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死?
开局就死?
果不其然,等贺梦卿被绪风支配练武的恐惧给吓醒,已是日挂高头了。 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饰,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看这嵌螺钿花蝶纹的床,不是说不受宠吗?怎么凳子都是描金龙凤纹的,果然皇帝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贺梦卿深感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撇着嘴摇了摇头。 随意套上萧绎为她准备的衣物,因为与自己常穿的衣裳不同,她很快就没了耐心。正扯着被自己系的乱七八糟的衿带,有人就推门而入。 “是什么把我们家卿儿惹生气了?”萧绎宠溺的语气带着笑意。 原本冷峻的眉眼间也透着少见的温柔,一张俊脸凑近贺梦卿,让她大脑短路那么一瞬间。 可又瞬间气呼呼的说:“白色像披麻戴孝一样,给我换一套。” 才起床的嗓音沙哑软糯,眼尾泛着一抹绯红,散乱的乌发更衬的人可怜兮兮。 萧绎心软成一片,接过她手中的衿带,将人圈进怀里,低声哄道:“乖,别闹,你能在一个武将家里找到什么好看的衣裳。等下我们出去买,好不好。” “将军、小姐早膳已备好…… 小胖进门行礼话说道一半,就见贺梦卿穿着月白色的宫缎素裙,倒是心中一惊。 感觉自家主子玩过火了。 这衣裳是王爷的母妃亲手为未来王妃亲手缝制的,当年娘娘被打入冷宫,终不得与王爷相见。临终前都未曾见过王爷,这套衣物还是嬷嬷悄悄送出来了。 想到这小胖不禁有些伤感,双眸盯着外袍的袖口用金丝勾勒到一半的凌云花纹沉思。 “叫什么小姐,这可是本王的王妃。”萧绎没注意副将的心情变化,倒是心甘情愿为贺梦卿更衣,再为她梳头发。 “哦对对对,给王妃请安。” 贺梦卿坐在凳子上被他这个请安吓一跳,冷哼了一声,仰着头与萧绎对视,高傲又得意,“我才不是你家的王妃,我是要嫁大将军,当将军夫人的。” 说完就见萧绎脸上笑意更甚,她才反应过来这王爷正是受万民爱戴的大将军,那股傲气瞬间xiele。 “那,君白给将军夫人请安。”小胖很有眼见力,称呼说改就改。 萧绎很满意这声将军夫人,牵着吃瘪的贺梦卿去用膳。 本就心急赶回家,她草草吃两口就要走,萧绎只能备马车送人回家。 君白瞧自己王爷目不转睛盯着姑娘走远的背影,发自内心的疑惑。 “王爷不是说情情爱爱最没用了吗?” “你懂什么,回府。” …… 冲冲赶来前院发现绪风不在,贺梦卿倒是松了一口气。 “小姐,夫人叫小姐去大堂。” 赶来的幼微说这话,让她放肚子里的心又悬了起来。 坐在大堂里的贺夫人正端着茶杯,就见贺梦卿不似从前招摇,穿着得体,第一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她震惊的茶水都不喝了,“卿儿,过来。” 贺夫人越看她越顺眼,握着她的手,“快给先生敬茶。” 顺着她的视线,一位一看就是历经风霜,才华横溢的老先生坐在侧边,贺梦卿乖巧的敬茶。 “好好跟先生学,教学地方定在庭院的长风湖,那里安静些。” 对,学不懂还可以跳进湖里清醒清醒。 贺梦卿心里吐槽,面上还是乖巧点头,吩咐幼微带先生过去。 等先生跟贺夫人一走,她瞬间换脸,瞥见边上带着个面具的人,语气嫌弃的问:“这谁啊?” 又是身着玄衣,脸带面具,比南玄还装。 “给小姐安排的师傅。” 南玄在一旁默默解释,贺梦卿围着人打量,从面具人背后探出个小脑袋,“那我哥干嘛?” “校场很忙。” 贺梦卿懂了,绪风去校场又折回来教自己忙不过来。 面具男站的笔直如一把出鞘的锋利剑刃,给人极大压迫感。 让她感到不悦,“叫什么名字?” “阿宴。”低沉嘶哑的声音有几分死气,像是藏在鲜活外表下,腐烂蔓延。 她与那双充满寒意的双眸对视着,本生了双含情眼,却又如同毒蛇般冰冷刺骨。 含情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长的多磕碜,还戴面具。”贺梦卿语气充满嘲讽之意,“把面具摘了。” 见他站的笔直,没有动作,她踮起脚,以最快速度去拽他面具。 习武之人,反应必然比她敏捷。阿宴截住那只袭来的手,皓白的手腕被粗劣的大手握住。 力气大的惊人,贺梦卿双眸雾起,眼尾泛着红晕,漂亮的眉眼间的跋扈散尽。 “你好大的胆子。” 软糯的声音带着泣音,没了不可一世的样子,倒像是只被欺负受惊的小动物。 阿宴将手放开,单膝下跪请罪。 “属下知错。” 听见这毫无诚意的声音,贺梦卿更来气了,上前踹了一脚不解气,直接将桌上的茶壶掀翻到他身上。 冒着白烟的茶水浇在他颈脖间,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跪着一动不动。 贺梦卿摸那么一会儿指尖就被烫的粉红,现在都还能感觉到细微刺痛。 她没底气的瞥了一眼阿宴,故作高傲的哼了声,“既然不肯摘,那以后你就叫阿丑,还只能听我的命令。” 软乎乎的语气带着些许心虚。 南玄见她又要上前,眉心一皱,沉声说了句上课了。 她只是想看看阿宴的脖子,谁知被南玄单手揽住腰肢,拖着往外走。 教书先生一来就连续上了几天课,让贺梦卿烦都要烦死了。 还有阿丑也是尽职尽力,一点没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