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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春庭夜月

    *泥塑1文学慎入

    *if小裴少爷和谢保镖的故事

    ——

    小楼一夜听春雨,裴知弈推开窗便看见蜂蝶飞舞,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窗下的花瓣被雨打折了,花瓣上还坠着滴滴雨露,弯着腰在早春的凉风中摇曳。

    他的小厮见他醒来,忙不迭弯腰行礼请示道:“小少爷,老爷请您移步会客厅一叙。”

    裴知弈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了。”便关了窗。

    他跟着小厮去了会客厅,拜见过父亲大人,便看见会客厅站着一个身形挺拔干练的男人,见他身姿便知是习武之人。

    裴父这时对着那高大的男人一拱手,言语客气:“犬子便托付给谢大人了,在下平素里政敌颇多,近日替圣上办事,一朝离府,恐鞭长莫及。在下唯有这幼子疼爱有加,还望谢大人多多照拂。”

    谢行之对他回礼拱手:“自当全力以赴,还请裴大人放心。”

    裴父满意点点头,见裴知弈来了,便为他引荐:“知弈,这位便是出身凌雪阁的谢大人谢行之,为父最近要出门办事,此事有些复杂,恐我儿安危,便求了凌雪阁的人来护你周全,你可要好好听话。”

    裴知弈看了一眼谢行之便移开视线,对父亲点点头:“儿知晓。”

    裴父见幼子乖觉,摸了摸美须便满意出门了。

    “请吧,裴小少爷。”谢行之笑眯眯对他做了个手势,虽说那笑吟吟的神情叫人看不出什么错处,但裴知弈还是没由来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不是特别待见这人。

    虽说作为丞相府裴大人的儿子,但裴知弈对在朝为官没什么兴趣,反而醉心与笔墨纸砚,甚是痴迷于书画医术一道。

    丞相疼爱幼子,幼时便带他去了天下闻名的万花谷拜师学艺。如今正是清早,裴知弈的师父还未来授课,万花谷的人素来随心所欲,独避风雨,有才华的人总是各有各的性子,裴知弈的师父虽然算不上有怪癖,却也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

    裴知弈也不知师父何时来,见昨夜春雨过后园内花草娇嫩欲滴,透着一股欣欣向上的芳草清新气息,他便取了书坐在秋千上温书。

    只是——没有身旁那个碍眼的凌雪阁的人就好了。

    他借着书挡住脸,偷偷瞥一眼谢行之,却被谢行之抓了个正着。

    谢行之挑眉微微一笑:“小少爷想看便看,在下自认这张脸还是看的过去的,少爷便是看上一天一夜也不妨事。”

    裴知弈听他这么一番直白的戳穿,登时红透了耳尖,他一向知书达礼,高门大户里也没谢行之这般直来直往的人,他不似训练有素的护卫,反而有几分江湖之气。

    虽然他也是拜入江湖门派万花谷,可毕竟身份不同,父亲和师父也没放他去外面闯荡过。

    想到这裴知弈又忍不住快速瞥了一眼谢行之手上的链刃,黑红交错泛着寒凉的暗芒,细看还有几分血煞之气,不知收割了多少人命。

    谢行之察觉到裴小少爷的视线,不动声色将链刃往身后藏了一藏,挡住他的视线,继而调笑道:“裴小少爷不好好温书,更喜欢看着谢某做什么?莫不是让谢某迷住了?”

    “你!——”裴知弈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他,也是未曾想过还有这么无耻的人,轻哼一声连忙拿起书看不再搭理他,却觉得往日里这书上熟悉的字如今像蝌蚪一般游走,看的他烦躁。

    “不看了。”他随手将书甩进谢行之怀里,恶狠狠看他一眼:“仔细点本少爷的书!粗手粗脚弄坏了便要你重新抄一份赔给我!”

    听着他故作凶狠怒气冲冲走了,谢行之强忍着笑意将书收进怀里:“是是是,小的哪敢得罪裴小少爷!”

    裴知弈听闻翻了个白眼,咬唇想着,父亲这哪是找了个护卫来保护他的安危,分明是找了个登徒浪子!一看便没个正经,别说保护他的安危了,别哪天没把他气死就不错了!

    他进了内室书房,随手拈起一只毛笔,动作一顿,眼睛一转,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意,握拳抵唇咳嗽了几声喊道:“过来,给本少爷磨墨!”

    谢行之正把怀里那本书放回书架上,听到这话扬了扬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也没说什么,反倒从善如流将武器收起来,拿起他书案上的墨锭开始研磨起来。

    裴知弈见状只觉得心气顺了不少,心里暗笑几声:我还治不了你?

    只见裴小少爷又揽袖挥笔,蘸墨作画,动作行云流水,端的是大家气派,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他满意拿起画吹了吹,待墨迹干透,轻飘飘装作不在意一般用下巴点了点那书案:“喏,这画儿就赏你了。”

    谢行之好奇停下动作瞅一眼,原是画了一只带着红围巾吭哧吭哧在花丛里打滚的圆滚滚小野猪,一下子失笑出声,配合着小少爷的挑衅故作受宠若惊郑重收起画,煞有其事佩服感慨道:“少爷这画当真师出万花谷颇有名家之风,在下今日有幸得少爷赐画,必定要拿出去大肆展示一番,要叫所有人都知道少爷画艺精湛,谢某荣幸之至啊!”

    裴小少爷这下浑身一颤,随即如同雕塑一般,难以置信看着他,一下子脸上又羞又气又红又白五颜六色起来,也顾不得矜持和礼数了,扑过去要抢回那幅画,若是让所有人知道自己这画,师父连同他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诶!”谢行之看着“投怀送抱”的裴小少爷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他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背过身去藏起画:“这画在下甚为喜爱,既是裴小少爷所赠,哪有轻易收回去的道理——”

    见小少爷面色通红,一双眼睛怒视着他水汪汪的剔透好看,他低头凑在裴知弈耳边轻笑一声:“但若是小少爷表现的好,谢某也不是不能忍痛割爱还给少爷。”

    裴知弈这下心里咯噔一声,开始后悔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好了,叫那谢行之抓住了把柄,还是自己亲手送上的把柄,怎能叫他不气!

    看着那张笑吟吟的脸如今觉得着实可恨,气的甩袖离去,书也不看了,画也不画了,上床睡觉好了!

    他气的把自己甩进被褥里,裹成一团,变成个蚕蛹,只剩柔长的黑发散乱在枕头上。

    谢行之见状轻啧一声,看来是把这矜贵的小少爷惹过头了,于是便又走过去坐到他床边,一把连同着被子把裴知弈端起来抱到怀里。

    “你!你干什么!”裴知弈扑腾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气喘吁吁闷的脸色通红警惕看着他。

    谢行之神情温和了几分,隔着一团被子抱着“圆滚滚”的裴知弈讨好放缓语气:“谢某想着裴小少爷赠画,在下却没什么珍贵物什能回报的,所以——”

    裴知弈疑惑抬头看着他,谢行之含笑推开他屋内那扇窗,陡然间春光乍破,阳光一下子倾洒在两人身上,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谢行之扔了被子,抱着裴知弈一跃而起,足下轻点,乘风而起,扶摇直上,裴知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紧紧搂住谢行之的脖颈紧闭眼睛,把脑袋埋在他怀里。

    耳边风声猎猎,两人却已经在数十米高的空中穿梭了,裴知弈能听到风呼啸而过吹得衣袍猎猎的声音,谢行之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响起:“小少爷,你睁眼看。”

    裴知弈莫名安心下来,他缓缓睁开眼,被谢行之抱在怀里,惊讶看向四周的景色逐渐变小连带着向后飞速流走,谢行之抱着他轻巧落地在一座宝塔的顶尖,此处是四周最高的建筑了,放眼望去天地开阔,云清气爽,一览都城繁华,行人如小蚁,远处群山连绵,岚雾飘散,明灭若现。

    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裴知弈自幼身子骨便弱,小时候更是大病小病不断,拜入万花谷后师父为他调养着身子也才到如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连带着学习万花谷的武学也只作强身健体,师父担忧习武负担过重,他的身体吃不消,还未教他轻功,裴知弈一时间看呆了,忘了与谢行之说话。

    他们站在此处好像抬手就能接引到天穹,抬手便能揽一缕云雾,如同置身云端。

    “你……”裴知弈刚准备说话,谢行之伸手轻轻把他一推倒下去,他难以置信煞白了脸瞳孔一缩向下倒去,一刹那想了许多,只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往下坠,乌黑的长发纷飞,本以为自己要摔的死相很惨,却见谢行之也一个闪身跳了下来,他下意识朝那人伸出手。

    谢行之迅速拉住他的手,一手环抱住他的腰,裴知弈闭眼本以为迎来的会是落地的剧痛,却只觉得身体一阵轻盈,两人陡然上升,他睁开眼愣愣看着谢行之,那一抹猎猎飞舞的红灼烧一般映入他眼底,天地皆白,山水一线,唯余谢行之这抹炽热guntang的红在翻飞。

    “谢某无以为报,唯有赠与小少爷这番天地景色罢了。小少爷可还喜欢?”

    裴知弈听见谢行之这样对他说。

    两人回到丞相府时裴知弈还在发愣,直到谢行之故意笑他:“小少爷这是发现谢某的好了?”

    裴知弈这才回过神来,只是轻哼一声,却也没说什么,也不像之前那么反感这家伙了,谢行之心头柔软了一角,觉得这裴小少爷虽然娇矜,但单纯又好哄。

    这日,时值休沐,但作为凌雪阁的人却没有假期。

    裴知弈中午睡了一觉,却不曾想竟是一觉睡到傍晚了。他醒来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喊了一声“谢行之!”却没有人应答,他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又试探问道:“谢行之?”

    房内空荡荡,不见半分谢行之踪迹,他心中疑惑,这几日谢行之虽说时常与他调笑,却也尽职尽责,不曾离开过他半分,他起身披起衣服,却只见门口侍立得小厮,他唤那小厮:“谢行之人呢?”

    小厮见他醒来,恭敬行了个礼回答:“谢大人说忽有急事,晚上便回来,叫小少爷放宽心,还请小少爷待在府中,切莫出门。”

    裴知弈皱眉疑惑更深,沉声问他:“谢行之去哪儿了?”

    “这……”小厮为难道,似乎在犹豫,见裴知弈面上动怒,这才害怕忙不迭道:“谢大人去了南风馆。”

    “南风馆?”裴知弈如今年十八还未到及冠开蒙的年纪,他心思又单纯,除了医术和书画甚少了解这方面的事情,自然不知这南风馆是何处。

    “带我去。”他不容抗拒命令小厮。

    “这……”小厮有些焦急:“谢大人嘱咐过奴……”

    “他是少爷我是少爷?带我去。”

    见裴知弈颇为不满的神情,小厮只好遵命。

    裴知弈站立在南风馆门外,犹豫踌躇,门外揽客的老鸨见状倒是有些新奇,见这小郎君白白嫩嫩的,不像来尝鲜的公子爷,反倒像他们南风馆里的兔哥儿。

    裴知弈还是带着小厮进去了,刚进去便皱了眉头,里面那些男子言行举止颇有些奇怪,衣服也穿的轻薄,有些甚至不像堂堂正正的男儿,反倒做一些女子作派,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强忍着怪异感正准备找个人搭话问询一番,却不曾想被一位喝醉的老爷当做了那揽客的男妓,他见裴知弈生的唇红齿白,乌发雪肤,体态欣长偏瘦,腰细腿长,一举一动更是说不出的风流写意。

    一时色胆包天去摸他的脸,裴知弈见他靠过来被吓得一个激灵狠狠拍开他的手,那一下子力气有些大,让这男子吃痛恼火,嘴上也怒骂:“给脸不要脸的婊子,故作清高个什么劲儿,千人骑万人睡的——啊!”

    裴知弈正在惊怒交加,却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人,居然直接将那男子的手给硬生生折了过去,呈现一个怪异的角度,又如同风一般揽着裴知弈带走了,连个人影都未看清,可见是个武学傍身的江湖中人,那男子不敢开罪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人,只好自认倒霉。

    裴知弈惊魂未定,谢行之将他带到外面小巷无人之处,他还未说什么,谢行之却先开了口,微微皱眉,“不是嘱咐了小少爷切勿出门?怎么这般不听话。”

    这话说的裴知弈一阵恼火,方才被人冒犯的事情还没过去,一下子便觉心中又气又恼:“我还不是出来找你!”

    谢行之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眉眼又柔和下来:“原来是这般惦记谢某。”

    “谁惦记你了……”裴知弈小声嘀咕一声。

    两人结伴回家,一路上无话,裴知弈频频打量了他几眼:“你,你今日去南风馆,是因为你好男风吗?”

    谢行之挑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淡淡笑问:“小少爷可是觉得恶心?”

    “我……”裴知弈一时为难,这毕竟和他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不同,他自小守礼,也不曾做些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如今跟着谢行之是越来越往奇怪的歪路发展了。

    他冷了几分面容,硬生生说:“与我无关。”

    谢行之一时默然,倒也没再说什么。

    自那以后,两人的气氛就陷入了尴尬,谢行之不再同往日那般总是做些“逾越”的事情,反而有时看不见他的人,但裴知弈知道他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保护自己。

    裴知弈心里郁闷,却又不得其所,按理说明明如此这般才是正常的,两人互不干扰相安无事,可没了谢行之在他耳边“聒噪”,他竟然有几分落寞。

    到了晚上裴知弈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月光静静铺了一地玉辉在他床前,他披起宽大的外袍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窗外只有檐下点的灯笼散发着微微的暖黄色光,他平日向来不喜人伺候,因此院落里只有偶尔花影摇曳和花叶摩擦的簌簌声。

    萤火虫三两只在花园里飞舞着,一闪一亮,明明灭灭,虫鸣藏在草叶间窸窸窣窣,今夜月圆花好,倒是一副春夜美景图,他心下烦躁,干脆走了出去,坐在那秋千上,微微摇晃着。

    他抬头看月亮,却无端想起那天谢行之带他去看风景那日,竟然有些怔然,夜里风凉,他刚刚抬手想要去拉紧外袍,背后却突然被一个温热怀抱拥住。

    裴知弈一愣,想要转身,身后的人却紧紧抱住他,将下巴放在他颈窝,偏头蹭蹭,哑声道:“小少爷,让我歇歇吧。”

    裴知弈敏感地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他眉心一跳,连忙站起来拉住谢行之,却见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一时间被震撼在原地,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伸手要去摸他身上是否有伤,刚伸手就被谢行之抓住了,将他的手包在掌里揉了揉,声音有些沙哑:“别担心,不是我的血。”

    他笑着故作轻松对裴知弈这样说,又偏头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手上一脱力,“叮当”一声,裴知弈看到他的链刃满是血渍沉闷落在草地上,借着月光,他看见谢行之一路行来的草地上连草叶都沾满了浓郁黑红的血液。

    “谢行之!你,你别死……”裴知弈声音有几分颤抖,谢行之失血过多有些眩晕,被裴知弈扶住,他缓了缓,喘了几口粗气,安抚裴知弈:“我没事,只不过还要劳烦小少爷替我去找一些绷带和金疮药来了。”

    “好,我,你我这就去,你坚持住!”裴知弈自己也学医术,房间内自然有伤药,他跑进房里翻箱倒柜找出谢行之要的东西,一股脑递给他。

    谢行之毫不犹豫脱了衣裳,一股脑倒在伤处,裴知弈看他呼吸陡然粗重,额上紧绷出青筋,面色惨白,疼了满头大汗,却随意用绷带在手臂一条深长的伤口处绑紧,这才长舒一口气。

    “吓着小少爷了,是谢某的不是。”谢行之失去血色的唇扬起对他讨好笑笑。

    裴知弈心下有些复杂,“你最近,不出现是因为那些来……刺杀我的人吗?”

    谢行之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发:“不必介怀,这是谢某职责所在。”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天……”

    裴知弈眼眶一红,他埋头在谢行之怀里,鼻尖嗅到谢行之身上浓郁的血气,刚准备感动的说几句好听的,却陡然感觉下面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他小腹,裴知弈全身一僵,难以置信推开谢行之看着他身下:“谢行之!——你!!!”

    谢行之也能察觉到自己身下的不妥,心虚摸了摸鼻子,哈哈干笑两声:“哈哈,生理反应生理反应 ……”

    他见小少爷羞得满脸绯色,一脸“我cao你是禽兽嘛?这样都能硬?!”的震撼表情,心头火热,一下又把裴知弈抱回怀里咬耳朵,意有所指:“那天小少爷问我是不是好男风,今日我便切身手把手教教小少爷可好?”

    裴知弈心下一惊:“教……教什么?”

    谢行之眼神一暗含住他圆润耳珠,声音还有些沙哑:“那自然是,男人间那事儿了——”

    “我要教给小少爷的,自然是那世间极乐……”他声音暗哑在裴知弈耳边说,好像来自地狱的引诱。

    裴知弈偏过头去,从脸颊红到脖子,谢行之褪去他雪白单薄的寝衣,春夜尚还有些凉意,又将那宽大的外袍拢在他削瘦的肩膀上,里面竟是一丝不挂,不着寸缕。

    裴知弈任由他脱去衣服,羞赧伸手拉住外袍将自己裹住,好似这样就能遮羞一般,他坐在秋千上,双脚悬空在草坪上,秋千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摇晃着,谢行之将他的性器放出来,裴知弈还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不比谢行之这等已经发育成熟的男根大,瞧着模样还很青涩,颜色也很浅淡。

    裴知弈连男女之事都不曾被教导过,更别提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了,但他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此刻让谢行之抓住尘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见谢行之单膝跪下来,竟然垂身将他的阳具含入口中。

    身下那处顿时被一片濡湿温暖的柔软口腔包裹起来,裴知弈立马惊讶捂住嘴巴,他何曾如此与人亲密接触过?眼眶瞬间就浸润了水色,他手足无措想要去推开身下谢行之那毛茸茸的脑袋,谢行之却陡然将他的性器一吮吞得没入更深,裴知弈忍不住呜咽一声,晃荡在草坪上方雪白的足立刻蜷缩起脚趾,秋千没有再摇晃,双腿却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他坐在秋千上竟然是进退不得,只好难耐咬住手背,喘息着任由身下的谢行之动作,他眯起眼睛,水雾朦胧中只见谢行之垂首在他双腿间吞吐着。

    谢行之陡然一个深喉没入,用力一吸,裴知弈到底还是个雏儿,禁不得他这般玩弄,只觉得小腹一紧,慌乱间双腿乱蹬,一脚踩住他肩膀,要把阳具抽出来,谢行之刚刚微张开嘴巴放出他的性器,裴知弈浑身一颤便生生刺激得射了出来,浓白肆意喷洒了谢行之一脸。

    裴知弈愣愣看着这一幕,只见谢行之脸上沾满了他射出的白色浊液,有些还沾到他的额发,还未来得及合上的口腔中也射入一洼白液,吐露出的舌还连带着牵出白色粘稠水线,谢行之轻飘飘瞳孔一转向上瞥去,无端让裴知弈觉得后背发凉,有一种被大型野兽盯上,马上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谢行之毫不介意伸出殷红如血的舌舔走唇上的白浊,取笑道:“小少爷的味道好浓,这是多久没自己弄过了?”

    “谢行之……”裴知弈见了他满脸都是自己的东西,下一秒便rou眼可见蒸成了一只熟虾子,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在冒热气,他皮肤本就生的白,如今这一遭面红耳赤,脸上飘满红霞更是活色生香。

    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春庭的夜月高悬,人们常说月华之精气便叫做帝流浆,那玉白的光辉如同玉浆一般缓慢流淌,照耀在那秋千上的人,映衬得他眉眼精致,唇红齿白。

    谢行之只觉得这绫罗绸缎金银玉石供养出来的小少爷看起来真如同一盘美味珍馐,粉腻酥香,入口即化,好似一块儿颤巍巍的水豆腐,随手玩弄便要汁水满溢,浑身上下都泛着甜味儿馨香。

    他舔湿了手指,去摸裴知弈的谷道,惹得裴知弈一惊,夹紧了双腿,警惕扯住了外袍看着他,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睛问他:“你……你要做什么?”

    谢行之微微一笑,“当然是扩张了……”

    “扩张……扩,扩那处?”小少爷傻了眼,脸色立马苍白下来。

    “小少爷放心,谢某必不会让你痛的,”谢行之耐心哄着他,“若是不好好做准备,我底下那活儿进去要裂开的……”

    饶是裴知弈再不通人事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立马惊恐把自己塞进外袍里,说什么也不让他碰,裴知弈自小接受的便是世家公子的贵族教育,甚少考虑过感情的事,就算考虑,那也是按照父母期望找个琴瑟和鸣门当户对举案齐眉的世家小姐,如今这般与谢行之厮混在一起已是挑战他的极限。

    更别提如今要他知道男人与男人做那事便是走后门,他光是想想就觉得痛,那地方那么小那么脆弱,怎么进的去……

    见他红了眼眶吧嗒吧嗒落下眼泪来,那guntang的眼泪珠子落在谢行之手背上,更是灼热在他心上。见他委屈一副不堪折辱的模样,谢行之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他不愿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小少爷难过,又怜惜他体弱,只好将裴知弈抱起坐在秋千上哄他:“我不进去了,别哭,我可舍不得小少爷难过,你既然不愿,我不弄你那处便是了。”

    说尽了好话才哄好这裴小少爷,他心里又软又觉得火热,裴知弈在他怀里回眸看他:“真的?”

    “自然是比那金子还真。”他凑过去在裴小少爷脸上偷香一口,这副模样得小少爷看的他下身坚硬,只觉得口干舌燥,裴知弈纤长黑浓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如同蝴蝶翅膀轻轻一扇,眼睛一眨水珠便落了下来,眼尾那一抹红更是勾得他心痒痒。

    当即一手抱着小少爷,一手解开裤腰带放出粗壮的jiba草草撸动几下,那一根炙热guntang坚硬如铁的棍子就杵在他两股之间,裴知弈心里害怕,抓着衣角惊慌问他:“你你……你不是说不进去吗?”

    谢行之低沉的笑意响起,下巴就搁置在他颈窝,男人喷洒的热气就在他耳边,他说:“小少爷好生过分,既不叫我吃上rou,还不准在下解解馋吗?”

    话音刚落他便将roubang嵌入两瓣雪白面团儿一般的股rou间,裴知弈娇生惯养十余载,锦绣绫罗堆里长大,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哪儿哪儿都是嫩生生的,就连跟着师父习武练出的腹肌也是薄薄一层,摸起来还有些弹性柔软。

    谢行之将他大腿也并拢,裴知弈常年端坐书房,连带着屁股和大腿都是柔软一片,好像蓬松的白软馒头,他两手托着裴知弈两瓣屁股rou,挤在一起夹住自己的jiba,挺腰开始抽插起来。

    “啊!——”裴知弈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只觉得屁股被一根火棍皮rou相贴,那男根还迅速在他股间抽插起来,狠狠蹭过他的两颗春囊,一下子眼泪便飙了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本身就不稳当的秋千开始晃荡起来,裴知弈被谢行之抱在怀里,脚挨不到地,更是觉得没安全感,生怕要被谢行之抽插的动作怼掉下去,手忙脚乱惊慌抓住了秋千的绳,那秋千晃荡的剧烈,甚至不用谢行之怎么出力便前后摇摆起来,惹得裴知弈一声惊叫。

    “啊!别……别动!谢行之!”裴知弈眼角含泪,带着恼意咬牙切齿生气大喊他的名字,却被谢行之掰过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谢行之引导着他如何接吻,勾着他的软舌与自己纠缠,唇齿交缠,津液交替,裴知弈不曾有过这等体验,完全是一张白纸,任由谢行之摆弄,没一会儿便被吻的晕头转向,喘不过气来了。

    身下炙热的roubang也逐渐分泌出透明的水液沾湿了他的股间,只觉得自己的屁股rou要被磨红了,那私密处又最是敏感娇嫩不过,被谢行之这么一磨更是通红一片,层层粉腻的股rou堆积起来,臀瓣夹住谢行之的jiba,叫他舒爽不已,在裴知弈耳边发出一声声喟叹。

    “呜……别磨了……”裴知弈被他插的吃痛,带着些许哭腔去推开谢行之,却被谢行之喘着粗气加速动作顶得差点一个前倾栽下去,惊魂未定又被谢行之长臂一揽扣住腰拉回来。

    秋千晃荡的幅度越来越大,一前一后,前后摇摆,晃来晃去,只见月色下秋千上两道交缠的人影叠在一起,在这府邸隐秘的后院,春庭月色,花前月下,那秋千上脚挨不着地的雪白玉足忽而足尖绷紧,紧接着淅淅沥沥落下一场雪白的“雨露”浇打在秋千下的草叶上,翠绿盈盈的叶片被白浊打落折了腰,晃悠悠颤巍巍一副不堪其重的模样。

    裴知弈难耐失声仰头,眼角的泪不停滑落没入鬓角,好似引咎就戮的濒死天鹅,那雪白脖颈早让身后的登徒浪子啃噬吮出绽开一朵朵红梅,遍布到肩头,在宽大紫墨色外袍掩盖下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遐想一番,血脉偾张。

    那宽大外袍遮不住身下的狼籍,裴知弈玉柱挺立,喷了自己一身jingye,甚至还有一些溅射在胸膛和下巴,还有一些沾染在精致的衣角。

    他如同一株被雨露浇打风中摇曳的花,簌簌落下花瓣,任由那身后的男人尽数射在他股间,连带着两瓣臀rou都湿答答的粘腻,糊满了男人的浓精,顺着股间流落到大腿,修长的双腿淌满了谢行之的jingye。

    “呜啊……好痛……”他咬着下唇,嗔怒看一眼谢行之,美人娇嗔斜飞一眼看得谢行之魂飞天外,只觉得灵魂都在荡漾,他拢好裴知弈的外袍,一把将他抱起,转身走入内室。

    “小少爷,夜还长着呢……”他饕足亲了一口裴知弈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朵尖。

    窗外花影摇曳,床内人影交叠。

    小楼一夜听风月,春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却不是春园外,而是床帐内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