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烂的求婚和最好的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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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恩在吃蛋饼的时候吃出了一块指甲盖大的透明石头,玛尼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忙糊涂了,陷入了自我怀疑。他在帮家里丢垃圾的时候带上了那块石头,在扔进垃圾桶之前犹豫了一下,拿去挂在鸡舍方形的小窗户上做个装饰。母鸡好奇的踱到他的脚边,蓬松温热的绒羽蹭着他的小腿,细细的指爪踩过他的鞋子,亲昵的发出小声的咕咕声。谢恩把鸡抱起来,鸡就蹲坐在他的怀里歪着头看他。好奇的啄他外套上的线头。 ......对了,甚至joja都已经倒闭,这件工作服也真的该扔了。 要不逃走吧。回鹈鹕镇去。谢恩漫不经心的想。大概会过得像个流浪汉,也许因为酒精而死在街头。反正事情不会变好了,他努力过了。他没滚下森林的悬崖,但悬崖向来多的是。 母鸡昏昏欲睡,一只绿色的奇怪生物从母鸡的翅膀下面钻出来,谢恩吓了一跳,被惊醒的母鸡从他的怀里跳回地上。 “??,?????” 听不懂的语言。谢恩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断蹦跳的生物。这生物长得像个长了手脚的青苹果,一双小眼睛盯着他看,不断讲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母鸡安静的看着这场对峙,可爱的偏了偏脑袋。 “什么东西,走开啊。” “???,???” “你该不会也听不懂我说话吧......别烦我,怎么不去找格雷,他不是会魔法吗。” “??,?????,???” “他就住在......算了,你听不懂。”谢恩犹豫了一下,捉住这只跳动的青苹果,拉好外套出门去。 玛尼家离格雷的农场只有几百米,谢恩快步走过去,他把安静待在他手心的青苹果放格雷农场边缘一块被开垦的乱七八糟的菜地上,“好了,这里应该就......呃。”他后退两步,被突然绕过来的猫绊了一跤。 “??” 谢恩摔倒在泥巴地上,吃痛的嘶了一声。心想还好没压到猫。嘴巴叼着什么东西的猫警惕的看着他,透亮的绿眼睛像漂亮的玻璃珠。 “你......”格雷追着猫过来,显得有些猝不及防。他一把把猫摁住,从猫嘴里抢救出来一个亮晶晶的蓝色小东西。 谢恩心里暗骂,差点说不出话来,“我......你看得见那个吧。”他指指地上的绿色生物,假装出公事公办的样子。尖叫和咒骂在他的脑子里盘旋着呼啸。假如他看不见那东西呢?只能看到一个莫名其妙的蠢货?哦,对了,哈维医生说了我恐怕有心理问题,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发疯了才会看到的幻觉。 “那个绿色的东西。” “嗯,”格雷把手里的东西在衣服上擦了擦,“是祝尼魔。” 农夫松开手里的猫。猫像一个毛茸茸的炮弹般弹开,一头扎进谢恩怀里,满腹怨言的咕哝起来。 格雷眼神跟着猫一起落到谢恩身上,他犹豫了一下,盘腿坐到了谢恩旁边。 谢恩觉得自己应该站起来离开,但他没动。 “......那个小东西路上一直在说话,你能听懂吗?”他问,“你究竟在搞什么。” 格雷有点束手束脚的样子,他好像还想离得更近一点,又怕把人弄哭。“它没什么恶意,应该只是对你感兴趣。毕竟你身上有,咳,有魔力所以看得见它们。” 谢恩怀疑的看了格雷一眼,那只绿色的祝尼魔正在杂草中间穿行,过了一会儿又举着一个熟透的水果一跳一跳的走回来。 “??,?????” “......它在说什么?”谢恩被迫收下一颗深红的番茄,有点茫然的闻了闻。新鲜番茄特有的气息充满他的鼻腔。 “喜欢。”格雷扭头看他,“他说‘谢恩,由巴的礼物。喜欢你。’大概这样。” “......名字的含义什么的根本就是笑话,开什么玩笑。” 谢恩咕哝着抱怨,眼神却别扭的挪到一边。 “它没有送你东西吗?”格雷问,今早宝石复制机里少了一颗钻石原石,他猜想是在这里摘水果的祝尼魔当做报酬拿走了。 “没有吧。”谢恩怀疑的想想早上蛋饼里的石块,认为自己是大概是自作多情。 安分不下来的猫踩过谢恩的腿跑去湖边喝水,谢恩怀里一空,正打算站起来,格雷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害两个人一起失去重心滚到地上。谢恩暗骂一声,对上那双盯着他的棕红色的眼睛。 “你到底要搞什么!唔,你,还有那个‘祝尼魔’,你们......” 农夫撑起双臂,把谢恩困在自己身下,天色渐晚,谢恩奇怪的从那双红的像是吸血鬼的眼睛里看出几分紧张。一条微凉的金属落在谢恩脖子上,一直握在格雷掌心的蓝色物件落到了谢恩的胸口,在夕阳、月光、群星之下闪烁。谢恩惊异的拿起这枚一头尖尖的吊坠,几乎失声。 “人鱼项链......啊。” 格雷孤注一掷的盯着谢恩的眼睛,谢恩奇怪的从那双凶巴巴的红眼睛里看出一点委屈。 “能不能嫁给我?”坏事做尽的农夫小声问,“如果你嫁给我,我就再也不用记忆的魔法......还有任何未经你允许的魔法。就当是作为代价。”求你了,红眼睛无声地说。谢恩躺在泥巴里,被人居高临下的困在怀里,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冒出来,很快连成璀璨的星河。乡下泥土的气息伴着虫鸣,谢恩还穿着在家里当睡衣用的旧T恤。天啊,这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求婚。 他把吊坠握在掌心,沉默几乎持续了一个世纪,银河注视着他们,而周围慢慢的暗了下去。谢恩安静的深吸一口气,呼吸断断续续。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吗?”谢恩慢慢的问,“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人鱼吊坠吗?” “是的。”这是故事开始以来的第一次,他们尚且还站在平等的记忆上。海边胡子拉碴的老水手从来不愿意把人鱼吊坠给格雷,他还不够格,格雷用很多东西和他交换,包括他家人的消息。 “那...就可以。”谢恩放慢呼吸,不自在的动了动脑袋,想躲开那道黏在他脸上的视线。“你......是认真的吧?” “嗯,超级认真......太好了......”格雷放松手臂抱住谢恩,海螺吊坠硌在两人胸口上,农夫快乐的乱蹭。 “千万不可以反悔哦!” “你也一样。”谢恩叹息道。 于是他们筹划了婚礼,在三天之后结婚,向着彼此,向着神秘侧发誓,发誓永远不背叛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