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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多费心。”止霜给苏阮端来一碗牛乳。苏阮点头,接过那牛乳轻抿一口,略带腥气,但因为加了雪蜜,所以不是很难喝,且奶味浓厚,入口十分新鲜。用完了早膳,苏阮见那厮还未回来,便准备回苏府。她一夜未归,也不知苏府内现下急成什么模样了。而且马上就是冬至日了,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自个儿在成婚前不要与陆朝宗相见。若是她昨夜爬窗去见陆朝宗的事被母亲知道,母亲怕是又要念了。坐在止霜安排好的青绸马车上,苏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宫装。衣裙一体,高腰束带阔袖,上衣满绣飞凤牡丹,外罩一件小立领的云肩,将她纤细婀娜的身姿衬托的淋漓尽致。“二姐儿。”平梅坐在苏阮身旁,瞧着她这一身宫装,神色欣喜道:“奴婢还是头一次瞧见这种颜色的宫装呢。”“这应当是用郁金香根染色制成的。”苏阮伸手轻触了触身上的宫装,布料细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郁金香根?”听到苏阮的话,平梅惊呼道:“用郁金香根染出来的衣料子,可不是谁都能穿的。”“是啊。”苏阮点头,声音细细道:“那厮也是有些太招摇了。”“其实奴婢倒不觉得这是招摇。”平梅端坐在一旁道:“摄政王给您这件宫装,一看便知是欢喜二姐儿,想对二姐儿好,毕竟这若是不欢喜,何苦费这些精力去给您张罗呢?”听罢平梅的话,苏阮抿唇轻笑,“这倒也是。”“依照奴婢看呀,摄政王就是太欢喜二姐儿了,觉得这世上的好物都该配给二姐儿。”“你呀,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苏阮斜睨了平梅一眼,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掩都掩不住。“哎呦。”突然,青绸马车一顿,那驾车的人朝着匍匐在地的男子怒骂道:“怎么看路的?”车内,平梅赶紧伸手扶住苏阮。“二姐儿,没事吧?”苏阮摇了摇头道:“去瞧瞧看是什么事儿。”“是。”平梅撩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就见青绸马车前站着一男子,身后的家仆正把那被打的匍匐在地的人像死狗一样的托起。“惊扰了姑娘。”衍圣公拱手,朝着平梅作揖,然后转身离去。平梅看着那在大街上被拖出的一道血痕,捂着嘴坐回马车之中。“平梅,怎么了?”看到平梅那张苍白面色,苏阮奇怪道。朝着苏阮轻摇了摇头,平梅凑到她的面前道:“二姐儿,奴婢瞧见那衍圣公的手下似是打死了人。”“打死了人?”苏阮蹙眉,“光天化日之下,衍圣公府如此顾及名声,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定然是逃跑的奴役或者犯人吧。莫管,咱们回府。”“是。”平梅的面色依旧有些不好看,但在苏阮的安抚下还是未多想。青绸马车驶到苏府,往角门处去,却是突然被一衣衫褴褛的乞丐妇人拦住了路。“人呢,给我出来,我儿啊……你把我儿弄到哪处去了!”苏阮伸手撩开马车帘子一瞧,那正扒着马车夫不放的疯妇人,可不就是李淑慎吗?☆、124独发今日天色不算大好,那日头一阵亮一阵暗的,将李淑慎那凄厉的呼喊声衬托出来,犹如恶鬼般的凄凉。“二姐儿,可要奴婢下去瞧瞧?”平梅开口道。苏阮抬手,按住平梅的胳膊,“不必去了,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可能会伤人。”说罢话,苏阮便瞧见苏府内步出几个家仆,将李淑慎拉了开去。青绸马车驶进角门,往内宅去,苏阮身后是李淑慎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兜兜转转的绕过曲长马车过道,尤为凄婉。“我儿啊……”芊兰苑内,宜伦郡君正候在主屋内,瞧见苏阮过来,赶紧起身。“郡君?这一大早上的,你怎么在我这处?”苏阮看向宜伦郡君,握着她的手坐回绣墩上。“母亲给我拨了一座宅院做郡君府,我今日就要搬去了。本来昨晚上要寻你说的,但丫鬟说你早睡了,便未打扰。”昨晚上苏阮去寻了陆朝宗,宜伦郡君恰巧来寻自个儿,自然是寻不着的。“这么急?”给宜伦郡君添了一碗茶水,苏阮蹙眉道:“那郡君府在何处?”“不远,就在街尾。”伸手接过苏阮递过来的茶碗,宜伦郡君的面色不错,看样子是与南平县主说开了。也是,两人本就没什么仇怨,有的也只是一点心里头的暗心思。一个觉得怨,一个觉得委屈,南平县主不是个憋得住事的人,心中怨恨便欢喜大吵大闹的发出来,但宜伦郡君却是个心软能憋气的人,这一憋就是十几年,也是难为她了。“那是要搬东西过去了?我让婆子一道帮衬着你。”“不必了,母亲给我拨了丫鬟和家仆。”宜伦郡君从绣墩上起身,朝着苏阮盈盈行礼道:“多谢阿阮姑娘这几日的收留。”“郡君这是说的哪里话。”苏阮蹙眉,不赞同的道:“我原以为我与郡君也算是个知心人了,却没曾想郡君如此见外。”听到苏阮故作委屈的话,宜伦郡君面色微红的点头,“其实我也觉得与阿阮姑娘尤其投缘。”“既如此,那郡君也别生分的唤我阿阮姑娘了,便唤阿阮吧。”“好。”宜伦郡君点头,“阿阮你唤我宜伦便好。”苏阮抿唇轻笑,声音软糯糯的道:“宜伦。”宜伦郡君点头,看着面前的苏阮道:“阿阮你这身宫装真好看,配上这高髻,瞧着就像是宫里头的娘娘。”“别瞎说,我可还未嫁人呢。”苏阮伸手捋了捋身上的宫装,面色微红。“我可不瞎说。”宜伦郡君摇头,压下了几分声音,“便是那太后,都极少穿这郁金香根色的宫装。”听到宜伦郡君的话,苏阮一愣。她是知道这郁金香根色的宫装极为珍贵,却是不想连太后都极少穿戴。“阿阮,这宫装好看是好看,只是招人眼的紧。”朝着苏阮摇了摇头,宜伦郡君道:“你还是别穿出去了。”“好。”苏阮点头,走到彩绘纱屏后将其换下,连同那高髻都给一道拆了。苏阮明白宜伦郡君的担忧,这太后都不敢随意穿戴的颜色宫装,竟然给她穿在了身上。但苏阮也明白陆朝宗的意思,他的摄政王妃,合该穿戴最好的物事,因为在苏阮的印象里,陆朝宗本就不是一个欢喜藏着掖着的人。他权倾朝野,便摆出了权倾朝野的派头,也不管他人如何唾骂,自顾自的穿着花衣蟒袍行走四处。那厮给自己这套宫装的意图,怕也就是在告诉苏阮,日后的她,要与他一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