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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简直嚣张至极。安然气的脸色铁青,敢这么指着她师傅,活腻了啊,想都没想,上去抬腿,卯足了劲一脚就把李大勺给踹荷花池子里,就听噗通一声,李大勺以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姿势进了荷花池,砸坏了一片荷花。苏夫人早过来看热闹了,一见这个,忍不住笑了起来:“倒可惜了这些荷花。”见丈夫瞪了自己才闭嘴。周围看热闹的差点儿忍不住笑出来。老孙头气急败坏的指着安然,王八脑袋一个劲儿哆嗦:“你,你是哪儿来的丫头?敢如此放肆?”安然还没说话呢,就听大师兄开口了:“什么丫头,闭上你的臭嘴,这是我的小师妹,我师傅的关门弟子。”老孙头一听,忽想起自己俩外甥跟自己告的状,说在酒楼大门外让这丫头给踹了一脚,还丢了差事,再加上,之前这丫头在酒楼待了几天,如今后厨那些小子有一个算一个,暗里都说这丫头的手艺比自己强,如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又把自己的徒弟踹荷花池子里去了,新仇旧恨,这口气要是咽了,以后冀州府还有他老孙头站脚的地儿吗。这丫头不就仗着后头有郑春阳这老不死的吗,要是前几年,自己还怕他,如今这老不死的虎落平阳,已经成了半个废物,自己敬他是给他面子,非要惹自己,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脸色一阴,呵呵冷笑了两声:“我徒弟说的不错,既是要比高低,就不能都做南菜,我老孙头今儿胆子大一回,斗胆请郑老爷子指教在下一道北菜。”老孙头一句话在场的人都露出不屑的神情,谁不知道老爷子折了手腕啊,这厨子手腕子使不上劲儿,怎么上灶,更别提指教他北菜了,这老孙头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知府大人脸色一沉:“老孙头这是厨艺大赛,容不得你胡来,莫非不想在冀州府待了?”谁知老孙头却哼了一声:“大人您这话在下可不服,外头谁不知道您喜欢南菜,可别忘了,如今万岁爷御膳房的总厨可是我们北派的厨子,您若看不起北派的厨艺,那在下也没二话,扭头就走,带着家眷儿女,离了冀州府。”知府大人眉头紧皱,安然心说,这老孙头还真不是个善茬儿,几句话过来,就把韩子章拉到他身后当靠山了,若是知府大人再说什么,老孙头便一口咬定他看不起北派厨子,如今韩子章是御膳房总厨,势力恐怕不是他一个冀州知府能得罪的,这老孙头今儿是打算撕破脸了,估摸早想好了后路,过了今儿也不算在冀州府待着了。安然忽然怀疑,这厮是不是给别人当枪了,就是趁着今儿来为难师傅的,要不然,怎么一口一个韩子章,而且,安府既然庇护师傅,必然不是站在韩子章一头的,以安府的势力,老孙头都敢闹,可见后头的人来头不小。大师兄气的直哆嗦,站起来指着他:“就凭你也值得我师傅出手吗,我来指教你足以。”老孙头心头一喜,自己本来还怕郑春阳手腕好了,出马把自己办了,如今看来是真废了,而这高德明,不是他托大,若比南菜,自己或许会输给他,若比北菜,高德明算个鸟啊,刀工强有屁用,北菜讲究的可不是刀工。想到此,呵呵笑了起来:“如此,就请高大厨指教一二。”高德明刚要下去,就听师傅开口了:“德明让安然去。”说着看向安然:“丫头,虽说你还未出师,今儿也是个机会,就去历练历练吧。”大家伙可听得异常明白,老爷子言下之意就是,我这徒弟虽还没出师,厨艺欠火候,即便如此,指教你个老孙头也不在话下。老爷子一句话,老孙头的气势立刻就给打压了下去,一张黑胖的脸上更为阴沉:“老爷子让这个没出师的小丫头指教在下,是不是有些托大啊,一会儿要是输了,可折了您老的体面。”大师兄哼了一声:“若是你不敢让我小师妹指教,就明说,费什么话。”老孙头两只眼都红了:“高德明你少说大话,今儿老子就指点指点这丫头,让大家看看,这前天下第一厨的关门弟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说着,瞥了安然一眼:“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让你挑,比什么,不过,咱可说在前头,比的是北菜。”安然冷笑了一声:“知道你不会做南菜,自然不会难为你,省的让别人说我不敬前辈,咱们厨子这行,最讲究辈分传承,不敬前辈可是连畜生都不如。”安然几句话就把老孙头搁里头了。“你……”老孙头气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难看之极:“小丫头,嘴再能说也没用,咱们厨子得看手上的本事,少耍花腔,快说比什么?”安然略想了想,这里的南北之分跟自己的认知不大一样,怕自己挑一个北菜,到时候,老孙头非说是南菜,又要起争执打嘴架。安然本来最不想出头,可今儿老孙头竟然让李大勺指着师傅的鼻子胡说八道,若不把的气焰打下去,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师傅虽然败在韩子章手下,却仍然是厨艺里的一代宗师,岂容得别人说三道四。更何况,五年前那场御厨比试,其中不定有什么猫腻,安然绝不相信,以师傅的厨艺会败在韩子章手里,这老孙头师徒正戳在自己的腰眼上,不把这俩败类收拾了,她就不是安然。忽想起一道菜,这道菜不管古今,都该是毫无争议的北菜了,也是现代鲁菜中的一绝。想到此,开口道:“就做爆双片,如何?”老孙头愣了愣,阴晴不定的看着安然,想不到这小丫头敢挑这道菜,这道菜因为极难做,又费工夫,算一道冷门菜,在座的好几位都不知道这道菜是什么,就连知府大人也一样,忙问旁边的几位东家,都摇头。忽听崔诚之道:“安姑娘挑的这道爆双片是正经的北菜,食材选用猪肚跟鸡胗,因一白一红,成菜之后,脆嫩爽滑,故此,又称油爆双脆。”知府大人:“这听着倒十分简单。”崔诚之摇摇头:“这道菜之所以许多人不知,就是因为极难做,对刀工跟火候都有极高的要求,能做的厨子不多,还颇费材料,大多馆子如今都没这道菜,故此,算一道冷门菜。”知府大人好奇的道:“难在何处,不就是猪肚跟鸡胗吗,这两样倒也寻常。”崔诚之:“不然,这油爆双脆的猪肚,只用肚仁儿部分,挑出最厚的部分,去上下皮,只用中间,切成骰子块,鸡胗也需去处外头的一层老皮,同样取用最嫩的部分,一盘油爆双脆至少需五六个猪肚,数十个鸡胗才成,极费食材,且因是最嫩的部分,下刀的时候,稍不留意便会切断,故此,需极精准的刀工.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火候,肚仁儿跟鸡胗取的是最嫩的部分,也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