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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泽】脉脉春浓4(平泽)

    李承平自以为形不留影,动不留踪,但此前与他二哥颇有些忘乎所以,下场就是事情虽没败露,却还被宜贵嫔抓住了小辫子。李承平自觉长大了,可还是被母妃管小孩子似的关了个把月,李承平桌上的书摞得有山高,四库全书,经史子集,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不仅如此母妃还给他找了柳姨娘家的大公子,名震京都的文坛新贵范闲当老师。李承平哪是个安生的,一心数着解禁的日子,日子一到,就立马从淑芳宫里逃出来了。

    甫一踏出宫门,宫城已经下了钥,出宫是不行了,反正李承平现在必不可能回自己宫去,脚下是青石板的长街连通到皇宫内各处——李承平想起害他被关禁闭的人,他和二哥可是共犯。

    好久没去见二哥了。

    李承平忍不住加快脚步来的,迎接他的却是把守的侍卫,一身黑甲——御前侍卫调过来的,这还是他头一次在这里见旁的人。李承平疑惑,想不出二哥能犯出什么至于被禁足的错,自己被母妃关,二哥被父皇关,谁又需要这种默契了。不过淑芳宫是真的比这敞亮多了,李承平还在想些有的没的。他问侍卫何故把守,只答不知,可是当李承平真的要进去的时候,他连腰牌都没递,铛的一声,只见两个侍卫收了佩刀,拦都不拦。

    门内的李承泽也稀罕,他这里只有来与不来的区别,奉庆帝的旨来的从来连通传一声都不,没见过敲门这么有礼节的。

    久无人应,敲门声止了,门被直接推开。

    原来是李承平。

    李承泽见他脸上满脸欢欣的,一个月不见好像又窜高了,与自己只差几指的个头了,但脸蛋还是嫩的,一副没什么忧虑样子。李承泽心中一动。迎上去揽住他这三弟的肩膀。

    “原来是承平来了,走,进屋说去。”

    初夏的时节,白天的热气散去,入夜渐凉风也舒爽,其他宫里往往都会打开窗户,取这天然的凉意来祝一夜好眠。可是二哥这里却不,四周的窗户和外面的院内同样严丝合缝地闭着,好沉闷。

    “二哥这里怎么不开窗,还是多通风透气的好啊。”

    “太医不让,说怕受风。”

    李承平凑过去碰了碰李承泽的额头,这个姿势他是跪坐在李承泽身上的,很熟练。两个人离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李承平又端详他二哥的脸。

    “二哥也不像风热风寒的样子啊。”

    李承平就是这样,明明不是个小孩了,却总有一股稚气,七成真的,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让人拿他没办法。李承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弹了一把近在咫尺的脑门。

    “别聊我了行吗。这么久没见,你又去做什么了。”

    李承泽挪了挪身子,窝着肚子不太舒服,借着机会要和李承平拉开点距离,确实太闷。

    “我有什么好说的。”

    李承平不乐意了,一看一俩月过去,二哥反倒是与他生分起来,仿佛忘了他们第一次见,也是相同的晚上,是谁主动谁引诱。不过李承平可是坐在李承泽腿上的,还能让人跑到哪去,一把抓住李承泽的手,拦住这与自己疏远的人的去向。李承泽见无处可逃,往后一仰,坦坦荡荡地任人摆弄,然后顺手将窗户推开了。李承平看二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更恼了,恼中夹着更大的委屈,手上不自觉就更使劲。一截腕子捏在手里不像,多蓄了些rou以前那样硌手,又摸又捏二哥的肩膀、胳膊、腰,腰是长胖最多的,腰带都放多了点,李承平用自己那点眼界揣摩,得出的结论是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然而再瞧二哥的气色,眼下淡淡一圈乌青,细长的眼尾塌了下来,再锋利的气势也显得恹恹的。

    这下李承平的委屈和不乐意,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这股恹恹弄没了。二分心疼,三分好奇,五分却是觉得真美,如烟似雾的眉眼,描在白宣上,与现在李承泽心慵意懒的倦态好生相合。但李承平可不愿二哥厌倦他,他两手掐在李承泽的腰两侧,目光紧紧咬住李承泽。李承平眼睛很圆。他在二哥面前从不作假伪装,暴露出他的胆大与远超年龄的野心,但看在李承泽眼里李承平弯弯的眼皮线吃掉了很多李承平张扬给他看的凶狠,一条小狼狗,很有趣很可爱的,李承平就是容易得哥哥疼爱的角色。

    “二哥到底在瞒我什么。”

    李承平又往前坐,胯下顶住李承泽的腿根,拇指顶住玉腰带的金扣,威胁李承泽。李承泽瞟了一眼阴影里反光的鎏金,盖上李承平的手,拍了拍,再拉着李承平的手盖在自己的小腹上,转眼就能看见李承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更加精彩。

    “父——?”

    “早都跟你说了不要谈我的事了,所以你这段时间不见人影,不会是被宜贵嫔关禁闭了吧。”

    李承泽打断李承平的话,李承平一下就心领神会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然后便赶忙从李承泽身上爬了下来。但心底里还是有一股无名的窝囊和憋屈翻上来,偏要躺在李承泽腿上,就是得和人挨在一起,脸挨着坤泽的肚皮,能感受到二哥的体温,过几月后又能听到里面生命的跳动,唯有如此才觉出他与李承泽的联系。

    “二哥,我在宫里被母妃训,来你这还要挨训,呼。好吧,你还说对了,我今天刚被母妃放出来。过几日还要去见她给我找的那位新师父,听说……还是我大表哥。”

    窗口让一屋的闷气有了出口,送进来的夜风温凉清爽,李承平是竹筒倒豆子嘟嘟囔囔抱怨没完,李承泽听李承平抱怨着,心却有一块地方是有点羡慕。

    “宜贵嫔虽严厉,但也为你好,没说错。不过新师父,大表哥?”

    “……范闲,二哥你知道吗?你天天大门不出的。”

    范闲,一个耳熟眼不熟的人,一场夜宴诗会一举成为南庆文坛顶梁,他从李承乾那里听到过,朝堂上势头极猛深得帝宠,然后从姑姑那里也听说过,不仅文武双全,还治好了婉儿的陈疾。李承泽脑海里想到很多,但最后却拿起案几上卷了边的书。

    “范闲……好像听说过,是红楼的作者吧。”

    李承平也看到那书上的卷边了,封皮上晃眼的红楼二字,看得出来二哥有多爱不释手了,他抢过书,抱住李承泽的腰,脸就贴在微凸的肚子上,能闻到点残余的葡萄香,李承平又猛吸一口。

    饶是李承泽也不明白李承平这反复无常的不忿是从何而来,只好归咎于皇家子弟从小耳濡目染,谁又能做到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李承泽拍了拍李承平的背,哄他说,“那你以后多来二哥这里,正好二哥禁足无聊。”

    此后李承平就成了李承泽这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去他二哥那儿点卯,会跟李承泽讲各种遇见的人或事,再带些坊间小吃,什么都讲,虽然左不过是功课上的事,或是和他那大表哥学习的事,李承泽时常还能提点李承平一二,有时还有出宫的趣事。

    因为李承泽要养胎,太医说了,男坤,头胎,生育的一套器官总归不如女坤的好,前三个月严忌房事,胎相稳定下来后最好也不要。所以这几月来,陛下和太子遣人送来的药材补品不少,人却不怎么出现,若是来了,一位是要李承泽安分养胎别动不该动的念头,一位是要李承泽好好听话肚子里的可是龙种,李承乾最懂怎么迎合庆帝,徒增烦恼,不如不来。

    而李承平这个受污染未深的灵魂,相比之下显得弥足珍贵,李承泽和李承泽好似真的处成了寻常人家兄弟的关系,从前的暧昧和混乱一时间荡然无存了。

    李承泽的腰一日日粗起来,这胎可以说是用药灌出来的安稳,脉象是稳的,人没少吃苦,吃不好睡不好,吃进去的能吐出来一半,本以为月份大一点能睡踏实,结果到时候了发现在床上不好翻身,是另一种不踏实,李承泽可从来不是个睡相好的。老天是要所有受苦的症状都要让李承泽受过一遍。李承泽本就心思深,从小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盘算,他的人生孤立无援,本就是在悬崖边走,马上又要背负另一个生命行走,成为别人的援靠。李承泽的神经就像绷紧弦,只张不弛,过犹即断。每天晨起换衣服时,再看着自己挺着的肚子,就如他最开始想象的,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胸口因堵奶肿立着,绕着肚子一圈尽是抓出来的红印子,有的已经渗血了,唯独肚皮上的皮肤是完好的。

    儿子怀着老子的种到底算什么。这个肚子大一分,李承泽的恶心与厌恶就多一分,肚子上的手指从平展到屈缩弓起,抖如筛糠,最后留下的只有几个浅浅的月牙形印子,他甚至幻想过架上的瓷瓶摔成碎片后尖刃在身上 划出的血道。李承泽多年来为自己建立的用于自我接纳的认知,因为一个孩子土崩瓦解了。

    原本李承平是把二哥这里当作一个躲懒的避风港,现在李承泽反倒有点离不开李承平。

    可是李承平的一捧清澈,倾进李承泽的烦愁里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一天李承泽紧紧抱住李承平,李承平不明就里,却久违地闻到了李承泽的味道,成熟过头的甜腻的葡萄,二哥就趴在自己耳边,李承平能清晰地感受到喷洒在耳朵上的呵气。

    “承平。”

    “承平,帮帮二哥。”

    伏暑的蝉鸣叫得人心慌。李承平不解,他能帮上什么真正的忙。再问,哦,原来不是自己,是自己的老师,范闲。天家子弟,谁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李承平懂其中的关窍,他原本还有些瞧不上这个儋州来的大表哥,越学习越觉得自己差太远了,不过这些露怯的想法李承平不会表现出来。

    “二哥的忙我肯定会帮的,不过,承平有什么好处吗。”

    李承平说得模棱两可,但他们彼此心知,有些已成定局的错误和家族里的遗病,不会因一时的外力而回归正途。

    说话间李承平就已经撩开了李承泽的衣服,入手一片细腻,夏天,怀着孕,二哥经常如此里面什么都不穿,感受这皮肤温凉滑腻的触感,李承平想,真是太久了。李承平叼住二哥的下唇然后亲上李承泽的嘴,彼此在技法上都不够娴熟,庆帝和李承乾几乎不与他做这种温情缠绵的事,那他自然也交不了李承平太多。二人上面吻着,李承平手下揉着那对显硬的乳rou,比之过去大了不少拢起来沟都有了,怀孕果真如此神奇。李承平问,听说坤泽怀孕容易胸肿溢奶,需要常常按摩疏通,二哥这是真的吗?其实奶汁已经流了李承平一手了。

    你想做便做,何必总是问我。孕期涨奶一直以来都是李承泽自己解决,怀一遭孕反而让李承泽变得保守许多,全都避开别人的。

    我就是想听二哥亲口跟我说的。李承平还觉得李承泽迂回的回答不够,故意上了劲儿,不知是按摩还是掐人故意硬捏住rou里隐约的肿块,就是非要磨着二哥自己说出那些情色的话,李承泽痛得丝丝倒抽气,没法,他捉住李承平作恶的手,十指挤进李承平的指缝中,权把乳汁当作滋肤的油,亲手教他的弟弟怎么玩自己。

    乳尖肿立着,在手的挤压下往外凸得更明显,红艳的孔奶水根本止不住,李承泽身上很快布上一条条往下滑的奶渍,二人之间尽是奶香。“太子殿下是不是总是吃二哥的。”“过去二哥的奶水都叫太子占了,那现在的都给我好不好。”李承平自顾自说,一个劲儿地向李承泽倾诉自己的占有欲,多可笑,李承泽属于谁都轮不到他,他心里清楚所以根本不需要李承泽的答案,耳朵听到的那声冷笑也置若罔闻。可是如果李承泽真的不搭理李承平,他又开始嘟囔,二哥你好歹搭理我一下啊,要帮你忙的可是我。

    李承泽有点受不了李承平,搂着李承平的脖子把他胸前压,李承平得了逞,用舌头舔兄长身上沾的奶,腥甜的。兄长挺起的肚子就在他身前,李承平仿佛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李承泽的,还是这未出世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论辈分的,他们三个好像重合在一起了,很近很近,比他进入二哥身体里时还要亲近。

    李承平用李承泽教他的按摩的方法去舔,打着圈地舔,不忘照顾乳尖。白上两点凸苞被磨得生红,李承平嘬的时候扶在他身上的手就会跟着用力扣紧他的肩膀,猫似的,不痛。李承平不同,但李承泽身上是一种蛰痛,破皮嫩rou被刮过的蛰痛,不是很强烈,可不能像李承平总这样伤口上撒盐,李承泽放软了声音说轻点,疼,李承平就换舔的方式,轻起来又格外轻柔仔细,口水有镇痛的作用。

    如此反复,李承泽久未承宠,之前,身体的欲望被重重的思虑压抑着,被如此对待李承泽哪还经得起撩拨,才被吃了奶就湿得一片泥泞。李承平指上都是水,xue水奶水混在一起,李承平用雀跃的语气说,二哥你看,你好湿,手指一并一张拉出细丝,比划在李承泽眼前,李承泽湿漉漉的眼睛里看不清这些水丝,但他知道通常情况下这些比划的意思,然后李承泽一口含住了李承平的手指。

    李承泽比李承平会舔多了,完全是温驯的态度,他把李承平的手指当性器舔,从指尖到指根,还有格外敏感的两指间柔软的连接。李承平的胯下要硬炸了,可却不能真的进入软玉温香中,他把性器抵在湿软的xue口,李承泽腿根并起来,腿根蓄起的软rou将李承平的性器全部裹住。李承泽很痒,他需要粗暴的疼痛止痒,无意识地用两条腿挤腿心的李承平。可是太紧了,李承泽夹得太紧了,李承平一巴掌拍在绵软的腿rou上,让二哥不要夹这么紧,夹这么紧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他。

    到底比不上真正用来欢幸的xue腔,即使用yin水润滑还是很快磨得通红磨得生疼。空虚的xue得不到填满就很难获得真正的满足,身下的软垫几乎湿透了,流再多的水也觉得缺了点什么,李承泽怕痛,有时候又离不开这种痛,他已经不管不顾了,完全拿出对陛下对太子的媚态,嘴里反复着你快一点。李承平见过这样的李承泽,但从来没在自己身下见过。

    sao货。

    李承平咬牙切齿的,他从不对李承泽产生过说重话的念头,但现在他脑中有一块崩塌了。李承泽神智已然不清醒了,不知道听没听到李承平的愤懑,但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他就去捧住李承平面有不满的脸,他不便起身,就把李承平拉进,安抚也好讨好也罢,像雀鸟一样轻啄乾元的嘴唇。二哥求你?好吗。

    每次抽插都会重重碾过淋漓的xue口,囊袋拍打在绵软的腿rou上啪啪地响在屋里格外清楚,李承泽下身火辣辣的,但疼是最好的止痒。最后李承平到顶的时候,浓稠的白浊射得二哥隆起的腹部上到处都是,他沾着自己的东西,在李承泽绷紧的、能看到淡淡的血管的肚皮上抹开,抹到旁边一粒粒的血痂上。李承平一开始注意到了,这些莫名的痂皮很丑很碍眼,他心有预感某些东西要从指缝溜走。褐色的痂下有新生的血rou在凝固愈合,李承平撩过这些细密的凸起时,引起身下人一阵颤栗。

    二哥,我有个问题突然想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吗。

    李承泽忍耐着李承平在身上逡巡的动作。

    生老病死,谁人又能永远在一起。

    李承泽拥住他的幼弟,轻拍人的后背,又对李承平说二哥只有你了,还能去哪呢。李承平的嘴张张合合,有句很想问出来的“那你究竟为什么要让我为你引荐范闲”还是咽了回去。在李承泽怀中,李承平又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但这一次他仍然听不出来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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