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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海水里。轩卿掠过来捞起了她,迅速朝孤绝小岛的方向掠去。青离往阴气消失的方向追了几步,紧紧撰住手心,功亏一篑!风衷是趁曦光不注意跑走的,曦光想以神力催醒涂山九龄,始终没有效果,正惆怅间,她忽然就冲出了洞外。山洞之中,涂山秀秀已经哭晕在涂山奉怀里。沉睡虽然不是死,但永久沉睡意味着元神和身躯都回归了自然万物,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她自然伤心。曦光心里也不好受,出了深山,等在海岸边,轩卿抱着风衷落在了身前,白衣上缠绕了些许煞气,必然是刚才沾染上的,恐怕那三个也一样,如此便需要休养了。他脱了黑衣,裹住风衷抱在怀里,闭眼催动术法,轩卿体内的元神悉数进入了他本体之中,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远处传来了青离的声音,曦光不想被他瞧见风衷在自己身边,飞身入了深山。“什么,他们都是来帮种神的?”海面上的几位神仙忽然消失不见了,青离只认识那给种神借过血的敖十三,却连句话都没说上。他想追着风衷去看看情形,却听青玄说那几位神仙都会护着风衷,叫他不用担心。“是啊,”青玄又道:“这次还多亏了涂山一族和东君。”青离蹙眉:“曦光也来了?”青玄说完才想起曦光之前与她说过,能不与青离提到自己就别提,八成是为了风衷,便闭嘴不言了。青离以为她伤又犯了,握住她胳膊,冷哼道:“伤得这么重还震碎心脉,真是愈发的能干了,就凭你也能护得住蓬莱?”青玄垂下头咬着唇不做声,散乱的发丝贴在鬓边,脸颊上还沾着块血迹,青离沉着脸,终是忍下了指责。主岛上遍布着羽族弟子的尸体,青离掩住情绪,按着云落了下去,对青玄道:“你不是说涂山族人也来了?去看看他们情形如何了,这里有我。”青玄猛地抬头:“你不回天界了?”青离道:“冥神跑了,执法神不会相信我的话,回去也没用,我要留下来重整蓬莱。”“那执法神追来怎么办?”“到时再说。”他走过去一一检视那些尸身,“这些弟子当中或许有元神尚未全灭的,可以封存起来,他日种神若是恢复神力,兴许他们还能以鸟身生还。”青玄登时双眼一亮:“真的?”青离怒道:“连这都不知道还敢独自撑着蓬莱,你也好意思!”青玄连忙避开他怒目,乘云往孤绝小岛去了。刚至深山洞口,一眼看见涂山奉走出了洞来,打横抱着涂山秀秀。“岛主来了正好,”涂山奉仍很沉稳,朝洞内看了一眼:“我们贸然做主将我族族长沉睡于此岛,还请见谅,我这便带着其他族人回青丘去了。”青玄睁大了双眼,匆匆走入洞中,果然看见洞上地面正缓缓合起。曦光立在一旁闭眼施法,身上只着了素白单衣,于洞中布上了结界。此后只要日光照着此山一日,结界便会生出灵气护住涂山九龄的元体。风衷靠在一旁睡着,湿透的天衣已被神力催干,身上盖着曦光的天衣。想起方才她与冥神拼命的架势,青玄立即就明白了:“莫非涂山族长是为了风衷才……”曦光颔首,捡起角落里的封印,走到风衷跟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对青玄道:“我也该走了,蓬莱若有任何情形都可以去扶桑树告知我那两条青龙。”走出洞口,穷奇颤巍巍地跟来了脚边,被他提着放在风衷怀里一并抱着。青玄仍望着洞中地面,那个语笑嫣然地威胁着说要吃了她的涂山族长居然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等她再转过头来,曦光已经消失不见了。风衷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脸颊微微的麻痒,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头顶月光透亮,自己正躺在曦光怀里,他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一件白衫,垂在胸口的黑发随着风一直拂着她的脸颊。“醒了?”曦光托着她坐起来,趴在她脚边的穷奇顿时昂起了脑袋,“噗嗤”叫唤了一声。风衷这才发现他的黑衣就披在自己身上,浑身都像是被一层暖融融的日光晒着。背后是树干,面前燃着一堆火,月色之下周围一片朦胧的树影,听不到海潮之声,显然已经出了蓬莱仙境了。她轻轻启唇:“九龄……”“放心吧,我走时都安排好了,蓬莱也不用担心,青离回来了。”风衷想问的都被他说了,拢了拢衣裳,伸出龙桑杖点在穷奇背上为它疗伤。穷奇似乎舒坦了许多,往她跟前挪了挪又趴下。她收回龙桑杖,伸手入怀,取出乾坤袋,封印早已被曦光收在里面。她拿出来重新封印稳固,托在手里看着,面如沉水:“郁途如今一次比一次强盛了。”曦光故作轻松道:“不用担心,你很快便会成仙了。”“成仙需要功德,我至今也未能改变人间分毫,根本毫无功德。”“谁说的,你为天界留下了新生的神仙,这便是功德。”风衷没做声,天界这么多年都不管人间,定然是因为大不如前,留下新生神仙是不是能扭转颓势,她也不敢断定。曦光正色:“怎么,你泄气了?”风衷冷笑一声:“不,别说我成了凡人,就是成了蝼蚁,也要得回神力恢复人间,何况如今我还带着小黑和九龄的期许。”曦光早知她百折不挠,微微笑着撩开她额前的发丝:“这才是种神。”风衷将封印收起来,顺手取出了蓝玉瓶,瓶身上的蓝色又深了一分,在月光下照出其中五团小小的影子。忽然瓶中微芒一闪,里面五个小团子像是醒了,窸窸窣窣地发出声响,有两个甚至还蹦跶了一两下。曦光看见,靠了过来:“怎么了这是?”风衷道:“也许是饿了。”“啊?还未出世也会饿?”“虽未出世,但他们也需要滋养,蓝玉瓶只能孕育他们生长,无法补给,他们自然会饿。”“那……那他们吃什么?”曦光居然有些手足无措。风衷愣了愣:“我也不知道。”“什么?”“我以前从未借过血,也未用蓝玉瓶孕育过后嗣,自然不知道。”风衷想了想,咬破手指滴了滴血进瓶中。二人四目凑在瓶口,几乎要额头相抵,里面光芒闪了闪,血迹淡去,不仅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