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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讪笑了下,蹲下去捡地上碎裂的玻璃渣,但心头却气血翻涌,一阵阵的发憷。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过后,之前的疑惑像是都解开了。一定是他,那个玉树临风且气场不亚于秦漠飞的三叔!我记得索菲娅嘴里说过,“这手术必须做,老的不行还有小的”,那一定指的是老爷子和诺诺。老爷子说过,秦家人的血脉很特殊,秦驰恩在外面未必能找到肝源,那么他想移植就一定只能锁定秦家的族人,而老爷子如今患上肺癌晚期,他是最适合取肝的。怪不得他一进行封闭治疗就病情加重,难道欧阳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吗?我细思极恐,再不敢想下去了,我不相信秦驰恩残忍到要对自己的哥哥下手的地步。而我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是索菲娅嘴里那个不允许倒下的人。那么……他是个毒枭?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那样一个高贵儒雅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毒枭呢?再则,他的公司那么大,每年的利润高达好几亿,他至于去干那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吗?那赚得并不多啊?“哟,沈小姐你怎么了?捡玻璃渣捡半天?”头顶上传来索菲娅姣笑的声音,我手又是一颤,掌心竟被玻璃划了一条口子,血顿时就冒了出来,很快流得满手心都是,我都还没感觉到痛。“哎呀哎呀,流血了呢,怎么办啊?晓彤,彤彤你快过来看看。”袁威走过来瞄了眼,连忙大喊了起来,吓得那边正跟眼镜男聊得如火如荼的慕晓彤慌忙跑了过来。“欢颜jiejie,你怎么把手给弄伤了呢。”慕晓彤聊得正嗨,特别不情愿地走了过来。她这会儿可能不想我破坏她的兴致,表现得十分为难。于是我就笑了笑,“没关系的晓彤,只是不小心扎破了点皮。没事的,你们继续玩,我自己去包扎一下。”就在此时,甄允昊也走了过来,冲他们笑道,“要不然我带沈小姐去包扎一下好了,我正好有些头疼想拿点药。”“那麻烦你了允昊,你放心,今朝你给我这么大面子,你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袁威重重拍了拍甄允昊的肩,又搂着索菲娅走开了。我出门地时候用眼底余光看了下索菲娅,她也若有所思地望着外我们这边,那眼神很诡异。第320章一步错步步错甄允昊载着我直接离开了酒店,当然我也没有去包扎手,刚才是我故意想找借口离开的。就用玻璃扎了下手心,只是微微破了一点儿皮,并不碍事。我心里很乱,很慌。也很难受!其实我早应该想到这一切可能跟秦驰恩有关,否则他不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慕连清办的接风宴上。想想老爷子在别墅楼顶上跟我讲的那番意味深长的话。难道他已经知道他有这企图吗?我真的很难受,秦驰恩对我而言。虽然不是恋人,但却比亲人的分量重。他可是用命救过我的人。我不愿意也不敢去相信他那么坏,那么恶毒。我一直觉得,他跟秦家就算有隔阂,但终究会因为血浓于水而释怀,以后大家团团圆圆一家子,何乐不为?可谁知……我希望索菲娅嘴里那个绝不能死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他。秦驰恩,一个高贵儒雅的企业家而已。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不是他还有谁呢?一路上我都没说话。心里十分难受,我想找秦驰恩问清楚。可我知道,如果这些事一旦戳穿,那我们非但不能做朋友,还可能成为仇人。但不问的话,我又如何释怀?还有他让我签收的快件,里面真的只是家具吗?“沈小姐,你住在哪里?”甄允昊忽然问我。我怔了下,翻了一下手机,秦漠飞还没有打电话给我,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就道,“去医院吧,顺着这条路直走就到了,谢谢。”“你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有心事吗?”“允昊,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问我在普罗旺斯有没有见过索菲娅,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和秦驰恩来往很密切?他们俩有什么瓜葛吗?”“其实你知道太多也不好,关于索菲娅的事,你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吧。我也是多嘴,这事我很后悔,怕你越想越离谱,越无法收拾。”“……什么意思?”“你这一脸愁容的,难道不是因为想到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么?”甄允昊瞥了我一眼,眸光古怪地笑了笑。我蹙了蹙眉,没有再说什么了。我对这事确实很难以接受,可也不能告诉他,怀疑和肯定终究还是差着那么点什么的,我始终不愿意去相信我猜的事实。到医院过后,我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甄允昊探了个头出来,“我明天就回魔都了,开车回去。”“关我屁事!”我哼了声,径直朝住院部大楼走了过去。我来到老爷子病房外时,陈越和陆二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聊天。看我走过去两人齐刷刷站了起来。“小姐,你怎么来了?”“漠飞呢?老爷子病情如何了?”“老板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老爷子还是老样子,在病房休息呢。”“噢,那我进去看看。”我来到护士站,跟那戴眼镜的中年护士长说了要见老爷子的意思,她这下子不拦着我了,直接打开门让我换上无菌服就进去了,还特别客气。老爷子这会在睡觉,已经没有用呼吸机了,气色看起来还是那样不太好。他可能睡眠浅,听到我脚步声就醒了,微微蹙了蹙眉。“欢颜,你怎么来了?也不在家里带诺诺。”“爸,我过来看看你,你好点儿了吗?”我拉开凳子坐在床边,给他掖了下搭在床沿的被子。他叹了一声,浅笑道,“看你这一脸愁容,人死不就如灯灭吗,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不亏。”“爸,你别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我迟疑了一下,又道,“我听陈越说,上次欧阳和慕少卿来病房看过你,他们有做一些不太好的举动吗?”我觉得,老爷子可能有事情瞒着我。上次他病发时跟我讲了句话,一开始我觉得没啥,后来想想不太对,他说“不管他好坏与否,都不要去追究任何人”。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睨我眼,道,“干嘛这样问呢?”“爸,我们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很想直接问老爷子,是否知道有人盯准了他的肝,可我又问不出口。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且不说老爷子受不了,我也会受不了的。他没有回我,轻叹一声望向了天花板,眼神很深远。那我肯定,在封闭治疗这期间一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