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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村妇膝盖一软,就给青萝跪下了,“知县大人饶命,我真的不知道您就是知县大人啊,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您,您千万别生气……”青萝也没让她起来,就让她跪着,道:“你们私闯公堂这事,我也懒得计较……”村妇大喜:“啊,多谢大人……”青萝打断她:“先别着急谢,去把罚款交了吧。”“罚……罚款?”“是啊,”黄捕头迈进来,言道,“这是我们大人立的新规矩,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别的小事,都可以拿银子来赎罪。你们私闯公堂……我看看要交多少哈!”他把墙上挂着的一本册子拿下来,翻开来找了会,停在某一页,念道:“第二十七条,无故私闯公堂者,每人罚银三两。”村妇瞪大眼:“三,三两?”这对于一个普通农户人家,几乎是一年的花销了。“是每个人三两!”黄捕头一脸严肃,纠正道,“你们是三个人,就是九两,现在就去林六师爷那里交了吧!”村妇身后的书生开口道:“大人,我们没有带那么多银子。”“没事,”青萝轻描淡写道,“写张条子画个押,你们尽管回去取就是。”反正也不怕他们跑了。住在平阳县地界,谁敢欠衙门的钱?书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大人,您这规矩也太……”“太什么?”青萝看他一眼,“衙门不要吃饭?你们这些刁民没事就跑来闹腾,不需要衙役们处理?不让你们出点血,你们还当衙门是你们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村妇还跪在地上呢,磕头道:“知县大人,我们是来跟您商量玉淑姑娘的亲事,可不是私闯公堂啊!”“玉淑的亲事?”青萝看向玉淑。玉淑垂下头,不好说话。“是啊。玉淑姑娘和我儿子看对眼了,”一提到这事,村妇就变得喜气洋洋起来,“我想着,反正婚事早晚要办,不如现在就让玉淑姑娘过门,也能好好伺候我儿子,让我儿子专心读书考试。”青萝挑眉:“你说让玉淑过门,就是为了伺候你儿子?”“是啊。生孩子也行啊,就是玉淑年纪小还早了点,过两年再说吧,眼下还是我儿子读书考功名最重要……”村妇自得道,“在书院里,先生都说了,下次考试我们陆轩是一定能考上秀才的了……”“你叫陆轩?”青萝打量着书生,问道,“你想娶玉淑?”书生点头:“我都可以,听父母做主。”“你娶她也是为了伺候你?”“也不全是吧,我就觉得玉淑姑娘挺好的。性子安静又勤快,嫁过来也能cao持家里,孝顺公婆……”“所以你们为什么不买个仆人回去?”青萝打断他,“至少人家还能领份月钱,玉淑能得到什么?”陆轩摇头,不以为然道:“知县大人这话有失偏颇,女子嫁人不就是为相夫教子?怎么能只想着得到什么?”青萝冷笑:“嫁人就是为了给你们家当牛做马?”陆轩:“我们家也要养她啊,不然她一个女人,将来年纪大了怎办?还不是得指望男人。”青萝再次打量他,“你们书院就教了你们这些?看来,我有必要到你们书院走一趟。”青萝乃是父母官,平阳县的一切事宜都归她管。也包括教育。陆轩闻言有点紧张:“大人,这不是书院教的,而是自古如此啊。”“自古如此不代表就是对的。”青萝有些不耐烦,“玉淑在我这,我能让她一辈子当千金大小姐,没必要给你们当牛做马。你们可以走了!”“哦,别忘了交罚银。”她补充一句。陆轩:“……”“知县大人啊,这可是玉淑姑娘的终身大事,您不能随意做决定吧?”另一个年轻人开口道,“这事恐怕您还是先问问玉淑姑娘的意思。”“用不着问!”青萝蛮横道,“玉淑的事情我做主!”“知县大人您,您未免也太……”书生陆轩想说她不讲理,但又畏惧她知县的身份,不敢说出口。“来人,把他们赶出去,以后谁敢放他们进来,就给我滚出衙门!”青萝吩咐完衙役,拉着玉淑就走,一边又回头,“爹,哥哥你们也来。”柳和平父子听见她的称呼,几乎没激动哭,忙不迭跟在她身后。“不能走!”村妇腾的站起来,壮着胆子道,“您是知县也不能拆人姻缘啊,这天下又不是知县最大……”青萝冷笑:“这天下确实不是我最大,但可惜的是,在平阳县我最大,我说了算!”“知县也不能不讲理啊!”村妇说着就去扯玉淑的胳膊。几个衙役一看,居然被人在公堂和知县大人闹事,这还了得?他们cao着水火棍,冲村妇就是一顿乱棒!“你们怎么随便打人!我们又没犯罪!”陆轩和另一个年轻人急忙冲过来护住村妇。衙役一看,下手更恨。于是陆轩的身上也挨了许多下,头破血流,看起来有些可怖。“轩哥哥!”玉淑回头看见了,叫了一声,仰脸就倒了下去。青萝大惊,伸手一探,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她刚要缩回手,又忽然觉得不对劲,忙把手放在玉淑的手腕脉搏处。“来,给她喂点水。”柳和平跑去倒了莞茶过来,递给青萝。青萝接过碗,撒了一点到玉淑姑娘脸上,玉淑悠悠醒转,看见青萝,抓住她的衣袖,泪道:“jiejie,您饶了轩哥哥他们吧,不要再打他了……”青萝沉着脸,把她扶起来。摒退左右,只留下柳和平父子,以及村妇和陆轩等人,冷声喝道:“陆轩,你好大的胆子!”☆、666.第666章玉淑的心意陆轩等人愣住,呆呆看着她,不明白她忽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知县大人,您……”青萝打断他:“我问你,陆轩,你是否有和玉淑定过亲?”“这……还没有。”“那么,你是否有三媒六聘过?”陆轩摇头:“自然也没有。”啪!青萝一拍桌子,怒不可遏:“既然都没有,你便是和玉淑没有任何关系,你胆敢欺辱良家女子,该当何罪!”陆轩为她气势所迫,嘴唇发白,几乎要跪下,结结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