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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对,连忙问:“妈,你要对meimei做什么!”外婆缓缓闭上眼睛:“我胡英行走江湖六十二载,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除魔卫道,问心无愧。为阻妖魔出世,祸乱人间,今日我胡英便要大义灭亲!”她铿锵有力说完这句话,手中剑刃猛地一翻,覆盖在叶芙蓉腹部的棉被立刻破开,露出她圆滚滚的肚子,她的肚子表层白皙的皮肤上覆盖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血色,宛如一朵摇曳生姿的黑色曼荼罗花盛开。锋锐的剑尖点在叶芙蓉的肚子上。宁疏这才反应过来,外婆要连带着鬼婴,杀掉叶芙蓉!此时此刻的叶芙蓉,变得狰狞无比,眼珠子都变成了红色,冲外婆呲牙咧嘴。宁疏知道,那孽障已经cao控了母亲的身体,以她的身体来威胁外婆。然而外婆完全不为所动,她神色坚定,表情冷冽,已然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叶芙蓉见威胁不顶用,立刻收敛凶气,凄惨哭泣起来,“呜呜呜,妈,芙蓉好疼啊!妈,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外婆睁开眼睛,悲恸地看着她,眼睛里流出了浑浊的眼泪:“芙蓉,妈对不起你,安心去,妈过不了多久,就下来陪你了,不会让你孤单的。”闻言,叶芙蓉再度凶煞地威胁:“死老太婆,你阻我成魔,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我吃你的骨喝你的血,我还要吃了你的外孙女!”外婆扬起长剑,猛地朝着叶芙蓉的肚子劈斩而下!剑刃扬起一阵厉风撩乱了宁疏额前刘海,宁疏移开目光,不再看面前这血腥的一幕。那几秒的时间仿佛凝固,随即只听“锵”的一声脆响,剑落地。宁疏再度抬眸,却看见外婆剑已落地,在看叶芙蓉,她依旧安稳躺在床上,没有死。外婆颓然地闭上了眼睛,终究没能忍心,虎毒尚且不食子,她不能做到亲手结束自己的女儿的性命。宁疏松了口气,要是杀了她,别的不说,外婆肯定要进监狱。桃木剑掉在地上,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又成了一柄未开锋的普通木剑。外婆踉跄着,退后了两步,仿佛一瞬间衰老了十岁,头上发丝全部斑白。老泪纵横。此时,医院保安出动,控制住了病人家属,医生护士齐上阵,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产妇扶到担架上,匆忙送往产室。宁疏跑过来扶住外婆,只听外婆颓然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v,万更,v章留言就有红包,红包连雨下三天,2333☆、阴差拿人病房里,外婆坐在床边,宁疏和狗娃一左一右陪着她。她形容枯槁,一夕之间,苍老了很多。叶芙蓉还在产房没有出来,宁家奶奶就守在产房门口,只要外婆一靠近,她就像斗鸡似的,全身毛都竖起来了,誓死要捍卫她宝贝孙孙的性命。叶疏拉着外婆的手安慰她,外婆回忆起了叶芙蓉小时候的事情。“你mama啊,从小就争强好胜,以前在镇上念书,班上谁要是叫她农村人,她铁定是要撸袖子跟人打架的,小时候可没少惹祸。后来她一心想要走出农村,去城里生活,高中都没有念便进城打工,认识了你爸爸,结婚以后,便很少再回来了。”外婆叹息一声:“我知道,她这是怨我呢。”宁疏问:“mama怨您什么?”“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有一位老友,在香港给人看事当先生,发了家。”宁疏记得,奶奶的那位老友,开过天眼,出场费六位数的老友。“我带芙蓉去参加他的生日庆,在香港维多利亚大酒店,当时多少富商政客,都过来给他拜寿,场面声势浩大。他带我们参观了香港的豪宅,芙蓉那时候看迷了眼,回来之后,便有了心结。”“我知道,她是怨我分明也有我那老友的本事,却屈居这样的小乡村。”是啊,如果外婆肯出山的话,肯定是扬名天下的大先生,别说豪宅,那是要什么没有啊!外婆看向舅舅,叹息着说:“是妈没给你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舅舅道:“我不怨您,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们好。”“唉,要是芙蓉也像你一样,该有多...”奶奶的话音未落,猛然站起身来,喃喃道:“来了,它来了!”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传来,这声音让宁疏的心开始发紧,仿佛被什么东西桎梏着,难受至极。而与此同时,窗外一瞬间变了天,原本是晴空艳阳天转了阴,浓云密布,乌云压顶,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不远处的乌云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即而来就是震耳欲聋的闷雷声。外婆拿着桃木剑,起身便往楼下去:“芙蓉!芙蓉!”宁疏跟着外婆跑到产室,奶奶欢天喜地抱着婴儿,一个劲儿地逗弄他。“是个儿子!是儿子!”这可把奶奶高兴坏了。姑父姑母和父亲宁衡韬也都围着小孩儿,喜上眉梢,而外婆赶紧跑到产室病床边去看望母亲,却被医生护士挡在外面。“芙蓉啊!医生,我们家芙蓉怎么样了?”护士解释说:“产妇太过虚弱,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需要给产妇抢救,家人请在外面等候。”“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舅舅急切地说:“我就这一个meimei,一定要求她啊!”“我们会尽力的。”外婆颤颤巍巍退后两步,捂着嘴,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宁疏顺着外婆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阴森森的走廊里,站着两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仿佛黑影一般,阴森森地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们带着尖尖的帽子,整个脸都被隐没在了帽子的阴影中,完全看不见脸,而周围也渐渐升起了雾气,他们所站立的走廊,变得黯沉沉,仿佛通往阴曹地府似的。而宁疏发现,除了她和外婆,周围人对突兀地出现在楼廊的那两人完全没有反应,仿佛看不见他们似的。而就在这时,跟着舅妈一起过来的狗娃子突然尖叫了一声,指着那两人,手臂都在颤抖...“那...那是...”外婆回瞪了狗娃一眼,狗娃立刻捂住嘴,噤声。宁疏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镀上一层寒意,她小声问:“外婆,他们是...”“阴差。”阴差!难道...宁疏朝着产房望去,医生还在里面进行紧急的抢救。叶芙蓉快不行了吗?几分钟后,医生陆陆续续走出了病房,对家属摇了摇头,摘下口罩:“抱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