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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也是他罪有应得。”撂下话抬脚走了。王品荣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可把崔福吓的够呛,忙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有气,心才算安稳下来。岳锦堂瞥了贾代仁一眼:“贾大人听见总督大人的话了吧,这案子怎么审怎么判,想必大人心里清楚,刚本王听见说,除了这档子放蛇的事,王品荣还干了不少坏事,不如,这次就归总到一块儿,审个清楚明白,也不枉贾大人的青天之名。”贾代仁忙懦懦的应着,心里却把上官义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这他娘什么东西啊,明明是总督府坐了一屁股屎,末了,却让自己给他擦屁股,这王品荣是没什么,可这厮后头还有个韩子章呢,。那韩子章可是御膳房首屈一指的御厨,是好惹的吗,自己把他师弟给收拾了,这笔账一准就记自己脑袋上了,。有心放王品荣一码,可这人证物证俱在,况且,这么多老百姓都眼睁睁看着呢,怎么防水,更兼,逍遥郡王还特意说跟之前的案子一起审,不说把王品荣干的那些缺德事儿都算上,随便一件都够杀头的罪过了。这王品荣无论如何都没救了,他死了不要紧,却把自己牵连了进去,连带的上官义也不待见自己,这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倒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越想心里越憋屈,可事情到了这份上,自己还能怎么着,叹了口气,叫衙差过来抬着王品荣,压着那两个泼皮就要回知府衙门。却忽听岳锦堂道:“大人慢行一步。”贾代仁愣了愣,不明白岳锦堂叫住他做甚?岳锦堂瞥了那两个泼皮一眼笑道:“这两个虽是泼皮无赖,到底是受人指使,加之,有改过之心,虽有罪却罪不至死。”说着凑近他低声道:“若大人饶他们一条性命,本王另有重谢。”贾代仁顿时有些蒙了:“郡王殿下何意?”这事儿弄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说到底,还不是逍遥郡王一早设好了局儿,一步一步逼到这儿的吗,怎么这又替两个泼皮说起了情,?岳锦堂瞥了梅大一眼:“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这两人受人指使,到底没成事,这后头指使之人自当重判,至于这两个,想来在大牢里关上几年,也就差不多了。”贾代仁目光一闪,明白了岳锦堂的意思,王品荣必死无疑,至于这俩泼皮,扔到牢里关上几年就成了。虽仍然不明白岳锦堂如此做的目的,心思却也活动了起来,眼瞅着总督府是靠不住了,若是能攀上逍遥郡王,岂不比总督府更有用。想到此,眼睛一亮,忙小声道:“郡王殿下之意,下官明白了,下官回府衙就审理此案。”岳锦堂点点头:“大人辛苦。”瞅着贾代仁走了,回头凑到梅大耳边:“你可欠本王一个人情了,本王也不用你还,只你媳妇儿多做几个好菜,让本王解解馋就成,你说你媳妇儿这厨艺倒是跟谁学的啊,我瞅着怎么比她师傅郑老爷子还高呢?”梅大目光闪了闪,心说,我也想知道。今儿看安然做了这几道菜之后,梅大心里竟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恐慌,发现有些事即便自己不去想,也会越发不容忽视,她是谁?从哪儿来的?自己可以不在意,不追究,却怕有朝一日,就像她忽然出现一样,也消失怎么办,自己甚至连去哪儿找她,都不知道。或许自己该找个机会问问她。安然见他看着自己,眼里仿佛有疑惑不解,走了过来:“怎么了?”梅大虽想问明白,却也明白松月楼不是两口子说话地儿,摇摇头,见她脸上有些疲色,不禁心疼起来:“累了?”安然点点头:“是有点儿累。”“那咱们回家吧。”两口子刚说要走,松月楼的东家崔福忙跑了过来:“安姑娘,安姑娘,,若不是姑娘的厨艺,这松月楼今儿怕就不是我们崔家的买卖了,您是松月楼的大恩人,更是我们崔家的大恩人,崔福也没别的能谢姑娘,就请姑娘受崔福一拜。”说着深深一躬到地。安然忙扶起他:“您是厨行的前辈,安然可受不起,且,安然此来也不全为了松月楼。”抬头看了看周围:“今日之所以胜了王品荣,并非安然一人之功,而是多亏了厨行里过往那些前辈先闲,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安然的烹饪技法并非纯粹的南派。”众人一愣。崔福忙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姑娘是郑老爷子的亲传弟子,郑老爷子可是咱们南派厨子的泰斗,姑娘既承了老爷子的衣钵,就是咱们南派的。”周围的东家也纷纷点头。安然摇摇头:“在齐州我曾经说过的话,今儿当着江南的厨行前辈们,安然仍要说一遍,手里攥着这把厨刀,不管南北,都是同行。不管是学问还是手艺,博采众家之长才能发展,才能进步,南菜重本味,讲刀工,以精雅著称,北菜重火候,讲技法,丰富多变,可说南北各有所长,作为我们厨子,应该做的就是烹制出佳肴,让食客满意,食客本不分南北,我们厨子却要分成南北,岂不可笑。”忽一个厨子开口:“不是我们要分,是韩子章,他当上御厨之后,顶着天下第一厨的名头,想方设法挤兑我们南派的厨子,姑娘也瞧见了,王品荣明明做的一手南菜,却非要说自己的北派的,处处与我们为难,若不是姑娘厨艺精湛,赢了这场挑战,怕不止松月楼一家,江南这些老字号的馆子怕都脱不开他的毒手,安姑娘,不是我们要争,是韩子章逼着我们争。”安然愣了楞,是啊,韩子章才是一切矛盾的源头,崔庆王品荣不过都是韩子章的小喽啰,要想厨行真正太平,就的把韩子章从天下第一厨的位置拽下来,才是彻底的解决之道。洗了澡靠在炕上,安然还在想这件事,。梅大端了燕窝羹进来,就见她斜倚在靠枕上,望着碧纱窗外的一丛芭蕉发呆,眉头皱着,不知想什么呢?过去坐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撑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了她的脸色,见比刚在松月楼好了许多,才算放了心。安然抓下他的手:“别闹,对了,刚那两个来放蛇的泼皮,你什么时候逮到的,怎我都不知道?”梅大笑了一声:“干这样的坏事,自然是半夜。”说着,凑到她耳边:“寻常那个时候,你都累得睡了,哪理会这些。”安然感觉耳朵痒痒的热,脸一红:“还不是你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不过,王品荣还真是歹毒,说起来,我跟他面儿都没见过,却如此费尽心思想要我的命。”梅大摇摇头:“人有千百种,有好就有坏,有善良的,自然就有歹毒的,有你跟你师傅这样,一心想着厨行的,也有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