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间了。这树叶转的卿酒看着越发觉得疲倦,在殊夜的怀里一直硬撑着,不敢睡,可是眼皮越来越重,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消失了。殊夜的肩头格外的坚实,卿酒靠着舒服极了,不困才奇怪。殊夜抱着卿酒的手臂极其温柔,大概是卿酒最喜欢的一个姿势,再加上阳光穿过头顶树叶的缝隙,在卿酒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总之一切又都是刚刚。感觉,跟殊夜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什么都是刚刚好一样。……好的……让卿酒有些害怕……物极必反的道理,卿酒向来明白,当一切都近乎完美的时候,噩梦往往才真正来临。睡梦中,卿酒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卿酒的嘴唇上。凉凉的,薄薄的,很轻盈,像是落在卿酒唇瓣上的蝴蝶。“在别人那里,你是不可一世的神,可是在我这里,我愿你做一世的公主,疼你入骨。”殊夜用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对着卿酒耳边轻轻说道。……殊夜的小木屋,竟然在半山腰!这里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凤栖梧桐”!真是太巧了!若不是有结界挡着,大抵就可以俯瞰这个“凤栖梧桐”了。卿酒挥手散去了自己布下的仙障,那白花花的一片,应该是梨花树了吧。想不到每年种下一棵,从上面俯瞰,竟已是整片山谷都是雪白一片了。每年新年的时候都种下去一棵,象征着新一年的开始,寓意着希望,卿酒一直这么认为。希望,是一切的开端。想不到与殊夜竟是如此有缘分。……殊夜倒是个极其风雅的人,就算是如此简单的小木屋,也被修缮的格外暖心,是卿酒喜欢的风格。“这么多年,你竟是没来拜访过我。”卿酒一边走近木屋,一边四处打量着。一个土地公,这地界上住了一位神,竟是也不知道前来讨讨彩头,当真是无礼了。“酒酒这些年,可曾见过一个拜访你的人?”殊夜反问道。卿酒一寻思,也对,都让子坤打发了,她算是从不见客的。好吧,这一点,算是放过殊夜这个土地公了。……这木头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树干,竟是从内里透出朱红色,像是人间贵族用的朱红瓦片。卿酒极喜欢雨落下,敲打朱红瓦片的情景,美如画。“酒酒倒是极中意我家。”不知什么时候,殊夜贴了上来,与卿酒之间并无空隙。卿酒往一边挪了挪,故作沉稳道,“只是觉得你的品位还不错罢了。”殊夜一边点头,一边低头看着卿酒,“恩,这一点我承认,我的眼光一向极好。”卿酒在看木屋,而木屋的主人看卿酒。卿酒自然是不知道殊夜话里话外的意思。“你若是喜欢,搬来住便是。”殊夜伸出手,从卿酒背后推开那扇极有格调的门。那姿势,看起来好像要从背后抱住卿酒一样,可是,他只是用这个姿势推开了门。……卿酒提起裙子,走进这木屋……简单的陈设,一桌,一椅,一床……“你倒是简单。”若是住处,这也有一点太简单了,倒像是个落脚的地方。一个土地公,莫不是天帝俸禄给的少?“一个人住,不用那么麻烦。”殊夜淡淡的说。“你一个土地,也太节俭了些。”卿酒伸手摸着桌子上的纹理。土地?殊夜无奈的摇了摇,卿酒哪里看出他是个土地了。“没什么要置办的物件儿,只不过是想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殊夜跟在卿酒身后,背着手道。卿酒看了眼殊夜,他似乎话中有话,但是卿酒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酒酒要是不介意的话,有空帮我置办置办也好,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太懂怎么去布置。”殊夜说着,便看向卿酒,似乎在询问卿酒的意思。“我?还是算了吧……”卿酒摆手道,“……我不行的。”“酒酒,这是在拒绝我?”殊夜走过来,眼神中有些许的落寞。卿酒捉摸了一下,也好,反正自己也闲来无事,邻里之间得相互照应。“好吧,不过,我可不知道你的喜好为何,可能……”卿酒话还没说完,殊夜便打断了卿酒。“……按你的心意来吧,你喜欢的,自然也是我中意的。”殊夜如是说。卿酒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摇了摇头刚才自己点头个什么劲呢?……窗外传来微风拂过树梢的声响。卿酒回头,却看到窗外站着一位上仙。上仙冲着殊夜行了个礼。殊夜出门,与上仙站在一处,神色微嗔,“何事?”“天帝命公子速回天宫议事。”上仙拱手道。殊夜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酷面容,转身拉着卿酒的手,对卿酒说道,“酒酒,我有些事要先离开一下。”卿酒点点头。“晚一会儿我再来看你。”殊夜温柔的看着卿酒。卿酒尴尬的笑了笑,你若是不来,我也是没什么的。“这是些碎银子,你置办的时候用得着。”说罢,殊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包银子。卿酒这才想起来,殊夜本就是说的要下山买菜,谁想着半路遇到了十四,这才中途去了“凤栖梧桐”。“我可还要买点菜什么的回来?”卿酒问。殊夜微笑着看着卿酒,眼神似乎要融化一般。“酒酒若是愿意,我自是欢喜。”卿酒默默点了点头。殊夜最后看了卿酒一眼,便转身随上仙离去,化作一谈烟雾。卿酒寻思着,莫非是土地公的事?想着再怎么也是一方土地,忙一点也好造福百姓。卿酒自是没有多心,即是答应了殊夜,要给他置办一些物件儿,那自然是要说到做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十四到底跑哪里去了呢?……天庭中。一团烟雾散开,殊夜换了一身白色的华服,一身仙气的走进大殿之中。这华服装点着银线,做工极其讲究,就算是在天上的工匠中,能有这绣工的,可能只有殊夜的生母,翎羽娘娘了。殊夜缓缓走去大殿给在宝座上极其威严的天帝行了个礼,“天帝。”一声“天帝”,算是真真隔绝了关系,殊夜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再称呼天帝“父君”,殊夜已经记不清了。天帝语气中有一丝惊喜,道,“夜儿。”殊夜站起身,默默退到一边站着,并未与天帝多说一语。天帝也自是知晓缘故,便是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