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微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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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早就死了警告 *意识流车车 *没!在!刀! 歧安甩去链刃上沾染的鲜血,按动机括将飞刃收归原位。满月已爬上墙头,今天的清算任务也已完成。他与队友一同清理了现场,便各自分散,开始几日的休沐。 时值七月半,民间多在今日夜里放灯祭祀。歧安沿着河道往住处走,一路有各色荷灯顺流而下,如同地上流淌的星河。歧安凝望荷灯,星火闪烁在他无波澜的眼中。他是不信民间传说中鬼魂会在今日返回人间游荡的,更不信所谓燃灯为鬼魂引路。他手中链刃饮血无数,若真有鬼魂,他早该在往年今日被吞噬殆尽。 他今日的住处在城内偏僻处,是凌雪阁的暗堂,用于供成员于任务途中行经落脚或是交接情报。这四合小院中有房数间,他入院后径直转进了自己暂时落脚的屋子。 歧安进屋后卸下沉重的赤铁链刃,将其摆放在桌上,随后开始宽衣。他今日穿的是一套略显陈旧的夺夜套校服,衣料上有一些歪歪扭扭的旧修补痕迹,也有近两天新添的划痕,以及染上的斑点血迹。他褪下外袍,敛下眉眼轻抚过那些歪扭的针脚,从鼻尖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吐出了一口属于杀手的冷酷沉稳,高大壮硕的人在昏暗灯光下突然显出几分脆落来。 他手伸进里衣胸前的袋中,取出一枚缀着金黄流苏的星斗饰物,虽然显旧但是并没有沾染血腥,看起来被主人保藏得很好,此物之精致不太像他这种粗硬武人会拥有的东西,而他却将它珍重放在了床头枕边。 他脱到身上只余亵裤,才到墙边蓄水桶打了一盆清水,又到柜中取来伤药,处理身上的伤口。今天只有一些浅表割伤和磕碰伤,他自己处理也无妨。在他这一身大大小小面前,轻微割伤几乎不值得一提。本来他也懒得管,只是突然又怀念起了一人而已。 萧峨,他曾经的恋人。萧峨唐突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而歧安知道自己的身份有诸多不便,多次试图将他推远而不得。萧峨的目光坚定,说他命中有劫,非得自己守着才能化险为夷。他还说他知道歧安隐藏的一切,但他绝对不会告知旁人。歧安听后动过杀念,但是最终还是止下了。萧峨不会干涉他的任务,但会迎他回家,会给他缝补任务中受损的衣物,尽管他好像笨手笨脚的,常常把一道裂口缝得歪歪扭扭。他也会一脸慎重地为他处理打杀时留下的在他本人眼里微不足道的伤口,他说他想歧安活,多一点血也不想他流。 但是萧峨从没说自己想活,他在一夜月光倾泻中失去生息,最后笑得如释重负,说歧安一定可以活到能被后生保护的年纪。 歧安想着,我违心了,我还是希望此时有鬼魂回到世间,我可以再见他一面。 屋里豆大的灯火熄灭,一阵清风裹着街上弥散的香火味从未关紧的窗户吹动了床帘。 萧峨站在歧安床前,眼里满盛恋念。今日正逢地官大赦,他们这些被困枉死城中的流魂得以回到人间一日,再见一眼牵挂之人。枉死城是寿数未尽之人的死后去处,他替一人入城,但是从未悔过。他俯下身,欺近床上人,伏在他胸前进行久违的相拥,即使两人都无实际知觉。萧峨的视线落到了歧安枕边的发饰上,眼中有些意外,但很快被笑意取代。什么人啊,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不假辞色,哪怕相拥时候也别扭得很,现在在这当情种了?萧峨抬首,寻到歧安的双唇吻了上去。反正这会儿他也不知道,总不能再与我闹别扭了吧。萧峨这么想着。 歧安的梦里不踏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睡前忆了故人,梦里又忆到了曾经的那些事。 萧峨很爱黏着他,歧安本对床笫之事并不热衷,但是萧峨喜欢他也由着他来。有时歧安任务夜归总有些乏累,萧峨每每迎着他进了屋,为他宽衣、检查伤口、擦拭身子,一系列流程的最后就是把他按上了床塌。萧峨一身宽松睡袍下一丝不挂,就这样跨坐在他胯间,颇有rou感的臀部或大腿总有意无意蹭过他阳具。尽管歧安面上不显,但是阳具的硬挺总是真的,萧峨手把上去造就的颤栗也是真的。萧峨会微微支起身,把他的阳具一点点纳入他那已经扩张好的湿润的后xue,末了引来两人喟叹。有时萧峨也会在他面前演示扩张的戏码,他叉开腿坐在歧安面前,手往身下探去,先往那润红后xue中探入一指,搅合着再入一指时,他会以两指撑开那xue,眼光迷离地看向歧安,似乎在邀请。而这时的歧安,通常被他用术法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一向乖顺的萧峨似乎特爱欣赏歧安此时红着双眼不住吞咽的样子。 此时的歧安,似乎梦到了萧峨曾经跨坐在他身上的样子,这回他并非穿着那身宽松睡袍,而是披着他刚补好的凌雪阁夺夜套外袍,歪扭针脚分毫可现,但歧安身型大他一圈,这外袍在他身上比他惯穿的睡袍还要松垮好些。歧安在梦中喘息不止,眼前是萧峨白嫩的胸脯,并不紧实的胸肌在动作间有些晃动,好几次蹭过了歧安的鼻头,与此同时他的阳具被萧峨大腿内侧的厚rou裹挟着,刺激得他几乎流出了泪。梦里的萧峨非常不安分,双手在他周身游走,唇舌于他颈侧、胸膛留恋,软舌舔过他胸前每一道狰狞伤疤,好像急切着要抚平那一切创伤。他想抬手握住身上人的纤腰,又被按在了原地。尽管他是进入的一方,却是主导权全失。他似乎感到自己的阳具进到一处本该温软的窄处,但此时却比夜风还凉,凉得他倒了一口气,几乎要呜咽出声。 "萧峨......." 萧峨的手想为他拭去眼角泪光,却穿过了他的脸颊。萧峨无奈地扁了扁嘴,俯下身虚搂住他的头颅,让他靠在了自己虚无的胸膛上。没事的,再过一个甲子,总能再见到的。 清晨的阳光撒上床帘,歧安沉默地换下自己湿透的亵裤。也许,不能总是忆起故人吧。他穿戴整齐后又将那枚星斗发饰妥帖地收入怀中,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