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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姑想到女儿的婚事,将原先那么一点儿愧疚全部都打消了。再说了,自从先夫人死了之后,她自己也经常做噩梦,让那道姑说宅子里闹鬼,也不是假话。长轩不就丢了差事吗?路大姑搞不太清楚这个停职反省是什么意思,反正路长轩如今没有去衙门,她是知道的。既然不去衙门了,那不就是丢掉差事了?第118章厉鬼来了次日,那道婆果然按时上门来,一番准备后,就在院子里做起了法事。路府的全部女眷都在场,是要洗一洗大家身上的晦气的。做到一半,那道婆原本闭眼坐在地上,猛然就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秦菲菲,阴测测说道:“三meimei,你为何要诬陷我与管家私通?你故意设局,不就是要银子吗?周家死在母亲手里,那么多银子进了母亲的包,你们还不满足?”秦菲菲脸色血色全失,这声音,分明就是秦瑶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秦菲菲下意识后退两步,反驳道:“不,不……二……你,你胡说,你胡说……”那道婆却继续阴测测说:“是不是我胡说,三meimei心里有数。我告诉你,周家的人一直在阴间徘徊不肯投胎,我也不肯去,我们不瞑目!峰儿是你害死的,他也不瞑目,他会每日里看着你的孩子!”秦菲菲扶住了身边的丫鬟:“不是我,你,你别缠着我!别,别……”“我不缠着你,缠着谁?三meimei,我就是你害死的,我不缠着你,缠着谁?还有相公,他明知我是无辜的,却默许你害我!你就好好看着,我要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秦菲菲尖叫一声,“你滚开,滚开!”秦菲菲捞到手边能用的东西,就往那道婆身上砸去。她们离得远,秦菲菲又失了准头,并不能砸中那道婆。那道婆蓦然又闭上了眼睛。路老太太袖手观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道:“原来她的娘舅也是你给害死的。”路大姑、袁mama、路长菊等人都在场,听那道婆说的话,已经够震惊,秦菲菲又是大喊大叫,路老太太的话她们并未听见。路老太太使了个眼色,就有婆子丫鬟去扶秦菲菲,秦菲菲却已经处于疯癫的状态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道婆闭上眼睛后,一会儿才迷茫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情况,十分不解:“大奶奶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方才好像去了一个雾蒙蒙的地方,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有个身穿黑底红纹衣裳的夫人在哭泣,哭得好痛苦,好难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袁mama就打了个寒战,黑底红纹……没有人回答道婆的话,路老太太充满探究地看着这道婆。蓦然,道婆像是想起自己的使命来,问带来的道童:“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府上请我们做法事,该是做完了吧?”道童见了鬼一般,脸色苍白地说:“师,师父,你你,你刚才被那厉鬼上身了……”道婆睁大了眼,“这绝不可能!本师法力深厚,一般鬼魂根本不可能近身,何况上身!”道童道:“师父,是真的,刚才大家都有目共睹。”“什么?”道婆环顾了一周,从大家那惊惶恐惧的目光中像是读懂了什么。道童说:“师父,那,那厉鬼好生厉害,你方才说了好多古怪的话……那厉鬼说,她是枉死的,她说要回来寻仇,只怕……只怕……”道婆就闭上眼睛,捏起手指推算了一番,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猛然起身来。她惊惶四顾,哆哆嗦嗦说:“徒,徒儿,你说的不错。这厉鬼死得冤枉,是回来寻仇了!银子不要了,赶紧走,赶紧走……这个女鬼太厉害,为师降不住她。若是迟走一步,只怕要被反噬!”道童慌慌张张去收拾东西,道婆也抖抖索索去取她的桃木剑,可那桃木剑却被定在地上,道婆连续拾了两次,也没有拾起来。道婆吓得一哆嗦,竟然就尿了裤子,一股sao味在空气中弥漫,人们看着她那灰白色的道袍被迅速浸湿,却没人敢捂鼻子。“对,对,对不起,大,大仙!鄙人今日来到贵地,多有打扰,实在不知道大仙在此!还请不要,不要……还请放过我,我马上就走,就走……”说罢,桃木剑也不要了,朝着那大门就飞奔而去,可是心里害怕,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几个跟头才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道童愣怔了片刻,怪叫一声,然后追着道婆而去。这一番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对师徒已经消失了。四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可是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不由自主聚拢走到了一起。先夫人……是被冤枉的?她不甘心,变成厉鬼回来了?前些时日在大门口议论纷纷的那些话,难道是真的?是现在的大奶奶害死了自己的亲jiejie,抢走了自己的亲妹夫?路老太太原本不肯相信,她也是在坊间混过的,对这些事情一直半信半疑。有些道婆经常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一些大宅门里的阴私也常有她们的影子。可是看到那道婆竟然尿湿了裤子,路老太太的疑虑就打消了。当众尿裤子,如果是作假,也太掉分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又如何能尿出来?那就只能是真的受到惊吓。再说了,此人是秦菲菲自己去请的,秦菲菲总不可能请个对她自己不利的人。那道婆的话,每句都指向秦菲菲,受到惊吓最厉害的人就是秦菲菲。秦菲菲不可能花钱买个人来对她自己下手。想起路长轩和陆长松接连的不顺,路老太太对秦瑶瑶鬼魂不散的事情相信了九分。路老太太急急道:“快,快去衙门里请大爷回来!”路长轩往常办差也不是在衙门,但路老太太并不懂儿子的事情,就一直以衙门来称呼路长轩办差的吏部。包括路大姑、袁mama也是如此。袁mama愣了愣神,才说:“老太太,大爷如今已经不当差了。”路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眨了眨,半天才想起,长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