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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宾鞠躬,仪式完毕,宾客用餐,新人到各桌敬酒。大饭店服务侍者,来往穿梭,穿着统一的制服,林沉畹露个面,跟姚家人打个招呼,看饭店几个大厅人声嘈杂,准备离开。几百宾客,姚家来的亲朋好友,有不少做小生意的,大厅里杂乱无章。这种环境下,谁都没有注意,一个貌似宾客的人,直直地朝林沉畹走过去,在他还没有接近林沉畹时,就有两个壮汉,走到他身边,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其中一个人说:“魏爷,有人请你去。”魏宝财看这两人面相不是善类,吓得高喊,“你们要干什么?”他这一喊声,吸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这两人架着他,对周围朝这边看的客人说:“对不起,他喝多了,喝多了。”把魏宝财架着来的方才那间包厢里,把门关上,魏宝财一看屋里七八个彪形大汉,不由慌了,“你们是干什么的?光天化日,你们敢打劫。”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衣男人,一道寒咧的眸光射来,他不敢嚷嚷了,软了口气,“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陈道笙深眸微眯,锋利如刀的视线落在魏宝财脸上,恍然这张面孔很熟悉,记忆深刻。魏宝财被他看着有点发慌,那个眼神冰冷的男人,开口问;“谁指使你婚礼上害人?”魏宝财嘴硬,“没人指使我害人,我是来参加婚礼的。”陈道笙使了个眼色,几个彪形大汉,上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魏宝财杀猪一样的喊叫,“杀人了,救命啊!”又是一顿凶猛的拳脚加身,魏宝财抱着头,满地打滚,差了声地惨叫着,“我说,我说……”陈道笙摆手,几个人停止踢打。魏宝财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曹震又踢了他一脚,“快说!”“我说,是白小姐叫我撞陈少夫人的肚子。”魏宝财疼得直哼哼。“白妤薇吗?”陈道笙语气森冷,今天白妤薇没在陈蓉的婚礼上出现。魏宝财卷曲着身体,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就知道她姓白,她家里开糖厂的,是她找我的,答应给我钱。”“白妤薇指使你,你跟许妈设计陷害少夫人的?”陈道笙问。“不,我娘不知道,她知道不能答应,我娘就把陈公馆的两件东西给我偷出来,让我还赌债。”魏宝财吃力地捂住被打的地方,爬起来,陈道笙对上这张脸,前世已经模糊的记忆,突如其来涌现在脑海,倏忽脑子里同样一张脸出现,手里举着枪对准林沉畹,他一直寻思前世杀死林沉畹的人,总算让他找到了。前世魏宝财赌输了钱,叫许妈偷陈公馆的东西,拿出去卖,被自己查到,把这个魏宝财投进监狱,后来这个魏宝财越狱跑了出来,为了报复枪杀了林沉畹,魏宝财被他开枪当场打死。陈道笙拔出手.枪,砰砰砰,五声枪响,四颗子弹,分别打在魏宝财的双腿双臂,最后一颗子弹,正中心脏,魏宝财惨叫一声,当场毙命。由于这间包间隔音,即使从走廊经过,也听不见里面的枪声。陈道笙收起枪,对曹震说;“处理利落点。”“是,大哥。”陈道笙面色阴霾,对靳泽林说:“你去白公馆,把白小姐抓来。”说完,他离开包厢,往喜宴大厅走去,走进大厅,看见林沉畹跟陈蓉班级的几个同学说话,阿良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一旁,不像保镖,倒像是一个大学生。林沉畹穿着荷叶边的红色小洋装,珠圆玉润,跟个粉团似的,陈道笙微笑着走过去,揽住她略粗的腰身,“你累了,到后面歇息一会。”林沉畹甜笑着,抬头看看他,跟几个认识的陈蓉班级的同学告别。走出大厅,陈道笙说;“我叫人送你回公馆,这里你不用cao心了。”林沉畹也没逞强,肚子里的胎儿重要。看见邵勇从豪华包厢里走出来,林沉畹喊;“小勇。”小勇快步走过来,“小畹姐。”“小勇,参加完婚礼,干爹忙,让干爹先回去,你跟干娘去府里住几天再走。”邵勇很高兴,“行,小畹姐,我跟我娘说,我娘来时说了,到小畹姐家里住几天,你怀孕我娘总不放心。”陈道笙看着林沉畹上车,林沉畹坐在车里朝他招手,汽车门拉上,靳泽林站在陈道笙身旁,看着汽车走远,说;“大哥,白小姐跑了,白公馆人去楼空,只有一个看门的人,我问他,他说他家小姐昨晚已经离开琛州了。”白妤薇早已计划好,在陈蓉婚礼上下手,知道不管成功与否,魏宝财被抓,都要把她供出来,提前跑了。靳泽林说;“没想到白小姐能干出这样阴损的事,大嫂毕竟怀的是大哥的孩子。”陈道笙恨恨地说;“占有欲太强的女人,真是太可拍了。”“幸亏大嫂没事。”陈道笙说;“你大嫂怀孩子,这些事不能让她知道。”陈总理公务繁忙,婚礼结束,跟陈夫人和陈书嬅回北平了,不叫林沉畹送到火车站,邵太太留在陈公馆住了两天,带着小勇回江下了。陈家的亲戚,远道来的,逗留一两日,纷纷告辞回家了。一场喜事结束,夫妻二人闲话时,陈道笙说;“你身边的许妈还是打发了,我看这个老妈子不地道,心术不正。”“道笙,我也想等小蓉婚礼结束,打发她走人。”陈道笙为她顺了一下头发,“这件事交给我,你现在安心养胎,许妈撵走了,再哭哭啼啼的,影响你心情。”“好,道笙。”陈道笙趁着林沉畹上学,叫小楠去把许妈叫来,小楠说;“许妈的儿子失踪了,许妈这两天念叨,前儿跟少夫人请了一天假,去找她儿子,四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大概许妈的儿子欠了赌债,躲债跑了,许妈这两天也不找了,许妈的儿子经常找许妈要钱,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没有。”小楠说着,走出堂屋,找许妈去了。一会,许妈走进堂屋,许妈看二爷有点害怕,二爷平常不苟言笑,不知道找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