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2理解与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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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帝奥的计划是在这次发情后彻底终身标记砂金。只可惜进展并不顺利,砂金的腺体童年受创导致第三性的发育不够健全,保护子息腔的处子壁无法正常在性交时被破开。而拉帝奥的胯下巨物对于这青涩的处子地也有些过于刺激了。他们仅仅只是尝试捅进子息腔一点,砂金都能被疼的浑身发抖。他倒是欣然接受并愿意忍痛继续,但本能的紧张和恐惧使得处子壁不断地排斥外物的抽顶,逐渐性事也变得生涩困难。 他们尽管信息素高度契合,可砂金先天的发育并不完好,一旦紧张起来信息素气味浓烈的刺鼻乱窜,有意无意间,都会排斥拉帝奥。 维里塔斯·拉帝奥当然知道这些,他很心疼砂金,也深知这是砂金在逐渐向自己敞开心扉必要的一个过程。他将自己身体上的残缺,内心深处过往的恐惧展露无遗也是二人逐渐贴近对方的一种。这一次发情期,虽然并未达到预期的计划,但能够与心爱的人交欢数次拉帝奥也足够满足。 只是让他比较苦手的就是事后需要安慰砂金。此次终身标记仪式并不成功,对方本能的会追究自身的问题,害臊是一方面,对拉帝奥的态度也多了些许愧疚。只是这一次拉帝奥并没有无视他的感受,循循善诱的开导,温柔体贴照顾他的行为,极尽所能让他放心安心。 为时四天的发情期,二人几乎除了主卧和浴室就没再离开过这整间屋子。好不容易在第五天清晨甜甜蜜蜜的一同起床洗漱,砂金换了件简单便于活动的衬衫和长裤,陪着拉帝奥来到院子里。一个一如往常的晨练,而砂金自己只是不愿意离开拉帝奥身边,所以来到庭院后四处转转,开始久违的打理庭院新栽培的玫瑰花。 园艺这一门,砂金当年在凡赛尔庄园专门学过。只因他们当时身为预选【名花】,侍弄花草也十分符合他们美人的身份与姿态;然而在被赎身过后,砂金已经许久未曾主动的照看花草植物。成为了纯美家少爷的砂金其实非常受宠,不想做不愿做的事情银枝不会强迫他分毫。砂金那时总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没什么安全感所以总待在老家的城堡足不出户,而园艺就更是银枝的兴趣爱好之一,砂金也没工夫插手。 兴许是现下心境有所不同,也或许这座城堡于他而言是他真正的【家】。砂金许久未打理庭院,今天趁着拉帝奥晨练倒是来了兴趣。 银枝送来的红玫瑰大朵大朵,其实已经盛开的很好。园丁们将院子里原本种植的粉与橙玫瑰移走,更替了更浓烈鲜艳的颜色显得整座院子更加美丽夺目。拉帝奥每天晨练要先绕着城堡跑十圈热身后做举杠铃的力量训练——这厢十圈迅速跑完后来到庭园附近时,只见砂金此刻穿着围裙带着手套修建花圃玫瑰灌木的枝叶。他整个人小小巧巧,这时被团团红云一般的玫瑰簇拥下,像个从花丛里绽放的精灵一般,超然脱俗。 布里奇顿的夏日雨季来了,花朵们经历了一晚上的小雨过后,清晨迎着朝露装点水珠傲然挺立。红玫瑰仿若花中佼佼者,生来便骄傲不凡,而银枝精心培育的新品种在香气上也与别的玫瑰大有不同。 砂金剪下一枝凑近鼻尖细嗅,有一股脆嫩初生的清新,比之首都上流社会偏好的香水玫瑰不同,不那么浓烈但也足够好闻。他心想可以剪下一大束摆在屋子里,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拿来篮子一边挑选一边剪枝。 拉帝奥总算还是耐不住一个人晨练的寂寞,跑来凑到砂金跟前观察他此刻到底在做些什么。心意相通的恋人总是一刻也分不开,无论如何都想和对方黏在一起似的。只是在这方面,砂金比之拉帝奥的热烈而言还有些犹豫不决。看到砂金专心致志的剪玫瑰花枝,拉帝奥有些隐隐吃醋,走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弯腰把头搁在砂金的肩膀处便问:“干什么呢?” “这些花开的不错,捡一些摆在餐桌好不好?” 砂金自然而然的侧过头亲吻了一下拉帝奥的侧脸。夏日的清晨也是燥热的,更别说雨季潮闷;拉帝奥跑了十圈怎么也是汗如雨下,这时脸侧也肯定是汗珠,可砂金却不怎么在乎唇瓣沾了对方的汗水。他的双眼笑的眯起来,看样子仿佛心情不错。清晨的艳阳下那双彩色的眸子惊艳万分,拉帝奥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去亲吻砂金的双唇。 这个早晨堪称完美的典范。他不需要一个人再孤零零的晨练,一边挥洒汗水的同时,时不时能与心爱的人交换一个眼神,只不过很多时候砂金都在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多是不会与拉帝奥对视的。这隐隐有些令人扫兴,但片刻的低落后拉帝奥又会不经意觉得自己简直像个毛头小子,此时此刻的任何心绪都天真愚蠢过了头。 难道情窦初开就是这样的一种精神状态吗?他感到非常苦恼。 这对于他这个急于求索的人而言,又是一种值得深思的境遇。只是在他不注意时,砂金其实也会偷偷瞄他,看他在训练力量时臂膀不经意间绷紧的肌rou线条,然后再红着脸低下头去,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最后,二人就这么沉默了半晌,砂金解开园艺围裙与手套,主动来到了拉帝奥身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想从背后拍拍拉帝奥,试图吓他一跳。却被突然察觉的对方转身搂住了身体。 砂金不会知道,自己自从跟拉帝奥成功做了那么多次爱后,就有些在其面前收不住信息素——这源于他本身腺体创伤遗留下的一些机能残疾,而天生Omega的身体构造,也使得他此时此刻在拥有亲密关系的对象面前像个活生生的香饽饽,走到哪都无法让对方不去注意。 “拉帝奥,你身上出了好多汗,别抱太紧……”砂金故作嫌弃,佯装有事的推了人几下,但却还是乖乖的歪头枕着对方蓬勃健硕的胸肌,嘴角压不住的是满溢幸福的笑容。“我可不想再陪你一起洗澡了。前几天每天要在浴缸里泡两三次,皮都洗的发干。” 是的,维里塔斯·拉帝奥可能有某种程度上的洁癖。前几天自从发情期开始,两人每每几次房事过后,对方都要强制的把人抱到浴室里将身上的黏腻洗干净。虽说时下盛夏,但主卧浴室的浴缸也可以算得上全天都在不停的预备干净的泡澡水。 浪费是一方面,砂金对这一波一波的水洗下去感到rou疼……另一方面,洗太多次澡,导致皮肤干干巴巴的,很是不适。 拉帝奥不置可否,他为了保持头脑和理智的清明会时时刻刻约束自己,其中坚守自身清洁也是很重要的一环。砂金推搡了几下后提出回城堡里,晨练也适时结束,拉帝奥没有拒绝他。帮人将一提篮的玫瑰拿进屋后,就迫不及待的扯着砂金的胳膊一股脑的带人扎进主卧内。 只是,虽然两人还是双双进了浴室,他们却并没有厮混瞎胡闹。拉帝奥自己在一旁的浴缸里将运动后出的汗洗干净,砂金则在简单洗漱过后把一头长卷的金发梳理收拾妥当,又开始在脸上覆妆品。 拉帝奥在他做着这些事情时,瞧着他用洗手台一旁柜架中那他从未留意过的瓶瓶罐罐搽拭整张脸,又观察着一些更复杂的步骤——比如他会用一个碗,兑取许多瓶瓶罐罐中的【试剂】,然后将他们调试成膏状,薄薄的抹在脖子,腋窝处那两道狰狞可怖的伤疤上。 “你每天……都要做这些事?”拉帝奥有些疑惑,试探间还是问了出来。谁知砂金却不以为意,非常平淡的点点头。他的情绪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裂痕都没有,眼神仍然注视着面前的镜子。他扒开一杆笔,接着细细的描着自己那本就已经非常好看的眉毛。 “所以我每天,都在你快吃完早餐的时候姗姗来迟啊。”砂金补充。画完眉毛,他没有急于在脸上敷粉,毕竟他皮肤足够白皙好看,只是简单的在指腹蘸取了东方舶来的胭脂,轻轻点按在苹果肌上。 拉帝奥叹了口气,手掌覆在额头,拇指和中指大张按压着脸颊两侧的太阳xue。他说:“也许可以找一些新的配方,你脖子的皮肤都有些过敏溃烂。这样不好……” 砂金也不说话,沉默便表示默许。他化完妆后将那瓶瓶罐罐收拾好,关上柜门。拉帝奥这时见他转过头,面上早已是平日示于人前那般,美的无懈可击。 他没有改变瞳色,在清晨浴室朦胧的水汽和阳光下,那张妍丽明媚的面庞带给拉帝奥的,是此时此刻仿若海啸一般制止不住的怦然心动。 “拉帝奥,我去换衣服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红色……蓝色,还是黑色?” 拉帝奥却答非所问,只是平静的看着砂金说:“我一会儿就要离家动身去皇宫,有些事需要处理。” 砂金面上有片刻诧异,但马上却又笑笑回答好,接着一如往常般要离开浴室走到另一扇门连通的衣帽间,帮拉帝奥准备好进皇宫需要更换的酱紫织金宫廷朝服。 只是这一次绕到浴缸边时,被拉帝奥带着水珠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小臂。他用了点劲拽住欲离开他身侧的砂金,接着叹了口气,抬眼看人说:“怎么了?” 杀千刀的!砂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自从和自己开了荤以后,成长的速度惊人,可怕的直觉让他有些冷汗直冒。 他甚至不知道拉帝奥是怎么察觉到他只是一秒钟微妙变化的情绪——那就像一根羽毛飘飘落地一般,连声音都不会有。而砂金的心绪也只是仅仅刹那间的无措与遗憾罢了……所以说,拉帝奥他是怎么察觉到的?? 他只能不自然的笑笑,那只没有被拉帝奥拽住的手挠了挠脸颊后说:“没有,只是会很想你。” “——你在害怕。”拉帝奥诚然,他没有逼迫砂金,毕竟此时此刻对方已经开始躲避他的直视了。所以他也退一步,留一片余地。他嗤笑一声,松开手拿起浴缸里沉甸甸吸满水的海绵,大掌紧紧一攥,那海绵登时随着他拳头的力道拧成了一小撮。海绵中的水哗啦啦的滴落浴缸之中溅起些许水花……不知道为什么,砂金隐隐觉得维里塔斯拉帝奥这个人此时此刻有些较上劲。 兴许是多年来苟且讨生的本能,他感到畏缩——这样的拉帝奥似乎有一种隐隐的力量,他不知道在对方那平静的皮囊下隐藏着的是什么。但却莫名感到力量强大,而那股强大的【意识】,足够如同黑洞一般,将砂金整个人吸纳殆尽。 “呵呵,要不要换衣服与我一起进城?听说商店街很好逛,我从来没去过。” 但适时的,拉帝奥将那股力量收放自如。换了个话题,方才一瞬间感受到的慌张,现下又消失的云淡风轻。 是我多心了么?砂金不知道……可能……多年来不安稳的生活造就了他本能瑟缩的【小动物】本性,拉帝奥会护着他的!一定是这样的,砂金骄傲自豪的想着。他是他的港湾,是他从今晚后可以平静安睡的本钱。他相信着,笃定着。 维里塔斯·拉帝奥当然不会知道就在这片刻方寸间砂金的内心活动可谓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变化飞快。只是当砂金再次对他开口时,人的态度似乎轻松了不少。只见砂金坏坏的勾唇一笑:“教授,你确定要带我进城?” “当然,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当然没什么不妥。”砂金挑挑眉,相继的,伸手拍了拍拉帝奥脖颈侧厚实的斜方肌上。“你好好洗吧,我去换衣服。” 来到衣帽间正欲关上浴室门前一刻,他听到拉帝奥对他喊了一句:穿蓝色。 砂金噗嗤一笑,这个男人喜欢蓝色,所以想让他也着蓝色的装束。 他真可爱。 …… 当维里塔斯·拉帝奥洗干净来到衣帽间时,只见自己那身酱紫织金的宫廷朝服已经备好,而一旁的砂金,却换了一件轻浅的菘蓝绿与贝壳白的双色长裙。 这身裙子的结构为内外假两件,内衬的贝壳白蕾丝面料细腻光泽,一看就是极其昂贵的丝线编织缝制,胸围下方的裙内摆则是层层叠叠柔软的贝壳白轻纱。 而外层,是丝光缎面的菘蓝绿料子,与内衬衔接的边缘滚了一圈大抵一指宽的松石绿衣边。袖子用毫无松紧质感的缎面愣是缝制了一圈不大不小的彭彭短袖。 袖子下方,砂金还用一条松石绿丝带当做臂环装饰了一下。手上没有带手套,但却佩戴了不少珠宝首饰。 他此时此刻虽然着装张扬精致,但整个人却姿势颇为雄风侧露的外八着腿坐在衣帽间窗台边缘。丝毫也不顾自己穿的是一条长裙,将繁琐冗长的裙摆拉到了大腿处。砂金看见拉帝奥姗姗来迟,打了个哈欠神了个懒腰,见对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利索的将一早准备好的朝服件件穿戴好。 并且——拉帝奥深深的感受着榻上深爱的人此时此刻仿佛欣赏画作一般打量自己穿衣服的眼神……一瞬间感觉情绪价值被拉满了。 “怎么没有穿蓝色的衣服?” “教授你忘了?上次那件钴蓝裙子,你可是看都不看就勒令我再不许穿了……”砂金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佩戴一顶与裙子一个颜色的宽檐礼帽。 钴蓝裙子?拉帝奥思来想去……哦,好像是那天砂金向自己提出同房时穿的。 天知道那件裙子的胸口有多低,维里塔斯·拉帝奥无耻的勒令砂金再不许穿,但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情欲大动后失了理智罢了! “好罢,是我唐突了。”他干脆利落的认错,接着把领口的束带系好。 见势,砂金才伸长了腿用脚趾够到面前不远处沙发扶手上搭着的两条大腿袜,并灵活的用白皙的脚趾夹住那袜子。大腿根早就绑好了吊袜的皮带,维里塔斯·拉帝奥此时此刻,就算他是圣人也无法招架得住这等香艳无比的画面——只见砂金的大腿肌肤早就被真皮带子绑的有些微微泛红。砂金这时一边抬着一条腿双手往上套袜子的姿势并不娇柔,这反而显得有几分直爽可爱。那双丝袜亦是菘蓝绿的半透袜子,上面还缝了大菱格纹。这样少见的颜色本应很难穿的好看,可套在砂金那双修长白皙的双腿上…… 拉帝奥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再不去看。心中默念六根清净,他今天去皇宫是有正事要做的! —— 二人就这么带了些早餐在马车上,一起动身前往首都布里奇顿。这一路上两人坐在一起挨得很近,一边吃东西一边随便聊几句天,这是砂金活到今日从未想象过的轻松甜蜜时刻。 拉帝奥城堡剧里市区有些距离,大概马车行驶了将近五十分钟。二人吃完早餐砂金便昏昏欲睡的靠着拉帝奥的肩膀打起盹儿来,后者羡慕的看着这上车就睡的好习惯,然后把砂金整个身子搂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胸膛睡。 抵达皇宫大门口时,砂金刚刚好醒了过来。 一般内阁大臣的马车,多会直接停近皇宫内的车棚,不过砂金恰好醒来就提出自己在这里下车。拉帝奥本来想让他在皇宫里等自己处理完事情二人一起去商店街轧马路。但砂金却摇摇头拒绝,声称会带好仆从,让他完事了来商店街一间餐厅来找自己,二人共进午餐。 拗不过他,想着反正也是首都,拉帝奥不可置否就同样在皇宫门前下车,与砂金告别后自己置身进入大门内。 今日特别抽出时间来皇宫内阁一趟,除了看看这几天闲在家堆积的公务,还有就是关于发情期那些天收到的关于【凡赛尔花园】寄给砂金的那封【警告信】的事情。 当时他写了两封信,藏于宫廷内务的公文盒中。这盒子有一定的机密性是真,但他也不能保证不被人拆开阅读。而盒子直接送去给了【朗道家】,这个家族现任家主是P国北方总督兰德家的副手。家族虽然一应事物都在北边,可这些日子朗道家的小少爷却回到了首都,只因被女王委以内阁重任。 朗道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只是他并非哪个派系;若是细细追究,他可能连女王也都不多敬畏,他们朗道家更遵从的应该是世袭侍奉的兰德家。可尽管如此,朗道也是十分可用的人才,毕竟兰德就是明面上表现的最无所畏惧的【保皇派】 他们北方总督手上有兵,很多时候一些势力无法左右其权威。朗道家小少爷做事是个拉帝奥难得赞许的实干派,也不喜欢翻云覆雨的搬弄权谋是非。 当日的两封信件,一封是直接递送给女王,一封则是把宴会上城堡中发生的事态,以及:城堡中恐有凡赛尔花园眼线盯梢公爵与公爵夫人一举一动——这件事告知朗道少爷;并让他即刻前往皇宫面见女王。 如果这两封信确实在运送的路上未被拆开,那么女王就会知道,这座她与兄长橡木大公爵一起送给拉帝奥的城堡之中,实则有他兄长派遣的眼线。而这些眼线每日都在把城堡中的一切尽数传达到外界…… 并且他的兄长,实则仍然在凡赛尔花园上头那些人物的掌控范围内。 维里塔斯·拉帝奥这么做的目的,不仅仅只是为了获得一个能让他和砂金毫无后患之忧的安睡的家,并且是在给女王提个醒儿:砂金那日堂而皇之的在赌桌上的博弈,已经等同于他们向奥斯瓦尔多·施耐德那群人宣战了。 拉帝奥现在不确定砂金心里还保守着些什么秘密。他找到机会,等人愿意再与自己心平气和的敞开心扉后他再进行询问。但是现下,也必须让女王知道不能对自己的兄长抱有侥幸心理了。 进入皇宫,来来回回各种事情处理了将近两三个小时。其中面见女王便在其办公室谈事情耗费了一个多钟头。当他终于处理完所有事情后走出办公室时,只见走廊上经过的人们似乎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什么。 【呜哇……看到没,公爵夫人真的好美啊!】 【天呐,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个天使!】 【诶!你说他是来等公爵的吗?】 …… 叽叽喳喳,拉帝奥听到人说起【公爵夫人】,心中方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掏出怀表一看,已经过了他通常用午餐的时间——11:30,现下是午后休憩的时间。他爽了砂金的约!这样慌张的想着,赶忙加快脚步跑到内阁的门厅,却见此时此刻的内阁大堂中央许多男男女女们都围在一处,还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 被人群簇拥着的是坐在会客沙发上的砂金。 “梅洛普,你看上去又漂亮了不少呢……上次宴会没见你来,下次一定要赏脸~” “菲力乌斯,新婚快乐啊?什么时候来拉帝奥城堡坐坐?” “艾文,上次宴会看到你,咱们都没有好好聊聊天。” 砂金从善如流的问候着每一个和他搭话的人,几乎谁的名字都没有叫错。他的社交能力非凡,这兴许是凡赛尔花园教育的好,但砂金本人是个亲和力很好的人这也是事实。 “夫人,我们都很想您。您应该经常来内阁玩玩,女王大人前些日子喝下午茶还提起了您呢。” 有人这样回答道时拉帝奥这才突然想到,事实上砂金与女王和橡木大公爵,应该是在他试图逃脱凡赛尔花园的年少时期就有几分交情。 这时,砂金注意到了不远处立定看着自己的拉帝奥,甜甜一笑后起身,对面前众人说:“我该走了,朋友们。虽然拉帝奥城堡有些远,日后举办宴会还望赏脸来玩儿啊。” 拉帝奥就这么在众人对砂金【崇拜】的眼光下走上前,牵上自家这位交际花的手,二人一同离开了皇宫内阁。 他这才意识到早上在浴室里,为何砂金要反问自己一句:你当真要带我进城——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拉帝奥明显还是小觑了砂金这个人吸睛的程度。二人一同共进午餐不成,怎么也得吃点东西。来到马车前,拉帝奥没有注意到这时驾车的马夫似乎和早上他们进城时并非同一人。砂金提议前往下城区嘈杂的商业街找点新鲜的。 拉帝奥对砂金的请求几乎无有不依。只是当马车行驶到地方,砂金便提着裙子一手牵着拉帝奥,在穿过了狭窄阴暗的小巷子后,来到一处孤陋街角一间没什么人光临的冷清餐馆门前。 “这是……” “嘘,别说话。相信我……”砂金一手抵在拉帝奥的唇边,四下张望了几眼,牵着人的手走进那间冷清的餐馆。而没想到的是,在进入餐馆后他们便穿过后厨,从餐厅进出卸货的后门走了出来。拉帝奥本就嫌恶脏乱差的环境,终于绕到室外,抬眼一看,却发现面前竟是首都市区外的郊野。 原来砂金带他兜兜转转竟是从下城区绕到了布里奇顿首都的边缘地带。 正当他想对砂金兴师问罪,这时恰到时机一辆华丽漂亮的马车行到他们跟前,拉帝奥皱起眉头抬眼一看,只见那驾车的车夫跳下马车时还吹了个口哨。此人有些眼熟……细细在记忆里思索翻找了许久,他都没有想起这个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倒是砂金似乎对这个车夫很是熟悉,直接开口唤了人的名字:“舒翁!一路过来辛苦了,没被盘查吧?” 舒翁? 哦,对了!这个人是当日慈善宴会上站在赌桌中央洗牌发牌的荷官!! 舒翁一挑眉,摘下马夫帽后对维里塔斯·拉帝奥行了个标准的礼。“公爵大人好久不见。在下舒翁,我们在城堡里见过。” 砂金见状,没有过多介绍只是拉着拉帝奥的胳膊催促他上车:“赶紧上车,不然要被人发现的!” 折腾了这一番,总算好不容易踏实的坐下后舒翁利索的驾马驶离此处。车子行稳,砂金原本还探着身子凑到窗边四处打量,远离布里奇顿下城区城门墙附近才松了口气坐到了马车的软椅上。 此时,拉帝奥已经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的盯着砂金打量了许久了。 “说说吧,今天这又是哪一出?” 面对拉帝奥的质问,砂金却并无遮掩,只是勾起唇角坏坏一笑。 “教授,前些日子跟橡木大公爵赢了那么多奖品,咱们怎么能放着他送来的东西,不去验验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