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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的。我一天天煎熬着,等着商颖和秦漠飞的婚礼逼近。我偷偷关注着秦家的动向,看到他们把这婚礼当成了一次商业活动,或者说叫秀场。不过我觉得,这场轰动魔都的婚礼,隐隐约约有些不太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这可能不是一场简单的婚礼。圣诞节前夕,魔都下大雪了,特别的冷,但我的心比这天气更冷。我本以为,成全了商颖就等于是放下了,然而并不是。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我竟萌生出了万念俱灰的想法,我无法接受一个女人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人。于是在他们婚礼前夕,我又约了商颖一次,就在世纪商贸城的那家星巴克咖啡厅里。天还飘着雪花儿,纷纷扬扬的没有停歇。但她还是赴约了,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斗篷,盖住了整个孕肚,也把她整个人映衬得分外娇弱。我看到她这样子就心如刀割,特别不理解她为何不要我。她看到我还是笑得那么没心没肺,但我清楚地看到她眼底深处的凉薄和冷漠。我扶着她坐在了靠角落的位子上,给她要了一杯她爱吃的布丁和甜点。她一手拿着勺子漫不经心地吃着,一手托着腮瞄着我,时而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未及眼底的浅笑。我依然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情绪,起起伏伏的。“小颖,送给你的。”我把准备好的首饰盒递给了她,这是之前准备跟她结婚时用的,但后来她变卦了,这首饰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她接过首饰盒打开看了看,又合上了。“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我都要嫁给漠飞了,这些东西也不好戴吧?”“拿着吧,这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就当戴着玩好了。”“那谢谢你了。”她手下了首饰盒,用勺子把杯子里的草莓布丁搅得跟豆腐脑似得,而后她抬眸瞄着我,诡异地笑了笑,“驰恩,你看这布丁像不像人的脑浆子?白白的,透着点儿血红。”我很难想象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人嘴里能讲出这么重口的话,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道,“小颖,你这想象力还真丰富,怎么能想到那么重口的东西?”“重口?你一个黑社会还取笑我重口啊?”她淡淡呲了声,令我顿生疑惑。她在我那里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提及黑三角的事儿,还有交易那一块儿,我也选择是暗箱cao作,以她的智商应该发现不了的。可是……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成黑社会了呢?”“难道你不是?”她莞尔一笑,挑眉睨着我道。我在她面前从未撒谎,所以被她这样一瞄居然有点心虚。就讪笑了下,“小颖,别想太多了,我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黑社会啊。”“呵呵!”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了。我也不打算戳破这事,我再迷惘,也不至于断了自己的后路。我接着又提及了她婚礼的事儿,但她似乎很不愿意谈,并且有些闪烁其词,于是我更怀疑这婚礼背后是否有什么蹊跷了。只是我没有去深究,可能有些东西我无法接受,也可能是她觉得不足为外人道,而我显然就是商颖眼中的外人。我们俩又不欢而散,她最后走的时候盯着我说了句令我怒火中烧的话,“驰恩,如果没有漠飞,我可能会爱上你,谢谢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得。”我盯着她潇洒地远走,慢慢被外面纷飞的大雪淹没,心里头一阵阵的抽疼。我对秦家的恨,仿佛又因此多了很多。秦漠飞,大概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我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才回到酒吧,坐在吧台边喝闷酒。黄毛来了,看到我一个人喝酒就屁颠颠曾了过来,一脸谄媚地问我怎么一个人喝酒。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借酒浇愁,不行吗?”他顿时一愣,道,“三爷,你难道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吗?你是如此无所不能地存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要是还借酒消愁,小的们还怎么活?”黄毛是个特别油嘴滑舌又没底线的痞子,我本身不太喜欢他。不过此时看他那么谄媚,就让服务生拿了几瓶酒过来,让他陪着我对饮。我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能喝点。有人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还真多是这样。一喝酒,满心的酸楚和委屈,想到这些年度过的那些晦暗岁月,想到我在血雨腥风中厮杀的画面,还有商颖给我那残忍的温柔,都令我心酸到不行。我他妈的堂堂七尺男儿,在枪口下都没流过泪的男人,想到这些居然泪眼婆娑了。好在酒吧里面灯光迷离,倒也无人看到我垂泪,我就那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得眼前到处都是迷惘一片。感觉三步以内雌雄难辨,五步以外人畜不分了都。但我还听得黄毛在我耳边聒噪,“三爷,小的扶你上楼去,给你叫个美女来陪陪呗,包你满意。”我醉眼朦胧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确定能包我满意?”“金色大帝的头牌,你就说行不行?”这家伙拍着胸脯保证,一副恨不能把头砍下来赌咒的架势。我笑了,让他带两个这样的女人过来伺候我,我忽然间想放纵,肆无忌惮地放纵。黄毛听后面色一喜,连忙扶着我就上楼上办公室了,而后说他去把美女带过来,并且让她们提前洗白白,让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那是名店的头牌。我确实喝多了,但心里面却跟明镜似得,我对周遭的一切都十分了然。黄毛这家伙在我办公室顺了一盒古巴雪茄走,我也没在意,当做是给他的水钱好了。不一会,黄毛就真带着两个高挑靓丽的女人过来了,可能是他专门叮嘱过我不爱浓妆,这两人都没化妆。颜值确实不错,但也不便宜。我很清楚夜店里头牌的价格,所以直接甩了两张支票给她们俩。后面的事情我无法形容,我如履云端,被她们用各种各样的招数伺候。回头想想我那点雕虫小技,还真真是拿不出手。于是我就躺在套间的大床上,任凭她们俩在我身上施展手段。有句话叫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形容的就是我此时的心境。我以为我心里装着商颖,对别的女人就不会有反应了,然而并不是。我不但有,而且很疯狂,血气方刚的我还正当年,跟这俩女人疯狂了整整一夜。到最后酒醒了,我忽然间感觉恶心了,就让她们俩滚蛋了。待她们一走,我就冲到卫生间里用冷水冲刷自己,想要把身上那股莫名的恶心感洗去,也想洗洗自己堕落的灵魂。曾经这一块是我十分坚守的,我觉得我再坏,也不能坏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