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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裘稹

    

第十一章 裘稹



    第十一章

    旻山山脉的某座山头

    卫妤不置可否,对这些秘境里的精灵,她比甄品凡要熟悉太多,她作为鬼类,在泰和城,是很难遇见同类的,因为泰和城是修士聚居之地,可到了旻山,她遇见同类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

    因为旻山有很多陨落的修士,因为执念未消,而滞留在人间,又借着旻山的地利,比如高浓度的灵气、隐秘的上古秘境、古修士的陵墓、或者各种灵植、法器,附体其上,成为法器的器灵,或者草木成精,修成精灵,更有甚者,还有一些古修士遗留下来的灵宠、或者本命法宝的器灵之类的。

    卫妤经常能够遇见他们,可每次都很快与他们擦肩而过,因为她要跟紧甄品凡,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夺回自己的rou身,——她魂体越发虚弱,要是再不能夺回自己的rou身,只怕会魂飞魄散。

    虚空中,又又又传来了一个声音:“之前那个甄品凡,被我设置成了阵眼,那四个男人要想破阵而出,必须将阵眼破掉,才不至于在秘境里沉沦!”

    “如此一来,他们就非打伤卫妤不可了!”

    “他们打伤了卫妤,把卫妤打得昏迷不醒,才给了你机会,让你元神归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若非我心善,你再过个三五年,就只能魂飞魄散。”

    卫妤把镜子收好:“你为什么要帮我?”

    虚空中,传来幽幽一声叹息:“因为你是方蓉的女儿。”

    “我没想到,三十年过去了,她的孩子都这样大了!”

    卫妤:“你是谁,你为什么认识我的母亲?”

    按理来说,娘亲方蓉一直是家庭主妇,从没有去过旻山,更不可能认识旻山的精灵。

    那个声音更悲伤了:“我活着的时候,生过一双儿女,男孩是你舅舅,女孩就是你母亲。”

    卫妤:“这么说,你竟然是我外婆?”

    卫妤外婆:“我死去很多年了,有三十年了,三十年前冒险来旻山历练,最终丧生于妖兽之口,我始终放不下自己的一双儿女,就一直滞留在凡间,你母亲却始终不敢往旻山来,害得我苦等三十年,才总算等来了你。”

    卫妤这才流泪:“你真是我外婆?为什么家里人从来不提起你?”

    卫妤外婆:“因为我当年死的太惨,被妖兽分而食之,家里人不提起我,是怕回忆起当年的惨事!”

    卫妤这才与之相认:“外婆,如果母亲知道您还活着,该多开心啊!”

    “我这就传音母亲那边,告诉母亲,您在旻山,还活着,要她过来见您!”

    卫妤外婆:“若能与你母亲相见,就不枉我苦等这么多年!”

    裘稹一把掀开帘子,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红木食盒。

    他来给卫妤送吃的,但不慎撞见了鬼魅惑人心智的一幕,自然要阻止。

    他放下红木食盒,手持灵剑,杀气腾腾,就要驱逐妖鬼邪祟之流!

    可等他走近一看,那个邪祟已经消失了。

    卫妤外婆见势不对,赶紧溜了,她虽然依仗旻山地利,可以隐身幕后,戏耍他们,可真要真刀真枪打起来,她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大家族的天之骄子,无一例外,都是家族悉心教养,用尽资源,堆尽人脉,又教授神通,授予法宝,才肯放出来历练。

    卫妤外婆知道轻重缓急,既然已经与外孙女相认,又何必急于一时?

    真要明晃晃地和裘稹对上,那卫妤外婆想脱身都难!

    卫妤:“你来做什么!”

    卫妤很是不解,毕竟甄品凡做出来那样没脸的事,她还以为,这四个男人会冷处理,让她自己呆上一段时间。

    等那股子尴尬劲儿淡忘以后再出现。

    裘稹:“我来给你送吃的。”

    裘稹在卫妤的营帐里四处寻找,他还不死心,宝剑的寒光,无形中,照亮了卫妤满脸的怒气,裘稹这才退了出去,他一个外男,的确不方便在女孩的闺房里东张西望、东找西找!

    裘稹退了出去,掀开帐篷的一角,卫妤才发现,夜深了,星星都出来了,月亮很大也很圆,就像一张rou饼,看起来就很好吃。

    卫妤顿觉腹中饥饿,她好像一不小心,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她现在是人,人需要睡觉,更需要吃喝拉撒,这是她作为鬼类,不曾有过的体验。

    而现在,她必须以人的身份,亲身体验这些。

    而不再是鬼类的旁观者视角,超然物外,游离在外,也离群索居。

    与人类社会,那样那样近,又那样那样远。

    裘稹去而复返,他打开红木食盒,食物的香气四溢开来,他又在营帐的顶端放上一枚照明的灵石,卫妤的营帐瞬间夜明如昼。

    裘稹很快离开,卫妤的营帐,他的确不方便多呆,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引来别人的非议,又或者,异样眼光!

    裘稹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在卫妤的营帐门前,贴上几张符纸。

    这一幕,恰巧被吃过晚饭出来散步消食的宣昶看到:“阿稹,阿池这个亲哥哥都不管她,你还管她作甚?”

    其实,宣昶对此次旻山历练,带上卫妤这个累赘,是很有意见的,毕竟卫妤一个三灵根,修为不过练气五层中期,跟着他们出来,肯定是他们照顾她,而她,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可四人小团体里,三个人都表示赞成,他要是发表反对意见,就显得不合时宜。

    无奈,宣昶只能默认,带上卫妤这个练气期,参与此次旻山之行。

    可卫妤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大吃一惊大开眼界,宣昶建议,为了避免尴尬,还是把卫妤送回去吧!旻山不适合养伤,而他们,也不能因为这段小插曲,就打道回府,放弃此次旻山之行吧?

    卫池本来已经答应了,毕竟旻山危险四伏,的确不适合养伤,而他们带着一个伤员,不说两厢尴不尴尬,但的确不方便,不方便他们秘境探险,而他们四人,作为男子,也不方便照顾受伤的卫妤。

    宣昶提出建议,卫池答应,秦恒表示附和,裘稹不反对,四人小团队达成共识,那就是把卫妤送回泰和城,然后继续这场旻山历练之旅!

    不幸的是,卫妤突然疑似脑袋坏掉了,他们怕她回去乱说,败坏阿池的名誉,狗急跳墙什么的,反而不好把她送回泰和城了。

    终究人言可畏,卫妤和卫池那么亲近,要是突然出来爆料,爆出来什么丑闻,什么隐秘之事,那可怎么办?

    灭口其实也可以,但宣昶知道,自己要是提出这个建议,非但没人会附和,反而会招致团队内部的反对意见,他就不开这个口了!

    裘稹打个哈欠:“夜深了,我回去睡觉了,阿昶,你也早些休息吧!”

    宣昶却不想让他就这么蒙混过关:“阿稹,你以后不会天天来给她送一日三餐吧!”

    卫妤作为伤员,而且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肯定需要人照顾,那么,谁来照顾她?

    裘稹最好不要自甘下贱,要不然,宣昶作为朋友,是要看不起他的,堂堂裘家大少爷,竟然去伺候一个三灵根的小庶女?

    裘稹:“自然不会,还有秦恒,会和我轮流送饭给她。”

    要是光是他一个人送饭,就太打眼了,再加一个秦恒,然后说是卫池让的,是卫池让他们来给她送饭,那就合理多了。

    宣昶对他拖人下水的行径很是不满:“秦恒是个粗心大意的,他能想到,卫妤是个病人,需要人照顾,需要人送饭给她吃?”

    “少不得,得有你这样的有心人,去提点他!”

    裘稹:“阿昶,你何必如此阴阳怪气?之前我说要把她送回泰和城,好好将养,你非说什么怕她狗急跳墙,胡乱攀扯,损了阿池的清誉!”

    “阿池拗不过你,才把她留在旻山。”

    “可她伤成这样,没人照顾怎么行?”

    “阿池,之前在秘境里,被她那样无礼对待,俨然已经厌弃了她,也不想再见到她。”

    “你又不可能管她的死活!秦恒大家都知道,是个粗心的,根本想不起来,她是个病人,需要人照顾,需要人送饭给她吃!”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我了。你们不管她,那就我来管她!”

    宣昶:“你凭什么管她?你是她的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管她?”

    秦恒听见他们的动静,也掀开帐篷,从自己的营帐里走了出来。

    宣昶:“阿池都厌弃她了,你还要喜欢她呀?”

    “今天上午的事情,才发生过的,你也在场,她对卫池,必然是怀抱爱恋之心久矣,所以才一有机会,就顺从本心,企图轻薄非礼之!”

    “这种连亲哥哥都肖想的女人,正常男人早就唾弃她了,你居然还喜欢她?”

    秦恒:“什么叫,连亲哥哥都肖想的女人?还怀抱爱恋之心久矣!阿昶,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

    宣昶:“我乱说什么了?”

    “在场四个男人,她怎么不生扑了你秦恒?”

    “怎么她非礼的不是别人,就可着卫池非礼?”

    “这必然是有某种缘故的。比如说,卫妤其人,恋慕阿池久矣,所以一逮到机会,就情不自禁,把阿池给非礼了!”

    裘稹眼眸幽暗,是阿昶想的那样吗?meimei爱恋哥哥,长达n年,内心痴恋,却不能宣之于口,只能苦苦压抑,然后在幻境的作用下,暴露本心,把自己对卫池的渴望给公之于众?

    秦恒:“阿昶,你胡说什么呀!卫妤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呀!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她?”

    “阿昶,原来我们四个人里面,就你不喜欢卫妤,我还以为是你性情淡漠的缘故。”

    “现在看来,你竟然从未接受过她,作为我们的朋友。”

    宣昶:“这是自然,她一三灵根,我们可人均单异灵根!差距这样大,怎么做朋友?”

    “真把她当回事儿,以后她寿尽而终了,我们还要因为她而徒增伤悲!”

    裘稹:“阿昶,你想得可真长远,都想到几百年后,她寿尽而终了。”

    “几百年太长,与其想到遥远的未来,不如专注当下。”

    宣昶:“你早就喜欢她了对不对?”

    “六年前,高家大公子来卫家选妻,所有人都乐见其成,只有你,巴巴地把卫池从山上叫下来,搅和了这桩婚事!”

    “还有卫池,自己meimei要嫁人,他居然不乐意?”

    “那高家大公子,好歹也是单灵根的天才,名声也很不错,婚配卫妤一个三灵根,还委屈了她不成?”

    “阿池非说,人高家大公子有攀龙附凤的嫌疑,不是良配,也不配做他的妹夫!”

    “要我说,卫妤早日嫁人,分明是一件好事,她要是六年前就嫁给高家大公子,六年过去了,想来也是儿女成群的光景,不就绝了她对卫池的那点念想?”

    “便是阿池喜欢她这个meimei,不舍得她出嫁,多陪送些嫁妆也就是了!”

    裘稹:“事情都过去六年了,你还提它作甚?”

    秦恒大惑不解:“六年前高家大公子和小妤订婚,然后又退婚,这件事和裘稹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阿池不想要高家大公子做他的妹夫吗?怕他借着姻亲的由头,行攀附之实,高家是新兴起的小家族,到底底蕴不够。”

    “卫伯伯都认可了阿池的提议,认为高家的确居心不良,有攀附卫家的嫌疑!这才退了这桩婚事!”

    “这事儿从头到尾,裘稹都没有掺和,只是卫家和高家结盟失败,也做不成姻亲罢了。”

    宣昶:“要我说得更直白些吗?”虽然秦恒是个猪脑子,想不明白裘稹的那些个小心思,但宣昶和他一起长大,是童年好友,待秦恒还是很有耐心的。

    裘稹直接打断:“不就是六年前,我非得把阿池从山上叫下来?”

    “这有什么不可以?卫池这个亲哥哥,meimei结婚,下山喝杯喜酒都不成吗?”

    裘稹的话,引得秦恒点头:“是啊是啊,小妤结婚,阿池这个哥哥下山喝杯喜酒,难道这也不成吗?”

    宣昶眼见着裘稹又要蒙混过关,急急开口:“那又是谁,在阿池面前搬弄是非,说高家大公子居心不良,让卫池对高家大公子心生反感?生起来退婚的心思!”

    秦恒:“是我说的,是我说高家大公子居心不良,这怎么叫搬弄是非?我分明只是实话实说!”

    宣昶:“那又是谁,故作不经意间,在你面前透露出,高家大公子居心不良,要攀龙附凤,借着卫妤这个由头,攀附阿池?”

    “那高家大公子名声一向很好,谁会说他的不是?那么,是谁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然后让你作传声筒,把这话又传到了阿池耳边?”

    “裘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又不露痕迹,他自己没有立场阻止卫妤嫁人,就借着你的嘴巴,让卫池反感这桩婚事,而卫池一旦反感这桩婚事,这桩婚事还能成吗?”

    秦恒还是没有拐过弯来:“可裘稹为什么要阻止小妤嫁人呢?这没道理啊!他为什么不让小妤嫁人,还要设法阻止?”

    宣昶:“傻瓜!当然是因为他喜欢她,不想她嫁给别的男人!”

    裘稹:“我喜欢她,我当然喜欢她,我们四个人里,就你不喜欢她!”

    “卫池喜欢她,秦恒也喜欢她,我喜欢她,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我阻止她嫁人,我不想她嫁给别的男人!这太奇怪了!”

    裘稹还企图狡辩,准确来说,是糊弄不了宣昶,至少要糊弄住秦恒,宣昶其人寡言少语,秦恒却是个大嘴巴,难保不会当个稀奇事,然后说给别人!

    宣昶:“阿稹,你喜欢她,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是男女思慕之情。”

    “阿池喜欢卫妤,是兄妹之情。”

    “秦恒也喜欢卫妤,是把她当朋友结交,也把她当做从小看着长大的小meimei。”

    “阿稹,你想好了,她虽然是你喜欢的人,但阿池已经不稀罕她这个meimei了,你娶了她,非但得不了任何好处,还会与阿池生出来嫌隙,继而疏远了关系。”

    裘稹:“我相信阿池,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疏远了和我的关系。”

    “我们四个人,从穿开裆裤开始,就是好朋友了,这么多年,我们每回来旻山历练,都是四个人一起,不管是多么危险的秘境,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生死之交的朋友之情,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疏远了关系?”

    “宣昶,说这话,你相信吗?你自己都不信吧?”

    宣昶:“这么说,你是真的想娶她?”

    裘稹一时恼羞成怒:“和你说话,真是半点不能掉以轻心!”一不留神,就被套了话!

    秦恒:“你想娶小妤,伯父伯母能答应吗?”小妤再好,也只是一个三灵根庶女,配给裘稹,裘稹自己愿意,那也是不成的啊!因为裘伯伯根本不可能答应!便是要与卫家联姻,两家门当户对,也肯定是娶卫家单异灵根的小姐,根本不会考虑卫妤这个三灵根!

    秦恒把卫妤当做meimei一样看待,可也清楚地知道,这个meimei修炼天赋一般,配裘稹,是配不起的!

    裘稹:“谁说我爹爹娘亲不肯了?他们肯定会答应这桩婚事的!”

    “事在人为嘛!”

    “很多事情,原本是不成的,可多费些心思,说不准就成了呢?”

    宣昶:“可就算你娶了她,她心里也未必有你!”

    “她被卫池疼了那么多年,就爱了卫池那么多年,年少时的爱恋,最是难忘。”

    “你就算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又何苦为她煞费苦心?”

    “阿稹,我辈修士,不能沉溺于男欢女爱的温柔乡!你不能让她阻了你的长生仙途!”

    “娶妻娶贤,要娶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万万不能娶一个惦记自己亲哥哥的女人!”

    裘稹:“卫池已然厌弃她了,她要维持现状,只能重新找个靠山。”

    一旦回到泰和城,卫池透露出,自己已经厌弃卫妤的意思,那么卫妤将会从万人捧跌落谷底,变成万人踩!

    而一旦沦为万人踩,那么她现在拥有的财富,将会为她和她的家人,招致杀身之祸!

    而裘稹要做的,就是在她失意的时候,不经意地走到她面前,然后发现她在被别人欺负,最后英雄救美,成为她新的靠山!

    “我会是她新的靠山。”

    “她除了我,再没旁的依靠。”

    “这不是挺好的吗?”

    “她只能依靠我,除了依附于我,再没旁的出路!”

    秦恒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裘稹在距离卫妤营帐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居然就敢说这样的话,他不怕自己的险恶用心,被她晓得?

    因为五个人一起结伴同行,所以营帐往往相距不远,就算不是比邻而居,但为了防止夜里妖兽潜入,所以距离是非常接近的,方便出现突发情况,他们能及时反应过来。

    裘稹:“我当然不怕她知道了,我就是故意说出来,让她晓得的。”

    “她心里爱恋谁,我不管,但她一定得知道,自己将要侍奉的男人,是哪个!”

    “总不至于,当meimei的,还想爬哥哥的床吧?”

    “那可真是一件稀罕事儿,要是让卫伯伯晓得了,也不知要怎么收场!”

    “卫伯伯是个风流人物,在外面到处撒种子,她在娘家本来也没什么地位,一直是卫池给她撑腰罢了!”

    “但凡卫池不给她撑腰,光是她家里那群兄弟姐妹,都能活撕了她!”

    “她跟着我,有什么不好?至少我还肯给她撑腰!”

    “她借着我的威势,不照样是狐假虎威?享尽荣华富贵?”

    “我待她只会被卫池待她还要好!”

    宣昶哑口无言,这一番话,在他看来,可谓是面面俱到,先给个下马威,告诉她,你只能依附我,再给个背景补充,世所不容的禁忌之恋,是没有好结果的,一旦被卫伯伯,和她那些个兄弟姐妹知道了,她小命不保,最后再告诉她,依靠他裘稹,她照样能够狐假虎威,享受荣华富贵,而且他待她会比卫池待她还要好!

    在宣昶看来,卫妤多半会被裘稹说动,至少内心也会动摇一番,而她要是放弃对卫池的念想,然后和裘稹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和裘稹在一起,至少世人不会指责他们,也不会损害裘稹的名誉和前途!

    她除了灵根和出身不好,在世人眼里,这多半是一桩美满姻缘,男的和女的,青梅竹马,自幼相识,彼此知根知底,之后成亲生子,说来也是一段佳话!

    秦恒:“阿昶,我知道你一向足智多谋,可这件事,你未必能插的上话,小妤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裘稹要是真的喜欢她,真想和她在一起,我们作为朋友,也没有立场反对!”

    “阿昶,阿稹,我困了,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去吧!”

    宣昶一想也是,他那么关心兄弟的感情生活,岂不是显得他太八卦了?

    卫妤日后左不过就是兄弟后院的妻妾之一,他过分关心她,说嘴她,其实也不好。

    他一个天之骄子,为难一个后宅妇人作甚?

    宣昶:“阿稹,我也回去休息了,阿池到这个点还在修炼,我居然有时间和你争论些有的没的?”

    “难怪阿池是我们四个人里最强的。”

    “他好像天生就是个修炼狂!不在乎金钱,不为女色所动,也不被凡间的俗情牵绊。”

    “或许,阿池才是我们四个人里,最有可能问鼎仙途的那个!”

    裘稹:“我也回去睡了,明天还要给她送饭!那个小姑奶奶,可不好伺候,我进去她屋里,她还要给我甩脸子!”

    二人各回各家,自去休息不提。

    而卫妤,则一边吃下大量的灵药,渴望身体能够康复,恢复行动能力,一边渴望外婆能来救自己,把自己救走,远离以卫池为首的四人小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