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行为观察记录》卡兹著
西撒发起了进攻。 然后因踩到瓦姆乌影子而被反击回去，用来攻防两用的泡泡被完全破解，自己的俊脸也被风压割出一道道血痕。 等他振作起来再去攻击时，被瓦姆乌轻易戳到脖子强行停止呼吸甩了出去。 怎么说呢，幸好西撒遇到的是只和强者战斗的正直瓦姆乌，换了另外两个一定马上死翘翘啦 姗姗来迟的鬼飘在矿洞上方，观看剧情。 三个柱男自觉如今的波纹使者是他们见过最差的一届，刚打算离开，又被乔瑟夫故意的干咳声吸引。 乔瑟夫介绍他冥思苦想的新招式，拿出用线连在两端的美式钢球，注入波纹抡起圈来，一副气势很足的样子。 ——然后因为不熟练砸到自己的头 看起来很痛。 柱男们沉默不语，spw和西撒一脸嫌弃。 搞笑艺人没有因为一时冷场而气馁，他又拿出一对钢球一起抡转，然后向瓦姆乌扔出。 瓦姆乌原地不动，歪了下头就轻松躲过物理攻击，钢球嵌在他身后的石柱上。 乔瑟夫看起来确实认真的态度让正直的战士不好意思嘲笑，只好摸了摸头。刚醒就看了场戏的两位柱男光明正大笑出声，艾西迪西直言人类开始退化。 “呵…” “等等…为什么沧你也要笑我啊？！现在应该给乔瑟夫酱鼓励助威才对！” 变相给队友拖时间回血顺带吸引仇恨的搞笑艺人冲上空喊话，他的举动引起卡兹注意。 那个人类能感受到幽灵的位置…？幽灵现在应该是隐身状态才对，就算是我们都感觉不到…… “可是真的很搞笑。” “可恶，好戏在后面呢！” 乔瑟夫喊住不想玩尬的、默默退场的瓦姆乌表演钢球消失魔术，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柱男。 ＊……可惜没有命中！ 虽然被瓦姆乌改变身体结构躲过了袭击，但战士仍对乔瑟夫的武器，胆量以及创意表示钦佩，决定给出一分钟的战斗时间，并割开了他手腕上的动脉。 ——不在一分钟之内止血的话，就会死于失血性休克。 卡兹和艾西迪西不想观看必胜的战局，提议去外面等候后直接离开。 这家伙是那种抓住重点就很好骗的类型…… 默默分析对手的诈骗师后退俯身，方才扔空的钢球在最开始嵌在柱里的钢球身上不断回旋，攒足动能后从后方击中瓦姆乌的头，波纹造成伤害削掉一部分血rou。 深谙趁他病要他命道理的乔瑟夫抓紧时间连续补刀，蕴含波纹的攻击接连落下。柱男为了惩罚自己的大意没有躲避，顺势为自己的绝招蓄力。 “继续打吧，你是第一个伤到我额头的人类，这是我瓦姆乌在你死前授予你的荣誉！” 瓦姆乌身上散发出不妙的气息，乔瑟夫连忙后退，意图明显——逃出攻击范围。 ＊「神砂岚」蓄力成功！ 大范围的风压将瓦姆乌身前之物尽数摧毁，躲到石柱后的乔瑟夫虽侥幸存活，但受了重伤，上衣都被撕扯成破烂布料。 这、这个大招也太扯了吧！？伤势很重…手腕的血用波纹勉强止住了，但头好晕……得想个办法把这家伙引走，不能让他伤到史比特瓦根和西撒…… 伤患直接面朝下趴在地上装死，一边回复体力一边大脑飞速运转全员生还的方案。而有被骗到的瓦姆乌对他那人类触之即死的大招威力很有自信，决定去解决另外两只好处理的人类。 “……外面等你。” 梓沧趁笨蛋瓦姆乌转身跟乔瑟夫说起悄悄话，顺带帮他消除疼痛。屏气敛息的青年眨眼回应，看起来心情不错。 室外 万里无云，明亮的星月睁大眼睛，好奇观望着下方许久未见的古老生物。 “在看星空？和两千年以前的相比，没有区别吧。” 没有刻意隐藏气息的梓沧直接飘到站在建筑顶端的卡兹旁边，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中坐在墙边，轻晃垂在空中的一双长腿，好不悠闲。 “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幽灵。”待在另一栋建筑上的艾西迪西搭话，“这么快就出来了，里面一边倒的战况太无聊了？” “哼哼，真遗憾啊acdc，瓦姆乌可是被我带大的孩子伤到额头了！” “你在炫耀什么啊，瓦姆乌想杀掉他的话一秒钟都嫌多！” “我懂我懂，acdc因为自己带大的孩子瓦姆乌被压了一头所以不甘心吧？卡兹都没说什么呢，你可真心急——” “你这……！” 艾西迪西觉得他不该因为无聊找这鬼搭话，在胡说八道这块儿他就没赢过。 “别吵了。”卡兹出声制止，“幽灵，那个人类就是你所感兴趣的对象？” “嗯，多可爱啊。” “那你更应该多关注他，毕竟这很可能是你最后见到他的机会。”卡兹对上幽灵明黄的眼眸，“还是说，你信任…确信他能存活下来？” “原来如此，卡兹你是想更加了解我，好开心。”梓沧用平淡语调诉说心情，不过配上他毫无波动的神色显得十分割裂，“卡兹为什么会在瓦姆乌提出战斗后出来呢——因为你信赖瓦姆乌的战斗能力和忠诚。嗯嗯，深厚的跨越万年的同伴之情。” “……那你呢？” “我啊…”漫不经心的歪头，“我相信我自己。以我对乔瑟夫的了解，他绝对会活下来，仅此而已。” “无情无义。” “谢谢夸奖。” 随着一声巨响，满身是血的乔瑟夫躺倒在地面，看起来是没力气在跑动了。反观瓦姆乌，受到的伤害大部分已经痊愈，手指逐渐逼近乔瑟夫的喉管，打算给予最后一击。 艾西迪西跳下去看热闹，卡兹原地落座在梓沧旁边冲他挑眉。 “存活？” “我可从不说谎喔。” 毫无反抗之力的乔瑟夫利用正直战士对战斗荣耀的追求，仅仅依靠言语进行心理战术一顿忽悠就打消掉瓦姆乌当场杀掉他的念头，为自己争取到33天的存活时间。 “……” 柱之男优秀的身体素质足以让卡兹听到下方的谈话。 “看吧。” “缓刑罢了。” “要赌吗，卡兹。败者要做到获胜者提出的任意一个要求。” 卡兹看到幽灵伸出食指轻晃，月光下倒是显得那惨白肤色如宝玉般散着莹莹微光。 “无聊。但用来消遣…也还不错。” 卡兹也伸出食指，跟对方冰凉的指节相碰。 ……然后他们相顾无言了足足2秒。 这是回应方式？卡兹是这种人设…？ 梓沧思考，然后理解。 “——能碰到但不能吃哦，毕竟没有rou体。” 甚至贴心解释。 卡兹：…… “什么啊这个眼神。碰我除了在确定能不能食用外，还有其他目的？不会在打算把我绑走做研究——要怎么做，想知道。”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自我的家伙，受到他人干扰的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而且脑回路清奇 不，或许仅是默认关系没到那种更加亲密的程度，毕竟他们只是聊了几回天。 突然出现在梦中，随心所欲的自由幽灵。 思维跳跃，脑子里全是千奇百怪的离谱想法，喜欢拱火旁观看乐子，偏偏还是个注重自己独特理性逻辑、只在乎自己想法的矛盾体 明明他根本不会有多少情绪起伏 卡兹对幽灵感到好奇，以至于稍微拿出了研究的严谨心态，把记录幽灵这一事项添到自己的计划里。 《幽灵行为观察记录》 1.初次见面就仿佛对柱之男的存在与特性知根知底一样，毫不惊讶 ——这可以用幽灵处变不惊什么都无所谓的性格来解释，但他对我们就像见到熟悉的人一样，很奇怪。 2.若以灵魂为食，为什么没有在梦境中出手？三个柱男，就算吃掉一个品尝也还有剩，幽灵那没心没肺的根本不在意是否会遭到仇恨与报复。 ——但是他没有。因为做不到？又为什么做不到？ 3.幽灵不光没对稀有柱之男灵魂下手，反而放任瓦姆乌跟相熟的人类战斗，完全不担心玩具们的生死并提议打赌。 ——为什么这么确信人类能活下来？「相信自己」的说辞…… 可否猜测为幽灵相信自己所知晓的未来？ 卡兹见过不少能预知未来的人类，但他们顶多能算到一些事情的结局，而幽灵像知道所有事态发展的细节 ——除非他经历过 正因为经历过，所以幽灵态度熟络，所以幽灵能安然看戏 一切异常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卡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红眸玩味看向身旁的幽灵，黄眸平淡回视。 梓沧……你知道我能猜出大概，却没有选择隐藏，仅仅是因为「无所谓」么？还是说不管做什么手脚，每个生物的大致命运都已注定，没办法随意修改？ 被迫重复观看既定的演出，对你来讲一定相当无聊，恨不得把剧情搅乱吧 理性的卡兹习惯制定计划，并以计划中的事项为最优先。计划以外没有价值的他不在意不参与，会妨碍计划的东西他会选择抹除。 正如他为创造让柱之男克服太阳的石鬼面，选择杀掉许多物种用来研究； 正如他的研究遭到认为生命就该生老病死的族人们反对，从而选择杀掉所有反对者。整个族群只剩下志同道合的艾西迪西和两个婴儿：瓦姆乌和一只看门狗 卡兹现在最优先的计划便是取得艾哲红石，成为究极生物。 那些波纹使者若是愿意交出红石，他可以饶他们一命。倘若他们选择为敌，卡兹不介意费点心抹除这帮喊着为了人类就冲上来的“正义凛然”的蠢货 名为梓沧的幽灵却是不同的。 虽然自顾自出现任性妄为，但从不会扰乱他的安排，还会表示认同。身上带着洒脱和包容，眼中的每个个体就只是独特的每个个体 虽然共情能力极差，但分析能力很强，他一个眼神就能被迅速洞悉其中意思，连话都不用说——仅限正事。有关感性的东西幽灵跟瞎了一样 总而言之，卡兹对梓沧燃起了强烈的探究欲望，以至于把［观察幽灵］也排进了自己的计划里。 ——让我见识见识你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与世界意识斗争的结果吧 瓦姆乌虽然故意中乔瑟夫的激将法同意33天后再战，但聪明柱男拿出含毒指环套在乔瑟夫的心脏动脉血管上。若不在后续决斗中获胜并服用他唇环里的解毒剂，33天后指环就会溶解，内里剧毒扩散——只有死路一条。 “我称它为「死亡婚戒」，就像只有死亡才能分开的两人！” 封死乔瑟夫退路的瓦姆乌很是得意，瘫在地面的乔瑟夫像被霸道总栽强迫的可怜路人。 ……Fuck，有时候一个人真的蛮无助的 乔瑟夫瞳孔地震，沉默摸向自己心口。 “「死亡婚戒」…”沉迷扮演家长的幽灵直接扣住卡兹手腕，“过分，我才不同意这门婚事。瓦姆乌不能这样强迫我家孩子。” 气温下降了。 有心情开玩笑，但［他对划入自己所有物范围的东西是在意的］，记录里加上这条 研究员卡兹放任梓沧对自己的行为，下方看热闹的艾西迪西也跟着把含不同种类毒素的指环埋进乔瑟夫的喉管，解药是他的鼻环。 “哼，我也给你一个礼物……卡兹！你要不要也放一个？” “艾西迪西小气。”说完，幽灵便放过卡兹手腕隐匿踪迹，显然要去做点什么。 记录，［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冒犯。若对象是感兴趣的类型，会以此为由捉弄回去］ 视线转到下方。 “无聊。”卡兹拒绝加入，“不过我们是不老不死之身，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劲敌或者在意的家伙，有对手的人生才有干劲，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艾哲红石才是首要目标，你们两个别忘了。” 卡兹说完直接离开，瓦姆乌和艾西迪西紧随其后，双臂勉强支撑起上半身的乔瑟夫满头黑线。 “……婚戒？这也太黑色幽默了吧，还是两枚！这样不就是重婚罪了吗混蛋！！” “就是就是，居然给乔瑟夫酱强迫戴上戒指…要去退婚喔，我才不同意把你送出去。” 显形的梓沧蹲在乔瑟夫身边，用手指戳弄伤者胸口。 “沧——” 居然这么舍不得我，好开心 乔瑟夫感动的想要投送怀抱，然后被幽灵握住左手。 “？怎么了……” “我也要给乔瑟夫戴婚戒。” “欸…？” 婚…婚戒？ 乔瑟夫呆滞地看着男士从自己指节上取下一个纸条绕成的环——是第十局扑克游戏中输掉后主动戴上去的，上面还写着笨蛋——表情有点认真的给他戴在无名指上。 莫名的五味杂陈。 沧肯定是想玩戴戒指游戏才这样的，但这么多手指，偏偏戴在左手无名指诶！虽然是笨蛋纸条……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点遗憾…？ “嗯，完成。” 男士点头，显然很满意自己的cao作。 “虽然很感动啦…”乔瑟夫小心触碰着纸环，“但这样子算，我不就集满十张纸条了吗？” “确实…”梓沧摩挲着乔瑟夫的左手转头喊话，“西撒，别偷看了。把你的纸条也当成指环给乔瑟夫，变成11个就不用变成笨蛋了呢。” “呃…” 担心乔瑟夫出事追出来的西撒被迫观看柱之男强婚现场，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又被幽灵抢婚现场糊脸，还怂恿他加入其中。 真的，有时候一个人在外面真挺无助的 你看看JoJo那副失落的表情啊？集满十张纸条只是让你换个戒指的借口吧！我要是真拿出纸条来这小子回头一定会给我使绊子！ “……我的指环只交给心爱之人。” JoJo不配。还有梓沧怎么在这种地方迟钝？明明在扑克游戏里洞悉一切掌控全局…… 你只在游戏里认真是吧？靠谱点啊！ “心爱之人……” 听进去发言的幽灵盯着乔瑟夫无名指上的纸环若有所思，空闲的手蠢蠢欲动。 思考方向偏了…！JoJo你就算这样看我，我也没办法把梓沧的思路转个方向吧？！ 西撒捂脸避开乔瑟夫的眼刀。 话说JoJo对梓沧有意思…？ 情场高手察觉到一丝异常。 JoJo确实很黏梓沧没错，但他们之间可没什么旖旎氛围……行吧梓沧也不是会跟别人产生浪漫旖旎氛围的类型。倒不如说JoJo在确定梓沧的态度吧？ ——！ 从小就照顾meimei们的好哥哥西撒悟了。 JoJo在梓沧面前根本就是个渴望得到关注与感情回应的小孩子！还是表面天真撒娇卖乖背地里八百个心眼子的那种！ 想在天性淡漠的梓沧身上得到情绪反馈么……不愧是JoJo，这可是地狱难度 西撒真诚为乔瑟夫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