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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嘴角还微微翘起,挂着一丝客气的笑,可这太过正常的模样却让她显得更加怪异。灵芝微不可查的皱皱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大姐来做什么?”毓芝让望桃拿出备好的匣子放在厅中央的圆案上,端着笑看着灵芝:“我来给meimei赔礼道歉,那日事情因我而起,母亲却冲撞了meimei,实在是对不起。”灵芝被她一声“meimei”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这不像正常的安毓芝!她警惕地看着毓芝:“大姐不必多礼。”并未打算请她坐下。翠萝去备茶。毓芝扫了一直盯着她的小令一眼,对灵芝平静道:“我有话单独跟你说。”说完,示意望桃先出去。灵芝心中不安,毓芝今天的情形实在是不太对劲!“大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这都是我最亲的丫鬟。”毓芝固执地摇摇头:“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今日应二舅舅和舅母去见了祖母,你可知是何事?”灵芝莫名其妙摇摇头,毓芝和应府的事她并不关心。“和你有关系。”灵芝讶异,不由生出一丝好奇,怎么会和她有关系?毓芝再次看向小令,“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她一面说一面示意小令退出去。灵芝不敢带毓芝进里屋,也不敢和她独处,指了指门口,“小令站那儿吧,这样大姐说话她也听不见。”小令也不放心灵芝独自在屋内,点点头走过去,“奴婢就在这里等着。”毓芝忽然猛地一个转身,将退到门边的小令大力往外推去,瞬间关上房门,插上门闩,径直掏出剪刀就朝灵芝扑过去,一面尖叫着:“一起死好了!你要逼死我,咱们就一起死吧!”事起突然,小令被推了一个踉跄,望桃也发现了不对劲,端茶过来的翠萝吓了一跳,忙扑过来。小令拼命拍门:“姑娘!”屋内传来毓芝的尖叫声与叱喝声。三人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横着肩头拼命往门上撞!灵芝本就对毓芝心存警惕,仔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忽然关门,立时要冲过去拦阻,眼看来不及,知她必有后着,忙往后退去。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不要命,直接掏出剪刀想与自己同归于尽!灵芝知道她定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一面大声道:“安毓芝你给我冷静点!”,一面转身就拿起身边够得着的花瓶花盆香炉,朝她掷过去。她离寝房门口不远,见着寝房大炕旁边的花窗半开着,一转身朝寝房跑去。毓芝跟疯魔了一般,不管不顾,直追过去,灵芝扔过一支花瓶砸在她额角,她整个人往后晃一晃,连额头上渗了血都不管,又抬脚朝灵芝扑去!灵芝一脚刚踏上大炕,身后衣衫就被扯住,她察觉到危险,就地一滚,滚到炕角边上,却把花窗给错过去了。毓芝紧跟着扑过来,举起尖利锋锐的剪刀就往下扎。灵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握着剪刀的右手腕,死命往外推着。一面朝外大喊:“小令,花窗!”在外撞门的几个人才醒悟过来,尖叫着抹着眼泪,纷纷往东暖阁花窗下跑。可那花窗位置偏高,翠萝慌慌张张要去搬凳子,小令一弯腰:“翠萝,快上,你个儿高,赶紧上去!”这边毓芝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涨红了脖子,整个五官都扭曲起来,两只眼珠子死命瞪着灵芝,嘴角还挂着一抹咬牙切齿的笑。灵芝虽抓住她的手往外推,无奈以左手之力对上她右手,只觉有千斤压顶之势,咬紧了牙关,渐渐颇有些不敌。眼看那明晃晃的剪刀尖颤抖着,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满头是汗,脸憋得通红,想起平日里槿姝教过她的一些防身招式。屈起右腿,狠狠往上一抬,膝盖撞在毓芝胸腹处。毓芝痛哼一声,被撞翻在炕上。灵芝顺势爬起来,扑在毓芝身上,将她两只手按在炕上,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死命挣扎的她压住。不由庆幸自己长壮实了不少,不然怕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可毓芝此刻满腔怒火,胸中的仇恨与愤懑如潮水绵延不绝,比平日里不知多出多少分力气。她尖叫着一个猛翻身,又将灵芝压在身下。两人正扭打作一团。花窗外翠萝先踩着小令弯腰的背脊爬了进来。“姑娘!”翠萝骇了一跳,尖声喊着扑过来。见到毓芝手中的剪刀,更是吓得心惊胆颤,慌忙去扳毓芝的胳膊,将她右手死死拽在怀中。灵芝得到助力,身上一松,忙从炕上一打滚,站到地上,抱住毓芝另外一只手。这时望桃也爬了进来,哭喊着扑到毓芝身上:“姑娘啊!我的祖宗啊!快住手啊!”毓芝已完全失去理智,在三人按压下疯狂甩着头,一面厉声尖叫着:“放开我,你们都去死!都去死!”她双手双脚又挣又踢,混如疯牛,翠萝一个按压不住,被她得空脱手,右手挣扎开去。灵芝正按着毓芝左半边身子,见毓芝右手剪刀一挥,那明晃晃的尖刃朝翠萝胸口扎去。电光火石之间,她往前猛扑,一把推开翠萝!“啊——!姑娘!”翠萝的尖叫声响起。☆、第120章让你清醒这才从花窗翻进来的小令刚好看见毓芝的剪刀划过灵芝身侧,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抱起炕头上的瓷枕就朝毓芝后脑勺上砸去。“哐当”一声响,毓芝翻了个白眼,身子一软,瘫倒下去。“姑娘!”“姑娘!”翠萝与望桃分别朝灵芝和毓芝扑去。灵芝只觉左边手背热辣辣地一阵疼,看了看,袖子被划破了,手背上一条长长的口子正往外渗着血。当下也顾不得了,浑身虚脱般无力,靠墙角瘫坐下。望桃则看毓芝晕了过去,又是慌又是怕,哭得鼻涕眼泪直往下掉。小令冷冷白她一眼:“死不了,抬回去吧。”望桃这才抬起头来,一把往小令推去:“你个贱婢好大的胆子,敢打我们姑娘!”小令又更狠地一把推回去,将望桃差点从炕上推下去,守在灵芝身旁如护犊的母鸡一般,气不过道:“她还拿剪刀捅我们姑娘呢!回去告诉你们姑娘,我是没剪刀,不然我就拿剪刀捅回去了!”灵芝这才缓过气来,问望桃道:“究竟是出了何事,让大姐这般失心疯!”望桃吸了吸鼻子,敌视地看了灵芝一眼:“上午应二老爷他们来安府了,姑娘以为他们是来重新结亲的,结果没想到,他们是为应二公子求娶四姑娘您的。”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