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懿BE/可他是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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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8000?一发完 暗恋是什么呢，就像是这篇故事的大部分甚少出现他的名字，可他是司马懿青春里唯一的男主角。 “但是，诸葛亮。 我祝你岁岁平安，一切如愿。 这句话一直一直，都是真心的。” 司马懿，你是个胆小鬼，一直都是。 画笔随意沾了白色的颜料，被女孩随意摁在画布上挥舞几笔，司马懿刚画了两个小时的画作瞬间作废。 白色突兀地横亘在画面上，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觉得可惜。 宁辛站在司马懿身后，继续下笔，也许天才的脑子里想的就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 司马懿微微抬头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也能想起那个人。 女孩背着光站着，阳光透过她发丝的缝隙洒在司马懿脸上，呼吸放慢，司马懿想，她聪明漂亮，身上有同龄人没有的灵气和胆量。 哪怕分一点给他，是不是至少这场独角戏会变得不一样。 司马懿再垂眼，画面已经从作业变成了可以称之为艺术作品的画作。 “哎呀我服了你了。你能不能大胆点。我真的我急死了我在你后面看你描这个罐子描了一个钟了。” 司马懿淡淡笑笑，把画抽出来递给她，“签个名吧。” “神经病啊！这是你的作业。” “不交了，我再画一幅。等你以后成名了，我就拿这个去卖钱。” “切。”少女把画塞回他手上，顺手拆了松散的马尾重新扎，一手绾着头发一手扯着司马懿往教室外面走，“你与其想着这个，不如现在和我把关系打好，jiejie我以后发达了绝对不忘了你，所以，今天中午食堂请、我、吃、饭！” 已经入秋了，偶尔几阵凉风吹过来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瑟缩几下。 司马懿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背着大大的画板。如果没人和他说话他走路的时候很喜欢发呆，盯着地面放空脑袋。 宁辛正在边走边玩手机，手指敲的分在和好朋友发消息，时不时还和司马懿吐槽两句。 司马懿观察现实的能力很差，宁辛沉迷于MBTI的时候狠狠吐槽过司马懿一定是一个300％的N人。 宁辛有次衣服穿反了在画室里晃荡了一整天，最后她问司马懿为什么不提醒他。 司马懿沉默了半天，道：“我真没注意到。” 诸如此类的事件太多，司马懿自己也认，哪怕宁辛喜欢上一个可爱的发卡，连续一周只带这个，问司马懿他也没印象。 好朋友都如此，更别提路过的人。 “哎话说，你真的完全不困吗。” “不困啊。爱画，少管。” “服了你了，你个卷王。” 因为司马懿每次去吃饭都非要背着画板一起去，饭后就在食堂旁边的草地上开始画人物速写，一直到午休结束。 宁辛曾经无聊的时候还跟过去凑热闹过，结果直接枕着外套在草坪上睡了一中午。 宁辛不知道人物速写有什么好画的，最后思来想去归结于司马懿对人物的观察能力太差所以才非要多加练习。 人好像生来是有某种本能反应的，比如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神经紧绷。 这种感觉被人类称之为第六感。 司马懿呼吸窒住的一瞬间，他就那样从身边走过去了。就像是无数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并肩只有一秒里的一瞬间。 司马懿甚至没有抬起头，就像大多数人对路人的印象那样，视线里只能看见人影，身型，最多是对侧脸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 司马懿也是如此，他继续向前走着。 脑子里却不再是一片空白。那一瞬间像是慢镜头回放，但再怎么仔细查看，残存的画面也只有那一片衣角。 是再普通不过的，校服衣角。和每个人身上的都一样。 ＂喂！！！司马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呀！＂宁辛拿着勺子在司马懿眼前疯狂晃。 ＂我听见了。不就是小黄又和最近学校新来的那只三花打架，二班的李子云又和那个谁好上了，班主任刚才又在班群里临时布置了三篇速写，还有...＂ ＂啊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可恶，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我还以为我今天干啥惹你了。＂ ＂没有啊，因为我刚才...＂司马懿轻松地勾起嘴角，看着宁辛，＂刚才我在发呆而已。＂ 宁辛一时有点愣住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浅浅的笑太晃眼，像是一些艺术家一闪而过的灵感。 宁辛可能还是技术不到家，这种莫名的感觉，宁辛觉得不太寻常，如果现在身边有画笔的话，宁辛可能会立马抓住笔捕捉下来。 宁辛睡醒的时候去司马懿每天中午必去的那棵树旁边找他。 难得司马懿靠在树旁睡着了， 他手上还抱着画板和一摞空白的画纸。只有第一页上用铅笔随意勾勒出人形，大概能看出来学校的校服外套。 “哇，偷懒啊司马懿。今天让我逮到了吧。” 司马懿醒过来半天人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拎着自己的衣服和画具慢慢站起来，“我去图书馆了，晚上要带饭的话给我发消息。” ———————————————————————— 司马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宁辛想。 卷王，大卷王。 不仅画画卷，文化课也比别人要卷。每天他不是在画室上课就是在图书馆看书刷题。唯一一点午休时间还要在食堂外面的草坪上画速写。 真的是对自己太狠了。 其实说起他们二人成为朋友的契机，实在是宁辛的死缠烂打。 司马懿成绩好又长得漂亮，可偏偏就是性子有些冷淡，不爱说话，和同学也保持着很礼貌的距离，并不难相处，但也没见他和谁交心。 宁辛一开始是抱着和司马懿谈恋爱的心思去接近他的。漂亮又自律，人际关系简单，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人，看上去就像那种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只会对她好。 反正她身上有散发不完的热情，可以缠到司马懿冰山融化为止。 从无时无刻叽叽喳喳的微信消息到热气腾腾的早餐。司马懿是无措的，但他没有冷眼相对，也没有轻蔑对待旁人的心意，只是经常卡壳着不知道怎么拒绝，手甚至僵在半空半天，最后还是宁辛继续像个小太阳一样笑着把自己前面的邀请打着哈哈含糊过去。 那是宁辛对司马懿的印象，从冷漠的学霸变成了虽然冷漠但其实很善良的学霸。 后来宁辛正式的告白了。 司马懿看了她很久，宁辛也没说话，他们对视了良久。司马懿才开口，“对不起，我其实一直想说，但我害怕是我误会了你的心意。既然真的是这样，那...很抱歉，宁同学。 我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我性格也不算好，不太会照顾人。很感谢你的喜欢，我身上一定是有什么吸引到了你，但那只是我的表象，我想说的是，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很深的感情。我不善于和人建立亲密关系，也没有这样的经历。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会付出比寻常恋爱三倍的努力去教我如何爱一个人，这对你并不公平。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你不该因为我而收到伤害。 我知道也许我说这么多你还是会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有些放不下，也许你会对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不试试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最终喜欢上你，也许你会说你乐意受伤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权利替你做决定。 但是宁辛，喜欢这份感情很美好。如果执着会让最初的美好消失殆尽，不如就停在这里。抱歉...我可能有些，词不达意。还是很谢谢你，至于之后我们如何，决定权还是在你。” 宁辛那天哭了很久，把司马懿递过来给她擦眼泪的纸巾扔在了地上。 可她后来想，司马懿那么善良又拧巴的人，如果自己因为这件事一直伤心难过，他也会因此愧疚低落的吧。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 宁辛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不出一个星期，她就想明白了。她觉得司马懿说的对。如果青春最初的感情很美好，就停留最好的时刻吧。 这样哪怕她和司马懿成为好朋友的很多年后，提起最初的时候，还能笑着说一句，“我不后悔我当初喜欢过你。” 再后来，他们真的成了好朋友，宁辛也放下了了对司马懿的喜欢。 司马懿有很健康且开明的家庭，有简单干净让他自己活的舒服的人际圈子，也有至少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好成绩，性格虽然冷淡但并不阴郁。 可宁辛是很细心的，司马懿在她告白时对她说的那番话一直让她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日常相处中，其实司马懿对朋友很细心，他虽然说的不多，但细节是骗不了人的。 一直到后来，宁辛才觉得这股不对劲从何而来。 于是司马懿身上的标签又多了一个。善良，冷淡，漂亮，自律，但是…自卑？这一点宁辛目前还不太确定，但从理论上来说，怎么会有人能把自己憋成这样呢。 司马懿从来不会给朋友带来负面情绪，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安静的听着宁辛的抱怨，如果有他能帮忙的，他会在当完情绪垃圾桶之后再去给人善后。 “司马懿，这样不公平的。你听我说，朋友之间就是要相互理解相互帮忙的。你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你一定要和我说啊，哪怕我帮不上什么，说出来也会好很多啊。我每次和你说完都会好很多。” 可司马懿说，“可我的我生活普通且顺遂，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让我难过。” 宁辛不信，他觉得司马懿在骗她。 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年到头都是情绪没有起伏的，就算擅长自我消化，长久以来也会憋出病的。 宁辛戳穿司马懿的骗局的那天，她也不开心，一点都没有想象中“哼哼我终于看透你了”那种得意洋洋。 她第一次见司马懿那么难过的样子，他眼睛都是红的，但是眼泪却落不下来。只能低下头又咬住烟。 宁辛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扔掉，她也红了眼，“你都咳成这样了，还要硬抽。司马懿你干什么，你看了什么青春伤痛电视剧吗，以为自己抽烟很酷吗。” 司马懿低着头不说话，宁辛蹲下来强硬地捧起着司马懿的脸，司马懿的眼泪就是这个时候落下来的，那么烫，就落在宁辛手上。 “宁辛，我有时候真的好羡慕你，为什么我就没有你那么勇敢呢。” 他又说，“抽烟好难。” 宁辛也哭了，在那一夜他们都很狼狈，少男少女对坐在画室的地上无声流着眼泪，“司马懿，到底是谁。真的有必要吗。” 她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你去追啊，你条件这么好你怕什么啊，你去找他啊。总好过你大半夜躲在画室里抽烟，两天不回电话不回短信，让我以为你死了。” 宁辛发完脾气又觉得很难过，她轻轻和司马懿说:“好了，别难过了，这只是一点小事，大不了我帮你追嘛交给我你放心。” “宁辛，这不是小事。”司马懿又默默了良久，“所以我说，我羡慕你。” 感情不讲道理，懦弱的人注定被自己折磨，反复抛下。 ———————————————————————— 他真的很喜欢叶芝的书，司马懿知道。 第十一排第三列，在窗边的那个位置。 “众人爱你欢快迷人的时光， 爱你美貌出自假意或真情， 惟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爱你渐衰的脸色缕缕忧伤。” 隔着层层书架，司马懿看着他，他们手里拿着同样的书，少年带着耳机靠在床边，阳光洒在他身上，柔软明亮。 司马懿就站在书架后，素描纸垫在书上。司马懿不画作业的时候，自己的画风其实很有特色。 用宁辛的话来说就是太抽象了，着实看不懂。 画面很杂，只能大概看出画面上是一个男人侧脸。 司马懿把画夹在了书里，放回了书架。 这是他最隐秘又大胆的告白。 初雪来的那一天，司马懿堆了一个雪人。在一堆歪瓜裂枣里司马懿堆的这个显得像是艺术生用雪捏的雕塑一样。很快就引来了围观，有点社恐的司马懿拉着宁辛落荒而逃。 隔天在校园的表白墙看一条爆贴。 【谁懂这一幕！！！像是雪天里心软的神！捞捞这位帅哥】 司马懿愣愣按了保存。 雪花在路灯下纷纷洒洒落在他身上，少年笑着看那个小雪人，可能是在和朋友说着些什么，含笑抬眼的时候正好被路人的镜头捕捉下来。 其实那也就是一个比较像雪人的雪人，虽然这个形容有些奇怪，但那的确是一个很普通的雪人。 但有时候，如果你太喜欢一个人，你会觉得什么都像他。乃至于成为了落笔时的肌rou记忆，这是另一个只有司马懿知道的秘密。 如果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之一，那这次我就当你收下了吧。 ———————————————————————— 学校每年都会组织一场全年级的徒步旅行，而每次的出发点都是城西的神庙，从那里开始向任意方向出发绕一整圈回到神庙。 很多同学都会在开始或结束的时候去一趟神庙，拜神，许愿或者只是简单的打卡拍照。 宁辛和司马懿坐在河边休息闲聊，“不想走了。你一会儿能不能抗我走。” “...打车吧。一会儿直接打车回神庙。” 宁辛发现司马懿总是能一脸冷静地干出一些违反校规的事儿，不止一次，以前在校内也是，被老师发现了之后那副淡然的态度甚至让老师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你说真的假的，被发现了咋办。” “那就走路，我抗不了一点。你自己走。” “啊——不行。” “那打车。” 所谓近墨者黑，宁辛和司马懿呆久了，也对一些校规破罐子破摔了。一咬牙直接把包搁在地上枕着躺下了。 宁辛张开五指，阳光顺着指缝漏下来，眼睛迷迷糊糊地能看到五彩的光圈，晃得让人想睡觉，就在这样安静和谐的气氛里，宁辛却突然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能让你惦了三年还放不下，后半句宁辛没说出口。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宁辛以为司马懿不会回答了。 “固执，傲慢，内心冷漠。” 宁辛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哈？你是认真的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呢？”宁辛没想到司马懿会反问她，她噎了一下，试探性地回答道，“因为你长得好看成绩好圈子干净啊。” “嗯，那他也差不多吧。” “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放不下吧。”司马懿站起来把宁辛的包从地上捞起来拍干净上面的草屑，“自己想咯，你那么聪明。” “你们真的不是因为什么事因爱生恨吗。” 司马懿都有点被气笑了，“你是写小说的吗？我哪里恨他了。都说了他不认识我。” 他回头看看还愣在原地的宁辛，“走啊，打车了。” 这座庙其实不算特别大，香火也不旺，只有每年学校来的这段时间格外热闹。宁辛和司马懿偷偷打车提前回来的，所以庙前也没什么人。 山门上是“莫向外求”四个大字，两侧的松树在这个世界还葱郁着，只是因为气候原因，粗糙的树干上爬满了苔藓，一直长到台阶和两侧立着的石龛上，角门也有些年岁了，上面悬挂的青铜铃铛晃动着，随着风刮着针叶簌簌的声音一起，不紧不慢地相互碰撞在一起。 一颗松子正好落在他们的脚边，宁辛捡起来，笑盈盈递给司马懿，“看！我们今年一定会有好运的。” 司马懿接过松子，“有这种说法？” “没有啊，但从现在起就有了。是宁辛大人说的。所有凑巧都是命中注定的一种幸运嘛。” 司马懿笑笑，捏紧了那枚松子，说，“好。” 他们惯例求了签，和许愿的牌子一起用红绳缠在了木栏上。 “司马懿，你写了什么。”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切，你去年也这么说。今年是最后一次来了，你就告诉我嘛。” “不要。” 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消散在寺庙袅袅的烟里。 木牌上有几行秀逸的小子，淹没在无数牌子里，随着风一起摇晃。 “诸葛亮，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 其实那句“他不认识我”，司马懿没完全说实话。 也许吧，司马懿自己也不太确定他还记不记得以前的自己，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认不出现在的司马懿了，也许那只是他天才高傲的一生中，小角落里一段不值得放入脑海的回忆。 小时候的司马懿比现在性子还要冷。 与一些俗套的故事不同，他是司马懿所有讨厌的人中，最讨厌的一个。 从小就被冠以“神童”的称号，自然是家长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甚至也会成为孩子们跟随的对象。 小司马懿实在是看不爽他。小小年纪，笑的太假，和他看到的一些大人脸上的笑一摸一样，这让司马懿从心底里觉得这个人很假清高。 当然，那是的司马懿还是个孩子，自然不能理解这种词，他只是觉得诸葛亮不像好人，自然也就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因为司马懿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所以也不显得他针对诸葛亮了。 “啧。装什么。” 看着诸葛亮在他面前众心捧月的走过去，司马懿忍不住吐槽出声。 没成想诸葛亮就这样看了过来，虽然脸颊还是稚嫩的，但那双眼睛已经是冷淡的了，但很少被人发现，莫名的，这极少数的几个瞬间却都能被司马懿捕捉到。 诸葛亮看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睛，司马懿回看回去，歪了歪脑袋，有些无所谓地对他做了个口型，“怎样？” 在那之后诸葛亮单独堵了司马懿一次，“你怎么看出来的？” 诸葛亮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却又和他平时的笑不太一样，司马懿说不上来，也许是记忆太久远模糊掉了。 长大后的诸葛亮生了一双含情眼，哪怕冷冷盯着别人，也会给对方带来一种温柔的错觉。 但司马懿知道，不是的。诸葛亮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在那个遥远的下午，当诸葛亮对他说，要和我做朋友吗。 司马懿毫不犹豫地回了声，离我远点。 “好吧。”诸葛亮对此也无所谓，他转身离去。那是他们之间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话。 后来他们都搬了家，再见面就是到了高中。 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人呢。甚至说，司马懿自己一遍遍反思，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可在多年后，他坐在草坪上画画的时候，一抬头，猝不及防，诸葛亮就那样撞进他眼里。 司马懿那时候才发现，往事种种，在他脑海里那么清晰。 他的冷漠，他的自私，他隐在人前的一切。 我们明明是一类人吧。他想，诸葛亮，你不是天才吗，你为什么会忘记我。 ———————————————————————— 毕业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一切就像梦一样落幕了。 cao场上聚满了拍毕业照的人们，宁辛拉着司马懿围观表白。这也许是学生时代最后一次不留遗憾的勇敢，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好过留下一个逗号。 “我想明白了。” “什么！？你也要去表白？冲！”宁辛立马不看热闹了，恨不得原地一蹦三尺高。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突然想明白了，如果我再勇敢一点，我就不会喜欢他了。” “什么意思？” “就是...以前我一直很羡慕你。我在想如果我能有你一半勇敢，是不是就不至于那么难过。 但是，只有我会那么喜欢他了，懦弱是组成我的一部分，如果我变了，我也就不是我了，也不会喜欢他了。” 宁辛听完之后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司马懿，你喜欢上的人一定也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明白了，懦弱和骄傲明明是很容易混淆的概念。我认识的司马懿，不是你口中的样子。” “也许吧。大画家。”司马懿比宁辛高出不少，他低下头帮宁辛把学士帽带好，“不要忘记了答应我的签名。” “毕业快乐。” 番外一，七年后 番外二，诸葛亮视角：如果这些都算作遗憾 一些作者的话： 一开始想写一篇关于暗恋的故事。本来所有的构思里，被暗恋者都是司马懿。因为我觉得司马懿理论上来说应该干不出这种事。 但后来突然就觉得，如果司马懿真的喜欢一个人，那这场暗恋的结局也只能是BE，他太骄傲也太懦弱，不会迈出除了暗恋的第二步，而恰好，他暗恋的人那个人也是个很骄傲的人。 但凡换个人，可能在我写的诸葛亮视角番外里，就会直接去把司马懿喊醒要联系方式，然后就变成小甜文了。可惜不是。司马懿骄傲且软弱，诸葛亮冷漠且自私。他觉得和人交际是很蠢很麻烦的事情，人类难以掌控，但知识不会。所以他也不可能主动。 两个都不可能主动的人，说实话，虽然这篇文是单恋，但在平行世界里也许他们俩能互相暗恋一辈子也不说。 阴差阳错，所有的命中注定的凑巧都是幸运也是遗憾。亮懿最大的幸运是能遇到同频的彼此，最大的遗憾是平行线永远没有交点。 写番外二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句话。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所以司马懿，你睁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