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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吧?”宋玙苦笑:“我说鹤泉,你觉得父皇能准我的人去搅局?这次宋琰去西疆,表面看是他自己主动请缨,谁知道是不是父皇私底下安排的呢?”他忽然眼珠子一转,看向许振,“哎,我看你就不错。”☆、第154章幽园密会(为金仙5更)许振见他与宣德帝父子之间猜忌成这般模样,心中暗叹,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道:“若臣有机会去,定为殿下分忧。其实这样的时候,选个好拿捏的中间人,又能让皇上应允,又能不引起平远王猜忌,反而更好用。”一句话点醒了宋玙,有道理,可上哪儿找这样的人去?许振压低嗓门,往前欠了欠身:“眼下倒是有这么一个人,与平远王没什么瓜葛,又好拿捏。”“谁?”宋玙来了兴趣,也往前欠身听着。“靖安王。”许振抬起手放在桌面上轻敲两下:“一来,他是个闲人,随便给他点差使,他都能顶上。二来,此人如今看来风光,但在京中就如无根之飘萍,没个倚靠。若是殿下您向他示好,给他揽个军职,他若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上哪条船。再让他关键时刻帮您点小忙,想来不难。”“三来嘛,他是出了名的荒唐,就算他做了点什么事儿,旁人也不会想到您身上来。”宋玙听得眼睛渐渐发亮,许振说得有理,他怎么没想过好好利用利用这个闲人呢?他朝许振挤挤眼,觉得他提到宋珩不是那么简单,“四来,他若在西疆出点事儿,你许鹤泉日子也好过些吧?”许振暧昧一笑。“可他会听本宫的吗?”宋玙撑腮凝神。许振朝他举起酒盏,“殿下何不去试试?”这晚,子时过后,宋珩才从外头回来,马车停下车帘都还没来得及撩,外头就传来一把恭敬无比的声音:“王爷,太子殿下想请您到幽园一叙。”小双撩起车帘,宋珩探出头,故作不满道:“这个时间?本王可都要睡下了。”那小厮恭敬道:“殿下找了您三日,都碰不上面,只好派小的守在这儿等您了。殿下说,他新得了一壶汾阳杏花酿,想请王爷同品。”宋珩打了个哈欠,朝前挥挥手:“走吧!”马车调转头,又哒哒地往南跑去。幽园也位于通惠河边上,与千金阁离得不远。千金阁以舞妓闻名,幽园则是乐妓出众,算是妓馆中的雅地。以园中一处高台六角亭为中心,三面环阁,高低起伏,皆以游廊相连。高台为奏乐区,为饮酒作乐的众人共赏。一进园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缭绕满梁,宋珩一面走,一面跟随那乐声哼着小调,跟着领路小厮来到最里头一间雅厅。宋玙见他进来,忙示意身旁两个花妓起身将他扶到案前坐下。宋珩微眯起眼,将那两个贴着往他身上靠的女子一把推开,大剌剌往蒲团一坐,两下拖了鞋,盘腿看着宋玙。“我说太子哥哥,你也太会请客了,我这前脚还没踏进门呢,后脚就被你给拉出来了。”语气间丝毫不掩饰不满。宋玙偏偏就吃他这一套,挥挥手示意花妓与扮成小厮的太监都退下。“还不是你靖安王太难请了吗?咱哥俩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我提前给你下名帖不成?”宋珩听他跟自己拉关系,脸上堆起笑:“不是我忙,是太子殿下您太忙,哪有时间跟我似的天天在外混吃混喝。”宋玙心头发急,也不想绕圈子,单刀直入道:“我说珩弟呀,你就打算日日这么吃喝下去?”宋珩摊摊手:“不好吗?!”宋玙细长的一双眼笑成一条缝,打起哈哈将那酒盏推到宋珩跟前:“来,尝尝这杏花酿,你看,哥哥有了好酒就没忘过你,是不是?”宋珩也不客气,接过来与宋玙一碰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咂着嘴竖起大拇指:“好酒!兄弟明白,大哥有什么事儿就直管说吧!”宋玙亲自提了酒盏要给他添酒,宋珩吓得忙自己抢过来:“使不得使不得。”宋玙收了手,含着笑道:“是这样,哥哥呢,给你找了个差使,不知你愿不愿意干。”宋珩给自己添满酒,又给宋玙面前酒盏添满:“什么差使?可别又是招待什么使团的。这次楼鄯使团出了事儿,连带着我都被皇帝叔叔骂了好几天,说是我照看不力!”“真是,也不知哪个狗娘养的把使团的人给杀了,害老子受罚。”宋玙听他为这事儿来气,笑容更深:“这次这差使就正好可以让你去报仇。那楼鄯使团不是害你被骂了吗?哥哥想让你跟平远王一块儿上西疆去,打那楼鄯老窝,你看如何?”宋珩一听,一个激灵,瞪着眼看着宋玙:“大哥莫吓我,上战场的事儿我可不干,刀枪不长眼,臣弟我还没生儿子呢!”宋玙伸出一只手拍拍他肩:“别急别急,你听我慢慢说。”“上战场的事儿呢,当然是平远王顶着,你就当个参将什么的跟在旁边就行。”他凑到宋珩跟前,语重心长,“你想想,你现在就只有个王爷封号,手头没权没本事不说,出门还被一堆影卫盯着,多没意思。”这话似乎说到了宋珩心坎上,他不做声,静静听着。宋玙便继续道:“若是跟在平远王身边,将来立了功,你也能分羹;若是没立功,你是我保的人,我也必定能保你平安无事,白白挣个军职,如何?”宋珩愣愣地抬起眼看着他:“大哥,我也不傻,军职军功我当然想要。你对我这么好,说吧,想我怎么报答你。”宋玙嘿嘿一笑,心中想着这宋珩果然是个楞小子,随便两句话哄哄就上钩了,举起酒盏往宋珩面前一碰:“兄弟你是个明白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只需要帮我盯着宋琰,别让那小子搞动作就行。”“搞动作,搞什么动作?”宋珩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挠挠头。宋玙压低嗓门道:“你帮我盯着就行,他做什么事儿了,见什么人了,得告诉我,明白吗?”宋珩抿着唇思量一番,小心翼翼道:“如今你是兄,我是弟,将来你是君,我是臣,不论怎么算,我肯定都以你马首是瞻。不过,若是要我做抹脖子的事儿,小弟还没那个胆儿。”宋玙心中暗喜,这样的人最好控制,贪财好色,贪生怕死。他更起了心思要笼络宋珩:“你放心,哥哥我是那种人吗?只是宋琰这次手握大权,远去西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帮我看着他,就是帮父皇看着他。再说还有忠顺侯呢,你有事儿跟他商量就行。”他又怕宋珩退缩,忙补充道:“你这次回来,哥哥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