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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的瞅了一眼那水缸子。外头传来吹吹打打的热闹声音,苏阮领着苏惠德出了苒香阁,却是不想在院门撞见了苏钦顺。“父亲。”苏阮赶紧垂眸行礼。父亲不是应当在前头接客的吗,怎么跑到这处来了?“咳。”苏钦顺轻咳一声,拢袖道:“大姐儿怎么样了?”“大姐很好,母亲正在里头跟她说话呢。”苏阮笑道。苏钦顺点头,似是有些尴尬,他静默着站了一会子,突然瞧见那站在苏阮身后,正在啃着一红白睡莲的苏惠德。顺着苏钦顺的目光转头,苏阮瞧见苏惠德手里的睡莲,当即就惊了。这睡莲是什么时候摘的?“德儿。”苏阮上手,将苏惠德手里的睡莲给抢了过来,苏惠德不开心的噘了噘嘴,眼眶微红。“二jiejie那处有奶酥,这干巴巴的花嚼它做什么呢。”苏阮赶忙安抚,然后略微惊惶的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钦顺。苏钦顺摇头,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袋子东西递给苏惠德道:“一个月一袋,吃完了便要等下月。”苏惠德欢喜的接过,动作熟练的解开上面的扣子把里面的糖果子掏出来。“父亲……”苏阮愣愣的看向苏钦顺,想说话,却发现喉咙里头哽咽的厉害。所以父亲是早就知道了德儿的事了吗?不过也是,按照母亲的法子能瞒多久呢,父亲虽迂腐,却不并个愚笨之人,这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来的事,也就母亲还在苦苦的瞒着。“莫告诉你母亲。”苏钦顺朝着苏阮摆手,转身去了。苏阮看着苏钦顺走远,暗紧了紧自己手里的绣帕。也许父亲,其实比她明白更多。苏惠德嚼着嘴里的糖果子,歪头凑到苏阮的面前。苏阮回神,朝着她轻笑了笑。“坏人。”苏惠德突然伸手,指着苏阮道。“哎?”她这不过抢了一朵睡莲,怎的就成了坏人了呢?“坏人来了,啊!”苏惠德抱着怀里的糖果子,扑进苏阮怀里。苏阮吸了一口气,闻到身后的檀香味,这才恍然,原来苏惠德嘴里头的坏人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人。转头看向那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的陆朝宗,苏阮朝着他瞪眼道:“这是苏府内宅,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说闯进来,就闯进来了?”“这不是闻着阿阮的香进来的嘛。”陆朝宗伸手执起苏阮的手,将手中的一对冬枣子放到她的手里。苏阮瞧见这冬枣,便气不打一处来。“别扔。”止住苏阮的动作,陆朝宗笑道:“这可是好兆头。”“什么好兆头?”苏阮瞪眼。“早生贵子的好兆头呀。”陆朝宗那双漆黑眼眸之中浸出笑意,细细的捏着了苏阮的指尖。苏阮面色微红,正欲说话之际却是突然瞧见那从陆朝宗的后裾处拱出的一个小脑袋。“嘻嘻,奶娘。”梳着小双髻的小皇帝抱着一双手从陆朝宗的身后走出来,多日不见,她似乎又吃圆了一圈。也是,这小东西天天日日的被喂着,又不喜欢动,哪里会不胖。“皇上怎么来了?”苏阮抽开陆朝宗的手蹲下身子。小皇帝晃了晃脑袋上的双髻,穿着小袄子的身体活似苏阮手里头的那两颗冬枣子,滚圆脆实。“来找德德玩。”小皇帝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德德是谁?”苏阮奇怪道。“德德,德德。”苏惠德伸手指向自己,蹲在苏阮的身边牵住了小皇帝的手。苏阮转头,看着这蹲在一起的一大一小,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德儿,你不能带着皇上去吃花,知道了吗?”苏惠德点头,但苏阮却觉得有些不可信她,毕竟前些时候这人也是答应的好好的,却不想转头就去偷食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睡莲,苏阮突然笑道:“德儿你瞧,这睡莲被你咬缺了口,可疼了呢。”“疼?”苏惠德歪头,似乎不能理解苏阮的意思。苏阮朝着小皇帝使眼色,小皇帝一本正经的点头,“花花疼的,不能咬的。”听到小皇帝的话,苏惠德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触了触那睡莲。“哎呀,它疼呢。”苏阮夸张大叫,吓得苏惠德赶紧缩了手。一旁的陆朝宗伸手,揉了揉苏阮的小脑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隐戾的眉眼舒展,犹如春风化雨,与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苏阮伸手拨开陆朝宗的手,将手里的睡莲递给小皇帝,“那,皇上拿着这花,把它扔到院子里头的水缸里,这样它就不疼了。”“嗯。”小皇帝点头,伸手接过苏阮手里的睡莲,牵着苏惠德就往院子里头跑。陆朝宗弯腰,将蹲在地上的苏阮抱在怀里,宽大的袖口笼罩下来,直把苏阮都给兜在了里面。“冷不冷,嗯?”秋风微烈,苏阮的脸被吹得有些疼,她用陆朝宗的宽袖按了按脸,仰头时就瞧见这人腆着一张脸朝她凑过来。“奶娘!”小皇帝扔好睡莲,牵着苏惠德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喊道:“我们回窝窝去。”窝窝?什么窝窝?苏阮瞪着一双眼,不防被陆朝宗给偷香了一口。小皇帝见状,噘着小嘴也要亲,被陆朝宗单手拎起来夹在了臂弯下,一双小胖腿胡乱蹬着。苏惠德还牵着小皇帝的手,不明所以的亦步亦趋跟着一起走。苏阮拉着陆朝宗的宽袖起身,跌跌撞撞的撞在他的后背上。“站稳了。”伸手扶住苏阮,陆朝宗低笑道:“我们回窝窝去。”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花花幼稚园的园长小皇帝:抱紧朕的小枕头☆、115独发今日是苏府大姑娘大喜的日子,但衍圣公府却传来了噩耗。老太太去了。这一喜一白,撞在一处,难免不好,因此衍圣公府便将此事压后了一日,待苏阮得知的时候,她正坐在芊兰苑内给小皇帝喂奶酥。陆朝宗那厮坐在书案前面,正在批奏折,也难为他急匆匆的赶过来,还带着一马车的奏折,听刑修炜说这都堆了三日了。书案上摆满了奏折,陆朝宗掩在后头,只冒出半个脑袋,他一手扶额,一手执笔批阅,眉目紧蹙,显然是十分不耐烦。平梅伸手推开主屋大门,躬着身子进来,小心翼翼的贴在苏阮的耳朵边上将这事给说了。苏阮面露诧异,想起那时候在二房院子里头瞧见的老太太,明明那么龙虎精神的一个人,怎么说去就去了?“二姐儿,奴婢说句不好听的。”平梅站在一旁,压着声音道:“那衍圣公纳了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