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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晓背后的缘由。而关于我与张庆延是否真的有着血缘关系,阿娘与我说了当年张家拿出了与我身上并无二致的生辰八字,上面明明确确地写了。他是兄,我是妹。阿爹当时抱回我时,也看到了缝在我身上的生辰八字上有注明我是meimei的身份,因阿爹在山里遇到我时,只见了我一人,便认为是我的亲生父母重男轻女,也因此将生为女儿的我给扔在了山里。而张家人却知晓我的存在,在听说爹娘收养了从山里捡来的女孩后,那家人就知晓我与张庆延的关系。所以,张家人才极其不待见我,不愿意看到我与张庆延走得过近。我一直看得明白,张家父母是发自内心地喜爱张庆延,就像爹娘对待我一样。他们也许与爹娘抱着同样的心思,不想让他知晓自己是被收养的孩子,所以才极力地隐瞒他的身世。他们不想我与他走得过近,又不忍告知他真相,只能一力从中阻扰。也许,一开始,张父张母并没有太多的顾虑,以为我与他也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纯纯的喜欢。后来,长大了,懵懵懂懂地知晓了男女之爱,张家人便一力从中阻扰。直到张庆延向家人提出要娶我时,张家父母被逼无路,又不忍张庆延知晓背后的真相,才将当年的真相告知了我们一家子,让我知难而退。那时,我因接受不了那样的真相,便寻了短见。而爹娘却对张家这般保全张庆延牺牲我的做法十分不满,也因此对张庆延也没了什么好脸色。那段时日,我整个人恍恍惚惚,更不愿见到张庆延,爹娘更是从中阻扰。张庆延一直被埋在鼓里,爹娘又因应了张家人的话,没有将真相告知他,只是说他差点害死了我,而以我也不愿再见他为由,想劝他远离我。在我渐渐忘却那段记忆,渐渐忘却他后,他果真没再在我面前出现。这些事,我隐隐约约有了些记忆,往深处去想,又会头疼。想来,这也是食用云菇后的后遗症吧。阿娘明白,我既已知晓了真相,若不将那些事与我说明白,反而令我更不安,便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对我说了。周彦华也是在事后才从阿娘口中得知了这一切的真相。我不由得又十分在意周彦华得知此事后的态度,便问着阿娘:“他……当时说了什么?”阿娘摇了摇头,凄哀一笑:“周先生当时很震惊,样子也有些不对劲,却是什么也没说,就一直守着你,也不说话。娘当时真怕他会因此对你失了好感,而他又一直尽心尽力地照看着你,就是不与人说话。”“那一日,娘也不敢再与他说话,怕刺激了他。不过,送来的食物,他也都吃了。等我晚上想来看看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没有点灯,我怕你们出什么意外,便进屋看了看……”说到这里,阿娘却突然顿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意味不明地笑了。被阿娘如此看着,我竟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摸了摸脸颊,我问道:“女儿脸上有东西么?”阿娘眼里的笑意愈发令我发慌,却是听她笑着说道:“娘点上灯进来一看,发现周先生已抱着你睡着了!娘才走近,他便醒了,像今日一般红透了脸。”我不禁又想起了之前被阿娘撞破的亲密画面,红了脸颊,却是埋头道:“娘又笑话女儿!”阿娘笑道:“娘为你们高兴呢!看到周先生这样爱护喜欢你,娘这心里才算踏实。你不知晓,他那一日一句话也不说,可真是令娘不安。”要说周彦华这人,在外人面前可真称得上是个闷葫芦,所有的情绪他都会很好地收敛起来,若非与他多次接触,旁人只会觉得他这个人不太好相处,不易让人生出亲近之意。然,接触过后,才知他是温和沉稳之人,反倒给人一种亲和之感。自与他做成夫妻以来,在我面前,他即便心里仍旧能藏住事,却在我提出质疑的时候,也会想到与我细说。听阿娘细说了这两日他如何如何衣不解带地照看着我,我心中感动,却又经受不住阿娘这没完没了的打趣,索性闭了口不再言语。而阿娘也知晓我如今身子虚,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收拾一番,叮嘱我好好静养后便出了屋门。周彦华用完饭便又回了屋子,见我坐在床头发呆,近前轻声唤了唤我。我回过神,对他挤出一丝微笑:“你不去歇歇么?”周彦华坐在床沿,一言不发地盯着我。他的目光太过温和沉寂,令我有些心慌意乱,想到阿娘说起他知晓真相后的表现,我又有些心虚,慢慢垂下了脑袋。我的双手正不安地搅弄着身上的被子,感知到他的靠近,我掀起眼皮偷偷打量着靠近的脸,咬了咬嘴唇,又移开了视线。发生了这一切后,知晓他之前的反应后,我反而有些不敢见他。然而,我并不反感他一如既往的亲近,只是愈发愧对他这份关爱。毕竟知晓了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往,即使记不完全,我也觉自己身心不堪,不配他这样的爱护与包容。“你在躲着我?”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听在我耳里却又带着说不出的低沉慵懒,令我的心口微微一颤。话音落在耳畔,我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他呼出的气息却一阵一阵地萦绕在我脸侧,撩拨得我的耳根阵阵发烫。我经受不住他这般暧昧,缩住脖子,弱弱地唤了一声:“周彦华……”“嗯……”周彦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懒散至极,却又带着撩人心扉的慵懒随意,生生酥化了我的心。他这般模样,我反倒说不出话来。茫然无措之间,猛地感觉肩头一沉,却是他将头搁在了我的肩上,似梦呓般地唤道:“美珠……”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不见他再发言,微微偏头看向他,却见他双目微闭,眉头微蹙,嘴里喃喃念着我的名字。若不是听他呼吸轻缓均匀,我还以为他是醉了酒。看来,他是真的累了,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睡着了。我扶着他的头小心翼翼地搁在枕头上,初接触到枕头上,他显然有些不适应,微微蹙起的眉头皱紧了几分,却是没有醒来的征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轻手轻脚地起身,转至床头替他脱掉了鞋袜,又褪去了他的外衫。虽说这过程有些不太顺利,好在他睡得沉,我的一系列动作也没有惊醒了他。只是简简单单一系列动作,我也感觉腰酸无力,为他盖上薄被后,又听到他迷迷糊糊的唤着我的名字。我抬头看去,他的双手微微抬起,在虚空里抓了两下,抓了个空,又口齿清晰地叫了一声:“美珠!”做梦了?看他抓了几下,眉峰拧起,竟有要起身的动向,我忙从震惊中回过神