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SC 萨菲罗斯X克劳德在线阅读 - 《胸部空空的》11 12

《胸部空空的》11 12

    他们结伴回去,萨菲罗斯早已在家门口等候,屋中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他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那是格里曼和克劳蒂娅当旅人时的笔记,萨菲罗斯看得津津有味。

    格里曼是个有些才华的人,他的文字诙谐幽默,充满了生活的智慧和趣味。他会将旅途中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无论是遇到的奇人异事,还是途中的风景美食,都被他用生动的笔触描绘得栩栩如生。这些笔记不仅记录了他们的足迹,更承载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世界的探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格里曼已经积攒了一个木箱的笔记,这些笔记成为了他们珍贵的回忆和财富,每页都充满了故事。萨菲罗斯翻阅着这些笔记,能感受到格里曼和克劳蒂娅当年的那份激情和冒险精神。

    难怪格里曼仍然不放弃,依然想离开家去外面继续当一个旅人。

    月色正浓,银白色的月光洒在窗台上,给房间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辉。克劳德与克劳蒂娅谈完后,心情却还是沉郁的。

    mama并不爱爸爸,爸爸不想留在他们身边,但他却打乱了这一切。他本以为自己的出现能够带来一些改变,却发现只有小克劳德无知无觉,一心爱着貌合神离的父母。

    小克劳德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乖,足够努力,爸爸mama就会像故事书里写的那样,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不知道大人的世界如此复杂,不知道爸爸mama的心里有着那么多的无奈和挣扎。

    有时他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好不容易他做了认为对的事,马上被推翻,他又一次失败了。

    这种无力感和挫败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这个世界。

    面对克劳蒂娅时装做坚强,他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mama放心。但当躺上床的那刻,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崩溃。

    他咬着牙,把被子蒙在了脸上。他不能让mama看到自己的脆弱,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让这无尽的黑夜吞噬自己的痛苦和无助。

    “克劳德?”萨菲罗斯带着担忧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感觉到克劳德在拉紧被子,试图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仿佛想要隔绝整个世界。

    他轻声呼唤,却让克劳德只是把被子蒙在脸上更紧了,只闷声回应:“别管我。”

    “克劳德。”萨菲罗斯只好找了个间隙,把手伸进去,轻轻地摸克劳德的脸。他的手触碰到克劳德耳边的濡湿,那是泪水的痕迹。

    他还听到了一声克劳德那压抑的抽泣声,这让他灵敏无比的耳朵觉得无比刺耳。

    “怎么了?”萨菲罗斯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试图找出克劳德情绪低落的原因,问道:“你不是陪mama去给爸爸送饭了吗?”

    克劳德用尽力气抓紧被子,萨菲罗斯不想把被子扯坏,也没有强行拉开,他只能用手掌轻轻的蹭着克劳德的脸颊,想用这种方式传达自己的关心。

    他立刻感觉到克劳德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恐怕是被迁怒了。

    萨菲罗斯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几秒后,他突然发出一声低吟,低声说了一句:“有点痛。”

    克劳德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萨菲罗斯的手。萨菲罗斯的手光洁如玉,他只咬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克劳德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他的手,萨菲罗斯的手光洁如玉,他只咬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啧。”克劳德又想躺回去,却被萨菲罗斯紧紧的环住了身体。

    可他现在不想和萨菲罗斯说话,他想生气却不知怎么发泄怒火,想痛哭却被萨菲罗斯打断,就如那个男人说的一样:连愤怒都是虚伪的。他的情绪如同被困在瓶中的野兽,无法找到出口,只能在心中挣扎。

    “放开我。”他冷冷地说道,他想要独自面对自己的情绪,想要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宁静,但萨菲罗斯的拥抱让他无法逃脱。

    “克劳德,别这样对我。”萨菲罗斯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声音却微微发颤:“难道你也要离开我吗?”

    克劳德不说话了,他由萨菲罗斯抱着,静静地坐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偶尔透进来一丝微光。月亮躲进云中,他身上好像笼罩上了一片阴影,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响。

    萨菲罗斯把手放到克劳德嘴边,他没有哄过人,他只在小克劳德身上学会了逗人开心。

    “给你咬,不要生我的气。”他的安慰人的行为有些笨拙,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克劳德,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和爱意。

    温热的皮肤贴着克劳德的嘴唇,克劳德的眼中蕴满雾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张开嘴,狠狠地咬着萨菲罗斯的皮rou。

    不痛不痒的。但萨菲罗斯没忘记装被咬疼的模样,他轻蹙着眉,看着自己的血迹慢慢渗出,将克劳德的嘴唇染成鲜艳的暗色。

    他的表情看似痛苦,眼里却有着温柔与理解。他知道克劳德需要这种方式来释放情绪,他愿意承受这一切。

    难道他未来会对克劳德很恶劣吗?

    他的伤口迅速愈合,这是他身为改造人,一个人形兵器的卓越特质,然而鲜血已然玷污了克劳德的面颊。

    “对不起。”克劳德却率先道歉,他满嘴的咸腥,嘴唇能感受到伤口的缓缓愈合,仅仅几分钟,萨菲罗斯的伤口便如同未曾存在一般。

    “我不接受。”萨菲罗斯捧起他的脸庞,温柔地说道:“为何要道歉呢?我无需道歉。”

    克劳德依旧难以启齿那些年深埋心底的过往,他害怕一旦吐露,萨菲罗斯又会重蹈覆辙,那副冷漠无情的模样再度浮现,他不愿让那宁静的村庄和慈爱的mama再次遭受那场灾难的侵袭。

    “我只接受你会爱我。”萨菲罗斯轻抵着他的额头,两人的鼻尖轻轻磨蹭,“克劳德,我求你,别离开我。”

    克劳德无法轻易许下这个承诺,连自己是如何走到这里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说不定哪天他又会迷失方向,回到那所谓的末日中。

    他只好轻轻推开了萨菲罗斯,轻声说道:“我要去洗澡。”

    他踏入那洒满柔和灯光的客厅,回首间,只见萨菲罗斯依旧静坐于昏暗的室内,一动不动。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轻声唤道:“进来帮我。”

    他们步入浴室,轻巧地褪去身上的束缚,彼此的肌肤在触碰的瞬间,便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浴室内的水汽如精灵般在狭小的空间内翩翩起舞,缓缓升腾,宛如一层层轻柔的薄纱,将他们的身影温柔地包裹,朦胧而梦幻。

    在那片氤氲的水汽中,他们彼此凝视,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渴望。他们用力地亲吻着对方的嘴唇,那是一种热烈而迫切的交流,仿佛要通过这亲密的接触,将自己的灵魂传递给对方。嘴唇的每一次触碰辗转,都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让彼此的心跳更加急促。

    手指轻柔地穿梭在对方湿润的发梢之间,湿润的发丝在指尖滑过,带来一种细腻而温柔的触感,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情话。他们沉浸在这份亲密之中,忘却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纷扰。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淋在他们满是情欲的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彼此的肩头,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那水流将他们身上的泡沫一点点冲刷,只留下肌肤上纯粹的爱与渴望。

    半个月后,格里曼的伤势有了显著好转。除了腿脚仍有些不便,身上的擦伤已大半愈合,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也能借助拐杖蹒跚前行。村医表示,只需再观察两天,他便可以回家休养了。

    正值丰收季节,山里的小动物们再也按捺不住饥饿,成群结队地涌向田间,偷食那金黄的麦子和诱人的果子。它们在田间欢快地穿梭,肆意啃食着成熟的庄稼,全然不顾农民们一年的辛勤劳作。

    这些小动物们或许只是出于本能,为了填饱肚子,却无意间给村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村民们不得不早出晚归,守在麦田里,驱赶那些不速之客。

    克劳蒂娅家也种了麦子,她带着克劳德一起前往麦田,赶走小鸟,捉拿田鼠和兔子,还要对付一小批蝗虫。连晚上送饭的重任,也落在了小克劳德稚嫩的肩上。

    然而,这些小动物们的活动却引发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它们的喧闹声和活动痕迹,吸引了山中的野猪。野猪本就食量惊人,且生性凶猛,一旦发现有食物可寻,便毫不犹豫地冲下山来。它们成群结队地闯入农田,用强有力的鼻子拱翻土地,用锋利的獠牙啃咬麦穗和果实,所到之处,庄稼一片狼藉,农民们的心血瞬间化为乌有。

    村民们见状,纷纷拿起农具,试图驱赶这些庞大的野兽。他们挥舞着锄头、棍棒,大声呼喊,试图吓退野猪。然而,野猪们似乎并不畏惧,它们体型庞大,獠牙极长,一身黑毛,在冲撞过来的时候,若不及时避开,可能会被撞飞好几米远。

    克劳德家的小屋坐落在尼布尔海姆村的边缘,紧邻着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克劳蒂娅正在收拾餐桌上的碗碟,而克劳德则安静地坐在桌边,小口啜饮着mama特制的蘑菇汤。

    突然,一阵刺耳的野兽嘶吼声从山林方向传来,打破了村庄原本祥和的氛围。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人声响起,村民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回荡在空气中。

    克劳德和萨菲罗斯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汤碗,警惕地站起身来,克劳德那双蓝色的眼睛透过窗户,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克劳蒂娅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快步走到窗边查看外面的情况。

    克劳德动作迅速地伸手抱起还在餐桌前吃着午饭的小克劳德,那孩子嘴角还沾着食物的残渣,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面包。

    他从桌上抓起一个新鲜出炉的面包,塞进小克劳德胸前的口袋里,面包的香气让小家伙开心地抓着不放。

    克劳德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克劳蒂娅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快步往门外走去,脚步声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响动。

    就在他们刚刚踏出家门的瞬间,一头体型巨大的黑毛野猪从山坡上狂奔而下,那对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两米高的身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小克劳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得发出了尖锐的哭叫声,他紧紧抱住克劳德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瑟瑟发抖。

    那头野猪以惊人的速度撞向他们居住的小屋,厚重的木墙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碎裂,木屑和灰尘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尘土味。

    克劳德一手抱着小克劳德,一手搂住克劳蒂娅的腰,他的双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个灵活的跳跃就带着两人轻松地落在了村民们用来储存粮食的高大谷仓屋顶上。

    这种屋子建造比较高,上面又平整,小克劳德和克劳蒂娅在上面很安全。

    小克劳德吓的紧紧拽着克劳德的领口,眼泪在眼里转圈。“姑姑呜呜呜……”

    “……”克劳德揉了把他的脑袋,说:“别哭了,我来处理它。”

    克劳蒂娅刚刚也被吓的脸色苍白,她拉着克劳德的袖子说:“尽力而为吧克劳黛特,你还是个孕妇。”

    “我会保护大家的。”克劳德对克劳蒂娅温柔地弯了弯眼睛,那双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安心的光芒。

    他纵身从屋顶一跃而下,身上的棉布长裙在微风中舒展开来,像是一朵绽放的花瓣飞旋降落,克劳德干净利落地一脚精准地踢开了被野猪冲散的原木,木屑在阳光下飞舞,他转身准备回屋寻找自己的剑。

    不远处的萨菲罗斯双手各持一件农具,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和一把沾着泥土的锄头,他那双碧绿的眼睛中带着询问的神色。萨菲罗斯轻声问道:“你要哪个?”

    克劳德默默接过那把斧子,他能理解萨菲罗斯的谨慎,毕竟魔晄炉的运作一直有工作人员在旁监视记录。

    村里突然出现野猪的异常情况必定会被工作人员记录在案,虽然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可以轻易解决这些野兽,但为了不暴露萨菲罗斯的身份,他们必须表现得更加收敛。

    作为一个剑士和雇佣兵,他们需要在展现实力时拿捏好分寸,既要表现出比普通村民强一些的能力,又不能太过惹人注目。

    对于此刻扮演着孕妇角色的克劳德来说,这个平衡更加重要,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灵活地上窜下跳了。

    克劳德和萨菲罗斯手持农具,向村民们里面一些年轻的男人招手示意。因为丰收期,在城里打工的男人们基本都会回家收麦子,好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拿着锄头和铁锹跟了上来,他们虽然害怕却也不得不保护自己的家园。克劳蒂娅抱着小克劳德坐在屋顶上,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充满担忧。

    野猪群在村子边缘肆虐,克劳德故意放慢动作,用斧子笨拙地劈砍,但每一击都恰到好处地击中野猪的要害。萨菲罗斯则装作普通村民的模样,用锄头笨重地挥舞,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将野猪逼退。其他村民见状也壮起胆子,纷纷加入战斗。

    远处传来野猪愤怒的嘶吼,混杂着村民们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克劳蒂娅焦急地望着战斗的方向,只能看到零星的人影在房屋间移动。突然,一头野猪狂奔着撞向一座木屋,轰隆一声,木屋的墙壁应声而碎。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包括克劳蒂娅家在内的几户人家的房子都遭到了野猪的冲撞,木质结构摇摇欲坠,墙壁和屋顶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克劳蒂娅紧紧搂着小克劳德,看着自己的家在野猪的冲击下支离破碎,却只能在屋顶上无助地等待。

    “mama,不要怕,克劳德会保护你。”小克劳德忍着恐惧,紧紧的环住了克劳蒂娅的脖颈,他热呼呼的小脸贴着mama冰凉的皮肤,小手轻轻的拍着mama的肩膀:“克劳德是mama的小骑士,要保护mama!”

    克劳蒂娅搂着她的小骑士,心里稍微安定下来。

    “咦,爸爸!”小克劳德指着不远处的人影:“爸爸能走路了!”

    “爸爸!”小克劳德站在屋顶上,指着远处一瘸一拐的身影,兴奋地喊道。他看见格里曼一手拄着粗糙的木拐杖,一手扶着腰,艰难地朝这边移动。格里曼听说村里闯进野猪后,顾不得腿伤,从村医那里跌跌撞撞地赶来。

    当他终于赶到自家门前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房屋的木质屋顶塌陷了一大半,门框连同木门被野猪撞得粉碎,到处都是散落的木板和碎屑。原本整齐的院子里堆满了破碎的木材,就连他亲手种的那棵小树也被压断了。

    “不,不!”格里曼扔掉拐杖,跪倒在地上。他颤抖的双手开始疯狂地翻动着那些碎木,尖锐的木刺划破了他的手掌,但他浑然不觉。“克劳蒂娅!克劳德!你们在哪里?”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

    “爸爸!爸爸!我在这里!”小克劳德在屋顶上拼命挥手,声音都喊得沙哑了。但是野猪此时正在不远处横冲直撞,它愤怒的嘶吼声完全盖过了小男孩稚嫩的呼喊。

    格里曼跪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他一边抽泣一边继续翻找:“克劳蒂娅,我的爱人……克劳德,我的克劳德呜呜呜…”他的腿伤因为剧烈运动而疼痛难忍,但他仍在木堆中艰难地走动,不肯放弃搜寻的希望。

    坐在安全的屋顶上,克劳蒂娅紧紧抱着小克劳德,看着丈夫痛苦的样子,她的眼眶也湿润了。这位年轻的父亲因为担心家人而完全崩溃的模样,克劳蒂娅内心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格里曼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在木堆里,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寻找,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成为废墟的家里捶胸顿足。

    小克劳德看着远处正在木堆里翻找的爸爸。格里曼一边哭喊着,一边用被木头划伤的手扒开那些碎木,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泪痕。

    “mama,爸爸是不是在找我们啊?”小克劳德仰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蓝眼睛望着克劳蒂娅:“爸爸为什么要哭啊?”

    克劳蒂娅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金发。她的目光落在格里曼身上,看着那个曾经带着她私奔、如今却总想着离开的男人此刻痛苦的模样。他跪在地上,不顾受伤的腿,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她和克劳德的名字。

    “恐怕是的。”克劳蒂娅轻声说道,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和怜悯。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格里曼在废墟中寻找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真蠢啊,算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村民们手持农具,将几头野猪围成一个半圆。野猪们的獠牙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黑色的鬃毛竖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村民们紧张地握紧手中的锄头、铲子和木棍,不敢轻举妄动。克劳德和萨菲罗斯站在村民前方,一个持斧,一个持锄,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向两侧分开。野猪们不断用蹄子刨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它们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光,显然已经被魔晄影响得失去理智。

    突然,一头野猪率先冲出,朝着左侧的村民群扑去。萨菲罗斯立即挥动锄头横扫,逼退了野猪的攻势。其他野猪见状也纷纷冲锋,村民们举起农具奋力抵挡。

    克劳德握紧手中的斧子,眼神锁定在那头体型最为魁梧的野猪首领身上。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呼吸,不动声色地护着自己的腹部。野猪首领察觉到了他的挑衅,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克劳德,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

    突然,野猪首领猛地朝克劳德冲来,锋利的獠牙闪着寒光。克劳德灵巧地侧身躲过,趁着野猪冲势未减的瞬间,他双手紧握斧柄,借着腰身的力量让斧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斧刃精准地劈在野猪的脊背上,深深嵌入皮rou。

    “嗷——!”野猪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摆脱背上的斧子。克劳德被这剧烈的晃动甩得在野猪背上踉跄了几步,但他仍死死抓住斧柄不放。周围的村民看得心惊胆战,又不敢围上来怕被野猪撞翻,有人忍不住喊道:“小心啊!坚持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萨菲罗斯抓准时机,手中的锄头如闪电般挥出。他刻意收敛了力道,但仍精准地击中野猪的前腿关节。只听“咔嚓”两声脆响,野猪的双腿应声而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失去了首领的其他野猪顿时慌了阵脚,纷纷四散奔逃,消失在村庄的尽头。

    村民们欢呼着涌上前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敬佩和感激的光芒。克劳德和萨菲罗斯刚刚展现出的勇气与实力,让这些淳朴的村民们心生敬畏。看到克劳德挺着微隆的腹部,村民们识趣地没有过分靠近这位孕中的“女士”,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银发的萨菲罗斯身上。

    “英雄!真是我们村的英雄啊!”一个壮实的农夫激动地喊道,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已经簇拥着萨菲罗斯,从他手中接过沾着野猪血的锄头。萨菲罗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地,被村民们高高举起。

    “举高高!举高高!”人群中爆发出欢快的呼喊。

    萨菲罗斯的身体瞬间绷紧,这种被人群簇拥的感觉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他习惯了作为神罗士兵时人们敬而远之的目光,此刻被这群朴实的村民当成英雄般对待,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他不是第一次当英雄了,在军队里他就被宣扬成战争英雄,明明那场战役不止他一个人,他不旦拥有了最大的功劳,也成了众失之地。

    每一次被抛起又落下,他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脸上带着些许困惑,他偏过头,目光穿过欢呼的人群,寻找着克劳德的身影。

    只见克劳德正单手撑着那把染血的斧头,叉着腰站在不远处。看到萨菲罗斯的窘态,天边已有彩霞,裙摆被微风轻轻拂动,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促狭的笑意。

    虽然周围的村民们正在欢呼雀跃地把他抛上抛下,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克劳德吸引住了。

    克劳德身上的棉布长裙被风吹得轻轻飘动,金色的发丝在夕阳下闪闪发亮,那双眼睛里满是赞许和欣赏。

    萨菲罗斯在心里听到了克劳德对他的认可和信任,所有的伪装和小心翼翼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