚他,可身下动作却毫不留情,李火旺只能跟着诸葛渊摇晃,半点儿由不得自己。 这要命的刺激将他彻底吞没了进去。 就在此时,诸葛渊手上又掐了个一个诀,那缅铃像被突然刺激到,震动得愈发厉害,不仅如此还开始滚了起来,李火旺摇晃着脑袋下意识就要夹起腿来,诸葛渊却直接顶开了。 不仅如此,诸葛渊用的力道也很足,李火旺大张着双腿,整个身子都被撞得又酸又麻,甚至喘都有些喘不动,他双手摸着诸葛渊的肩膀,不知是推拒还是拥抱。 就在此时,诸葛渊吻住了李火旺,身下也跟着猛地一用力,李火旺下意识抬腿缠在诸葛渊腰上,几乎是半身悬空着受了这下顶弄,随之而来的便是烫热的黏稠。 那缅铃卡在顶儿尖高速旋转,逐渐上移,磨的李火旺拽着诸葛渊浑身直颤,他双眼失神,高高仰着脑袋,那缅铃终于从铃口转了出来。 “啊…嗬啊!呜…呜……!哈!” 方一出来,李火旺就一声呜咽,整个身体都在抽动,紧跟着泄的一塌糊涂,那可怜东西也跟着来回摆头,射了好一会儿,李火旺就在疯狂的刺激中直接晕了过去。 诸葛渊抱着他缓了缓,轻手轻脚将人放好。 他望着李火旺红透的眼尾,浑身的痕迹,还有满脸的泪水,他望着这一片狼藉,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那吃饱喝足的缅铃身上。 抬手一碰,那缅铃就化作齑粉,随风去了。 云消雨歇,诸葛渊走出门去,望着那随风而去的齑粉化作同那咒文一模一样的白丝,最终归于天际。 他转身回房,关上了门,李火旺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