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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微H)

    

鱼骨(微H)



    余沫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3点48分。

    窝在柔软的大床里,她扫视了一圈四周,偌大的酒店套房,只有一盏柔光夜灯还亮着,光线晦暗,昏沉沉的,让她有种半梦半醒的虚无感。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刺眼的背光映在她潮红未退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清冷。

    她点开微信,在看到与合租室友夏思雨的聊天记录里,一条并不是自己发出的信息时,拧起了眉心。

    [今晚不回]

    简短四个字,继续往上滑,凌晨1点,几个未接语音的最后一条,显示被接通了23秒。

    余沫盯着屏幕有些出神,思考片刻后,伸手拉开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起身下了床。

    她匀称曼妙的身体,丝毫不挂,细润如脂的皮肤上遍布着点点粉色痕迹。随手从一片狼藉的地毯上捞起一条浴袍,余沫光脚走进浴室。

    她站在洗面台前,反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涨红的脸蛋,和胸前刺眼的印记,让她觉得不堪,腿心强烈的不适感在不断提醒她,自己又和他做了,而且不止一次!

    她记不清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喝醉的,也想不起自己是否有主动联系他,却唯独记得在拨云撩雨间,他埋头咬住乳尖,含糊不清地质问有没有想他时,自己紧紧缠住他腰间的双腿,以及腿心被手指拨弄而发出的黏吝暧昧的水渍声。

    这些记忆让她感到不齿,有种被自己背叛的无力感。她顺手打开水龙头,埋头将脸浸在水里,冰冷的触感刺激着每一个毛孔,让白皙的肌肤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像是所有汗毛都清醒过来。

    一分钟后,余沫猛然抬起头来,大口喘着气,因为不忍再看见镜中狼狈的模样,她用双手蒙住脸,身体微微颤抖,竭力制止自己想哭的冲动,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轻轻靠近的人影。

    宋辰毅精壮结实的手臂从余沫腰间穿过,撑在台面上,将她抵在镜前,肿胀的下体,情欲漫延,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余沫翘挺的臀部磨蹭着。

    “怎么起来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略带沙哑,见余沫没有回应,低头把脸埋到她的脖颈处,浅浅地伸出舌尖,轻轻吮吸,在感受到余沫若有似无地抗拒时,眼神一沉,猛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掰过来冲着自己,埋头吻下。

    余沫被他这一吻弄得有些呼吸急促,嘴里唔喃着想要挣脱,却被他更用力地带过去,吻得越加缱绻缠绵。她被迫张开双唇,交替相融的玉涎从嘴角溢出,眼神逐渐变得朦胧涣散,湿润黏腻的水渍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充满了情欲。

    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下来,宋辰毅的手掌从她小腹慢慢上移,停在圆乳下围,粗鲁地捏了捏肋骨的交界处,手指上抚,扫过姣挺的乳尖,引得余沫身体一颤,腿心浸出一股湿意。

    “嗯…”

    余沫轻声哼吟,吻得更深了几分,舌尖反复缠绕,不留余地,完全挣脱不了。恍惚间,宋辰毅松开了捏住下巴的那只手,一把扯下浴袍,由酥胸外侧一路向下,抚过纤细柔软的侧腰,又用力揉捏了几下臀rou,最终落在余沫腿心间的湿地入口。

    直到感觉那根强有力的手指触及花心,欲往里探时,余沫才恍然回过神来,她挣脱吻住的双唇,想要抽出身来,却被抵得更紧。宋辰毅一掌用力捏住小巧饱满的rufang,掌心不断摩擦乳尖,一手紧紧贴在腿心拨弄,大腿向前抵住,强制地让她双腿分得更开。他像一只跃跃欲试的猛兽,太具攻击性,锁住余沫的身体,动弹不得。

    “宋辰毅,你先停下…”

    余沫忍住呻吟,气息不稳地低喃道,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宋辰毅的手腕,试图将它扯开。然而身后的巨物紧贴不放,擦过臀缝,guntang的温度蹭过花心,惹得里面溢出一股清液,沾染在紫红的顶端。

    “唔…”

    宋辰毅低头含住余沫的耳垂,炙热的呼吸落在耳根,喉间低沉的闷哼声像魔咒一样,余音袅袅。余沫感觉自己快被强烈的欲望与快感吞噬,心底一沉,干脆闭上双眼,放弃挣扎,双手撑在台沿,作出一副娇媚的模样,有气无力地说:

    “我那天看见你的新未婚妻了…嗯…挺漂亮一女孩。怎么?她满足不了你吗?”

    宋辰毅闻言一顿,停止了动作,墨黑的瞳孔瞬间褪去情欲,变得冷冰冰的,透过镜子死死盯住余沫,像是要把她看穿。余沫被他这一看,不觉地有些心虚,刚想再开口,宋辰毅却移开了视线,抽身走向淋浴间。

    “余沫,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过了,休想。那天的信息我就当没看见。”

    宋辰毅略带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浴室,他打开花洒,仰头站在水下,凌乱的刘海被他拨向脑后,露出英挺的眉眼,热水顺着他健硕的胸肌一路往下,流过紧实的腹肌,麦色的rou体,线条流畅而刚硬,冷冽中带着几分魅惑。

    余沫就这样静静站在那,没再说话,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五味杂谈。就是这样一个人,前一秒还在与你花前月下,后一秒却冷漠到令人发指,像是从未偏爱过一样。而他和她的关系,就像卡在余沫心尖的鱼骨,不去理会时,就毫无察觉,用力吞咽,却难以忍受。

    一切不过只是鱼水之欢,不足挂齿而已。

    她轻轻勾了勾嘴角,再看了一眼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背身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