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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界的救世主,但在大航海时代因为病菌感染渐渐灭绝了。”甘普教授将她魔杖上的泥土用力搓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点在花蕊上。温蒂眨眨眼,那株植物还是那株植物,什么变化都没发生。一旁的邓布利多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对着盆栽连用三个“声音洪亮”咒。绿色花朵中传出的声音终于达到了正常人可以听到的音量。“巫师等级考试提前了,简直没人性——谢谢,我想借。”这是图书馆。“我跟你们说,我在五楼那尊丑巫师雕像后面发现了一条密道。只要XXX密道就会打开。”这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布莱克小姐要求我们准备锡兰红茶和黄油曲奇饼干作为下午茶,马上要,都快点!”家养小精灵尖细的神经质的声音和厨房里锅碗瓢盆丁零当啷的响动混杂在一起。“麦克米兰小姐,我喜欢你。”“谢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emmmm,这大概是在某条无人的走廊吧……“没头了不起吗?他没头还不是因为当初调戏英国女公爵最后被一群麻瓜砍了脑袋,说出来都丢人。”居然连幽灵的八卦都不放过。……邓布利多用一个悬浮咒让耳朵草漂浮在空中。“看来,我们发现了‘包打听’先生的消息来源。”他神情严肃,甚至是掩不住的怒气。但凡这株神奇的小草上被做了哪怕一点手脚,霍格沃茨在圣徒面前都跟透明的一样。“我们需要把花粉清理干净。”甘普教授从狂热状态中清醒过来,也是异常果断。邓布利多用魔力拽着耳朵草一路听一路找。四大休息室、图书馆、教室、走廊、餐厅、厨房……耳朵草的花粉每颗都只有毫米大小,灰扑扑的,看着跟灰尘没什么两样,却是当今世界上最灵敏的窃听器。温蒂没动,她僵在原地,将这个学期所有见不得人的行动在头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危险!非常危险!最先被她想到的是复活石。当初她跟汤姆在八楼走廊里交代进入有求必应室的口令,是压低声音咬耳朵的,但依然不能排除被耳朵草窃听到的可能。一瞬间,她有了去有求必应室确认复活石的冲动。不对,冷静冷静。假如圣徒已经找到了复活石,也就没有后面又是失踪又是受伤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马尔科姆还没来得及在八楼洒下花粉,也许是监听人当时走开了,总之复活石应该还没暴露才对。那后来呢。她关于失踪案的推理、汤姆找到斯莱特林密室的位置,是否有只言片语落到了对面的耳朵里?温蒂捂住自己两侧太阳xue,感受着掌下的温度渐渐平复。耳朵草的作用还没有她一开始想象的那么逆天。它需要在不同频道中来回跳换,而且是一种即时监听的工具,并没有记录的功能。退一万步讲,即便耳朵草能够记录声音,圣徒想要事无巨细地获取全部声音信息,除非像特务机关一样调用百八十个人每人一个频道24小时在岗。这对于巫师的人手来说是不现实的。结论,信息必有遗漏。会不会被听到是一个概率问题。概率问题,也是大问题。要是早点发明短信笔记本就好了,要是多用短信笔记本就好了。后怕和懊悔来得太快太猛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麻木。麻木到尽头大脑反而能够正常运转了。她刚刚怀疑马尔科姆,证据就送到了眼前,形势太过顺利反而像是有妖了。弃子!马尔科姆只是一条小鱼,绝非主谋。就像伏地魔的魂器能够cao纵金妮一样,圣徒的魔法物品也会cao纵马尔科姆。那个孩子也许只是一念之差,被耳朵草的表面作用迷惑,至少本性还是不坏的。温蒂往前踏两步。阳光的位置已经偏移了两英寸,离床头柜更加远了。现在最迫切的问题是两个。意图将马尔科姆灭口的上线还潜伏在学校里,这个人是谁?马尔科姆遇袭时握在手中的碎片是什么?他试图留下什么样的讯息?这两个问题也许最终会指向同一个答案。温蒂又向前踏两步。男生宿舍相比女生宿舍要杂乱一些。大约是走得匆忙,一张架子床底下还露出半只皱巴巴的旧袜子。她最后看了眼马尔科姆团成半颗球模样的被子,从房间里退出来。这次私自行动,她得和汤姆道歉。心里究竟有没有歉意是一回事,面上都得有一个坦诚的态度。温蒂摊开短信笔记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她隐身潜入马尔科姆的卧室开始,直到教授们的处理结果为止——全部一五一十地落在笔下,然后是她的担忧,并叮嘱汤姆小心。她咬着笔杆想了好久,终于在最后落下一句话:“马尔科姆的床铺给我一种违和感,但我一时弄不清它具体是什么。”第78章镜子汤姆给周围下了一个静音咒。虽然寝室里只有他和阿尔法德两个人,然他还是这么做了。耳朵草什么的,里德尔先生第一次知道魔法界的隐私权是如此不堪一击。两个都不是喜欢把床铺与别人共享的人,便一同窝在斯莱特林的豪华沙发上交换情报。“不是沃尔布加。我jiejie有没有说谎我还是能够看出来的。”阿尔法德率先开口,“我听到风声说是圣徒。确切吗?”汤姆歪着头,眯着眼:“根据温蒂那边的消息,是的。第三个受害者、马尔科姆的房间里发现了有圣徒标记的魔法物品。”“喔噢,看来邓布利多副校长棋差一招,格林德沃的爪子在霍格沃茨兴风作浪了大半年他都没有发现。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你很期待?”阿尔法德露出一个微笑:“全魔法界都盼着邓布利多能和格林德沃打一架。究竟谁才是站在巫师金字塔最顶尖的人?”汤姆将手中的黑皮笔记本往屁股边上一放:“你不该说得这么轻松。这是战争!”“是啊,战争。”阿尔法德歪着身体,朝天翻了个白眼,“巫师界的战争最终还是要靠个体战斗力说话。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无论圣徒声势再大,只要格林德沃倒了——”他笔画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他们的那些主张都会烟消云散。这样的战争,本质上和决斗有差别吗?”这大概是阿尔法德第一次在人前宣扬他的主张:巫师界的命运不该由两个人的胜负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