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要参悟万物的真理才能获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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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轻微的水声滴答作响。女孩低垂着头瘫坐在床上,举起手用力按住耳朵和太阳xue。 这里蓝色的墙壁对她来说很刺眼,床上有一大群毛绒动物,用呆滞的眼睛盯着她,她已经撕烂了很多玩具,但这里的富尔什诺却不断带来更多。 其中有许多是所里其他研究人员送过来的,富尔什诺转交给她,他们这群古代人认为女孩只是个孩子,需要用玩具和零食来安抚和控制。 先前富尔什诺问她要什么颜色的房间,她故意说了五六种颜色,不断要求他换墙壁的颜色,直到她发现白发男人在弹指之间就能解决这个小问题。他的魔法已经变成了古代人的水平。 搞不懂,为什么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家会出现在这个时代。她问他缘由,他只说他从小就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这个人疯掉了。女孩问来问去,听不懂他说的话,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拉哈布雷亚也在发疯,女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见到艾里迪布斯和爱梅特赛尔克,哪怕是赫尔墨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也行。他们最起码是正常人,拉哈布雷亚居然一本正经的给她准备了“教室”。在黑板前面,他给她讲解了yin邪的课程,甚至将她固定在椅子上,扒开她的双腿和yinchun,将那根又黑又烫的老yinjing插进她下体,动辄用guitou在她肚子深处顶弄半个小时,把zigong口顶开,灌进去好几泡热精。 没有人救她。富尔什诺会在她面前解开皮带,他勃起的yinjing会捅进被拉哈布雷亚的jingye浸透的甬道,在里面抽动至少一两个小时直到射精。在古代人的意识里,一两个小时,只不过会被当作是上课前一两分钟的消遣。 可想而知,等到能够下课回到这个房间,女孩的肚子已经被精水彻底灌满了,她只能抱着浑圆的肚皮,就像是孕妇或者吃了连二十个三文治的大胃王,她自己感觉好像是刚喝下一整桶热水。身体很沉重,膀胱受到压迫,花径又酸又胀,急迫想要排尿。当然,在尿道里其实没有一滴尿水,就算有,在男人身下被roubangcaoxue时,尿水全都已经失禁流出来了,如今只有浓稠的jingye沿着她赤裸的小腿流到脚踝上,再流下木纹的砖地板,画出微妙的白色液体图案。 女孩手指揪住光裸的大腿rou,她穿着黑袍,里面中空。自从被从厄尔庇斯绑架来这个研究所,她就没再有机会穿过内衣裤。 气疯了。当然气疯了。 她还不敢继续用指甲抠烂自己的皮肤。先前她想尽办法折磨富尔什诺和拉哈布雷亚,用牙齿咬,用手指抓,没有武器也要在他们身上扯下几块皮rou来,结果发生了很令她丧气的事情。 他们二人只要捻个法诀,就能治愈伤口,古代魔法的威力实在厉害。眼看她表情不对劲,那两个人开始迁就她,他们故意不在她面前治疗自己,身上流着血,手里照样做他们的事情,他们把她按在椅子上,床上,舌头不断舔那颗小巧颤抖的花蕊,直到她哭着泄在他们嘴里,他们的血残留在她的腰腿上。 这更让女孩生气了,气得头痛。她不再咬他们,转而大发脾气,撕扯自己的rou。 结果,他们把她禁足了,把给她消遣的游戏机和图书全部藏起来,也不许她到外面散步。课程全部延长了时间,本来上课会被jianyin两个星期,现在变成了三个星期。她昏迷着被抱回无聊的房间,在清醒过来以后,只是挺着装满jingye的大肚子,坐在床上,不能转移注意力,不能走出门呼吸研究所的庭院里不太自由的空气。 肚子沉甸甸的,女孩没有那么多脾气了,jingye不断流下小腿肚,她呆呆地盯着地上缓缓流淌的液滴,房间里寂静无声。 没有事可以做,她只能看这些白色的液体,看着一些流动的东西,总好过想得太多。 有时候,人会变得害怕去想。被关在这里,以后怎么办,以前又是何等自由自在。 就这样,时光流逝,日复一日,女孩经常这样坐着,只能呆看着地板上的精水图纹。 时间一久,次数变多,她开始发现有诡异的情况。 明明是安静的,没有空气流动的房间,她一动不动坐着,液体图案表面却时常会皱起水纹,像是有无形的风推动液体,勾画出绝对不该出现的许多图案。 女孩擅长阅读图案和符号代表的意义。她恰好在语言上有超越之力带来的天赋。 “……我……来……”她念出两个单词,是艾欧泽亚的通用语发音。 “告诉你……宇宙和时间的,所有,真相。” 白色的液滴形成一段段文字,句子在粗略形成后就会变抹去,再形成新的句子。好像有一个人匆忙地在与她交流。 “你要参悟万物的真理……才能获得解脱。” 起初,女孩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这些奇妙的文字出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开始理解它们的含义。 它们讲述着宇宙的起源和终结,探讨着生命的本质,揭示着世间万物运转的奥秘。当她终于理解了那些文字的含义时,她仿佛与原来的自己产生了隔阂,感觉自己已经变了一个人,更准确说,变得不再仅仅是人。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自语。 凡人的躯壳无法装载超越这个宇宙的知识,但这不意味着她不能获取最核心的真相。这就如同寻常人不需要理解任何复杂的科学知识,就能知道行星是球体,也大致了解星系的模样。在一个人了解某种程度的真理之后,跟以前相比,这个人会获得一种力量。世界从此截然不同,在她眼里变得更加广阔,富有层次,她明白自己能够如何影响这个世界,就像人类因为知道行星是球体而能够更准确地绘制地图,勘察资源,然后做各种能改变整个世界面目的事情。 她嘴唇颤动,开始念诵咒语。 哪怕不擅长魔法,现在施展一个突破禁制的传送术,对女孩而言,难度已经从画一幅人体结构正确的油画降低成画儿童涂鸦的程度。 空间振动着,以太嗡嗡撞击着,裂开了一道刚好能容纳一个人传过去的口子。女孩立即从床上跳起来,不顾浑身酸痛,纵身跃入空间裂口迷乱的彩色幻光当中。 很快,女孩在亚空间中触碰到了无形的边界,以太的坚壁耸立在面前,她只能从空间裂缝里爬出来,这里是一片陌生的原野,蓝天无边无际。 埃里乌斯坐在草地上小憩,听见了空间裂缝被打开的嗡嗡声,他好奇看过来,和女孩对视。 这是女孩第一次看见埃里乌斯。 她却知道他的谁,她知道过去和未来,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埃里乌斯。”她唤出这个名字。 * 森林入夜,大湖边。 通过埃里乌斯的记忆,女孩呆呆地盯着地上缓缓流淌的液滴。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大堆奇异的画面和信息。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坐在床单上的触感,以及内心蔓延开来的无聊和烦闷。那些液体在地板上慢慢凝成文字,让她感到头骨里一阵钻心的疼痛。 但这些记忆画面转瞬即逝,她很快就无法理清刚才发生的事。好像有一本复杂难懂的书摆在面前,即使打开了,女孩也提不起兴趣去看。它究竟对她的生活有什么帮助呢?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笼罩了下来,她急忙捂住双眼,大声喊道:“停下来!” 十指间的黑暗被白光撕裂,清冽潮湿的晚风吹到身上。场景发生了转换。女孩放下双手。 她身处夜晚的湖边,篝火还在熊熊燃烧。不死鸟用它温暖的脑袋轻轻蹭着她的大腿。 女孩急促地喘着气。 蓝发的男孩坐在不远处 ,女孩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怒视着他。 “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我自己的过去,但我已经记不清了......” 埃里乌斯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他们抹去了你的记忆。” “你不是说要把你的记忆展示给我吗?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莫非,你的意识竟然在我的身体里。”女孩强调着“你”字,语气中充满了疑虑。 埃里乌斯温和地安抚她:“请你继续看下去,你会明白的。”他温柔的蓝眼睛在篝火的映照下跳动着红光。 “好吧。” * 柔软的青草在埃里乌斯的身下铺散开来,他享受着无边无际的人造天空和碧绿原野,精心布置的虚拟景色也不再让他感到气噎喉堵。此时此刻,他内心平静而宁静。 嗡嗡。 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颤动,气流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埃里乌斯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孩。她与普通人类有着明显的不同:犄角,鳞片,苍白如纸的皮肤。赤裸的小腿上还缓缓流淌着令人不安的白色液体。 这个女孩,埃里乌斯认识她。他曾经隔着玻璃窗目睹过她被那个白发男人和拉哈布雷亚严格教导,两个男人轮流将rou根插进她发抖的xiaoxue,让红嫩的rou像一朵花绽放,让她的肚皮像是花房鼓起。 在他的印象里,她的下半身总是沾满了jingye。埃里乌斯是偷看着那些交媾的行为长大的,他认为那是很好的事情,但从女孩阴郁的表情来看,她显然并不喜欢这种教育方式。埃里乌斯不懂为什么,只知道那两个男人似乎对她格外溺爱。 她是不认识自己的,埃里乌斯开始想要怎么对她自我介绍,这里有无数埃里乌斯:是应该先跟她介绍埃里乌斯的概念,整个群体,还是从让她认识自己这个体开始? 没想到,她定定看过来,只看着他,目光穿透他的灵魂,好像只是看见了他一个人。 女孩定定地看向埃里乌斯,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熟悉感:“埃里乌斯。” 埃里乌斯愣住了,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是从哪里被这个陌生的女孩所认识。难道拉哈布雷亚他们竟然会向她提起过自己?这种可能性让他感到十分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好奇地开口问道。 “听他们说的。是他们派我来教你们怎么对付梅蒂恩,我可擅长战斗了。”女孩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难道真的是拉哈布雷亚他们安排的吗?埃里乌斯内心充满了疑虑。 “幼崽能通过水晶学习战斗技巧。”他惊讶地说。他从水晶里学习到这个世界的许多常识,水晶是这个世界的主要学习工具,只要一瞬间就能将各种知识灌输进大脑。但要真正掌握某项技能,还需要有经验丰富的导师指点引导。学海无涯,水晶里储存着世间已有的旧知识,如果要获得更多的进步,也需要导师指引去了解研究的方法。 要对付梅蒂恩,光是通过水晶入门的战斗技巧,确实不够。 “你是导师吗?没想到我们幼崽会有导师。”埃里乌斯想到自己没有到成熟的年龄。 “学习越早越好,尤其是武术,小时候不练习,长大后身体已经不是能练武的样子了。”女孩伸出骨瘦如柴而布满厚茧的手,命令道:“过来。” 埃里乌斯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蕴含在女孩手掌中的力量,立刻让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女孩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一股酥麻的热流瞬间沿着他的手臂直冲大脑。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以后你是我的属下,对我唯命是从,明白了吗。” 这句话仿佛在宣布着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是宇宙中高贵得不可想象的存在给他下达了命令,难以抗拒的臣服之意油然而生。埃里乌斯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下,恭敬地说道:“遵命,主人。” “带我离开这个研究所。”女孩冷冷地命令。 埃里乌斯抬头望进她阴郁而苍白的脸庞,感到内心充满了羞愧之情:“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她。 从气流和声音判断,她好像耸耸肩,叹了一口气。 “算了,给你看吧。” 她说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埃里乌斯感到头发上有压力。 女孩伸出手掌按住了他的头顶,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顿时出现在天灵盖上。一股灼热的刺痛感迅速蔓延进入大脑,无数五彩缤纷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掠过。剧烈的头痛和忽冷忽热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时光和记忆仿佛在他身边穿梭而过,他仿佛漂浮在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之中。星云在他的手边碰撞,恒星在他的翼尖处熄灭。 他展开双翼,在虚无的宇宙真空中自由翱翔。 他是埃里乌斯,不需要氧气,也不惧怕流星的袭击。 ——来这里。 一道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指引他离开这个狭小的宇宙内部,就像脱离水面,他向上翱翔,突破一阵压力,最后降落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面前。 这里是无边无际的星海旷野,眼前的房子是他所见过最为辉煌壮丽的建筑,可以媲美最灿烂的恒星。他走进屋内,看到一个长着犄角的女孩瘫坐在地毯上,那块地毯正不断变幻着迷人的图纹。 女孩浑身覆盖着苍白的液体,看起来十分虚弱。就像习惯了危险的动物,她本能抬起警惕的眼神望向埃里乌斯,看见是他后,她眼神中带上几分柔和。 “我给你看这一切。你能理解状况吗?” 埃里乌斯点点头。超越了原有的宇宙边界,他获得了全新的知识视野,之前的所有困惑都已经烟消云散。他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些看似难以解答的问题,其实本身就蕴含着答案。这些问题和解法不过是相辅相成的,只是他之前未能完全领悟。 他回答道:“摆脱宇宙毁灭的命运,才会见识到宇宙之外的世界,宇宙被拯救,意味着祂们完全了解宇宙中全部的真理,也意味着,人类成为了宇宙。时间只不过是宇宙内部的物质,和昔日解构行星内的物质一样,人类……已经不是人类的祂们,如今已经能够解构时间,就像昔日他们面对自己的血管。” 连自己也能理解这些事物,就像理解河边最简单的一块石头的轮廓。他闭上眼睛,看见了缠绕在这个女孩身上的种种痛苦。 他看到了犹如丝线般一缕一缕的引力,在星球和宇宙间画出波纹状的涟漪。这些物质是如此伟大,足以扭曲周遭的时空结构。星球有意识,宇宙也有意识。 他察觉了——祂们是他认识的存在。 而庞大的宇宙群回过头来,以祂们自己的意志释放出引力,扭曲了往昔的一段时空。 女孩的过去被囚禁在这一段时空里。埃里乌斯看到她在自己出生后的一万年后,于宇宙尽头的巢xue打败了梅蒂恩,又看到她坐在高高的议事堂屋顶上俯瞰旧萨雷安城洁净雪白的街道和清澈流水,海风吹过远方码头巨大的神像。 他还看见她纵火烧毁一间办公室,畏罪潜逃,借助水晶塔穿越时空来到了他的这个时代。 他看到拉哈布雷亚和那个白发男人早就在等待着她,他们守株待兔,将她擒获。女孩惊恐地唤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 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 女孩以为他是来抓她烧办公室的罪行,为了追捕罪犯不惜穿越了一万年时空。 “我等了你很久。”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悲伤地蹲下来对女孩说道,他道了一声:“对不起。” 接下来,埃里乌斯看到时间继续流逝,女孩被关押在研究所里,房间里充满了她的呻吟和骂声,男人们不断以各种方法强迫她交媾,逼迫她习惯快感和欲望。女孩逐渐变得看见yinjing就会感到头晕脑胀,发着抖往床角里缩,他们抓住她的小腿把她拖过来,温柔哄着她,拉开她的双腿,将勃起的性器自顾自地插进她的下体。 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性爱,时常只有昏迷过去才能休息。 “这是……” 埃里乌斯睁大了眼睛,满脸困惑和疑虑。 他看着走廊上匆匆而过的那个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本人,但之前在水晶里,在无数文档的照片上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男人就是梅迪恩的创造者,现任法丹尼尔——他的名字是赫尔墨斯。 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似乎一直在监视着赫尔墨斯的一举一动。 赫尔墨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赫尔墨斯利落的青色短发微微凌乱,神色中带着一丝忧郁。但不管他走到哪里,所有的自动门都自发为他敞开。 他本人并没有任何开门的通行证。即便是刻入墙壁里再强大的魔法禁制也无法奈何得了他。他大步流星前进,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行在这座研究所之中,就好像有某种预知能力一般,他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人,独自走向女孩所在的房间。 埃里乌斯透过赫尔墨斯身后的缝隙看到了真相。那些凡人rou眼无法察觉的青色丝线,正在宇宙的外侧延伸至赫尔墨斯的身上。 看来未来的赫尔墨斯正在以这种精妙的引力牵引着过去的自己。细腻的引力波动在赫尔墨斯大脑中产生了电子振动,让他笃定而充满自信地来到女孩的房门前。 赫尔墨斯举起手,金属门就自动开启了,防御魔法没有被触动分毫。 坐在床上的女孩抬起头,迷惑地望着眼前的赫尔墨斯。 虽然她已经获得了一部分宇宙之外的知识,但由于被凡人的rou体所束缚,她无法完全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无论过去还是未来,赫尔墨斯不是她关注的人。 “我带你走。”赫尔墨斯走上前,准备将她从床上抱起。 女孩用力推拒着他,但赫尔墨斯丝毫不为所动,熟练地将一支麻醉剂注入了她的脖子。 女孩立刻失去了行动能力。赫尔墨斯抱起她,离开了房间,一路上仍然没有遇到任何人阻拦。他从一扇后门离开了研究所,来到亚马乌罗提市偏僻的郊外。远处城市的灯火与璀璨的星光交相辉映。 走出门时,青发男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让凉凉的夜风灌进肺中。 传来叶碎声,有人踩在落叶上,从笼罩夜色的树荫中走出来。 是红发黑肤男子,他沉默地伸出双手。赫尔墨斯看向他,郑重地称呼道:“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记得我们当初怎么聊她的事情吗?” 没有立即把女孩交出去,赫尔墨斯开始缓缓说道,“你来找我要一个方法,能够让人轮回重生,不必经过冥界,不必忍受死亡。当时我的老师说他已经完成使命,实在不想再每天加班工作了。他想要抛开责任退休,接受死亡。” “他希望日后轮回重生,从没有工作的童年开始。我当时很不舍得老师,又遭受了梅蒂恩全数死亡的打击,每天都难过着,为了逃避心痛,日夜不停研发了奈克塔里翁(Nektarion),它代表着永生,甜美如蜜。刚好我给它命名的十分钟后,你出现在门外,说你需要它。” “那些日子我感到很煎熬,看见你和我一样寂寞……我很开心结识你这个朋友。你告诉我,你希望女朋友忘记不好的回忆,你会照顾好她。我立即把奈克塔里翁交给了你。过了几天,你又来找我,跟我说你担心用不好这一件复杂的新型神器,把全部的真相跟我说了,希望我帮你的忙。在那一刻,我才猛然意识到,你要违背她的意愿困住她,原来无条件分享出去的技术会被用来作恶,居然还是以爱的名义。” 赫尔墨斯专注地、有力地瞪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黝黑男子的红发在星光下犹如夜中的血。 “结果,你……”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喃喃道,“你是一个贪婪无耻的男人。” “我们很像。”赫尔墨斯轻声说,“我要求你带我去看她,我看见她嘲讽你,侮辱你,说你是废物,对你递给她的礼物挑挑拣拣,不喜欢的就扔回你脸上。她很自信……自信她能够甩掉你。”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看向赫尔墨斯怀里的女孩,她半睁着眼睛,在药物作用下神志不清。他温柔地看着她。 他对女孩轻声说:“我是一个无趣的废物,你已经玩腻我了,像你这样厉害的冒险者,肯定到处都是情人。” “我喜欢她的自信,很喜欢,我看得出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这个孩子都会有胆大妄为的自信,拿男人寻欢作乐。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灵魂……看着她,我移不开眼睛。我就想不能让她离开你,要不然她会消失不见的,鸟雀离开了牢笼,主人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要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就不该放她离开笼子。” “当时就应该将奈克塔里翁给她,要不是我又一次懦弱地在犹豫,拉哈布雷亚不会抢得先机将她关在这里。”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恶狠狠地对赫尔墨斯咬住牙,“你犹豫是因为你贪婪,你害怕她变成雏鸟后第一眼看见的人是我。” 赫尔墨斯仔细看着他。 他们两个人沉默对视片刻,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下一刻,他锐利的目光锁定了赫尔墨斯。 “你是真的要挑起争端吗?”他的话语低沉,带着不解的疑惑。 “我是法丹尼尔,我的影响力遍布众多有权力的角落。”赫尔墨斯坚决地回应,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这个红发男人一贯是相信人性忠诚的。 此时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如果你的父亲知晓你的意图,你的计划……”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紧握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即将爆发的怒龙。 “你,真行。”他的怒意如熊熊烈火,凝视赫尔墨斯良久,忽然,一个冷笑从他嘴角绽开。“很好。” 低沉的咕哝声中,他吐出了四个字:“果不其然。” 这句奇怪的话让赫尔墨斯瞬间警觉,身体紧绷,只听见身后传来不祥的锁链撞击声。他匆忙cao控身边的旋风,却已来不及,锁链如黑暗之蛇,从虚空的裂缝中窜出,缠绕在他身上。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步步逼近,红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直到他步出暗影,沐浴在月光下,赫尔墨斯才看清他脸旁的斑斑血迹,血从他的红发中流淌,滑过他的脖颈。 原来如此。 赫尔墨斯突然意识到,此刻与他对抗的并非这个时代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而是未来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那个擅长守望和等候的男人,在宇宙的边缘投射出他的视线,不惜损耗自己的rou身,用过度的力量站在他面前。 “你……” “我们这些老家伙,以引力cao纵宇宙的时序,让因果在既定的轨迹上运行。”红发男子的眼神跟方才不太一样了,他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喜悦。这股被压抑已久的狂热让赫尔墨斯记起了他是一个自卑于自身弱小的人,不幸生在一群精英分子当中。 “这说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死。” “黑牢中的赫尔墨斯大人,你还要跟我斗吗?” 赫尔墨斯脸色苍白,立刻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孩。他满脑子是这个念头——她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她是我的。 看到赫尔墨斯的举动,红发男子怒火中烧。“放开她!” 更多的锁链如银色的毒蛇,迅速而狠辣地将赫尔墨斯束缚起来。青发男人闷哼一声承受钻心剧痛,全身肌rou被撞击,没有被旋风挡下的锁链瞬间刺进皮rou,他手臂被刺穿,被反扭到背后。女孩落入了锁链的网中。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看到女孩与青发男人分离,眼神中闪过一丝轻松。 锁链带着女孩翩然飞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红发男人几乎不假思索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红发男人低声呢喃,尽管不确定她是否能听见。他不断地道歉,心里满是对她的愧疚。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能感受到赫尔墨斯的目光,锐利而冰冷,但此刻他不再理会这个人的情绪。他是那个性格扭曲的罪人,贪婪无度,就像一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毒蛇。他恨恨地想。 “她是我的……”赫尔墨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如梦似幻。 这使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怒火中烧,全身沸腾,血管里仿佛注入了狂暴的力量。 是神力在体内汹涌,还是愤怒引发了炎症?或者是他的情绪接近无法控制。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搞不清楚自己了。 他轻抚女孩的额头,女孩面无表情移开目光,她身上弥漫着令人心痛的jingye气味,研究所里发生的事情无疑是残忍至极的。 他紧紧抱住她,低声说:“我们回家。” 赫尔墨斯为了能够顺利从研究所里带走她,给她注射了麻醉剂。这是他们两人事先的安排,他们知道她不会轻易顺从,被她蔑视的人救助很可能会被她视为屈辱。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深吸一口气,他肩膀旁边的空气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他伸手进入亚空间中,取出一瓶奈克塔里翁,蜂蜜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摇曳。 尖锐的针头刺入她瓷白的颈项,诡异地,他感觉左边扶着女孩肩膀的手掌中有水珠飞溅。 他诧异闻了闻手心,甜如蜂蜜的气味飘散开。 下一瞬间,女孩的身体在他怀中消失,化作空气。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看自己的手,湿漉漉的。 是奈克塔里翁药水,从针头喷出来,穿过空气,只是飞溅在他自己的手掌上。 女孩不知去了哪里。 是圈套。 再一次,愤怒如狂潮涌上心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瞪向赫尔墨斯。青发男人的脸庞满是哀伤,但他俊俏的五官天生是狡猾如蛇的长相,看上去深不可测。 “你把她弄去了哪里!你做了什么!?” “地脉会将她送去亚马乌罗提吧……我已经给了她一剂奈克塔里翁。” 赫尔墨斯凝视过来,全身被锁链紧紧压制,他尽管身上鲜血淋漓,却依然保持着冷血动物般的镇静。 “别生气了,我们可以好好谈,”他平静地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其实你已经受够了这一切,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