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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飞的办公室里还坐着好几个年轻的医生,手里都拿着一个本子在写写画画。听到轻微的推门声,很是默契的转头。随即有笔尖敲在桌面上发出的咚咚声,周柏飞语气算不得多好“说过多少次任何时候都不能分心,左耳进右耳出很有意思”不怒而威的气势还真有些吓人。一群小伙子纷纷低头,面上多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示意凌歌和白术先坐,周柏飞指着病历本继续给他们讲解。内容都是专业知识,凌歌没兴趣去听。正好白术把手机递过来,她凑近去看,上面只有九个字在之期要用多长时间指尖在他屏幕上轻点,落下四个字还不知道。他有片刻的迟疑,收回手机又滑动了好几下才递给她看八点的电影好不好吃个饭时间刚好,凌歌伸手好。这边两人就着一个手机屏幕聊得开心,那边周柏飞训完人,转身看到这两个凑在一起好不亲近的样子顿时升起几分不爽“秀恩爱出门左转神经科。”☆、19.第十九章凌歌打小不怎么喜欢进医院,和白术闹着玩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周柏飞把人送走,办公室里安静下来,那股子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儿瞬间充斥在鼻尖。闻着闻着她就开始不舒服,胸腔里像是被人用重物压住,难受得喘不过气。强压住想吐的欲望,凌歌收回停在白术屏幕上的手轻揉额角。等舒服些,她才抬起头去看周柏飞,眼神里藏着几分能蛊惑人心的慵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庸医。”莫名其妙被人身攻击的周柏飞“”拂开凌歌放在额角的手,白术屈指控着刚刚好的力道为她按揉的同时还不忘配合她“一点医术都没有,不是庸医是什么”呵呵呵,周柏飞冷笑“庸医没法儿完成你们的高端任务,两位劳请移驾。”偏头躲开白术的手,凌歌略微抿着唇,声音放得很低“周医生,结果怎么样”临到这时候,凌歌心里的害怕开始泛滥。因为不敢看结果,她故意忽略这件事,在法国一躲就是大半个月。回来后也一再把事情延后,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会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一次次的给自己说,傅时若真的只是顾虑顾清川,哪怕明知她心里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他。那堆药瓶子的存在,让她开始心慌。她不敢深想,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这样瞒着。办公室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闷。白术一双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环在她肩头,不着痕迹的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进几分。绕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周柏飞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坐在他对面的凌歌“你自己看”凌歌探手握住文件的边沿“你说。”文字太过于无情,她不敢低头。周柏飞朝白术的方向看过去,得到他的点头,这才把视线移到凌歌身上“结果不算好,但也不算最差。”“恩,你继续。”“是淋巴癌。”在凌歌开口之前,周柏飞极快的补充,“从药来看,发现得挺及时,还可以控制。”凌歌原本吊起来的心,随着周柏飞的解释落地“我要结果。”周柏飞很直白“我不是主治医师,在没了解病人具体情况的情形下,没法儿给你答案。”理智还在,说完谢谢,凌歌起身离开他的办公室,仓皇的脚步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那份文件她没拿,站起来时顺手放在周柏飞的办公桌上。周柏飞下意识的张口喊她,被白术拦下“她不想要。”一路沉闷的走到停车场,上车后凌歌的情绪看不出丝毫异样“你要和我一起去之期么”白术稍稍侧头观察车后的情况,听到凌歌的话视线从她面上一晃而过“恩。”倒好车,脚下油门一踩,白色的路虎开出停车场,融入车流里。怕凌歌不乐意带他进去,车子停稳后白术很自觉“我在车上等你”“最少一个小时。”凌歌不咸不淡的看过去,“你能坐下去”话里的意思就是不介意。白术立马弹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然后绕到她那边替她拉开车门“没有你,坐不下去。”就着他打开的车门踏出去,凌歌等他关好车门才迈开步子往前走。凌歌之前虽然也常来,但是身边从来没有带过人,更别提异性。所以远远地看到她身后跟着的白术,几个店员都开始瞎起哄。赶在他们推门而入之前,周敏先堵住那些人的嘴“人家白总是你们能嚼舌根的”几个店员面面相觑,对她突来的转变有些不理解。周敏又贼兮兮的补充“待会儿记得仔细看细节,等凌总他们离开,我们再讨论。”这才是周敏嘛,相视一笑,几个人散开各归各位。作为一名小迷妹,周敏很是狗腿的跑过去替两人拉开大门“女神,白总。”她的笑容太灿烂,凌歌心情不自觉的跟着变好“送杯水到我办公室,安顿好外面,你来会议室。”男人的面相太过于完美,周敏到底没忍住偷偷觑了好几眼。这一分神,凌歌的交代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久久没有等到回答,凌歌皱眉“恩”直到白术面上的神情愈发冷冽,周敏才后知后觉的回神“恩,啊女神你说什么”凌歌语气颇为冷然的重复“送杯水到我办公室,然后来会议室。”周敏忙点头“好,马上就来,女神你先忙。”直接把人送到自己办公室,凌歌指着靠窗的沙发看白术“我先去忙,你在这里等我。”“好。”凌歌的办公室设置很简单,除去那张用来办公的桌子,就只有窗前摆放的两张沙发。经过她办公桌时,白术无意间瞥到一本古代汉语。脚下的步子骤停,屈指拿起那本书,他绕到背对阳光的沙发上坐下,翻开书页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这本书他看过很多次,但每次看都能看出不一样的味道。唯独这次,他没法儿静下心。翻开书页,上面是她随手标注的笔记,一笔一划很细腻。脑海里盘旋的是上一世他们初识,她娴静的坐在喧哗地,低头执笔落丹青的模样。原本是父皇为三弟定下的选妃日,他因为抄近路偶然经过。只是惊鸿一瞥,她先入眼,再是进心。最后是他枉顾伦理,从三弟手里把她抢来。不好的开端,直接奠定最后的结局。回忆太凶猛,他陷得有些深,就连凌歌忙完推门进来时没掌控好力道不小心发出的碰撞声都没能惊动他。大片的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衬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如鹰般凌厉的眸子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