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只有你和我的世界/rou树交尾/吃掉伴侣的雌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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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 吕布忽然睁开眼睛。雨珠浸透了他的眼眉,模糊着天边月。 月亮仿佛在对他说话。凄苦的战神在如雾的短瞬里回想完自己的大半生,他记得自己拥有一个明月般的恋人。 她总是盈盈含笑,即使伤悲或心痛,也会轻柔地微颔眉角,眸光顺着稍许离神的眼瞳流向虚空。那虚空里有永恒的桃花和风月,只属于他们两人。 吕布撑起身躯。他身肌虬壮,貌如神子。凌虐的绳迹和刑痕还能重现出受辱的姿形,而这些耻痛的形迹正一点点融化进月光里,流散在恋人魂魄造就的幽深梦境中。 其实再用铁链和粗索束缚住他也可以。吊绑起来、灌胀蜜xue,乃至jianyin到孕腹坠空、失禁生产……吕布甚至怀念这放纵的爱,这轰烈又深邃的折磨。 只要是……只要是貂蝉来玩弄他。 吕布浑身的伤痕像活物般挣扎着,漫起被百千只幽灵的冷手揉弄抚掐的凌乱感触。这梦境像无尽的夜一样柔冷,却格外对比衬托出他骨子里渗出的渴饥。他的骨头都要干裂燥碎,因失去貂蝉的爱太久。 可是,现在那月亮在对他说话了。 在这神魂笼罩、灵海波光的梦里,貂蝉回过头,看着她的情郎。她抛下怀抱幼婴的丈夫时,那眉眼间还有少女凛冽的意气。这意气并未消散,只是变成海一样的、宽慰到近乎无情的柔美。 娲皇复见,神女乘月。貂蝉却并不需要瑞霞神彩的追捧,要天地万物为她肃穆恭顺地低迎。她只是在无限风月中回过头,依然是那微微俏翘的眼眉,笑起来时眸月弯弯。 她轻微歪头,旷世的清风吹过往世彼岸,吹起她的长发。对吕布来说,那粗糙勇豪的战神做过的最细腻的事情,就是用那双杀伐惯了的粗手,将姑娘小瀑般的长发一遍遍梳顺。 然后…… 吕布捂拢双臂,不顾这姿势挤压胸乳丰满狼狈,也不顾残碎的红锦战袍坠拖地下,夹绕在他难以全蔽的胴体上,如同重伤的猛兽颤巍巍地拖着自己外露的脏腑,血淋淋地走向他的救赎。 吕布已付出自己的极限,应答了他那双野兽般的儿女,所奉献给他的决绝痛楚的爱。他的孩子们、同僚们,都想要救赎和自由。要达成这个至伟的目标,他们都要自剥血rou、倒换魂灵,痛彻地完成各自的宿命,吃尽彼此被运命刮烂的残躯败血,干净赤裸地奔向荒野般的广阔来生。 他做到了。而现在,没有人能够进入这片月光,进入只有他和貂蝉的世界。 吕布想,在乱世红尘的幽夜里、在星宿海的花瀑旁,当他为最心爱的姑娘梳顺长发后,他会做什么? 貂蝉坐在月下。那月亮像她的眼睛一样,淡淡含笑,满溢春水。月亮背后是无穷尽的夜色,整个梦境都结成隐约的水流,汇流向那深渊般的黑暗。 月亮则像一扇门,貂蝉幽谧多情地坐在那里。梦在无声奔流,她放任某个通往宁静来世的、汇入至极黑暗的通道缓缓成形。 吕布也感受到了。当他踏上地狱般的战场,与同类费尽神思相互倾轧、与妖魔不共戴天彼此生食,深刻在骨髓里的战意总会带给他兽性的敏感,让他能深感到危机和炼狱是否就在身边。 是的。在这幽月笼罩的灵海梦境里,在那月亮背后的黑色深渊中,有个比炼狱更深、比天道更广的终极的战场,正在沉默地生成。 吕布既没有暴起警惕,也没有吐露猛虎食rou时低雷般的喉声。他回忆起飘着花雨的往昔春日,那融进他骨血里的yin靡又甜美的梦中感触。 他拖不动脚步,如同人身变虎,以雄兽般的跪伏姿势,再次变成受神女抚慰爱玩的人形骏马。貂蝉没有给吕布套上实体的绞索和铁链,只是唤了他一声,声色里有娇俏的笑意。 吕布就感觉到,有绵密又尖锐的痛痒烈热之感,咬破了他身上浓覆的耻痕伤痛,那股纯粹的爱念、渴虐的饥意,让他轰然跪倒在恋人面前。 受多少酷刑折辱,也不如貂蝉更能凌虐他……更使他感到可怖又深邃的爱。 吕布跪行到月下。往世来夕的风吹动月光,片片月痕幻作飞花,渐结成浪潮般的桃花。 他跪下来,搂住貂蝉。壮健的战神把他那伤痕累累的坚山般的躯体,一点点挪到貂蝉怀中。直到他完全俯跪抱紧她的身怀,趴卧在那飘溢着幽兰清芳的膝腿上。 貂蝉触碰到吕布的时候,他像从亘古黏稠的孤梦中惊醒,无声的雷霆将他劈得粉碎,又吹起这滩俊牲的烟灰,重新捏塑,再次做人。 无论永恒飞升的妖魔之道如何诱惑,无论亲见多少人世苦短、爱恨别离,吕布在这个切肤入骨的瞬间里,死过一次般感受到,他还是想要做人。 只有这样,在貂蝉抚摸他的时候,当她的手掌温暖柔腴地触过他的伤痕,还要俯下身来,轻轻咬住猛虎的肩颈,从齿列间探出软热的舌尖,轻轻地舔吻他的虐伤时…… 吕布才能感受得到。哪怕那细霆针刺般的渴虐饥爱之感,正将他的脏腑骨骼吃空嚼碎,这百般折磨的爱恋快感是如此活吃般刺激,他也还是要疯狂地追寻。 因为……因为那是貂蝉啊。吕布第一眼就爱上这个残虐的暴君、美丽的魔主。她从他身上长出来时,战神那刑虐残破的肠腑寸寸断裂,雄健的肌rou根根扯碎,整个腹腔成就血淋淋的花壤,任由那人形桃花破腹成形。 貂蝉深深地抱住他。那幽深合眸的近乎孩子气的陶醉神情,让吕布豁然认得了她。那是他的蝉儿,绝不会错。 往昔之时,貂蝉向风里捕寻微细的花瓣,或醉听于瀑音鸟鸣时,就会像小女孩般深深闭眼,仿佛坠身在无形的深海里,自窒地寻求那刻骨的爱恋。 她就这样抱住吕布,和他一起坠入广澈的魂海中。当下,她搂住跪伏在怀中的猛虎,轻抚他的头颈,吻他的伤痕。 月痕变成桃花的频率稍有波动,好像春水雨皱。那是貂蝉的心魂在轻微颤抖。吕布抱着她,想要说话,嗓子里却灌满窒泪。 他的魂魄已经消融,rou身暂存幻世,因此稍晚才感知到自己在流泪。猛虎耗空血勇,磨碎一口生撕敌尸的尖牙,哭泣时只能发出闷霆般的低呜。 他害怕知道那个答案。“为什么……蝉儿,为什么抛弃我,为何这样对我?” 吕布生怕貂蝉不再爱他。然而此刻,他感到貂蝉在微微发抖。他陡然想起恋人的脾性,在徐州魔乱的前情里,她遭了那般大的疲累和伤痛,那时她就会发着抖,像痴性的稚孩般,分毫不讲道理地撒娇痴、绞手指。 吕布抬起头。貂蝉正望着他。她曾像要吃了他一样表白过,抗御妖魔、遍寻伤药,累得想撞死在墙上,做那一切,仅仅是因为…… “我爱你,奉先。我爱你爱得要死。” 当她说那句话时,就是这样的神情。坚玉般的、魂魄凝得铁紧的神女,但是再多一碰,就会粉碎。 吕布只敢小心翼翼地碰触貂蝉,给她擦泪。在那宽糙的、能完全拢触住自己脸庞的手,近似恐惧地抚捧起那美丽的脸容时,貂蝉闭上眼睛,向吕布的掌心依偎过去。 “……蝉儿。” 吕布吐露声息。仿佛跨过往昔来世,他已有多少轮回不曾吐声,忘却尘世的言语。貂蝉微微侧脸,将脸颊在他掌心里轻轻厮磨。 她嘴唇轻颤,孩子气地扁起下唇,使下唇稍拱,微盖上唇。她又抿起唇瓣,这连串微细的泣容,割骨入髓地昭示着,她就是貂蝉,是吕布最心爱的姑娘。 貂蝉睁开眼睛。她俯下身,玉臂环过吕布的胸部。月痕和战袍乱作梦影,彼此纠缠脱落。她赤裸着紧贴上吕布的身躯,rufang温热丰腴,轻跳轻摇着挨上他的胸部,rutou也相互硬挤。 “蝉儿……蝉儿!” 她就是那样。格外喜欢玩弄吕布的胸腹,rutou相蹭直到电酥贯穿,摩得彼此都有乳水泄流。这yin蜜的默契惊得吕布喘息急促,他发狂地坠入这阔逢的情海里。 他们默契地共抵着能杀人的哀悲和情伤。貂蝉的恋欲汹涌暴起时,她会像雌性的猛兽一样,以过度饥饿般的表露形式,肆意玩弄她的爱人。 貂蝉窒吻住吕布慌唤的唇。她将齿尖收紧,咬空吕布口中呼吸,使彼此的舌尖枯渴纠缠。她在流泪,怒潮般的月光花雨奔涌起来,将那轮幻月撕扯模糊。 “奉先、奉先……” 其实我好怕。以多情之身,入无情之道,生受十余年的永恒醒梦。做这一切之前,我就怕极了。我多想转身奔逃,逃进你的怀里,让你带我走。 去往天边草原,在金烬般的日暮下,沿着一直延到太古之外的雪河,逃到只有你和我的天地。 你恨我吗?你想知道我为何离弃你,明知你俊牲般的yin虐运命将会被魔天如何折磨吃空,也还是将你推进这世路深渊吗? 因为、因为…… “蝉儿……” 吕布被貂蝉吻得残息奄奄。貂蝉扑进他怀中,月光和残甲交织成rou树般的虬结,缠绕捧起两人互食般深拥的躯体。 他受着貂蝉窒刑似的吻虐,却更抱紧了她。因为吕布听到了,蝉儿、他的好蝉儿,她在自掏脏腑,为他流泪。 她说她好害怕。这十余年来……吕布想,诚然这暴虐的女魔主何其残忍,离弃他这么许久。然而她同样也…… 没有吕布拥抱的时候,貂蝉也会将指尖陷进血rou,自揽自拥,在永恒清醒的灵海里沉浮。 就那样十余年…… “抱紧我,奉先……” 月痕化海,桃花如啸,再借由丽衣战甲撕裂化生的rou树般的繁枝,灵海之力汹涌包围住两人,缠绵繁生,绽裂通天。 “蝉……啊、啊……!!” 从貂蝉血rou里穿刺生出的桃枝,跟着粗野的凤根一起,团成繁花怒放的粗柱,贯穿进吕布的双xue。 凤根花柱进入rouxue后暴涨深贯,穿进吕布的腹腔和脊柱,在他整个rou身里崩裂般地生长。吕布痛苦又依恋地抓紧貂蝉,生受她嚼吃自己的爱刑,近乎断颈般向后折身,又被貂蝉爬缠上来,她又深吻住他哀喘的唇。 貂蝉嚼住爱人的唇舌,双臂绞死地搂紧他。她的声音穿彻这片灵海大梦,伴随着猛烈吸食般的湿吻之声。 “让我吃掉你,奉先。撕开你的胸腹和脏器,像娲皇和伏羲一样,缠成同一个rou树。” 然后,我们去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