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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静静的凝视着她,纵然他的手穿过了陆乔乔的躯体,但却依然蜷缩起手掌,做出‘握住’的姿势。“三日月先生,”陆乔乔面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感觉到心虚,“您、您也要,劝说我、离开吗?”三日月宗近只是微微一笑。“啊,没有哦。”“三日月殿!”“哈哈哈,稍稍说了有些严肃的话呢,”他如往常那样笑起来,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少女的发丝,“有形的事物终究会毁坏,在契约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是三日月宗近,从此以后,属于您了。”“所以,就算是冥府,”他的声音温柔如月色,“也会追随您而去。”“说起来……既然大家都在一起,就算是到了地狱,也可以组建新的本丸嘛,这次就由我来担任鹤丸殿的角色吧,很早就想试一次了呢,主君的近侍。哈哈哈。”“诶,我的近侍、是鹤丸君吗?”“啊啊,真是受够了,这个老爷爷在说什么啊,看看气氛啊!”“……若是与主人相伴,去往地狱也可。稻荷神御前也会理解小狐的选择。”“谁要关心狐狸的想法!”“地狱的话……也会有新奇的食材吧。”“居然都开始思考食材了啊光忠。”一期一振面色惊讶,听着同伴们在重压之下,若无其事一般的交谈着。他看向陆乔乔,顿时心中一痛。少女的脸色如纸一般惨白,她不是付丧神,也不是神装的能量体,rou体脆弱,在这重压之下,承受着最大的痛苦。因为重压,她的七窍之中,渗出了细细的血丝,鲜血沾染了她的面容,而此时此刻,他就连伸手为她擦拭,也做不到。付丧神的手指如同幻影,穿过了少女的发丝,虚虚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姬君……”一期一振的声音中藏着如暗流般的复杂情感,“若您真的离去,一期一振……”自当灵魂相随。“哼,”半空中传来一声冷笑,槐冷眼瞧着,“遗言终于说完了吗?”“在这个断幕之中,还想着逃走……太天真了,不过既然已经认清现实,乖乖等死,也算有些明智。”“等死?”陆乔乔声音微弱,却坚定的,“……才,不会呢。”“你能有什么办呢?”槐嗤笑。才刚说完,他便看到,原本被压着动弹不得、伏跪在地的少女,颤巍巍的……曲起了膝盖。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口中滑落的血丝便更多了。紧接着,如海潮般庞大的灵力,从她的身上涌出。并不汹涌,却浩浩汤汤,如漩涡般上升,直触摄政司的建筑群落,如同一只无心的手,将被槐‘缚’住向下压的庞然大物,稍稍向上……托举了一点。“既然……你要它坠下,”陆乔乔的呼吸如同蛛丝一般,细弱不可闻,声音却清晰的:“那、我就……举起好了。”“何等愚蠢!”槐几乎狂怒,“想凭借灵力便跟我斗争吗?就算你灵力强大,但这世间,胜过你的强者不知凡几!”他用力的压下手,刚刚才被稍稍抬起的摄政司,重新坠下!陆乔乔的口中蓦然喷涌出鲜血!双膝也砰!跪倒在地,破碎的刀剑残骸,瞬间便刺穿了她的肌肤。“主人!”加州清光眼中泪光涌动,就算是能量体,也几乎要落下泪来。“看到了吗,审神者,你在白费力气,”槐冷冷的道,“灵力强大又能如何,不会任何的术,灵力也仅是灵力罢了!”“你辛苦挣扎,也只会让你死得更加痛苦——难道你也不知道疼痛吗?”“……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的。——灵魂被灼烧的痛苦。日日夜夜,被业火灼烧着,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光。“……不过,”陆乔乔轻声道:“……我却还是,很怕痛的。”“然而——”“比起输在你的手中,让大家都死去,这份痛苦……”还可以忍受。灵力如巨浪般涌动!槐控制着‘术’的手,五个手指,指甲犹如被劈裂了一般,这是术的反噬作用。“唔——”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从牙缝之间挤出几个字,“审神者……”“你这个该死的——”“……唉。”一声叹息,轻飘飘的落下:“为父看不过了呐。”陆乔乔一怔。随后,星星点点的光芒,在万千刀剑的残骸之中升起,犹如星河一般。在这星河之中,穿着黑红狩衣的少年,赤足踩着光点,从虚影之中出现。无声无息的现身了。“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到吾的身边来。”“明明也答应了吾,给了吾那般甜美的回应呢。”他那如燕羽般的发尾,在风中微拂,衣袖舒展开来,遮蔽了陆乔乔的视线。“那、那是……”加州清光似有所感,惊讶而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身影。不止是他,这断幕之中,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少年的身上。看着他轻盈的落下,踩着满地的刀剑残骸。却悠然如踏花而行。“这幅模样,吾可是会心痛的。”他纤细的身躯,在让吉光所做唯一太刀、天下五剑等,都不得不伏跪在地的重压之下,依然挺立。仿佛肩上的重量,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他便这般含笑走来,伸手在陆乔乔的鼻尖刮了一下:“不过这次就先原谅你好了。”“健忘的……小骗子~”第85章微光冰凉的指尖划过了她的鼻尖。陆乔乔眨眨眼睛,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过了数秒,才嗫嚅着:“小、乌丸……大人?”“嗯。”少年轻快的回应,“吾在这里。”“小乌丸?”加州清光的身躯因为情绪的激动而略微不稳定,“那个小乌丸?传说中的……比三日月还要更加古老的刀,那个八咫鸦的化身,天下武士刀之父?”“呵~”付丧神的唇间逸出轻笑,明明是少年的面貌,目光却有种微妙的‘慈爱’,他注视着加州清光,漫不经心的:“正是为父。”“……你、你还真的自称为父啊!”“无妨,似你这般年纪的付丧神。称呼吾高祖也是可以的。”他的姿态太过闲适,仿佛正身处于一个午后,端着茶杯,与他口中的‘后辈’们闲聊。“哼,”冷眼旁观了片刻,槐发出冷笑,“还是真悠闲啊。”“传说中的天下武士刀之父吗,是我疏忽了,没想到打破了术匣,却放出了你。”“但你以为,仅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